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個打,因為最精銳的驍騎營,都走散了,跑回來數千騎卒,可想而知其他那些沒回城的,要麼是都凍死了,要麼是都跑了。
王通通呵呵一樂:「沒準寫的還不如我好呢。」
溫雅啞然失笑:「百姓與其他世家,本就知曉黃、杜二家私下裡做的什麼惡事,這有何可公之於眾的。」
三個禁衛面面相覷。
「那你親眼見到聖旨上寫的是什麼了?」
他殺人,陶家吞資產,轉了一圈,吞來的,還是楚擎的。
就是這麼個事,溫雅這話不能說是放屁吧,只能說是排放氮氣、氫氣、二氧化碳、氨氣、硫化氫以及糞臭素。
黃老四突然面色大變,雙目射出兩道精光:「不對,不可能!」
王通通揉了揉發酸的手腕:「你接過聖旨?」
「只是大船,二十余艘,除了海商,便是黃、杜二家。」
這也就是說,除非發生奇迹,以戰養戰,孤軍深入草原的大軍才能得到足夠的糧草。
一個爹死娘改嫁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禁衛滿臉慌張地跑了進來:「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兵部軍報,邊關軍報,逆賊楚文盛,叛……叛了,帶著六萬步卒,奪瞭望原、金戈二城,已是揮兵前往雋城,直逼關內,還自稱楚王,要奪邊關三道自立為王!」
還真是,都跪著接旨,而且很多聖旨念完之後就帶走了,並不是全都給接旨的人,他還真沒見過聖旨上面寫的什麼,就聽來著。
捧著聖旨的陳定瀾都懵了。
孫安先是一愣,緊接著下意識叫道:「陛下所言極是,楚將軍久經戰陣,豈會如此冒失,就連老奴都知曉,十萬大軍出關太過冒險,楚將軍如何不知,八成,就是陛下所言,楚將軍,是為了將涼賊引來!」
昌京,敬儀殿。
楚擎比較水,但是南宮平還是有正事的。
「一日。」
溫雅苦笑不已:「千騎營的威名,末將自是知和-圖-書曉的,不錯,是可將這兩家都誅殺,無需什麼證據罪名,可殿下想過沒有,沒有說的出口的罪名,其他世家得知了,知曉千騎營如此肆無忌憚,必會聯手,到了那時,定是一樁大麻煩事。」
挨打就要認錯,溫老六趕緊低頭,不吭聲了。
「陛下!」
青陽郡主摸著肚子:「我想吃烤雞翼。」
二人狗狗搜搜的定計,楚擎對內,陳定瀾對外。
「哈哈哈哈。」黃老四不愧是做皇帝的,變臉就是快,大笑出聲:「好一計引君入瓮,厲害,姑父厲害至極,想來那些所謂的逃卒,都是幌子,十萬大軍,不知躲藏在了哪裡。」
溫雅一說完,大家齊齊看向溫雅,如同望著一個會後空翻的手機殼。
說夢話呢吧,這都奪了四座城了。
三哥滿臉嫌棄:「不長腦子就老實聽著,就你他娘的屁話多!」
「不錯,船,給他們的船都弄來。」
楚擎展開了輿圖,只不過這份輿圖不止記錄了地理位置,還有各個世家的姓氏。
「額……本將也不敢確保。」
舟師這邊要做的,就是將所有戰船橫在海面上,瀛賊,來一艘打一艘。
楚擎念,二通寫。
溫雅傻眼了。
「撲通」一聲,黃老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眼發直,楚文盛……這麼刺|激嗎?
