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呂洞賓再次打出一抹神光,將身外化身煉製使用之法授予法海,法海意入識海,粗略一看,頓時一陣搖頭苦笑,呂洞賓說的簡單,但以法海目前狀態,也只能以念力勉強操控,想要真正煉成這個拉風至極的雷龍化身,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辦到。
待法海收好法器,呂洞賓一揮拂塵,再次大方道:「貧道這道真靈即將消散,有人皇封印在,真身也無法降臨炎黃世界,留于純陽洞府的東西,就交給尊者處理吧。」
「尊者,離開純陽仙境之法就在這五彩龍鶩身上,它本是貧道當年擒拿雷龍,從蠻荒順手得來的一枚龍蛋,這些年貧道一直放任它自生自滅,如今,就讓它跟隨尊者一同出山,行道天下去吧。」
「入得此門,即可回歸。」
進入山谷,再次見到呂洞賓時,他的真靈已然虛弱了很多,好像隨時都會被風吹散一般。
「自從當年那猴子打翻了老君的八卦爐,老君痛定思痛,創出了不需任何外物,以天地為爐鼎、以靈力為燃材的天地烘爐之法,以天地烘爐煉製而成的法器能夠最大融于自然、古樸藏拙。這枚元陽針,尊者若不發動,就算是顯露人前,尋常仙人也難以發現其中奧妙,只會以為是一枚普通的耳釘。」見法海面露疑惑,呂洞賓淡然解釋道。
「尊者,貧道時間已經不多,現在就將這幾件法器交付與和*圖*書你吧。」
呂洞賓頓時無語,不過他卻是個厚道仙長,無法多說什麼,忽而目光從慕容冰燕身上掃過,鄭重向法海說道:「那副牡丹畫卷乃是貧道思念妻子時所畫,內含吾妻煉道的《天香劍籍》,那方牡丹玉匣則是貧道以煉純陽劍所余天外隕鐵煉就的一柄三品香痕劍,都是道門女修所用之物,希望尊者出去后將其託付有緣,也算為吾妻在炎黃世界留下一脈道統。」
呂洞賓說罷,真靈飛升而起,在天空之中擴散開來,化作了一個光芒四射的空間門戶。
「那好,五毛載我一程,咱們先回山谷。」
呂洞賓說罷,眸中光華閃動,剎那間,慕容冰燕手中畫卷無火自燃地飛到半空,化作一道白光射入她腦中,緊接著,懷中匣開闔,一道白光沖霄而起,帶著濃郁芬芳香氣也進入了慕容冰燕體內。
「多謝仙長,小僧來之前已經全都帶上了。」
門戶中,呂洞賓的聲音杳杳傳出。
「咳,大約一個時辰……」門戶中傳出的聲音已然一場無奈乾咳,不知法海又在唱哪出。
「仙長,你這門能維持多久?」法海忽然仰頭問道。
「呃,我還以為遺失了呢……」
「總比沒有好……」法海朝呂洞賓合十答謝后,走到雷龍身邊,伸掌一拍,就將這條雷龍收入了掌中佛國,在這純陽仙境,法力無法出體,玄奧莫hetubook.com.com測的《掌中佛國》也只能成了一個高級芥袋,根本無法發揮其原本威能。
「何須再去尋找,貧僧看冰燕師妹就挺合適的。」法海截口道,說罷,自作主張的掏出了牡丹玉匣和牡丹畫卷,直接塞給了身側的慕容冰燕。
「呃……」
君惜月已經是第二次見到呂洞賓,不過作為魔修的她和鼎鼎大名的純陽真人沒有什麼交集,只是禮貌性的拱手一禮,就退到了法海身後,做起了看客。
「這個,必須的。」法海聞言,趕忙點頭應道。
「多謝仙長成全,弟子拜謝!」
「善!」
「法海師兄,這怎麼可以……」慕容冰燕見狀,頓時彷徨推脫起來。
「終於又了去一樁心愿,既然你繼承了吾妻道統,那麼,貧道就再幫你一把。」
「緣來即聚,緣去即分,貧道心事已了,還望尊者不要辜負我們的期望……」
呂洞賓說罷,又是一指,一圈赤芒套上法海脖頸,法海低頭一看,只見胸前多了一串赤色古樸佛珠,每一顆都晶瑩剔透,名貴非凡,如同用前世紅寶石串成一般。
「你……你真是刮地三尺啊!」
慕容冰燕頓時驚喜交加,對劍修來說,引劍入體是極為難過的一關,也是通往八品,修鍊劍丸的必經之路,沒承想這最難的一步,呂洞賓卻幫她完成了,以後她通往八品之路將會是一片坦途。
「關鍵是我和-圖-書一個和尚卻偏偏戴個耳釘,這也太另類了吧……」法海心中鬱悶的琢磨道,不過好在這個世界奇裝異服的修士很多,再加上很多外族男人都戴耳環,法海戴個耳釘倒也不算出格。
