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臂力?
這裏負責施工的工人人數雖多,但只敢遠觀,不敢阻攔。
石嵐低頭一看,念道:「『守祀人』,這是誰啊?」
在哥哥失蹤后,東叔懷疑過很多人,但萬萬沒想到,幫朱運通下殺手的人,竟是羅響和這個二傻子。
「怎麼殺,你告訴我怎麼殺?」朱遠長怒道:「齊偉會蠢到把譚衛東留在監獄里給我們殺嗎?」
東叔沒有做出過激舉動。
「發生了什麼事?……敢來砸我的祖祠!?……你們給我撐住,我馬上過去!」
牛保國看著面前烏泱泱的五六十人,伸手一指,喊道:「給我打,狠狠的打!」
給朱廷永做辯護的律師知道,張三行兇的事已經證據確鑿,現在的重點只能放在「朱庭永是否參与指使此事?」
這時,他的手機來電話了。
朱運通一愣,開口對背影喊道:「二爺。」
但是,他屬於不完全行為能力人,而且一臉不聰明的樣子,讓法官對證言的採信度大打折扣。
而中年人發現張三以後,眼中出現怒火,狠狠瞪著他,心中悲憤不已。
大半年的時間,祖祠的寢殿和中殿已經完全建成,但由於規模太氣派,且木石結構不似鋼筋混凝土建築那麼快餐,所以仍有一小半工程還在進行中。
只三秒,頭盔男到了他們近前。
牛保國站著沒有動,眼觀六路,很快瞄見遠處有幾個戴口罩的人趁亂想溜。感覺這些人似曾見過,和-圖-書其中有個白頭髮的,身形像極了朱遠長身邊那位。
一大團黑影突然從轉角處「漂移過彎」,朝眾人猛衝而來。
「我求你了爺爺!我問過好多律師,他們都沒辦法解決。」朱運通哀求道:「現在只有你能救他。我聽說只要譚衛東那個王八蛋不出庭作證,爸就能撇清關係。爺爺,你派人去把他殺了吧!」
眼看兩撥人就要擦肩而過……
那好像是一個戴著機車頭盔的男人,左右手各提著一名不省人事的法警,舉重若輕,擋在了自己身前。
「叫二爺。」朱遠長說道。
「好。」石嵐開門下車,把主駕駛的位置讓了出來。
降至離地四五米高時,牛保國便直接跳了下去。
朱遠長閉眼用手指捏按著睛明穴,不說話了。
很快啊~
張三精神狀態還算良好,聽「嬸嬸」的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不多時,一架黑鷹直升機從牛氏大廈樓頂升空,朝城外飛去。
審判長非常頭痛,很快說道:
為避免他受刺|激發狂,審判長採納了警方和精神病院的建議,要被告人朱廷永和旁聽席上的朱運通暫時進行迴避。
話音一落,身穿防彈機車服、戴著機車頭盔的蠻子立刻朝人群沖了過去。
直升機呼嘯著朝寢殿前的廣場降落,螺旋槳颳起的狂風,令下方的暴民們莫名心驚。
張三遵照嬸嬸的叮囑,「老老實實聽警察安排」,https://www.hetubook.com.com乖乖跟隨四名警員走向法庭側門。
站在最前面舉槍的四名警員差點應激開火,幸好及時看清楚了,才沒有誤殺同志。
「沒有。」
接著是蠻子,還有六名「全副武裝」的牛氏集團保安。
那人沒應,頭也不回,問道:「有什麼事?」這音色和朱遠長有點相似,但平緩的語氣有很大差別。
「備馬。兩匹。」
此人正是朱運文的東叔。
蠻子一把抓住個想跑的,高高舉起,四下狂掄,一下子又砸翻了四五人。
朱運通不甘心道:我們不是還認識一個高手嗎?就是上次殺羅響那個,他那麼厲害,只要我們想辦法打聽出譚衛東被關在哪裡,他肯定能殺,還能全身而退。
又不知過了多久,爺孫倆來到一個簡陋古樸的屋前,推門走了進去。鞋上沾的山泥落到了一塵不染的地面。
法官要人把張三帶出去,準備讓被告人返回,請另一個證人上庭。
牛保國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他已是第三次來這個地方了,前兩次都是被告,這一次終於成了純路人。
「祖祠的看守。」牛保國皺眉拿過手機,放在耳旁接通。
一輛不起眼的SUV停在圍牆外邊,與牆內的囚車專用車位相距不遠。
「汝母俾也,還想跑?」他狠厲一笑,開啟疾跑,追了過去。
「不行,你得跟我待在一起。這裏交給齊偉吧,多你一個也沒用。」
和-圖-書黑鷹直升機以300公里的時速飛到了牛家祖祠上空。
牛保國目露凶光,實在沒料到會出這事,腦中飛快計較道:
