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琳小姐已經準備報警時,門內的打鬥聲停止了,大概十幾秒鐘后,居然響起了整齊的歌聲。
這時始終沒說話的皮阮終於開口:「江醫生。」他小聲說:「這間辦公室里就這一個監控,還被他砸壞了。」
關公頭上還用鴿子血開了個天眼,天眼還是罕見的重瞳。
江城偏頭,看了眼牆角上的監控器。
「呦,在這躲清閑呢!」為首的是個染著黃毛的年輕人,打扮的流里流氣的,腦門正中間有個豎起來的紅色眼睛紋身,像是用血紋出來的。
每條龍背上都騎著一個小人,手中攥著繩子一樣的東西,聯想起來應該是在模仿哪吒抽龍筋。
有說自己沙包大的拳頭饑渴難耐的,還有說祖傳的二十二路譚腿久未施展,今天就要拿江城開刀。
「人家本來和你也沒什麼舊情。」江城拉了把椅子坐在皮阮對面,先是問道:「身體怎麼樣?」
「咔嗒。」一個小弟利落的關上了門m•hetubook.com•com,然後反鎖。
江城隨手一拳就讓他躺在了胖子身邊。
皮阮結結巴巴說:「3成,這是我要的價,其實到手一成就行,我真沒想多拿。」
聽到辦公室內「乒乒乓乓」的聲音后,門外的琳小姐急得不行,昨天皮總就是被領頭的黃毛打傷的。
江城簡單看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讓皮阮承諾放棄所有利益,還要賠償一大筆錢,否則就要以欺詐起訴他,把他送進監獄。
黃毛身後跟著幾個小弟模樣的人,一行人晃晃悠悠的闖進屋。
這可是嚇壞了和他一同衝過來的瘦子,瘦子臉上長滿雀斑,但腦子還不錯,在見到江城隨手就將鐵管掰彎后,喉嚨不禁滾動幾下。
「出了這樣的事為什麼不找我?」江城抬起頭,像是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你們說的是這個東西嗎?」江城從口袋裡翻出承諾書,當著所有人的面晃了晃。
「是蘇琳給你打的電hetubook.com.com話?」皮阮看起來還有些不滿,同時劇烈的咳嗽起來,他已經告訴琳小姐,不讓她說出去。
看到皮阮畏畏縮縮的樣子,黃毛以及小弟們更興奮了,一個個的躍躍欲試。
「我警告你,哪涼快哪待著去,省得一會動起手我大哥再把你打死。」跟在黃毛身後的胖子叫囂。
沒別的原因,這紋身太兇殘了。
九龍拉棺,棺材里躺著個睜眼關公。
「江醫生,薛金花在榕城的勢力你是知道的,我不想你因為我得罪……」
沒想到這一舉動像是引爆了黃毛的興奮點,「嘿,我說你小子還挺賊的,知道躲在監控器底下,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你好好養傷,抽空擬個合同,就這兩天我讓薛金花來簽字。」江城也不墨跡,起身就走。
江城在刷短視頻看小姐姐跳舞的時候,偶爾也會刷到一些辣眼睛的東西,所以知道這種紋身叫天眼。
隨後立刻丟掉手中的棒m•hetubook•com.com球棍,對著江城畢恭畢敬鞠了個躬,「對不起,打擾了。」
他仗著是薛金花的外孫,上門來逼著皮總簽賠償協議。
說完他接過一個小弟遞過來的棒球棒,踩著椅子,跳著腳的把監控器砸個稀巴爛。
「說出來嚇死你。」領頭的黃毛大聲說:「薛金花是我外婆!這家公司有我的一半。」
這胖子一看就是團伙中的中流砥柱,他故意把衣服上撩,露出身上粗糙的紋身。
「別冤枉好人,是我自己找來的。」江城隨手擰開一瓶礦泉水,遞了上去。
「江醫生?」皮阮詫異地看著江城。
皮阮的經濟實力江城是清楚的,這份賠償金額基本上就把皮阮掏空了,徹底清出局,這幾年下來他算白乾了。
看到江城貌似不服,九龍拉棺的胖子上前一步,「我尼瑪……」
「等等。」黃毛昨天剛打過皮阮,今天就瞧著江城新鮮,他眯眼瞧著本本分分的江城,咧嘴笑道:「本大爺和圖書改主意了,你今天要麼挨頓揍,要麼給我爬著出去。」
接過礦泉水的皮阮沒有喝,而是有些尷尬的拿在手裡,「江醫生,薛金花她要過河拆橋,我沒想到她這麼狠,一點舊情都不念。」
江城解開外衣,但在意識到自己裏面穿的是白襯衫后,動作頓了頓,又極不情願的將外衣穿好。
砸完后,將棒球棒斜著搭在肩膀上,歪頭看著江城,不懷好意的喘著粗氣笑道:「現在你完了。」
「皮阮。」黃毛看也不看江城,直接點著皮阮說:「我明擺著告訴你,承諾書你今天簽也得給我簽,不簽也得簽,不然我把你那邊頭也給你打破!」
可沒想到,剛走到門口,辦公室門外就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隨後門被一腳踹開。
江城伸手拿過皮阮面前的紙,上面是列印出來的一張承諾書。
「就3成吧。」江城收起承諾書,塞進口袋裡,「這活我接了,男人的青春也很寶貴,她們要學會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和-圖-書「出這樣的事怎麼不告訴我?」江城走過去,看著皮阮頭上的傷,上面用一塊紗布罩著,「誰乾的?」
但是即便是這樣粗糙的紋身還是成功吸引了見多識廣江城的注意力。
「我叫江城,是皮阮的朋友。」江城問:「你們和薛金花是什麼關係?」
話音未落,就被江城打斷,他捏著承諾書,看向皮阮,「你當時說要她多少家產來的?」
江城一腳就踹在他胸前,胖子向後飛去,擦著地面重重撞在牆上,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當場去世。
胖子是這夥人里戰力最高的傢伙,另一個拿著鐵管衝過來的傢伙都沒看見江城出手,人就趴下了。
「你在這磨磨唧唧什麼?還不快滾!」紋身胖子眼睛一瞪,顯得極有氣勢。
「你是誰?」黃毛吊著眼睛,斜眼看江城,「承諾書怎麼在你這裏?」
皮阮轉過頭瞧了瞧門,接著又轉回頭說:「他們還把門鎖了。」
「還好,就是頭昏……」皮阮實話實說:「身體有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