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保國今晚只在口袋裡放了一個黑色口罩,一把牛排餐刀,不方便硬闖24小時營業的醫院。
朱廷永正眯眼享受著一個美貌少婦的按摩,淡淡說道:
一記爆肝拳,又放倒另一個保安,順手扒下他的制服外套穿上,抓起防暴棍,進入了電梯樓內。
……
表上的黑白顯示屏可以反映出前方的實時影像,黑衣人把屏幕中間的準星移動到簫志波的後背處,左手按下側鍵。
「……如果她真能忍氣吞聲,那你就幫她把消息散出去。簫志波剛調來中州不久,不清楚翟老頭的氣性,到時候只怕不被弄死也得弄殘。翟家和蕭家徹底翻臉,以後在醫藥行業就難混了。」
少婦有些驚訝,問道:「他把翟霜茹那杯酒喝了?」心想:這不應該啊,他倆又不是情侶,怎麼會同喝一杯酒呢?
這次,響鈴七八聲后,接通了。
即使人擠不進去的,也要把機器和手機伸進去拍,閃光燈和快門聲響個不停。
「噗」的一聲,「小天才」受到后坐力顫動了一下。
牛保國已經快把車開到了m.hetubook.com.com雙子大廈樓下了,又給翟霜茹打電話,想叫她直接下來。
「什麼情況,說詳細點。」朱廷永也睜開眼,等那個人回答。
「不。」朱廷永突然打斷道:「不要壓這個事,直接把消息散出去,就宣揚說簫主任對翟霜茹圖謀不軌,然後出事了……把今天來的媒體記者全部叫過去拍照。」
這時,有人敲門後走進來,語氣急切地報告道:「朱總,出事了。那個簫主任中毒了!」
玻璃一碎,他放下左腳的同時,抬起右腕,露出一塊「手錶」。
我中毒了!好像是氯化物之類的劇毒!
他還沒摸到門就已經撐不住了,身體向前栽倒,頭重重磕在門上,倒地不起,用微弱的聲音叫著「救命」。
只聽「砰啷」一聲響,包廂的落地窗轟然破碎,高空的狂風呼呼地吹入房間。
他是用左腳作戰靴根部的破窗器,打破了落地窗。
「砰!」
門外的人這下終於聽見動靜了。四個保鏢,一個司機,兩個服務員,費了好半天勁才打開被hetubook.com.com簫志波擋住的門。見到裏面的情景,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兩人今夜喝了一個多小時的東南風。
還死人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少婦聲音酥柔,說道:「哎,翟霜茹我見過幾次,氣質好,身材……極品,給豬拱了真可惜。」
作為藥劑學碩士,他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癥狀意味著什麼,巨大的恐懼感支配全身,褲襠一濕直接嚇尿了,不顧一切地沖向門口,腳步踉踉蹌蹌。
問詢幾人後,他來到所在的過道口,發現四號包廂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很多記者和客人似乎都想擠進去攝像拍照。
就在翟霜茹已經無力,感到絕望之際……
簫志波聽見聲響嚇了一跳,剛轉頭看向窗戶,就感覺後背刺痛,像是被什麼東西扎了,還隱約有種被注射的感覺。
朱廷永一臉震驚,坐直了身體,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少婦說道:「怎麼會這樣,簫主任得罪了什麼人嗎……還是趕快把那個區域封鎖起來,降低影響吧。」
電話里良久沒有說話,他只聽見一m•hetubook.com.com陣隱忍的啜泣。
簫志波獸血沸騰,拉拽衣服,把禮裙的細肩帶都扯斷了。
話說,簫志波撲了上沙發,動作很快啊……然後上去就是一個左正推,一個右拉扯,一個左刺爪。
簫志波非常驚恐,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一根鋼針從表的前側飛射而出。
他登時大怒,扒開過道上的吃瓜群眾,衝到門口,跳起一棍,把舉得最高的一台Sony攝像機打了個稀巴爛。
一個黑衣蒙面人,憑藉一根繩子懸挂在窗外,像蜘蛛似的。
那人道:「他不是喝了我們那種新葯,是中了劇毒,人已經快不行了,估計救護車來了也沒用。那個女現在躲在裏面,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弄的,不過我看到包間的落地窗被人從外面打碎了。」
於是,他把江峰臭罵一頓后,決定先去辦另外一件事,推倒翟霜茹。
翟霜茹渾身無力的縮在沙發上,滿臉淚水,驚魂未定。
電話里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過了片刻,傳來翟霜茹虛弱的聲音,還帶著些許哽咽:「你能上來接我嗎?」
「我已經https://m.hetubook.com•com叫安保人員把過道口攔住了,只有少數客人碰巧看見……」
此時已有救護車和警車開到了附近,刺耳的警笛聲讓牛保國有些不安,心想:霜茹從來沒露出過這種柔弱的樣子,這是受什麼欺負了,難道是被人給玷污了?
牛保國心裏不由浮現出一個畫面——翟霜茹衣不蔽體,正縮在牆角傷心哭泣,而這些腌臢記者居然落井下石,還圍著她拍照!
翟霜茹用盡最後的力氣,雙手護在胸前,全部防出去了~
這手錶外觀酷似放大四倍的「小天才」,但做工比較粗糙,配色也沒有小天才高級,看起來老舊黯淡。
朱廷永神情冷漠,沒有答話。
他痛叫一聲,放開翟霜茹,反手摸背,只觸到一截針尾,也不敢用力去拔。
牛保國一上二樓,就看見被人抬出來搶救的簫志波,只瞄一眼,便知道這人已經嗝屁了。
一間不對外開放的VIP室內。
但他萬萬沒想到,有人不講武德,搶先一步,正在搞偷襲。
他起了殺心,飛快穿越綠化景觀帶,衝進A座大門,直接把電梯閘門口的一個保安撞https://m•hetubook•com.com飛三米遠。
江峰說紋身女的老公一般晚上八點左右回家,結果等到了九點多,還沒見到人。平時他回家騎行的那輛電動車,也一直停在醫院大門外沒有動過。
牛保國感到不對勁,問:「發生了什麼事?有人欺負你了?」
「我馬上到。」牛保國一腳急剎把車停在離大廈還有二百米的位置,然後找了個隱蔽角落,倒車過去。
這些操作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完成的。
此時,宴會廳內已經鬧成一片,人們都在議論剛才發生的事情,二樓更是聚集了一大堆人。
很快,他感覺到自己的肢體開始麻痹,頭腦猛地開始發昏,呼吸變得困難。
他心裏是這麼想的:既然人已經死了,先別管怎麼回事,當務之急是轉移矛盾,最好讓蕭家的人懷疑就是翟霜茹乾的。
「A座68層!」牛保國默念一聲,從口袋掏出口罩戴上,開門下車,以百米10.5秒的速度奔向大廈。
「霜茹,我到樓下了,你事情辦完了嗎?」牛保國說道。
黑衣人見他中針,手在腰部連接繩索的裝置上一擰,身體便受到牽引自動上升,很快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