第七百零八章 孩子的歸屬權

但是要說當機立斷,這小子絕對是出類拔萃的,說拔劍就拔劍,絲毫猶豫都沒有,上一秒和孫家人還天南海北的嘮,下一秒直接拔劍,該捅捅該抓抓,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說完后,楚擎跳下了凳子,回屋找東西去了,留下薛夔一個人呆若木雞。
薛夔還是笑著:「辦不成就辦不成吧,再想其他的法子,大人莫要灰心,若是仇智少智,也不會做這麼久的知州了。」
「沒。」楚擎一臉晦氣:「穿幫了,當場就穿幫了,知道了我千騎營大統領的身份。」
陶蔚然連官身都不要了,還能怕一個什麼大理寺少卿,尤其是得知了這位大理寺少卿有多麼坑人後,罵的那叫一個難聽,各種人身攻擊。
陶蔚然起床后,見到陶少章和個變態似的,就問他為何摟著自己的馬。
薛夔進來后都沒先對楚擎行禮,四下看了一眼,隨即跑到了陶少章面前,滿臉敬佩之色。
「你就是南宮兄弟吧,果然是條好漢子,本將佩服,佩服至極。」
足足過了半晌,薛夔霍然而起,大喊道:「仇智與孫周死了,這二人死了?」
薛夔徹底傻了,吞咽了一口口水:「孫……孫周也死了?」
之前楚擎就聽說過很多無能官員的事迹,哪哪的地方官員,什麼都治理不明白和圖書,天災人禍降臨了,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官員哈哈一笑,一點負罪感都沒有,一聲唯有以死效君王后,跳入井中一了百了。
陶蔚然開始分析局勢了,看向楚擎說道:「大人,仇智已死,孫周亦死,桐城應馬上派人接管,用雷霆手段,查獲仇家截留的糧草位置,迅速運到邊關各大營,以免夜長夢多。」
「您年前不是同意了叔父說是年後拜師嗎?」南宮平略顯羞澀地笑道:「學生知曉恩師是一諾千金之人,雖未拜師,確有師徒之實,學生就斗膽改了口。」
朝堂智慧,暫時看不出來,南宮平也沒官身。
楚擎出來后,一人給了一腳,最終決定尊重孩子的選擇權,萍兒跟誰馬就歸誰。
陶少章這次沒急眼,心碎了,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望著討好陶蔚然的萍兒,感覺窗外有千紙鶴,天空是蔚藍色……
「嗯,身份穿幫了,然後就給他們全乾掉了。」
不是因為陶蔚然說這是他的馬,而是因為見到了陶蔚然的體型。
這種應激反應很常見,就如同女人見到了包包,幾萬塊錢的包包,哪怕每個月只有幾千塊的工資,她也會刷信用卡去買,買這種毫無用處的東西,外人無法理解,但是女人就很開心,衝動消費過後m.hetubook.com.com,也後悔,但是下次繼續衝動。
台詞都沒換,一個字沒換。
老薛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沒有主動問昨日在桐城的情況。
楚擎摸了摸鼻子,其實他想拜南宮平為師。
眾人吃過了早飯,楚擎召開第三次全體會議,商議關於接管桐城的事情。
至於什麼四書五經,楚擎不在乎,除了自己,大家都讀這玩意,福三這幾天已經開始進行昌律總結了,總結完之後就準備學四書五經了。
「你就是南宮兄弟吧,果然是條好漢子,本將佩服,佩服至極。」
陶少章自告奮勇的舉起了手,眾人冷目望去,楚擎都怕這次全體會議變成了圈踢會議,圈踢陶少章的會議。
「嗯,孫周也死了,孫家除了婦孺,全死了。」
薛夔今日沒穿甲胄,而是穿著羊皮襖,袖著手,蹲在了楚擎面前,露出了一絲笑容。
「大人主動提及,想來是仇家中計了。」
對這位老邊軍來說,只有糧草到了各大營的營帳內,事才算辦完,不管前期如何順利,後期總會出問題,這種事,他經歷過太多太過了,邊關就是這樣,總是令人失望,再到絕望,最終變的沒有期望。
三言兩語之間,大家把事情定下了,主要是陶蔚然和南宮平商議。
打了個哈欠hetubook.com.com,楚擎沒好氣地說道:「仇智死了。」
陶少章有病,病得不輕,類似於一種道德潔癖,有著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應激反應」。
