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終認

劉瑾昔覺得這群叛將在侮辱她的智商。
得,又是一個斷句鬼才。
劉瑾昔瞳孔微縮:「你怎麼知道?!」
「有了!」阿軼一拍大腿:「墨先生最善丹青,讓他畫上一番你便知曉了。」
「剛剛我便說了,娘親是三道隱門弟子。」
「不是,我是說,我的確不信。」
劉瑾昔望著抓耳撓腮的眾人們,心中不知怎的,有些心疼。
「劉姑娘。」阿軼嘗試從另一個角度闡述問題:「那便不說你的娘親,說說你的爹爹吧。」
王天玉也傻了:「可我爹是大昌郎中王無疾啊。」
王通通服了。
心累無比的大軍哥也懶得解釋了,說起了正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的娘親,當真是大昌朝長公主殿下。」
風道人一把打掉仇寶玉的胳膊:「吃什麼餅,老道有肉乾!」
劉瑾昔略顯錯愕:「你爹真是王爺?」
要麼說動腦子這事還得是智商忽隱忽現的阿軼上場。
王天玉氣的夠嗆:「好哇,原來你偷看了所有女弟子,你個老畜生!」
劉瑾昔望著大家。
剛畫了個腦袋,大軍哥一腳給墨魚射出去兩米遠:「你他娘的畫老爺有個屁用,她又沒見過她親爹!」
墨魚也激動了,微微和圖書站起身,一派大家風采:「取凳,筆墨,香茗伺候。」
墨魚仰天大笑:「還得看我,老生出了手,你這爹爹,便從無到有,哈哈哈。」
「你爹真的是吳王。」
「不。」劉瑾昔凝望著畫紙,淚如雨下:「他不是楚文盛。」
氣氛再次陷入了尷尬,回想了起來,對方的確沒否認過,而且,大家討論的重點也跑偏了,不是說對方的娘是什麼身份,而是要讓對方知道,老楚就是他爹,而不是什麼大舞……不是,而不是什麼劉老根!
盛兆軍霍然而起:「老子弄死他!」
劉瑾昔呆若木雞,隨即突然縱身一躍,抓住了空中的畫像,滿臉不可置信之色:「他……他叫什麼?」
大致意思就是說,說人家老娘是長公主,就如同說玉仔和阿軼有個共享單爹似的,完全是天方夜譚。
仇寶玉瞬間從懷裡抓出了饢餅:「喝什麼茶,女俠你吃餅不!」
劉瑾昔百分之兩千確定了,這就是一群反賊,反王之子都在這呢。
小夥伴們又激動了,大軍哥再次單膝跪地:「大小姐,卑下可算尋到……」
大家乾笑出聲。
劉瑾昔噗嗤一笑,開了口:「不錯,娘親是有此印記。」
和-圖-書家傻眼了,這怎麼叕成叛將了呢。
陶少章:「……」
是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因為對方的身份,要不然,就憑劉瑾昔剛剛欠揍的模樣,大家早動手了,這裏除了大舅哥,哪個不是殺人如麻的狠角色,包括當年生擒草原王子阿勒根噠的墨魚。
大家七手八腳的去準備了,劉瑾昔見到大家興高采烈的模樣,也難免有些期待。
「不可能,你胡說八道!」
劉瑾昔:「字武安。」
墨魚糾正道:「北關大帥。」
「不,不不不,名兒不是,字對的上。」
這也就算了,還有天子欠條?
王天玉:「就說不是噻。」
「不懂丹青你當什麼將軍!」
大家面色極為古怪,難道真認錯人了,這也太慫了吧,連雞崽子都殺不了,對方的爹,不像老楚啊,怎麼聽著想小楚呢?
