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這個思路……
高言死在了圖書館，走的很壯烈，人怕是找不來了，骨灰還有可能。
「是我。」江城看著被這些人圍在中間的胖子三人，反問：「你們找我們有事？」
「後來好像還來過一次學校，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不過之後，就調走了，聽說新去的崗位很不錯。」
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何德何能同時坐擁5個怪談，還都是很生猛的那種。
「是他們游泳館更衣室的鑰匙，鑰匙上面還有號碼牌。」
是幾個男人，歲數有大有小，都穿著校保衛處的衣服，其中有兩個，江城之前見過。
「有人伸手去拉他，看看他手裡究竟有什麼，可沒想到，男人反應很強烈，居然咬人。」
「你撒謊！」之前審問過高言的瘦高男人說，「當時你的同伴都告訴我了，說是你們三個一起去的，只不過他撞到了門，昏倒了，你們兩個跑掉了。」
「對。」
似乎是擔心江城聽不大懂，袁蕭怡解和_圖_書釋說：「簡單點說，就是大腦一時間接受不了，宕機了，說是讓家人多陪陪，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從下面看，能看到一雙腳，赤腳，沒有穿拖鞋，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關係，看著發青，像是凍得。」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夜裡在游泳館出現的鬼，就是溺死的那個女高中生。
「大家心裏都明白，其實就是為了多要點錢，後來怎麼處理的我就不清楚了，總之是擺平了。」
就在校醫室，當時就是他們在盤問高言。
「呵呵。」王琦挑眉說：「既然你這麼問，那我倒想問問你，你找我們做什麼？」
「最後又來了幾個人，大家一起上，才勉強摁住他，掰開他的手，裏面一把鑰匙掉在地上。」
「你們是不是去過活動中心的倉庫？」中年人問。
還沒等江城繼續往下想，就聽到外面鬧起來了，抬起頭，發現是胖子槐逸，還有王琦他們的位置。
在江和-圖-書城看來，她更像是來送鑰匙的。
「嗯。」袁蕭怡沒有在鑰匙的問題上過多解釋，繼續向下說：「第二天早上，游泳館的工作人員來開門，結果發現大門開著，男人的包就丟在門后的地上，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
「男人不再猶豫，伸出手，他本來是想一把扯下拉簾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進來後身體直打顫，手臂也用不上力，只把拉簾拉開三分之一大小。」
沒猜錯的話，應該當過兵。
中年男人看向江城，上下打量幾眼，「你就是江城？」
「後來學校領導來了，據說看到鑰匙的時候，臉都白了。」頓了頓，袁蕭怡小聲說：「這個柜子，就是最開始溺死女生使用的那一個，自從女生死後，就再也沒人動過。」
可骨灰又不會說話。
「外面怎麼了？」袁蕭怡也探著頭，朝外面看，「好像……好像來了很多人。」
「我一個朋友。」江城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和-圖-書停有水順著腳流下，而拉簾后的女人，一動也不動。」
「蕭怡，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跑。」江城安頓好袁蕭怡后，立刻朝外走，剛走出小樹林，就迎面撞上幾個人。
單獨拎出一個，拿到外面守夜人的網站上，少說也是B級，C級任務。
「對，非法拘禁！」胖子瞪著眼睛，一臉我很厲害，別惹我發飆的樣子。
「你們又不是警察，憑什麼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槐逸幫腔說：「小心我告你們非法拘禁！」
「但這也足夠看到後面了！」
「大家注意到他姿勢很古怪，兩隻手緊緊攥在一起，然後用兩條腿夾著，整個人像是刺蝟一樣，縮在一起。」
中年男聞言嘴角綳直，放下手，看著江城說：「是袁蕭怡，對吧，你找她做什麼？」
這群人為首的是個中年人，鷹鉤鼻，薄嘴唇，比較瘦，但面容堅毅，眼神也鋒利，和其他人在氣質上完全不一樣。
「你提到的男人最後怎麼樣了？和圖書」江城問。
可江城不理解的是，她既然已經把所有見死不救的同伴殺掉了，為什麼還徘徊在江潭大學的游泳館，不肯離開。
「沒有。」江城回答得很乾脆。
「就是他！」一個曾經見過面的男人認出了江城，指著他說。
「醫生診斷後，說是受了一些驚嚇，懵住了。」
「是誰？」
聞言袁蕭怡的緊繃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輕鬆，「他，還好，沒看起來那麼嚴重。」
江城冷笑一聲，都懶得搭理他，「你少詐我，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還有，哪個同伴舉報我的，你把他找來，我們當面對峙！」
不過轉念一想，話說這學校也是夠慘的，不是在賠錢，就是在賠錢的路上。
「當時男人縮在隔間最裡面，渾身都濕透了，整個人像是魔障了，目光獃滯，嘴裏不停嘀咕著什麼。」
袁蕭怡抿了抿嘴唇，回憶說：「後來倒是男人老婆抱著孩子來鬧過幾次，說是要賠償精神損失費什麼的，不然就把事和-圖-書情捅到報紙上，上電視台，讓學校出名。」
況且她也不像是半身人像那種惡鬼，否則男人沒理由能活下來，更別說還沒什麼大礙了。
「鑰匙？」這倒是有些出乎江城的意料。
「給他打電話，手機在包里響的。」
「不對，你這好像已經超出了找的範疇，你是想……抓我們？」王琦語氣玩味。
按理來說，她的執念應該消失了才對。
「最後有人聽到女淋浴間里有聲音，沙沙的那種，就像是有東西在和牆摩擦，幾個人奓著膽子走進去，在最後一個隔間，找到了人。」
江城點點頭，不用說，這裏面肯定是學校幫著運作，為的也是息事寧人，控制影響。
她究竟在等什麼？
中年男人似乎對江城這一套很熟悉，沒有在高言身上做文章，而是指了指身後的小樹林，「裏面還有人，對不對？」
袁蕭怡深吸一口氣，看向江城，緩緩說道：「裏面沒有人，淋浴器開著，下面掛雜物的鉤子上掛著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