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早就有這個毛病。
……
喝完水后，江城整個人逐漸好轉了一些，臉色也跟著紅潤起來。
胖子立刻意識到他是誰了。
「醫生。」胖子說：「你要不要喝點水？」
「咚咚咚！」
不管怎麼說，江城終究是好轉了許多，看到他這麼好的胃口，胖子也就放下了心。
這一暖場的舉動瞬間拉滿了胖子對皮阮的好感度。
「他女朋友要是死了，他得穿一身紅的。」江城抿了口水，十分平靜說道。
江城之前一直在思考噩夢的形成機理，以及吸納玩家的方式，胖子說的話算是為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醫生。
更奇怪的是，類似電流聲一樣的雜音只在胡燕開口時才會出現，而錄音中，自己的聲音卻非常清晰。
「謝謝你，胖子。」江城嘗試著小範圍內活動著身體，一邊活動著，一邊說道：「我好多了，也不那麼冷了。」
這下胖子終於放下了心。
又陪江城說了會話，胖子就跨上菜ｈeｔuｂoｏｋ.com•ｃoｍ籃子，準備出發去市場採購了。
「咳咳……」虛弱的江城捂著嘴咳嗽了幾聲，他的眼神盡量避免與胖子接觸，聲音也十分小。
胖子盤算了一會，接著站起身，對江城說道：「醫生，要不咱們還是去醫院吧。」
對話不甚清晰，充斥著奇怪的雜音。
緊接著響起敲門聲。
胖子先是給江城倒了杯熱水，隨後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一樣，跑回廚房，「叮叮咣咣」得貌似在翻找著什麼東西。
胖子看著江城略顯蒼白的臉色，立即扔掉衣服，上前關切道：「醫生你怎麼了？」
皮阮倒是個難得的好脾氣，哈哈一笑也就過去了，說倒也不怪胖兄弟認不出，這不是標準的阿拉伯男子長袍，而是客戶送給他后，他嫌難看，又找裁縫店改了改，裏面可能多加入了一些本土元素。
他對於這些人始終懷有一顆感恩的心。
門十分聽話的打開了，隨後走進來一個十分奇怪的人。
醫生一定是怕我擔心才這樣的。
她們本身的能力就很強，一般的圈套完全奈何不了她們，如果身上再有一張保命的白紙，那麼結果可想而知。
不但不抖了，連臉色都紅潤了許多。
胖子固執地想著，成功的感動到了自己。
江城病怏怏的靠在沙發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雖然死亡無法避免，但我還要用盡最後一口氣蹬它一腳的既視感。
意識到說錯話的胖子臉色瞬間就尷尬了。
「醫生你感覺好些了嗎？」胖子眨著眼睛問。
江城挪了挪身子，說道：「進來。」
江城微眯著眼睛。
胖子冷不丁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來人一身都罩在白袍子下，戴著副超級大的墨鏡，幾乎把整張臉都擋住了，要不是現實中撞見，胖子還以為這人有病，或是在錄視頻。
皮阮！
眼前的之一切看在胖子眼中則變成了醫生傷得很重，而且都是內傷，最令他感動的還是醫生那股m.hetubook.com.com眼神。
他咽了口口水，盯著臉色已經明顯改變的胖子小聲嗶嗶說：「如果可以的話再做個小白菜排骨湯，這些菜太油了，我喝點排骨湯解解膩。」
覺得果然人不可貌相，別看這貨長得像是帶路黨，一進來就點頭哈腰的，可貌似是個十分好相處的人。
在他心目中，最好的補身體方式就是食補，於是問江城晚上想吃點什麼，他去買菜。
胖子二話不說攙扶著江城走下樓梯，然後將他扶到沙發上坐下。
用腦過度的後遺症開始顯現。
江城整個人都表現得十分虛弱，胖子在扶他的時候能感覺到江城貌似用不上力氣，渾身都在微微發抖。
「胖兄弟也在啊！」打扮古怪的皮阮熱情不減地招呼著。
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有人這麼對待江城，後者必追到他家，給他祖墳刨了。
但在將視線停留在皮阮身上的時候，臉上又不禁湧出一抹情真意切的傷悲：「皮阮兄弟。」胖子悲痛道：「你穿成這樣是你女朋友死和*圖*書了嗎？」
這個混蛋不僅在第一次任務中偷走了自己的線索報紙，更是在這次任務中挖坑坑自己，導致白白浪費了一張珍貴的保命符。
一雙墨眸洋溢著快樂而又雞賊的光芒。
這次打算給江城煲個魚湯，補補身子。
拉開門，他走到客廳樓梯前，正準備下樓，沒想到迎面撞見抱著衣服，沿著樓梯向上走的胖子。
這一切一直持續到幾分鐘后，胖子端著一隻碗急匆匆回來。
江城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一根純黑色的精巧錄音筆就放在他的身邊，裏面存有一個叫做胡燕的女人與自己的對話。
再有一會，約好的客戶就要上門了，他一般不用病患來稱呼她們，畢竟對於他來說，如果這些人都健健康康的，那麼他就該失業了。
上次那家賣魚的老闆人不錯，胖子想再去看看能不能偶遇一條快死的魚。
可還沒走到門的位置，就聽見外面穿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不用。」江城深吐一口氣，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聲音也失去了之和*圖*書前的中氣，「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胖子倒像是明白了什麼，肯定是接連下本對醫生的身體造成了影響，他看著江城的眼神中充滿關心，「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他之前見過。
這也是為什麼陳曉萌對江城恨意如此大的原因。
「別胡說。」江城開口道：「這是沙特那面的打扮，他們一年四季都習慣穿長袍。」
不過這種好感也僅僅維持到某人開口前——
中午他休息的並不好，更確切說，直到手機定的鬧鐘響了，他也沒有完全睡著。
江城猶豫了一會，顯得十分為難的小聲說道：「蔥爆海參，油燜大蝦，干鍋鴨頭，麻辣小龍蝦，燒牛蛙，蜀香五椒雞，椒鹽……」
就在胖子消失在江城斜視視野極限的剎那，後者立即就不抖了。
直到……
「江醫生！」來人響起了十分有辨識度的聲音，對著端坐在沙發上的江城熱情地打著招呼。
江城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兩隻好看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第四點，就是胖子提到的腦電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