慕容冰燕卻是第一次見到呂洞賓,姑蘇劍派修習的是道家劍術,作為道修的慕容冰燕見到上洞八仙之一的純陽真人,就如同佛修見到了西天菩薩一般,霎時間面色激動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向呂洞賓行了道教大禮。
「原來居住的那座山谷中那麼多奇花異果,留在這裏也是浪費,不如將其帶走,也好用來『造福蒼生』不是?」
「你又要做什麼?」一直在一旁生悶氣的君惜月不耐道。
法海聞言點了點頭,向身後五毛吩咐道。
「剩下就是這條龍了……」
呂洞賓雖有利用法海之嫌,但不可否他是個真正厚道之人,所以,法海並不討厭呂洞賓,甚至還很喜歡和他打交道。
慕容冰燕對呂洞賓行了三拜九叩之禮,對法海卻沒有任何表示,因為不需表示,這些天下來,她早已經認定誰才是她命中的另一半,以她剛強固執的個性,一旦下定決心,就算為此失去一切也絕不會回頭。
法海將佛珠摘下一抖,赫然發現這串佛珠足有一百零八顆之多,佛珠之間無絲線相聯,而是如同具有磁力一般自然完美的結合成一體,其總重和那把純陽劍一般無二,握在手中就
和_圖_書能感覺到一股宏大純正的陽氣順手而入,遍游全身,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彷彿有了無窮無盡的精力。
「這件九子母元陽針,貧道已經抹去其上元神,尊者按此法祭煉之後即能使用,還望尊者上體天心,善用之。」
「收著吧,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法海卻不管不顧的硬將兩件寶物塞入了慕容冰燕手中,末了,還不忘俯身在其耳邊悄然打笑一番,頓時令慕容冰燕羞的無以復加,不過,心中卻覺得幸福無比。
做完這些,呂洞賓的真靈已然變得渙散無比。
「尊者不要被表象迷惑,這條雷龍看似威猛,實則外強中乾、徒具其形,只不過是一個巨型盾牌而已。概因貧道殘存法力有限,實是無力將其完全煉化,不過,貧道已然在其體內篆刻陣法,能夠吸納天地雷靈,尊者只需將雷靈之力源源不斷補充其中即可。」
「貧道將這枚元陽針置於尊者耳際,就是要尊者時刻感覺到它的存在,時時提醒尊者,此等兇器,萬萬不可擅用。」
看到法海那副摸著耳垂滿是鬱悶的模樣,君惜月不由掩口一聲嬌笑,慕容冰燕也是想笑不敢笑,憋的玉面彤紅。
呂洞賓並沒有阻止法海監守自盜之舉,他早就猜到法海會這麼處理,呂洞賓是個厚道人,方才慕容冰燕對他又拜又叩、恭敬無比,他怎麼可能沒有表示?不過是借法海之手成全慕容冰燕而已。和圖書
呂洞賓稽首還禮后,看到出水芙蓉一般的二女緊緊依偎在俊秀挺拔的法海身邊,一副娥皇女英般乖巧模樣,心中不由對法海的偷情之道欽佩有加,對法海的信心也充足了許多。
「還有這顆血魄乾陽珠和無齏電爪,也是尊者之物,留在我這裏無用,也一併還於尊者吧。」
望著眼前栩栩如生,如同復活了一般的雷龍,法海三人頓時瞠目結舌。
呂洞賓微微頷首,扭頭對湖面一指,霎時間湖面如同開鍋一般翻湧起來,隨後,一條龐大雷龍沖霄而起,飛騰落地,匍匐于呂洞賓腳下。
呂洞賓說罷,伸手一指,飛出兩道光芒,一道金光射入法海腦中,另一道紅光卻是穿入了法海耳垂,法海受痛,伸手一摸,發現左耳垂上赫然多了一枚小巧玲瓏的耳釘。
「純陽劍乃是貧道煉魔之寶,貧道當年根本不屑於掩其鋒芒,不過尊者修為尚淺,所以貧道在其中動了些小手段。這串純陽珠從表象看也只是名貴而已,實際上其功用和純陽劍一般無二,而且可大可小、可長可短、可聚可散,變幻無方,威力無窮,每一枚佛珠之上都有一套單獨法陣,一百零八顆佛珠組合起來就是一座都天縛靈大陣,可困天地生靈,希望尊者以後能夠勤加修持,以之縱橫八荒、伏魔衛道,不要埋沒了它……」呂洞賓頗為語重心長囑咐道。
「那就多謝真人了。」法海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