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消失

「她們兩個的表現都比較正常。」江城分析說:「如果我是混入的鬼,那麼我會適當拋出一些假線索,將水攪渾,最少也會在討論中帶帶節奏,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隱藏在黑暗中。
……
所有傢具都只剩下一個深黑色的輪廓,好像它們隨時都有可能自己動起來。
在這裏,舉著火把的人是活不長的。
對。
可每次,身後都是一樣的空無一物。
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一下,徐怡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屏住呼吸,徐怡的眉頭慢慢蹙起,她能感受到一股很奇怪的氣息,就在她周圍。
說完這些話江城就離開了。
「想要瞞過我們所有人做到這一點。」江城說,「很難。」
在他的形容中,這個組織就類似噩夢秩序的維護者,與她在現實生活中的工作有一些相似。
白天的時候她就詳細梳理過有關昨夜見鬼的幾人對鬼的描述,她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一點。
並且在她聽清的瞬間就消失了。
和-圖-書到房間后的江城再次將整個房間排查一遍,這一項就足足用了半個小時,但還好,和他離開時一樣。
「但你也看到了,她們並沒有,而且她們找到的那一部分證據還得到了另兩組的相互印證。」
「所以她們應該不是鬼。」聽到這樣的消息胖子整個人都振奮了許多,腰桿都直了起來,和冒充隊友的鬼住在同一棟樓,讓他壓力很大。
卧室與客廳相連,門也開著,從她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客廳。
但她可以肯定,確實是敲門聲沒錯。
「救我……」幾小時前電話那頭的鬼如是說。
可她沒想到的是,在出去后不久,她竟然又見到了那個善意提醒自己的隊友。
她迅速轉身,可身後只有床頭櫃,還有一面牆。
能救則救,她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
就這樣,她拍了拍頭下的枕頭,翻個身,繼續睡了。
「我于暗夜中守望,以期更多人歌頌黎明。」兩隻手搭在身前,對和-圖-書著夜色,她低聲喃喃。
這很難得。
「我能感覺到它就在我身後,可我找不到它。」
「說到底還是魯莽了。」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她自顧自嘆了口氣。
就是睡不著。
她聽到了……敲門聲。
她立刻坐起身,看著周圍朦朦朧朧的黑暗。
摸了摸下巴,胖子一隻腳踩進門裡,回頭對站在走廊中的江城說:「醫生,看來你是覺得徐怡,還有楚久,她們兩個沒問題是嗎?」
主觀上她是想睡覺的。
「胖子。」江城壓低聲音,「如果她們中真有鬼混進來的話,我們恐怕要有大麻煩。」
但古怪的是,那種身後有人的感覺非但沒有隨著她回頭證實而消散,反而愈發不可收拾。
白天的一幕幕在他眼中像是放電影一般重演。
畢竟天已經黑了,走廊里也不安全,直到關上門,胖子腦海中還都是徐怡,以及楚久的臉。
她很感激隊友的提示,也能察覺出對方的擔憂,但對她來說,這已經和_圖_書是種刻在骨子裡的習慣了。
「滴答。」
今天清晨,在天蒙蒙亮的時候,聽到楚久無助的求救聲后,她還是沒忍住,打開門,沖了出去。
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她將背緊貼在床頭櫃,接著一把扯過電話,飛快的摁下一連串號碼。
讓她覺得很踏實。
半夢半醒間,她聽到了一陣聲音,聲音忽遠忽近,顯得不那麼真實,直到……她猛地睜開眼。
你的善念會成為黑夜中旁人瞄準的活靶子。
「出什麼事了?」江城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也知道她這面情況不妙。
之前也有一位隊友在門開前勸她說,噩夢中是一片漆黑的,無邊無垠的森林。
躺在床上的徐怡又不禁翻了個身,牆上掛鐘的擺動聲吵得她睡不著。
那就是這個本中的鬼並不會悄無聲息的出現,鬼在出現前,都會用一些特別的聲音將人吵醒。
她不停重複回頭,再回頭的動作。
與那些謹小慎微的隊友不同,她對於噩夢,以及噩夢中和_圖_書鬼的理解也與他們有所偏頗。
很輕。
在響了幾聲后,電話被接通。
而且從結果來看,昨夜遇鬼的三個人都活蹦亂跳的,誰都沒有死,反倒是昨夜平安無事的玉蘭先死了。
他邀請自己加入一個叫做守夜人的組織。
隊友說很欣賞她的執著,尤其是能在噩夢中保持初心,不被噩夢所侵蝕的那份善意。
所以……她大胆推測,夜裡出現的鬼是無法殺人的,至少不能在房間中殺,只要她不離開房間,那麼應該就不會有危險。
他不自覺的蹙起眉,一陣虛弱,且飽含痛楚的女人聲音回蕩在他腦海深處,壓抑,糾結,還有……撕裂般的扭曲。
他回到卧室,坐在床邊,面前就是電話。
「不知道。」思慮一會,江城搖搖頭,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他看著胖子:「至少目前我還沒找到破綻。」
她不習慣這種裏面填棉花的軟枕頭,她喜歡硬一點的,最好是蕎麥的那種。
江城搖搖頭,「我說了,只是可能https://www•hetubook•com.com性很低,但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而且……」他看向胖子,突然改變的眼神令後者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在之前的判斷中,江城曾懷疑二人中的一個,甚至是兩個都已經被鬼殺掉,然後取而代之。
就比如說……敲門聲。
「滴答。」
她開始相信江城說過的話了,鬼……的確來找她了,更可怕的是,就在她身邊,她卻看不到。
如果可以,她願意做那個舉著火把,驅散黑夜的人。
難道……在自己身後?
或許……這是職業賦予的習慣吧。
兩個人青著臉,一臉獰笑的撲上來,將他壓在身下,想到這裏胖子不禁狠狠打了個哆嗦。
她沒有選擇離開床,因為她感覺那東西距離她十分近,近到幾乎只要她回頭,就能貼上的那種感覺。
與此同時,她也意識到,房間內的燈,不知不覺間已經熄滅了,只有從窗戶透進來的一點點光。
「它來了。」徐怡的聲音都在顫抖,她不停看向四周,但依舊沒有找到詭異感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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