就不說聖旨沒這麼短的,就這幾十個字,錯了一大半,錯就錯吧,你在上面一頓塗抹算什麼,先寫六千,然後寫兩千,讓楚擎罵了一頓,給兩千塗了,再寫個加兩千,落款聖紙倆字,又給紙字塗了,最後才寫個旨字。
看向陶琪,南宮平問道:「先除黃、杜二家,千騎營發海捕公文,二家有叛亂之嫌,中州大索,之後,陶小姐需多久可將兩家家產謀奪過來。」
「先滅黃、杜二家。」
陳定瀾走後,楚擎開了個小會,給小夥伴們都叫了過來。
陶琪優雅一笑:「人和-圖-書都死光了,我說是我的,那就是我的,誰說不是,那定是人還未死光,都死光了,還是我的,我的,就是肖將軍的。」
陳定瀾這位舟師府帥,算是徹底上了楚擎的賊船了。
梟智呵呵一樂。
就是不滅黃、杜二家,尚雲道的世家子都猜出來他楚擎是磨刀霍霍向世家,都撕破臉了,編什麼罪名,真要是靠著罪名就能直接抓人,當地官府就好使,也不用他楚嘟嘟特意跑過來了。
溫雅尷尬一笑:「嘟嘟神雞兒妙算,不過是諸事繁多,略微疏忽罷了。」
三哥更加恭敬了:「那可得是編個罪名,就說通敵,與瀛賊苟且,如何?」
陳定瀾騎著馬走了,陳言和秦麒帶著八千糊女老表們也開始收拾行囊,一人扛著一獸皮口袋魚。
三哥日常開懟,滿臉恭敬之色:「溫將軍所言極是,這一點,我家少爺都未料到。」
楚擎:「我給你烤個發動機好不好,還機翼。」
孫安瞠目結舌:「這……這怎麼可能?」
已經做好被扣罰一百年俸祿的孫安抬起頭:「陛下的意思是,軍報,不符?」
老楚同志,晚節不保,十萬大軍,折了三萬多,而且還並非是因戰事。
楚擎看了看最近一直模仿三哥的王通通,難道這傢伙也要升級了?
「這……」
「這麼快?」
將涼賊引來?
依舊是因為軍報,依舊是北關的軍報,也依舊是與楚文盛有關的軍報。
「這……這……」黃老四聲音都變了:「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怎會如此,豈會如此?!」
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抓人可以,殺人也可以,可這樣的話,會叫其他世家人人自危,一旦狗急跳牆聯合起來,的確是樁麻煩事。
而真正讓黃老四感到失望,乃至絕望的是,楚文盛依舊一意孤行,讓中軍和東路大軍繼續深入,最要命的是,補給根本就沒跟上。
不過尚雲道舟師並不是所和_圖_書有人都信得過,準確的說,大部分人都信不過。
望原城得到消息的時候,是六千多逃卒跑了回去,這些百戰老卒,提及楚文盛就破口大罵,說因楚文盛這老狗,十萬出關大軍,能回來一兩成就不錯了。
陶琪優雅的豎起一根手指,很修長。
王天玉雙眼一亮:「拳?」
「報!」
內容是豐田成雲,黃弟找日,干奇馬營大捅嶺杵青可在東悔三道上雲道墓兵,糊女部落雖有犯人血統,缺也是我大猖子民,糊女足人小蛹善占,墓六千加兩千人沖入上雲道舟屍變為水足——聖旨!
禁衛跪在地上,滿臉苦澀:「兵部那邊說是,說是因出關戰事不利,還未戰,便折損三萬與人,繼續深入草原不是,退兵也不是,無論如何,都會被朝廷問罪,這才狗急跳牆,舉旗反叛。」
三哥拱了拱手:「好,那就先定個通敵之罪吧,將這二家的險惡嘴臉公之於眾,讓尚雲道所有世家,所有百姓知曉,這二家,竟敢與瀛賊苟且!」
「大哥就是醒目的塞。」王天玉興奮地說道:「蝦光他們。」
讓你插嘴,被教做人了吧,咱是過來人,從來不吃這虧。
「報,三道急報!」
尚雲道舟師,算是成為了郭城雜牌軍的戰略合作夥伴。
孫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又是一聲大喊,一個宿衛沖了進來:「陛下,大事不好,反賊楚文盛,又奪一城!」
王通通趴在地上,在空白聖旨上唰唰唰一頓寫。
「不,不是不符,不對勁,莫非……」
溫雅反問道:「敢問琅琊王殿下,不定罪,如何斬草除根?」
「那溫將軍的意思是,千騎營要編織一個所有人都知曉的罪名,再去抓黃、杜二家子弟,可即便編織了罪名,鐵證如山,其他世家,依舊會狗急跳牆?」
