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行人帶上畫,還有那本書,來到莊園中尋找。
「我們都看到了。」江城實話實說。
「這個同伴你們還要不要了?」鎮長指著歐陽桓斌,隨口問:「我先告訴你們一聲,他的情況很不好,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記住,無論如何不要被他找上門,否則誰都救不了你。」鎮長說出這句話時的表情非常嚴肅,他提高音量強調:「這是通靈師說的。」
「誰?!」他本能地看向門口。
鎮長似乎認為這點很重要,又絮絮叨叨和他們解釋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他的情況和江城一行人是有本質區別的。
「啪」的一聲,酒杯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江城何嘗不知道繆清打得什麼算盤,現在的歐陽桓斌就是個廢人了,還不是任憑他們擺布,最直接的使用方式就是夜裡把他丟在時間最早的那間屋子裡,當擋箭牌用。
這個繆清真不是個東西,居然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https://www.hetubook.com•com可他明明感受到有一股視線在盯著自己,冰冷,怨毒,讓他止不住的發抖,直到他的餘光不經意間瞥見了桌子上的那幅畫。
「可以試一試。」江城思考後點頭。
前兩處經過比對,並沒發現問題,這時天色漸暗,一行人又轉回到這座建築,江城一邊對比著畫,一邊找位置。
那是張尚未完成的畫,畫上的男人揚起殘缺的臉,在對著他笑。
「你們在說什麼?」白小潔越聽越糊塗。
「現在是誰在管理這座莊園?」繆清突然問。
「鎮長,你有話就直說。」槐逸被鎮長的一番操作搞得心驚膽顫,尤其是鎮長現在看向他們的眼神,像是在打量死人。
安頓好歐陽桓斌后,大家聚在一起,那幅通靈師留下的畫鋪在桌子上,旁邊放著書,有插畫的那一頁。
很快,就確定了這位通靈師作畫時選取的位置,胖子舉著畫,看了看www.hetubook.com.com后又移開視線,打量著眼前的建築,「沒錯,就是這裏。」
江城明白繆清的意思,他們在莊園內曾經見到過一位管家打扮的男人。
繆清眼神在歐陽桓斌身上打量,眼神中充滿審視的意味,片刻后,繆清看向江城,懇切說:「江兄弟,大家畢竟是一起來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胖子連連點頭,激動說:「對對對,我就想說這個,可我形容不出來,這幅畫好像是拼湊出來的。」
抬著一個人,大家也沒了閑逛的心思,就直接回了莊園,反正有歐陽桓斌兄弟在,今晚大家應該能睡個好覺了。
「傳聞中看到過哈……他的臉的人都會被他帶走,通過那扇門,去往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房間。」鎮長此刻臉上的恐懼更甚,甚至不敢直呼哈爾森的名字。
江城裝模作樣的嘆口氣,用比繆清還真誠的眼神看向歐陽桓斌,稍後抿了抿嘴唇,語氣悲痛又無奈,「繆和*圖*書
兄弟所言極是,為兄也是這麼想的,大家相聚一場也是緣分,能幫一把,哎,就幫一把吧。」
鎮長臉皮突然抽搐。
繆清主動要求給歐陽桓斌換藥,想來是怕他死了。
繆清:「呵。」
他轉過身,去後面的架子上給自己倒了半杯酒。
送走了江城一行人,鎮長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尤其是胖子的那句話,像是根刺一樣扎在鎮長心裏。
鎮長扭過頭,看著繆清露出一副無法理解的表情,「先生,不要開玩笑了,達科羅撒莊園已經廢棄很多年了,那是片被詛咒的土地,如果你一定要說它有管理者,那麼就是哈爾森,以及受他擺布的那些怨靈!」
鎮長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對著胖子緊張道:「你個胖仔不要亂說話啊,我那是……我和你們情況不一樣,我是在他活著的時候見過他,不是死後!」
「可鎮長你也見過他不是嗎?」胖子善解人意問。
一口烈酒順著喉嚨灌下去,鎮長的臉
m.hetubook.com.com色緩和不少,達科羅撒莊園的詛咒如同陰霾一般籠罩在這個鎮子上,就在鎮長即將陷入回憶時,突然,一股毫無來由的寒意瞬間籠罩了他。
江城要來紙筆,憑記憶畫出了管家的樣子,還沒等他畫完,在一旁看的鎮長臉色陡的變了,「是他!他就是哈爾森,你怎麼會……」鎮長突然頓住了,下一秒,望向江城的瞳孔收縮,彷彿意識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你……你看到他了?!」
「這畫看久了,怎麼感覺……」胖子盯著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很強的割裂感。」江城說。
「這或許就是那位通靈師想要提示我們的。」頓了頓后,江城又說。
「提示我們只有換一種視角才能找到那扇隱藏起來的門。」繆清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說完這些,鎮長就開始趕人了,「好了,我就不多留你們了,你們自己多加小心,還有,那幅畫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就在樓下,你們帶走吧。」
經過和-圖-書江城的拆解,畫中一共有三個視角不同的場景,分別是吊著屍體的歪脖樹,荒蕪的花園,以及他們所在的這座建築。
江城一行人來到樓下,拿到那幅畫,畫很大,裝在一個長條型的盒子里,江城打開后檢查一番,沒發現有問題,畫上面就是書中的那幅插畫,可背景與細節方面好了太多。
門關著,房間內只有他一個人。
「我們要不要在莊園里找一找?」槐逸建議,「去畫中相對應的位置看一看,說不定有線索。」
「是畫者的觀察角度不同。」江城指著畫面一角,用儘可能簡單的語言為大家解釋:「這幅畫是將從不同視角看莊園的幾幅畫雜糅在了一起。」
「抬走。」江城手一揮,胖子和槐逸立刻上前,把仍對著大家傻樂的歐陽桓斌裝在擔架上,捆的嚴嚴實實的,又從鎮長那裡接過了一些藥品,告辭離開。
根據哈爾森最後留下的那句話,大家猜測失蹤的屍體就藏在那扇門后,傳聞中一個無法被找到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