六名「全副武裝」的保安也沖了上去,掄起手裡的鈦合金甩棍在外圍開打。
走到一半,前方盡頭的轉角處,又出現一隊荷槍實彈的警員,足有八人之多,把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圍在中間,迎面走來。
陰雲下的法院建築,森嚴肅穆。
「不對勁啊,突然有一大幫村民跑去我家祖祠鬧事,其中還有好幾個高手,我安排了二十多個功夫不錯的弟子在那邊都打不過!」
「上山的路沒修好,等警察到那裡,老子的祖祠都被砸了!」
張三戴著手銬腳鏈,在證人席接受辯護人的詢問。
螳臂當車,根本沒用。
另一邊。
由於情況超出認知,一時間,警員們根本不知怎麼應對。
「這到底是調虎離山計,還是朱老頭想報復泄憤……
朱遠長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想再下山,但我也是沒辦法。你侄兒出事了,所以,你再幫我一次,最後一次。」
過了好半天,他重重吐出一口氣,朝殿門口站著的徐老頭喊道:
他對石嵐說:「不行,我現在要趕過去看看。你馬上給齊偉打電話,提醒他嚴加防範,就說朱遠長很可能要動手了!」
「冷靜點啊。」一名警員把手搭在東叔肩頭,帶著他往右邊靠。
如果是前者,說明朱遠長算到了我在守株待兔。那我m.hetubook.com.com不在那邊露面,他就真不敢動手了。」
看押張三的人也警惕起來。
牛保國皺眉說:「不會吧,老朱家已經不剩幾個人了,他怎麼會不救呢?」
石嵐皺眉道:「報警吧。」
不多時,兩人兩馬沿著宗廟後方的一條隱蔽小徑行去,進入了山林之中。
牛保國擠到方向盤前,急急啟動車輛,正要離開。但看見車外的石嵐邊打電話邊朝法院的大門走去,擔心真出了事情她在這裡會很衝動,乾脆將她擄上車來,抱在懷裡轟踩油門而去。
如果是後者,那讓蠻子帶人飛過去可能也解決不了問題。
忽然,走廊拐角處傳出異響,有驚慌的叫喊,還有激烈的碰撞聲。
到後面,張三不耐煩了,鬧起了脾氣。
提著兩個150斤上下的大男人,行動竟然還如此迅猛!
又一道撞門聲響起,似有急促的腳步聲逼近。
牛保國從上方俯瞰,只見一大群村民打扮的人正擠在寢殿大門前,揮舞著鐮刀、鋤頭等傢伙事,想把大門砸開。
而中殿前後的空地上一片狼藉,有很多人倒地不起,還有不少人在四處搞破壞。
看押東叔的八人立刻轉身向後看去,其中四個抬起了槍口,另外四個則護著東叔往後退。
蠻子揮手撥開戳來的傢伙,直接撞進了人堆里。仗著身高碾壓,兩隻鐵肘狠狠往周圍的腦袋上砸。
「江峰說譚衛東可能已經送到了。齊偉用了障眼法,但是做誘餌的車隊沒有出事和_圖_書,看樣子,朱遠長不敢動手。」石嵐在主駕駛上看著牛保國的手機。
牛保國一臉陰沉地掛斷電話,對石嵐說:
「你讓我下車啊。」石嵐掙扎說道。
這些村民哪見過這樣干架的,鬥志土崩瓦解,紛紛退避,人群四散開來。
再加上辯護人提問時有意算計,問得他腦子轉不過彎,根本講不清楚關於朱庭永指使羅響的這部分事實。
……
「好了。我覺得張三打死兩名被害人的事實已經很清楚了。辯護人對這部分還有什麼異議嗎?」審判長問道。
「他應該是猜到齊偉有布置了,就等著抓他們。」石嵐心裏很失望,沒有人比她更期待黑衣人再次現身。
這時寢殿的大門也打開了,先前吃了虧的守祀弟子一擁而出,加入戰局。
砰砰砰砰,四人頭破血流,栽倒在地。
庭上。
「砰!」
站在最前面直面蠻子的幾人被嚇到了,本能想往後退,可腳步又被後面的人擋住了,只好支棱起手裡的傢伙事往前面戳擋。
與此同時。
張三好奇地看著中年人,感覺這傢伙有點面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我們進去吧,說不定有人會在裏面動手呢。」牛保國道。
房內有一人,背對屋門而坐,陽光透過西面的窗戶,照在他左半邊身體上。
牛保國目眥欲裂,怒吼道:「快給老子下去,我要殺了這群逼養的!」
張三跟著四名警員出了法庭側門,正順著長長的走廊,朝關押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