「這也叫聖旨?」陳定瀾氣呼呼的看著王通通:「這算哪門子聖旨。」
三哥已經m.hetubook.com.com露出了獠牙:「還是說,編織了罪名再拿人,其他世家,就不會狗急跳牆?」
「不,動手之前,得從世家身上要點東西。」
三哥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既然都知道其罪狀,千騎營抓人,為何還要編罪名?」
溫雅有幸參与這次水字大會,看了眼輿圖,略顯憂心地說道:「舟師防範海上,不保這兩家,可這兩大豪族紮根尚雲已久,族內子弟遍布尚雲,如何一舉將這兩大世家剷除,又要以什麼罪名?」
孫安小心翼翼的望著雙目無神的黃老四:「陛下,這……這是楚將軍的計策嗎,為了……為了將涼賊引來!」
溫雅點了點頭:「不錯,通賊之罪,是大罪無疑,捉拿二家族人。」
陶蔚然介面道:「東平城世家不少,可真能說上話的,就這黃、杜二家。」
抬頭看了眼陶琪,楚擎問道:「東平城海域,有多少船,誰家的。」
昌賢微微一愣,沒法反駁了。
他突然發現,三哥說的很有道理啊,好像……就挺無懈可擊的。
這就是楚擎的計劃,他畢竟是朝廷派來的,除世家,可以,也不需要名目,可要是直接以他個人的名義吞了所有世家的家產,哪都說不過去,所以這就需要陶家了。
「罰你他娘的一百年俸祿!」黃老四無能狂吼:「朕哪裡知曉!」
「那溫江可否解釋一二。」三哥面色一變,破口大罵:「那他娘的編織不編織罪名,有何差別,編了,要狗急跳牆,不編,還是要狗急跳牆,溫老六,你這舟師副將,花了多少錢財買來的,老子出十倍,讓靈狼頂替了你!」
軍報記錄的很詳細,楚文盛帶著十萬邊軍出關后,西路大軍走失了路,恰逢風雪滿天,不少軍卒都染了病,一個涼賊都未遇到,已是凍死了不少人,本就軍心渙散,可楚文盛依舊要求這些騎卒深入草原,結果徹底偏離了行軍路線,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和*圖*書,逃卒越來越多。
……
楚擎翻了個白眼:「你說你水了半天圖什麼,賤皮子不是,非得被罵一頓。」
黃老四面露思索之色:「莫非,姑父,是要將金狼王與涼戎大軍引來?」
肖軼撓著額頭嘿嘿傻笑:「本將的,就是表叔兒的。」
黃老四如墜冰窟,登基這麼久,這還是老四第一次如此驚慌失措。
陳定瀾愣住了。
對於這兩家,楚擎印象比較深刻,陶蔚然不止一次提起過。
陳定瀾拱了拱手,看向楚擎:「嘟嘟手下,真是人才輩出,這屁放的,有道理。」
尚雲道中,陶家肯定是最橫的家族,東平城靠海,也算是尚雲道最大的城池,可在東平城中,並不是陶家事事都說了算,黃、杜兩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家族子弟互相聯姻,聯手后倒是能和陶家支棱兩下。
「楚文盛,你……」
除此之外,這兩家養了不少海商,暗中更是與瀛賊苟且多年,不知擄走了多少百姓子女送到了瀛賊的私掠船上。
南宮平:「一月之久?」
昌賢樂不可支:「為何要定罪?」
「怎地沒接過。」
可問題是,就算到了草原深處貴族部落的地盤,對方是以逸待勞,楚文盛這邊卻是人困馬乏缺少糧草,如何打,怎麼打?
「千騎營殺人,還用編製罪名嗎。」
溫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或許……是……吧。」
「事情定下了。」楚擎目光掃過眾人:「陳定瀾答應幫著防守尚雲道海岸線,關門打狗,我們剷除世家。」
楚擎這邊要做的,就是干世家,除了陶家,挨個清算。
陳言與秦麒被安排過去了,帶著八千湖城老表,暫時加入尚雲道舟師,將那些忠於世家的將領和軍伍,全部趕下船,湖城老表們接手。
程序不是很正規,但是楚擎有空白聖旨。
第三個禁衛沖了進來:「陛下,兵部說,那楚賊猖獗,竟派人挑釁,說有本事,就發兵與他打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