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合作

塵然淚流滿面的笑了。
「如果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那自然是最好,要是沒有的話……」他頓了頓,「我們還有另一條手臂,兩條腿的試錯機會。」
「蘇小姐請放心。」塵然打斷了她的話,接著眯起眼睛,湊到蘇小小耳邊,悄悄說:「你弟弟大概率已經死了,即便沒死,等我回去后,他也會死的。」
「蘇小姐。」塵然眯著眼睛,抬頭望了眼天,「天色不早了,如果你沒有別的什麼要交代的話,我們就要……」
他不反感別人叫他瘋子,因為這個詞溯源后並無明確意義上的褒貶,這僅僅是一個觀念問題,代表著不為世人所理解。
因為只有這時,那些人才會明白生命的可貴。
有些人真的是太脆弱了,甚至剛來到噩夢世界,僅是遭遇了一些詭異,就哭嚷著要回去,不願冒一丁點危險,哪怕……是為了線索。
貝多芬用狂風暴雨般的旋律回擊了自巴赫以來,主張音樂外在於個人情感而應該是hetubook•com.com一件賞心悅目的藝術品的說辭。
就像是貝多芬,梵高,尼采……
這樣拎起來會輕很多,也更方便搬運,就是止血太麻煩了,所以只能在門開啟前的很短一段時間使用。
真是……一群口是心非的傢伙。
但時光之所以偉大,就是會使真實的精彩的會發光的一幕歷久彌新,而將那些虛偽流俗通通掩埋。
但令塵然不理解的是,每每到這時,這些一心求死的人,又會苦苦哀求自己,說不想死,想活。
每次遇到這樣的人,塵然都會將他控制起來,然後一點點的折磨。
「誰?」塵然挑挑眉,「那個郝帥?」
縮在地上的蘇小小動了動,塵然饒有興緻的盯著她,她明顯是對自己說的話,做出了反應,她是……有什麼話想說?
就是他的歸宿。
他激動的吞了口口水,嘴角誇張的咧開,雙眸中的興奮與瘋狂幾乎要壓抑不住,可還是故作低沉的說:「我會先砍www•hetubook•com•com下你的一條手臂,丟在石盤上。」
孤傲倔強的性格,悲觀主義的思想,是尼采洗不去的標籤。
還有……尼采。
塵然更習慣的是砍斷他們的四肢。
「蘇小姐,麻煩你把右臂伸直。」撿起墳墓邊的一把長矛樣式的兵器,塵然用手指試了試鋒刃,偏頭說:「這裏的兵器不大趁手,你配合一點,這樣對我們兩個都好。」
「咳咳……」聞言蘇小小又咳出一大口血,呼吸發出的「呼哧呼哧」聲急促的彷彿是台漏了氣的舊風箱。
當然,他最後還是滿足了他們,不過在拎著半死不活的他們丟入鐵門前,這些人就要不可避免的吃些苦頭。
「當然,我相信蘇小姐的運氣絕不會那麼差,一定要用到你的身軀才可以。」嘴巴咧開,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塵然笑著說:「你說呢,蘇小姐?」
獨處的人不是因為他想孤獨,而是因為在他的周圍找不到他的同類。
深紅……
「我弟弟……hetubook.com.com咳咳……」蘇小小噴出一口血沫,甚至有一些濺到了塵然的身上,但兩人都不在意,她艱難的顫抖說:「他是不是……」
對,是教化!
「就算……就算你能……咳咳,殺掉……殺掉我,你也……鬥不過他的。」蘇小小沙啞著嗓音說。
如果團隊遭遇重大傷亡,遭遇一些靈異恐怖的事件,他們中有些人……甚至會恐懼到自盡。
正在尋找角度,從哪裡下手比較舒服的塵然,忽然聽到一陣有些刺耳的聲音,他收起長矛,低垂著視線,看向死狗一般的蘇小小。
回到現實后,他們缺少的四肢又會重新還給他們,噩夢中的這一特性令塵然十分滿意。
「咳……咳……」不斷有血沫從蘇小小口中噴出,肋骨內折刺穿肺部,令她每一次呼吸都極為勉強。
這個即將被自己砍掉四肢,甚至一個不注意就會沒命的女人,居然在笑。
片刻后,塵然收起兵器,看向蘇小小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看來蘇小姐的合m.hetubook•com•com作夥伴不止我一個。」
哦,尼采!!
對生命毫無尊重。
她在笑。
塵然的眼中流露出痴迷的情緒。
「嘿……嘿……」
他會先嘗試著割開他們的血管,讓他們眼睜睜看著鮮血從手腕處流出,一點點,接著一點點,越流越多,染紅身側的植物與土地……
雖然聲音很低,還夾雜著「呼哧呼哧」的喘息聲,但依舊能聽清。
塵然對蘇小小的反應十分滿意。
完全淪為恐懼的奴隸。
梵高只有離開了他的耳朵,住進了聖雷米,才會有誇張變形的星空與鶯尾,以及那些令人躁動不安的深藍色|色調。
尼採的悲劇沒有在他身上重演,尼采沒有找到的東西,他……找到了。
塵然不喜歡在噩夢中殺人,這樣會沾染所謂的因果,他只是喜歡折磨,那些人楚楚可憐拚命求生的模樣才最令他心動不已。
「你……你不會真以為我相信了你說的話吧。」蘇小小笑得愈發放肆,整個身體都因為笑所引發的劇痛而抽搐著,「你猜猜看m.hetubook.com.com。」她劇烈喘息著,「為什麼郝帥他們沒有出現?」
塵然彷彿在期待,就像是不願錯過什麼精彩的瞬間一樣,湊近蘇小小耳邊,他舔了舔嘴唇,「蘇小姐。」他輕聲說,「請猜猜看,接下來……我會怎樣招待你?」
他已經決定了,要留她一命,畢竟這樣有趣的人已經很少了,他很期待兩人的下次見面,或許……少了弟弟那個累贅,這個女人會更有趣也說不定。
折磨不是目的,只是一種手段,他真正要的是……教化!
他們也曾被世人稱之為瘋子,為世俗眼光所不容。
太多愚蠢卑微又可恥的傢伙們等待著坐享其成。
他甚至會大發慈悲地將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隊友先一步丟入門內,放他們離開,回到現實世界。
在塵然眼中,無論是與莎樂美的曖昧,跟瓦格納的離散,甚至是被妹妹包裝成邪惡的精神教父,最後死於瘋人院的結局……都遮擋不住後者指著基督教的牌匾,跟世人淡淡道出的那句「上帝已死」,那一剎那間的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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