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客廳也沒燈,所以特別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人在看我,而且不是那種正常的看。」他強調說:「是那種不懷好意的看,我能感覺到!」
「嘿嘿。」一陣低沉的笑聲響起,是套著黑絲|襪的怪人,沒記錯的話,叫陸華胥。
與其說是不喜歡,但不如說……是不習慣。
「不知道你們體驗過沒有,就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種預感,讓我莫名焦躁。」
「當時整個房間內特別黑,我就縮在被子里,大半個身體都用被子裹得緊緊地,只露出一個頭。」
「你繼續說。」花落催促道。
「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
關於這點,胖子曾經心平氣和的說過他一次,讓他在噩夢中不要表現得那麼饑渴。
「對,不不,不是一雙,是一隻,一隻眼睛!!」他糾正說:「就在我床邊的床頭櫃里。」
「你房間沒開燈?」開口的是那個叫做無的男人,他的古怪不僅在於他的名字,更在於和_圖_書他的態度。
「別緊張。」劉國皺眉勸道:「你看到什麼了?」
僅是腦補了一下當時的情景,他就感到頭皮發麻。
至於鬼他不是很了解,但看樣子,也不會很好受,否則也不會一下就跑了,曠工了一整晚。
「當時我扭著脖子,四處看,總覺得四周有什麼不一樣,後來我發現是卧室門開了,但睡覺前,我明明記得關上了。」
「就連天花板也是。」
「一隻……血紅的眼睛。」
「眼睛?」
楚久被他嚇了一跳,最後還是徐怡走上來,一把打落了江城的手,「把手拿開!」她冷冷說。
這是一把十分大的螺絲刀,刀頭部分還有殘留的血跡,彷彿在無聲地控訴著昨晚這一下有多慘烈。
在他張口的瞬間,就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莞鳶寧就是其中一個,她在看了對方一眼后,就立刻收回視線,貌似是擔心自己被注意。
劉國反應過來后,不受控制的後退m•hetubook.com.com一步,按照魏津亭所說,他與那隻眼睛……相距不會超過20公分。
貌似對什麼都十分冷漠,彷彿很少有東西能讓他提起興趣。
「而且更詭異的是,好像不止一個人,客廳,衛生間,床邊,桌子下,門口,好像……好像都有。」
此話一出,大家全都安靜下來。
「你死了。」他嗓音沙啞說。
「見笑了。」他哼哼唧唧說。
胖子對螺絲刀很熟悉,清楚如果這一下要是扎到人眼睛的話,估計這人大概率是完蛋了。
大家看了看這把螺絲刀,接著又扭頭看了看蕉太狼手中的大刀,都暗戳戳咽了口口水。
江城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十分正人君子的說:「楚久妹妹,大胆一些。」他忽然亢奮起來:「你可以的!」
「整個晚上都十分安靜,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完全消失了。」他補充道。
「是……是我。」一陣小小的聲音響起,楚久舉起手,但舉到m.hetubook.com.com一半的時候,似乎覺得這樣太幼稚,於是頓了頓,又準備放下去。
暗戳戳盯了這個女人幾眼,先是臉,然後是比臉還出挑的身材,江城內心的火苗又燃了起來。
「然……然後呢?」楚久小聲問,看來對這個問題好奇地不止劉國一個,其他人也一樣。
只有魏津亭像是什麼都沒聽出來一樣,繼續自顧自說著:「我突然感覺很冷,哎呀也不是很冷,就是有種很特別的感覺。」
但還沒等她放手,就感覺手臂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疑惑地望去,發現是一張清風霽月的臉。
她的聲音和人一樣,都讓人感覺很舒服,唯一奇怪的是,在別人與她對視時,後者總會移開視線。
幾乎算是貼上了。
說到這裏,他像是回憶起了當時的畫面,整個人都老實的許多。
「魏津亭是3號樓的,蕉太狼是2號樓。」莞鳶寧轉過頭,開口說:「你們1號樓是不是也……」
江城吧唧著嘴,意猶未https://www.hetubook.com•com
盡的走了回去,臨走還給楚久留了個媚眼,絲毫不在意大家對他的看法。
「但我沒敢走過去看,所以也不能確定,但……但很快,我就能確定了!」
沒想到的是……
「然後我情急之下就用睡覺前藏在枕頭下的螺絲刀,順著縫隙狠狠捅了過去。」魏津亭咬牙切齒說:「沒想到這一下捅的出奇的准,然後那隻鬼眼就不見了。」
不過與焦太郎不同,他是從褲襠里。
「沒有。」魏津亭回答。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魏津亭說自己只露出一個頭時,胖子甚至覺得有些恐怖。
魏津亭彷彿受了極大地委屈,賴賴唧唧說:「我倒是想啊,可情況不允許,我能有什麼辦法。」
胖子不經意瞥了醫生一眼,覺得好像春天都到了。
當時的胖子咽了口口水,開口道:「醫生,咱要點臉。」他頓了頓,「多少要點。」
「為什麼不開燈?」無的語氣很平靜,咄咄逼人的是他平靜語氣下的態度。
「大概……就www.hetubook.com.com這麼近。」咬著牙,他對劉國說:「透過縫隙,死死盯著我。」
魏津亭彷彿真的被嚇壞了,喘息的聲音也大了起來,胸膛劇烈起伏,他愣愣的偏過頭,看著劉國的眼睛,「我看到了一雙眼睛。」
「我才不去,傻子才去,這肯定是鬼布下的誘餌!」
「我昨天進屋就躺下睡覺了,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睡眠質量特別好,沾枕頭就能睡死過去,但昨晚我睡著睡著,突然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咽了口口水,小聲問:「你們猜怎麼了?」
「好了好了。」在避開蕉太狼視線的同時,魏津亭急忙打岔說:「該我了該我了,我昨晚也碰到了一件特別可怕的事情。」
似乎焦太郎的那件事已經為他做出了表率,所以也不用大家催促,他自己就掏出了那把兇器一般的螺絲刀。
「我房間里的燈都壞掉了,根本打不開,唯一能亮的燈在衛生間。」回憶起房間里的事,他氣得直哼哼,抱怨道:「還特么是一閃一閃的,難道讓我去衛生間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