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毒針

所以,我覺得兇手大概率是用繩索從上面降下來的。」
一個保安發酒瘋,帶著關鍵人證「走鋼絲」跑了,這你媽……從警二十多年,像這麼奇葩的情況……還真有,但不多。
那個醉酒的保安很有嫌疑。他可能是先從B座走到這裏,打破窗,射出毒針,然後原路返回,再從A座上來,擄走這個和他有情感糾纏的女人。
鋼針比普通縫衣針要粗長一些。眾人覺得它非常精巧,能做活塞運動,說明細小的內部空間還有玄機,絕非一般工藝能夠製成。
包房裡,四個保鏢本來見翟霜茹沒有反抗,也就沒管牛保國抱起她,繼續撿機器拔內存卡。誰知再一轉頭,就看見他倆跳樓了。
中隊長驚呆了,立刻喊道:「你幹什麼!快停下,別亂動!」
但很快,墜落感就消失了,再次睜眼,發現牛保國抱著她穩穩落在了大廈外牆的腰線上。
不待她思考,牛保國變橫抱為豎抱,右臂彎和肩膀剛好托住她身體前後的凸出部分,抱的非常穩固。
「啊~」
他突然有了思路,說道:
「原來他是用和_圖_書繩子啊……」
這時,法醫將一個透明的證物袋拿到潘海面前,裏面有一根鋼針,還帶有血跡。
如果不考慮長短粗細,那總的來說,雙子大廈是像小寫「h」的結構。A座比B座高,在68層剛好有一條高空通道連接B座的頂層。
潘海怒斥著中隊長,心想:這事情也太亂了。
中隊長鬆了口氣,立刻喊道:「快,叫幾個人過去把他們帶來。」
很多警力陸續趕來支援。
「我剛剛和技術中隊的曹哥還有李哥清理這邊的碎片,發現玻璃的擊破點在中高位置。
牛保國說著,探出頭往上一看,只見上面雖然還有樓層,但手能攀援的地方至少有四米高,根本不可能輕易夠到。
潘海聽了一愣,心想:卧槽?那個二愣子還有這種背景?
口中立刻回答道:「是是是,我也覺得這小子不錯,很有能力……」
「潘隊,這是從死者背部拔|出|來的,入體約五分之四。初步判斷,死因是氰化物中毒,而這根針是中空的,估計毒液就是裝在裏面。」
他相貌普通,但發量www.hetubook.com.com驚人,端著杯雞尾酒,好幾次變換方向想靠近屍體,但始終沒能找到機會。
簫志波死不瞑目,躺在樓梯口,四周拉起了警戒線看護。搶救工作已經停止,救護人員把它交給了警方,等待專業對口的法醫過來檢查。
「唯一的知情人都能跑了,你在搞什麼鬼?」
於是,他又演出了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腳步踉蹌,前沖幾步還要倒騰兩步,看起來隨時要失去平衡摔下去。
「閉上眼睛,別亂動。」牛保國說著,清了清窗檯邊上的玻璃,左腳挪到窗檯邊緣,右側大半邊身體探了出去。
翟霜茹已經掛機了,閉眼緊緊抱著牛保國,什麼都不想,把性命完全託付給了他。
「看來是我高估了他,還以為他是從那邊走過來的。」牛保國嗤之以鼻,轉頭望向左側。
只見一個保安單手抱著美人,正往空中通道的頂上走去,像是要表演高空雜技——走鋼絲。
「別怕,相信我。」牛保國放開掰著窗檯邊緣的左手,朝空中通道的方向走去。
而宴會廳打通了上下雙層,所以https://m.hetubook.com.com牛保國現在的位置相當於69層。
翟霜茹被牛保國抱在右邊,雙腳已經懸在高空,嚇得臉色煞白,突然感覺往下一墜,靈魂都要出竅了,又尖叫了一聲。
北山區的大隊長潘海,以及剛換上警服值夜班的一級警員江峰,都來到了現場。
翟霜茹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那條百米長的通道,根本不認為上面能通過。
B座頂樓是個空中餐廳,牛保國先將翟霜茹托舉著坐上露台邊的圍欄,然後自己翻了過去。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江峰從窗前站了起來,彙報道:
他話音剛落,牛保國已經穩穩的向前開始走了。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牛保國心想:裝醉還是要裝到底,不能露餡。
不排除是練過雜技或體操之類的特殊群體,醉酒後衝動殺人,思維混亂……非常有可能。」
聽了牛保國霸氣的話語,翟霜茹弱弱地說道:「那個人……是用一根繩子往上面去的。」盡量控制語氣平淡,不傷害男人的尊嚴。
「對了,你那邊有個年輕人不是立了一等功嗎?像這種優秀的苗子,可以適當給機https://www.hetubook.com.com會鍛煉一下。」
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潘隊,我覺得兇手不太可能是從那邊走過來的。」
本來聽說只是有人中毒,警隊也沒來太多人。但剛才,中隊長在外面看到了搶救無效的屍體,感覺案情比較嚴重,立刻打電話向上級反應了情況。
窗前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警察也不敢出聲喊他了,怕他分心掉下去,自己要擔責任。
因為通道上部是菱形設計,頂處就是一條線,側邊角度尖銳,而且表面看起來很光滑。在那上面走,和在一根細鋼管上走沒什麼區別。
等到警方開始清場,他也不得不離開。
誰也沒注意到,有個中年男人混在附近的人群中,一直暗暗注視著屍體。
領頭的中隊長一邊問,一邊向外看去。
腳下一米多的地方,有條50公分的凸出腰線,環繞大廈,與空中通道的頂部齊平相接。
四個保鏢大驚失色,立刻沖向窗口。
房中的警員聽了潘海的話,不管認不認同,都點頭附和。
這時,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見房中的人都在窗邊,也走了過去。
和_圖_書果是那個保安從下面走過來破窗,很難摸到這個位置,就算藉助吸盤之類的工具,玻璃一破,他人也要掉下去。
說完,立刻撇過頭不搭理他了,心中暗罵:「這個二愣子,上次發現通緝犯也不彙報就行動,就想自己攬功……有什麼用,一輩子也別想提干!」
「這樣的話,就肯定是兇殺了~」潘海看向落地窗說道:「兇手從外面打碎玻璃,用某種工具把針射進來,然後跑了。」
現場鴉雀無聲,潘海臉色黑了下來,看著江峰,冷冷說道:「不錯,你去樓頂幫忙吧,讓他們好好檢查一下。」
「聽說那個女人衣裳不整……我覺得情殺的概率很大。
法醫說著,用手分別捏住針頭和針尾,向中間不斷擠壓、回彈。
雖然搖搖晃晃,但牛保國速度不慢,很快就通過了百米距離。
潘海連聲答應。
「你們不要站在那裡,很危險。那個女人目擊者呢?還有那個醉酒鬧事的保安哪去了?」
江峰走後,潘海很快接到一個電話,是市局領導打來的。因為已經聽說了死者的身份特殊,非常重視,特意提醒他。
最後,領導多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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