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纏著我們的鬼就是死在莊園內的那些女巫了。」劉慧壓低聲音,「我們從踏入莊園后就被這些怨靈詛咒,藏在食物下面的那些骨頭和羽毛,就是一個提示。」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白小潔有些緊張,這次的鬼不是一個,而是一群,尤其她們生前還是女巫這樣的身份。
繆清一眼就認出來,這棵樹就是自己發覺異常的那顆歪脖樹。
慢慢的,這座莊園也就荒廢了,淪為了一座讓人聞之色變的鬼宅。
歐陽桓斌聽到他這麼一說,心裏咯噔一聲,心想幸虧沒看到女人最標誌性的大禮帽,以及女人的臉,否則他的下場怕是和自己師傅一樣。
劉慧餘光瞥見江城的臉,發覺他在盯著書看,已經有段時間沒說話了,眉頭微微皺起,彷彿在思考問題。
「江先生。」她好奇問:「你在想什麼?」
白小潔臉色蒼白,像是被放幹了血,聲線不受控制地顫抖著,「你們不覺得富https://m.hetubook.com.com商一家的故事聽起來……」
聞言江城才從思考模式中退出來,片刻后,他伸手指了指書中的插畫,抬頭問:「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有關莊園的內容只有這一副插畫,而插畫上面卻只有被弔死的莊園主人一人,那些女巫……去哪裡了?」
「這……這也太慘了吧。」胖子看著書裏面的記載,本能的流露出同情,沒經歷過那個黑暗時代的人不會明白當時的無助與絕望。
這人微微垂著頭,一聲不吭,戴著一頂大禮帽,禮帽寬闊的帽檐遮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蒼白色的下巴。
而從那之後,莊園就開始傳出鬧鬼的傳聞,先是夜裡有人看到樹上面吊著許多影子,可等走近后,影子又都離奇消失了。
而富商一家的經歷聽起來居然有股熟悉感,這股熟悉感讓他們一行人毛骨悚然。
書裏面還有一張插圖,上面畫著一個人被弔死www.hetubook.com.com在一顆巨大的歪脖樹上,周圍圍著一圈舉著火把的人。
後面類似的事件一件接著一件,達科羅撒莊園鬧鬼的傳聞也愈演愈烈,最後就連附近鎮子上的人都知道了。
因為莊園原主人的慘死,莊園被鎮子收走,輾轉后賣給了外地來的一位富商。
可從富商一家搬進來的當天夜裡,怪事就開始了,先是半夢半醒間,富商聽見有人敲房間門,可打開門一看,外面空蕩的走廊里靜悄悄的,並沒有人。
富商的妻子也沒能倖免,她獨自一人在家時,透過鏡子注意到身後的陰影中站著一個穿黑色裙子的人。
不過有一句話槐逸想到了,可他沒說出來,木婉茗說完這個故事的當天夜裡就死了。
傳聞是那些慘死在莊園裏面的女巫靈魂無法安歇,化為怨靈徘徊在這座莊園內,她們臨死前的怨念化為最惡毒的詛咒,任何一位拜訪者都不會逃脫她們的詛咒。
她下意識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繼續看鏡子,可接下來的一幕嚇得富商妻子差點背過氣,一個眼睛瞎掉嘴巴被縫住的女人突然出現在鏡子里,兩人臉對臉,她甚至能嗅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惡臭。
「女巫們詛咒一個人,就會用到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接著又有人說在下雨天聽到莊園裏面有女人的哭聲,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女人一起哭,哭聲夾雜著雨聲,別提多瘮人了。
接著是富商的女兒,自從睡在莊園內,經常做噩夢,而且更可怕的是,她每晚所做的噩夢都是同一個,夢到她在自己的床上睜開眼,周圍的蠟燭全都熄滅了,附近靜的像是死了一樣。
對於富商一家的經歷就到此為止了,接著就是富商一家失蹤的消息,段落結尾處寫書的人特意加上一句,他們至今也沒有下落,調查的人翻遍了莊園內外,也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
劉慧的話和大家想的一樣。
不但是角落裡面,整個房間裏面hetubook•com•com
都沒有,就只有她一個人!
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大搖大擺的踏入達科羅撒莊園,不過令人感到恐懼的是,在陰雨天,或是下大霧的壞天氣,時不時就會有一些人誤入達科羅撒莊園。
在女人腐爛的手上,還拿著一個圈起來的繩結。
「還有那個穿黑色裙子的女人。」繆清臉色凝重道:「應該就是不久前歐陽桓斌看到的那個女人,女人手裡舉著上弔用的繩結,這也能和蔣昭的死法對上。」
可等她轉過頭,那個角落裡面並沒有人。
她們會將那些誤入莊園內的人永遠的禁錮在莊園內,陪著她們一起,在一處無法理解同樣無法被找到的特殊房間內,這也是那些失蹤者無法找到屍體的原因。
而睡在他身邊的妻子也說,自己並沒有聽見有人敲門。
那隻鬼就藏在她的床下。
可等她驚恐的繼續回頭看,那個角落裡面依舊是空的。
劉慧深吸一口氣,臉色略有些不自然,這些記錄聽著就讓人壓抑,這m•hetubook.com•com些記錄當中有跡可循的不多,最詳細的要數買下莊園的富商一家。
可詭異的是,明明這些人根本就不住在附近,前進方向也與莊園所在的位置不搭邊!但最後的證據表明,他們確實進入了這座莊園,而從那之後,這些人也都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她繼續看鏡子,那個戴著大禮帽的人依舊站在原地,但姿勢變了,伸出一隻布滿傷疤的手搭在了禮帽邊緣。
「是啊。」槐逸壓低聲音,他莫名覺得有些冷,陽光照在身上也冷冰冰的,「富商的女兒是做噩夢,夢到一個背對著她的女人,然後墊著腳尖朝她靠近,這是……是木婉茗的經歷,她說過的。」槐逸小聲補充。
「因為歐陽桓斌只注意到了女人的下半身,所以沒看到女人最標誌性的大禮帽,這也能解釋的通。」他補充說。
「很熟悉。」江城打斷說。
而就在距離她不遠的鏡子前,站著一個駝背的女人,女人背對著她,墊著腳尖,一點一點的踩著小碎步倒退著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