本來不解釋吧,沒事,這一解釋,聖旨和廁紙似的往外拿,不怪劉瑾昔懷疑這群人是叛將。
劉瑾昔認真地說道:「其實,王將軍你的爹爹,是吳王。」
風道人古怪地問道:「你不是沒見過嗎?」
「見過,娘親隨身的畫像,畫中之人,就是他,我的爹爹,劉老根,一模一樣!」
原本這種事,她和*圖*書是不應說的,可看著大家殷勤的眼神,不知為什麼,突然真的希望自己素未謀面的爹爹和這群傻乎乎的傢伙們是故人。
「字?」
加上她出海前,楚擎率人削狄擒虎,愈發證實了她的猜測。
她能看出來,這些人,真的希望她的娘親是眾人口中的長公主。
大舅哥也露出了笑容。
錯別字、塗塗抹抹、內容是管人叫爸爸、團起來隨意揉扯,還有空氣的,這哪個不是殺頭誅九族的大罪,不是叛將是什麼?
劉瑾昔面帶狐疑:「你家老爺叫劉老根?」
肖軼:「姑奶奶,侄兒先幫您嚼軟了。」
猶豫了片刻,劉瑾昔笑道:「我姓劉,名老根……」
劉瑾昔露出了平靜的笑容:「不錯。」
氣氛,再次陷入了尷尬之中。
劉瑾昔哭笑不得:「大帥也好,侍郎也罷,斷然不是我的爹爹,娘親曾說,我爹膽小如鼠,是書獃子,飽讀詩書,卻從不與人紅臉,別人欺負他,只是陪著笑,連個雞娃娃都殺不得,哪是做將軍的人,你們尋錯人了,我的娘親必不是你們口中的長公主。」
大軍哥的心情和過山車似的,大起大落,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緊張地說道:「老爺姓楚,名文盛,字武安,和_圖_書這……這畫上可是楚文盛,我家老爺?」
大家都叫了起來,連誇阿軼長進了,興奮的不得了。
「劉姑娘。」風道人雙眼一亮:「你的娘親,左後肩,可有一處梅花印記?」
陶少章神色微變:「你早就知道,剛剛只是故作不知罷了?」
劉瑾昔的淚水開始流淌:「他便是化成了灰,我都認得!」
鬼使神差的,劉瑾昔突然問道:「你們剛剛如此忍讓與我,只是因如此緣故,對嗎,誤會我是故人之後?」
大軍哥霍然而起,隨即單膝跪地,雙目含淚:「大小姐,卑下,可算尋到您啦。」
趙寶蛋一腳踹開阿軼,連連後退,破口大罵:「三道隱門女弟子皆是如此。」
墨魚不樂意了:「不對啊,你不是見過嗎,那你倒是畫啊。」
「不錯,我家老爺的字,便是武安,戶部左侍郎。」
劉瑾昔閉上了眼睛:「他叫劉老根,正是家父。」
劉瑾昔學著王天玉剛剛的口吻:「那我們如何說你才信?」
眾人:「……」
「此事,莫要在糾纏了。」劉瑾昔搖了搖頭:「事關島嶼番人之事,不知諸位將軍……」
大家不吭聲了,明白了,並且再次確定,這丫頭的嘴皮子很利索。
鼻青臉腫的二和-圖-書玉回來了,王天玉叫道:「那我們如何說你才信。」
馬扎取來了,筆墨也取來了,香茗有,王天玉過了一嘴,嫌燙,又吐回去了。
眾人沉沉的嘆了口氣。
墨魚揉著屁股:「那老生也沒見過長公主殿下啊。」
墨魚果然不愧是墨家鉅子,丹青妙手的風采一覽無餘,先是洗了洗手,隨即將畫紙平鋪在了馬紮上,然後,跪在地上,撅著屁股開始作畫,就這造型,放到後世,高低也是個協會副會長。
「本將不懂丹青。」
一時之間,劉瑾昔眉宇之間滿是思索之色。
阿軼如遭雷擊,王通通看向阿軼:「那不是你爹嗎?」
王天玉:「大姐你喝茶。」
墨魚:「肉乾泡在茶了,要麼吃著硬。」
「對啊!」
事情,再次發生了轉機,似乎,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著,無論是對楚家,還是對土著們,或是大昌朝。
「打他!」肖軼突然急了,撲在了趙寶蛋的身上掄拳就揍:「狗日的偷看老子表姑奶洗澡!」
話說到一半,一陣狂風刮來,墨魚畫的那半張畫像,翩翩起舞。
盛兆軍:「……」
眾人:「……」
「劉姑娘。」
「倘若你們真是叛將的話,那麼倒是可以與我等守望相助。」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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