一想到陶蔚然那肥胖的身軀將「萍兒」從京城騎乘到了邊關,又瞅著瘦的和狼狗似的馬,陶大少急眼了。
這種應激反應會在瞬間將智商降低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水平線上,然後生理會驅動心理,身體血液循環加速,大腦關閉部分功能,感性替代理性后變成一個坑逼。
但是楚擎無法否認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被陶少章影響了,陶少章,應該影響了很多人,只是這些人,包括自己,從未發覺過。
探馬和禁衛們根本沒鳥他,薛夔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呆傻的狀態,突然跑出了院落,找人打探消息去了。
這邊剛商量完,薛夔跑了進來。
剛睡上一會,被罵聲吵醒,隔壁有人吵起來了,準確的說,是陶少章要干陶蔚然,一群探馬們拉著,一邊遞兵器一邊拉著。
楚擎掃向角落,陶少章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大口喝著粥。
也比如有些邊軍老卒,見到涼人,第一想法就是拿出刀子衝上去捅人,哪怕是在關內,哪怕是在和平時期,這就是一種應激反應。
邊軍忌憚仇家,不是忌憚仇智,而是忌憚仇家在京中的「關m.hetubook.com.com係」,武將如果和地方官員鬧掰了,兵部就會被彈劾,邊軍就會被潑髒水,實際上桐城那些輔兵,根本不值一提,二百來個守備輔兵,在邊軍眼裡屁都算不上。
薛夔一臉鄙夷:「原來你他娘的就是陶少章。」
楚擎樂了:「怎麼你也叫上楚師了呢。」
萍兒用她的大腦袋拱了拱陶蔚然,歸屬權定了。
不是不在乎,也不是覺得辦不成。
一群探馬在那喊著「趕緊打啊打啊打啊」的勸著架,陶蔚然這個惡寒啊,因為陶少章說這馬叫「萍兒」,陰陽怪氣的諷刺著陶少章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倆人就在那罵。
陶少章微微一笑:「本官陶少章。」
這一絲笑容,不顯激動,就像是捧個場給個面子。
「誰再拿這個馬說事,就給老子滾,滾回京中!」
陶少章很鬱悶,他想不通,想不通自己為什麼又被鄙夷了,怎麼和在京中一樣,總是被無緣無故的鄙夷?
桐城和金戈鎮距離不遠,已經有軍伍的親族跑來通風報信了,所以薛夔知道了昨日的事情始末。
這是楚擎臨睡前想出的結論。
「死了就死了吧,大人也莫要……」
瞅著訕笑的陶少章,楚擎既好氣又好笑,自己原本在戶部之中,本想躺平來著,結果在不知不覺間,被這個傢伙整的挺熱血,開始嘗試性的和*圖*書搞李家,最後走到這條作死的不歸路上。
而事實上,陶少章也是古代文人一種常見的典型代表。
陶少章一夜沒睡,和叫做萍兒的馬「嘮」了一夜,凍的哆哆嗦嗦。
陶蔚然覺得南宮平完全可以去桐城暫時主持大局,將糧草找出來運送到邊軍大營中。
薛夔帶著一群人拎著粥桶來送飯,見到了楚擎后,施了一禮。
別的事,楚擎不知道,聰明,南宮平肯定是聰明的,但是聰明人,他見了太多,南宮平不是這群人里最聰明的。
「不錯,誰能去?」
「你怎麼不問我事情順不順利?」
說完后,薛夔又轉頭尋找著生面孔,見到南宮平,跑到後者面前。
嘆了口氣,楚擎也不知道該說這件事了。
楚擎一腳踹翻了凳子,吼了一句后,探馬和禁衛們略顯失望的散開吃飯了,叫了一上午,倆人也沒打起來。
楚擎覺得陶少章是個精神病,但是也不氣了,回屋睡覺去了,今天真的很疲憊。
但是陶蔚然說這種馬他見多了,騎著就是當個代步工具,不稀罕,總之,上趕著的,不是愛,都是過客。
蹲在凳子上,楚擎沒什麼食慾,端著木碗看向薛夔。
就這一句話,陶少章急眼了。
南宮平開口道:「楚師,學生去吧。」
薛夔一半,神色突變,聲音提高了八度:「仇智死了?」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