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當時他在京外,遠遠地看了一眼身穿羊皮襖的拓跋樂,風道人並不是太滿意,因為瞅這小子像個痴獃兒似的,看著傻了吧唧的。
嗅了嗅鼻子,風道人瞬間分辨出了其中幾位草藥,神色微變,再次升起了好奇心。
風道人,有些激動了,情難自禁,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你……想拜師嗎?」
關於這件事,風道人喜憂參半,他希望楚擎是變數,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挑選很多弟子了,咱質量干不過其他三位道人,不還可以用數量取勝嗎。
肖軼觸電一般收回胳膊:「什麼好苗子。」
楚擎並不知道,風道人不在乎亂世,不在乎救世,他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收個徒弟,比其他三位傳功長老的弟子更加厲害,厲害得多得多的弟子,讓這三個傢伙知道,他風道人,終於可以蓋過他們一頭了。
而風道人,則是要一邊觀察楚擎,一邊想方設法找到拓跋樂的下落,如果最後大家鬧掰了,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將拓跋樂帶走,帶回草原,讓他稱霸草原,一統涼戎,等到昌朝徹底窮途末路時,等到中州亂世時,師徒二人再帶著涼戎遊騎兵攻破昌朝關牆成為中州之主。
「好!」
現在一看精神小伙肖軼,他就突然覺得,拓跋樂好像不太不香了,肖軼雖然年紀有些大,二十多了,可底子好啊。
一聲好字落下,風道人左手雙指併攏,貼在劍刃,右手豎起長劍,擋住橫掃而來的長槍。
風道人卻滿是見獵心喜的神情:「再來。」
「天生學武的好苗子。」風道人和撿到寶似的,雙目灼灼:「可練過劍法?」
風道人和盲人按摩似的,咔咔咔在肖軼的胳膊上一頓掐,滿臉驚喜之色:「好苗子!」
早上天還未亮,風道人睜開了眼睛,盤膝打坐,練了會呼吸吐納,吐出體內濁氣后,站起身,抓起了長劍,準備來到屋外練練和-圖-書劍。
推開了房門,風道人突然聽到了微不可聞的破空之聲,接連不斷。
槍如龍,身如蛟,肖軼滿身大汗,雖是軍中的把式大開大合,卻也帶著小巧功夫,點、刺、挑,槍術了得。
風道人望著肖軼的背影,雙眼都放光了。
風道人,三道隱門四大傳功長老之一,俗名趙寶蛋。
可風道人又有點患得患失,希望中州大亂,中州大亂,他就可以讓他的弟子興風作浪。
其實楚擎回京的時候,風道人已經在路上尾隨了,只是護衛太多,他沒辦法下手劫人,後來入了京,原本要繼續跟著拓跋樂來著,結果賀季真出現了,說是在京中找他好久,這才失去了拓跋樂的下落。
「練過。」
風道人的任務只有一個,近距離觀察,觀察千騎營統領同樣也是他靈師侄之子的楚擎,究竟是不是賀季真口中的變數。
「自幼習武。」
一語落,嗆啷一聲長劍出鞘,風道人如同鬼魅一般,長劍刺向了肖軼的和圖書
手臂。
風道人雙眼滿是異樣的光彩:「你學過武?」
風道人被勾起了好奇心,悄聲無息的穿過了月亮門,見到一個光著膀子滿身古銅色的年輕人正在練長槍。
「伸出手來。」
風道人雙眼發亮,他認識這小子,昨夜見過,在客棧里,好像是吳王之子,只不過這父子似是有間隙。
肖軼連忙收槍格擋,不過卻也反應過來了,對方只是比試,點到為止,若不然,也不會先喊「看招」,再刺下顎與小臂。
正在練槍的肖軼顧不得多想,長槍橫掃而出,風道人收劍,再刺,刺的是肖軼小臂。
靜心聆聽,還有粗重的喘息,風道人確定了,隔壁廂房外,有人練武。
「拜師?」肖軼皺眉看了眼風道人,隨即撿起衣服,轉身走了,走的時候,嘴裏還嘟囔了一句,聽聲音,像是「傻鳥」。
單單三招五式,肖軼便知道,若是以命相搏,他不是風道人的對手。
寶蛋兒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收一個徒弟,收和*圖*書一個比其他三位傳功長老都要厲害的弟子!
之前賀季真和風道人說,希望楚擎是變數,如果是的話,風道人就可以去寒門書院挑選十余位徒弟。
肖軼也是學武之人,沒聽說過三道隱門,卻知曉這老道厲害,起初猝不及防匆忙應敵,插招換式之間,已經調整好了呼吸,長槍雙手而握,人不動,大槍掃出一片殘影。
「你爹吳王給你謀的差事?」
「邊軍,奉車都尉。」
誰知風道人不躲不閃,依舊左手雙指貼著劍尖,右手豎起長劍,劍身,正好擋住了長槍。
肖軼哭笑不得,不過還是耍了個劍花,簡簡單單的練了一套再是尋常不過的劍術。
風道人眼珠子亂轉:「你剛才自稱本將,莫非是將軍?」
如果不是,賀季真就會回山門,向他爹也就是掌門稟報此事,派門人尋找雨道人,詢問卦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不準了。
剛要追上去加深一下了解,風道人突然聞到了一股子草藥味。
「老道,吃本將一www.hetubook.com.com槍!」
肖軼不明所以,沒等開口,風道人已是突然竄到他的面前,雙指一掐,肖軼頓覺胳膊發麻,手臂已經被對方抬了起來。
肖軼是不服輸的性子,知道不是對手,卻也不想失了威風,徹底用上了軍中的把式,鐵槍上挑、下砸、橫掃,氣勢驚人。
「看招!」
「居然還懂兵法,奉車都尉,年紀雖是大了些,可根骨絕佳……」
風道人直接將長劍遞了過去:「耍一套。」
這些,風道人都不在乎,他只是技癢。
肖軼不樂意了:「本將改了名字去的邊軍,與他無關,熟讀兵法,苦練武藝,這才升到了奉車都尉。」
肖軼低吼一聲,長槍遞出,槍尖寒芒閃爍。
再看風道人,只躲、擋、格、閃,如同穿花蝴蝶一樣,那麼長一把鐵槍,卻沾不到風道人分毫。
肖軼是越打越氣,累的氣喘吁吁,終於收招,鐵槍一立,心服口服:「不打了,打不過。」
風道人身形不動,肖軼的長槍卻絲毫不進,用盡了全身力氣,依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