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霍冬走了過來,有些擔憂地看著他們。
幾乎絕望之時,一道身影突然從聚光燈邊緣冒出,飛快朝漂移的繩索追來。
所幸好人有好報,大難不死,漂流海島,幾經輾轉,個把月後終於回到了亞洲。」
國會對外只說此事存在疑點,目前正在調查,具體沒有多說。
他沒有理會,心想:這倒是不錯,省得我出手殺他。
牛保國面色陰沉,但……默認了。
「我勸你耗子尾汁,千萬不要再犯任何小聰明。冬兒也知道,事不過三,到時候她也不會怪我了。」牛保國道。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而海面依然空蕩,昏天暗地中,彷彿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地面是一塊不大不小的草場,養了細毛羊和奶牛,上面還蓋了幾棟鋼木結構的屋子。整個環境在藍天白雲下十分愜意,應該是喬峰和阿朱求之不得的那種。
「驅逐艦上很多人危在旦夕,而毫針與84%消毒液短缺,我不得不懷著菩薩心腸,利用阿帕奇快好幾倍的速度,急飛海島尋求醫用物資。
牛保國於五個月前,利用尋鼬礦業與全球化的便利,開始在世界各地建造隱秘基地。
牛保國動作迅速,倒提著白忠玉擠出肺部積水,把他塞進了炮手艙,然後抱起霍冬重新掌控手動駕駛權。
地面建築要求不高,只要融入環境,不引人注意就行,但必須擁有可以躲避「區域核打擊」的和-圖-書地下掩體。
她打定主意,如果等不到他上來,那自己就跳下去。
閃電艦艦長也為此發生,稱自己將銘記牛大師的救命之恩。
「你是怎麼避開『天狼』病毒的?」白忠玉恨恨問道。他一直沒接觸過網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計劃到底怎麼失敗的。
白忠玉只把這話當作諷刺,又問:「你把我囚禁在這個鬼地方,要到什麼時候?」
結果……被抓了現行,還在女兒面前遭到無情揭露,連雇傭護花狂魔強制翟霜茹守活寡的惡行都一併被抖摟了出來。
牛保國在開走阿帕奇之前,為以防萬一,把祛除恐水病毒藥酒的配方留在了次萬普的房間里。他們因此痊癒。
霍冬看向白忠玉,搖了搖頭,說道:「不了,我媽媽不孤單。我就待在這裏吧,這裏挺好的。」
期盼著,為那個男人照亮歸來之路。
畫面很和諧,但兩個男人互相看不順眼,甚至想弄死對方。
這架阿帕奇上的彈藥虧空嚴重,肯定是得海葬的。牛保國已經默默在心中寫出了一個類似「魯濱遜漂流記」的劇本——
白忠玉心裏很不是滋味……一想到翟霜茹被牛保國這個色魔佔有,還有霍冬也被染指……他就想殺人。
但全球的「iguo」並沒能開心的起來,他們內心都很沉重,因為如此造福世界的宗師竟然失落太平洋,至今杳無音訊。
霍冬驚愕和_圖_書地趴到艙口向下望,只見海洋在燈光下仍是漆黑如淵,雨和風浪更加狂暴了。
但由於駕駛技術太差,在暴風雨中偏離了方向,結果遭遇不明襲擊墜海。
很多科研機構對新型狂犬病與牛氏療法大感震驚。
霍冬注視著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回到身邊,失而復得的心情難以言喻。
此處便是其中之一。
熟悉的「香柔滑彈」就擠在懷中,但對他來說,這份曾經可以盡情享受的美好,如今卻多了一種禁忌。
他徹底「關閉」阿帕奇的定位系統,貼近海面,避開軍艦與白忠玉的火山島方向,朝著1000公裡外的一個群島盲飛而去。
卻見霍冬一臉凄慘,失神念道:「我沒有家了……嗚嗚嗚~」
當霍冬告訴白忠玉,是牛保國救了他以後,這廝仍然殺心不減,很快又默默掏出0.5毫克縫藏在衣服里的蓖麻毒素——成人致死量0.2毫克——偷襲71歲的老同志。
次萬普在白宮裡恢復元氣后,立刻繫上紅領帶,召開了大型記者會。
「嘎的,不嘞死,魔瑞卡!」(上帝保佑美國!)
