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保國不屑道:「我才不管你和她說了什麼,你是我的丫鬟,我現在就要你伺候,難道向欣還能說什麼不成?」
他盯著那處區域,把進度條往回拉動。
「我最近事多,煩著呢,沒空幫你主持勞動仲裁!蘇丫頭,助理的事你好好做,他要提過分的要求,你直接讓他滾。只要你沒錯,我答應你的事照辦。」
蘇靈蘊緊張道:「沒有!你太自戀了吧,快走開。」嘗試去推旁邊的手臂,但根本推不動。
蘇靈蘊委屈道:「你這就是在逼我,欺負人。我來的時候明明和向總說了,只做生活助理。」
對於牛保國的「唐突」,她有些惱怒,但不算太多。
下午你讓我在楓林停車進行暗示,膽大妄為的偷看我,晚上還故意穿成這樣唱這種情愛詞曲,難道不是在撩我嗎?
「……」牛保國竟無言以對。
放大視頻畫面后,仔細找了找,發現在蘇靈蘊左邊的落地玻璃上,有個和*圖*書疑似人影的東西。但由於玻璃外部一處光源的原因,只能看清小半邊。
袁華目眥欲裂!
因為憤怒,往往是由於對方的行為強烈偏離了自己的預期。
蘇靈蘊現在能走開了,但腳步沒有動。
想著又要過回以前的生活,每月才三千塊底薪,住著三流學校的宿舍和食堂,被公司晾在一邊,幾年不能解約……她心裏難以接受。
蘇靈蘊剛才那麼美,又難得唱歌給他聽,他怎能不錄屏呢?
她都已經懵了。
牛保國和蘇靈蘊對視一眼,氣氛有些尷尬。
拉著拉著,人影動了,向入鏡的方向倒退了幾步,身形便完整顯露出來。
牛保國狐疑地看著她片刻,說道:「我不信。」
「嗯。那個,牛……先生,他現在非要讓我陪他睡,不然就要我滾,怎麼辦啊?」
袁華有種不好的預感,知道蘇靈蘊現在是主播,自然而然就把事情往壞處去想了。
熊貓房和_圖_書
裡。
牛保國理直氣壯道:「沒錯。這丫頭一點規矩都不懂,你得好好教教她。」心想:這回非要讓向欣好好教育一下蘇靈蘊不可。
「小丫頭,我勸你別拿自己太當回事。讓你伺候,是給你機會。今晚你要是不願意,就立刻滾蛋,我還能找不到一個丫鬟嗎?」
剛才一切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蘇靈蘊道:「他就在旁邊……我已經開了。」
他很快想到了尋找反光面的辦法。
怎麼會這樣?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蘇靈蘊,她立刻拿起手機,給向欣打了個電話。
牛保國十分不爽道:「還敢狡辯!
也不知道向欣聽見這話是什麼心情,電話那頭好一陣沉默后,才傳來聲音:「那頭牛呢?你開免提讓他聽。」
牛保國見她戰術後仰,皺了皺眉,一個「鋼琴咚」湊上去,近距離看著她,說道:「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嗎?」
她更多的是氣自己太大m.hetubook.com.com意了,一時竟忘了防備。
「向總。」
蘇靈蘊好不容易才從虎口中拔出一部分自我。
他看清楚了,那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浴袍,走到了蘇靈蘊旁邊。
手機里傳出動聽的歌聲。
「不行!你選她的時候咱倆就說好了,誰反悔誰是狗,你想當狗嗎?」
他發現,蘇靈蘊是先往右邊看了一眼,此時出現了微表情變化,然後就伸手掛斷了通話。
如果他有牛保國揣著刀來參加綜藝的果決,那蘇靈蘊珍藏十八年的初吻,就不會在今晚弄丟了。
確定牛保國聽得見后,向欣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即便到了這種時候,袁華依然沒想著立刻打電話回去問,而是告訴自己要冷靜,先分析一下情況,再決定該怎麼做。
「我真的沒有啊!」蘇靈蘊聞見近在咫尺的陽剛氣息,身體因緊張而顫動。
「你是不是有病?你是泰迪轉世嗎?老子早都說了,她只干助和圖書理的活……」
而袁華此刻的心情,完全不似溫暖秋天的楓葉,倒像是冷冽冬天的寒梅。
不可能,小蘊不會是這種女人!
話說,遠在京華大學的袁華,看到蘇靈蘊突然掛斷視頻通話,覺得很奇怪。
牛保國見她不動,催促道:「別浪費我的時間,是走是留自己選,我不逼你。」
最終,牛保國對她一擺手,讓她滾回自己房間了。
他心中暗道:「這個向欣,竟然護著一個小丫頭,不給我面子。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們倆。」
「有事?」
牛保國冷眼旁觀,打趣道:「你找她有什麼用?難道她還能幫著你?」
「小蘊看到了什麼?她在什麼地方彈琴?是她們公司安排的場地嗎?」
能考上京華的人,智商大多數都不低。
但他沒有打回去,只是發了一條信息,問她是不是有事要忙。
袁華有一股子鑽研精神,立刻打開錄下的視頻,拉到末尾仔細觀察蘇靈蘊的變化,探尋她突然和圖書掛斷通話的原因。
因為她體重太輕,雙手沒把牛保國推開,反而推得自己向後倒退,坐在琴鍵上,壓出一陣慌亂的音符。
電話很快接通了,向欣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喂。」
向欣劈頭蓋臉一通數落,把牛保國整鬱悶了。
牛保國板起臉離開了她,往旁邊的琴凳上一坐,說道:
「嘟」的一聲,電話就被掛斷了。
根據《FBI教你讀心術》這本書里學到的內容,袁華認為那個微表情應該代表「慌張」。
「緩緩飄落的楓葉像思念,我點燃燭火溫暖歲末的秋天……」
蘇靈蘊滿頭黑線,極力辯解道:「我暗示你什麼了?下午是不小心的,而且我也沒有撩你,我是在錄視頻,你想太多了!」
而牛保國在她眼裡,早已是個泰迪般的存在,能幹出這種事情,只能說仍在意料之中。
呵呵,現在又裝模作樣,扭扭捏捏,到底想怎麼樣?」
不!
他抗議道:「這樣的話,那我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