次萬普為了爭取數量龐大的iguo者支持,每逢集會演講,必提牛保國為了拯救更多士兵,毅然冒險飛行的事迹。
世界衛生組織宣布:歷經四千年,人類終於戰勝了致死率100%的狂犬病。
在亞洲、美洲與澳大利亞的沿海城市,和_圖_書每個夜晚都能看見海邊亮著無數燭火,這不是祭奠,而是期盼。
他很心疼,很想緊緊抱住她,柔聲安慰,告訴她以後還有自己在……可如此簡單的操作,卻做不出來了。
說著,他舉起消毒液抿了一小口,引得無數支持者瘋狂吶喊。
這位七十五歲的老同志,手提一瓶84%消毒液上台,充分維護公重知晴權,深情並茂,娓娓道來,講述了自己大難不死的經歷,痛斥白忠玉這個滅絕人性的生化狂魔,並試圖暗示他與「陰謀者」的關聯。
在它西北部臨近南冰洋的一個地區,牛氏集團的尋鼬礦業在這裏買下了一個小港口99年的使用權。
「還天狼病毒……」牛保國不屑一笑,道:「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我百毒不侵,這東西在我體內根本活不了。」
頂著風壓很快攀到了自動懸停的機身旁。
一根繩子垂在牛保國手裡。
夕陽西下,兩個貌似中年人的父親站在草地上,看著一個美麗女孩在遠處逗弄小羊羔。
霍冬橫坐在牛保國懷裡,把頭枕在他頸邊,沒有如坐針氈,暫時忘掉了一切,只想好好記住當下的感覺。
全球目光匯聚。
「他已經沒命了,我帶你回家~」牛保國說著,想把繩索直接解開扔下去,趕緊離開。
返回中途基地島的兩艘驅逐艦上,除了三個在一年內接種過狂犬疫苗的幸運兒存活下來,其餘全軍覆沒。
現在和_圖_書他做到了,他的價值得到了充分發揮,他敢說自己肯定要比那些人都有錢……但是,親朋好友沒了,連家都沒了。
鬼使神差,他把阿帕奇懸停到黑鷹的沉沒點上方,安置霍冬坐穩,自己又鑽出了艙外。
「乖乖等著~」
他突然很後悔,這是第一次,他後悔曾經那個選擇。
……
澳大利亞——因土壤貧瘠而地廣人稀的最大島嶼(最小陸地)。
經過臨床試驗證明后,牛保國的狂犬治療術登上了「柳葉刀」、「細胞」等著名醫學期刊頭版——技術並沒有公開,保留了申請專利的權力。
太平洋中部是面積寬廣的海盆,海水深度一般在4570米左右,但即便如此,他相信只要黑匣子沒壞,被找到只是時間問題。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嗎?馬上過年了,你媽媽肯定很想你。」牛保國問。
看著女兒充滿陌生的眼神,他當時號啕大哭,答應洗心革面。
霍冬情緒很激動,一直向下張望。牛保國不敢把她一個人塞進後面的「炮手座」,於是抱著她擠進了駕駛座。
閃電號上,只有次萬普和艦長諾斯體內的病毒被抑制住了。
「我爸被那架飛機的繩子纏住了,他要沉下去了……」霍冬望著下方哭喊,只見那架冒火的黑鷹已經沉沒了。
84%消毒液銷量暴增,很多「愛普」都常備一瓶放在手頭,以便支持次萬普,順便預防被狗咬。
牛保國和_圖_書隱隱能看見那種特殊安全繩上的熒光,漂浮在海面上的部分,漸漸都被拽入了海里。
懸停的阿帕奇射下光柱,如聚光燈一般照亮兩人。
他抬手抓住上方一截,一個引體向上+單力臂支撐,帶著霍冬大半個身體躍出海面。再閃電般鬆手往上一抓,循環往複,很快攀升了上去。
說完,他倒向海面墜了下去,身體在空中緩緩翻轉,最後猶如箭矢般射入海里,濺起的水花比拉屎還小。
「希望黑匣子的數據和錄音里沒有確切證據吧。」
「絕對是你搞的鬼!你真該死,你還害得雯雯……這個孩子一定要打掉!」白忠玉激動起來。
「什麼叫囚禁?你帶著冬兒到處亂跑,差點把她害死,我這是在庇護你,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罪犯嗎?」
港口的附近是草原地帶,在往內陸走一點,就是廣闊無垠的沙漠,人煙非常稀少。
曾經,他想證明自己的真正價值,悄悄努力,超越翟霜茹身邊所有無知但有錢的親朋好友。
牛保國能體會她的心情,因為他年幼時也是親眼看見父親在面前消亡的。
國會經過聒噪的討論,並沒有公布上次的投票結果,最終商定推遲太選,再重新進行一次投票。
他用地獄火導彈將燃燒的遊艇徹底炸沉,然後利用長弓毫米波雷達系統掃描海面,找到附近的直升機的殘骸,瘋狂鞭屍,直到海面乾乾淨淨,方才悻悻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