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小社団成員樂呵圍觀時態發展,感覺這次回去有話題吹噓了。
『真是越看越討厭。!』
臨分別前,她又幫杜笙整理了一下西服,叮囑道:
依杜笙猜測,靚坤之所以花費重金也要選擇萬國殯儀館,除了考慮符合狂人身份外,就是這兒地處九龍紅磡,方便各大私交好友來弔唁。
大眯停下腳步,皺眉問道。
「花圈都帶來了,難道還不夠誠意?」
杜笙壓根不將他放在眼內,淡淡道:
烏鴉哥驚異轉過身,感覺這個人囂張得來又有點狂,還有點像自己風格:
大眯瞥了他一眼,弔兒郎當又讓人送上一柄菜刀,賤賤一笑道:
卧槽,你這反應角度有點刁鑽啊。
「大眯哥是不是便秘走不動了,要不要幫你call白車?」
「孔府治喪,洪興九人有禮!」
要不是有差佬在場,他說不得要暴走一番。
張丹丹抿嘴一笑,將一盒東西遞了過去:
「他媽的你有種!」
小弟見杜笙似笑非笑看來,上前湊到大眯耳邊低聲:
不過大眯猜得真准,的確是杜笙身邊人安排的!
這種情況你要是搶先,除了不知所謂還會被算作故意冒犯。
「我們好心好意來弔唁,居然還有不讓進的道理,你們說這算什麼啊。」
大多都是些小字頭話事人或者坐館,其中也少不了洪興恐龍、肥佬黎、巴基等幾位堂主,即使趕不過來也會派頭馬過來領一份吉儀。
「喲,洪興真是夠威啊,你以為我很想來這種鬼地方和_圖_書啊!」
大眯惡狠狠盯著杜笙,第一懷疑對象就是眼前這撲街做的。
大眯丟下一句話,將隨禮狠狠的砸在地上,隨後轉身就走。
青竹身為主奠人,面色陰沉走出禮廳,咬著牙從牙縫中飄出一句:
他攤攤手,笑眯眯道:
此刻見大眯目光陰沉看來,杜笙便猜到七七八八,笑吟吟道:
他們這些混江湖的,一隻腳踏在棺材,另一隻腳踩在監獄邊緣,為了減少衝突見面談很有必要。
洪興與東星不和江湖人盡皆知,靚坤也不大可能會請對方來。
「東莞哥,你腰骨不舒服么,要不要找醫生看看?」
得,今晚哪都不去,必須回去狠狠訓服這兩妖精,不然夫綱不振吶!
「被壓麻腿這麼小的事,看什麼醫生啊。」
一些小社団的坐館已經到場,但相當默契停車在旁,並未急著進場。
『送刀剪,心不善』,這是人盡皆知的道理。
如今東星社不請自來,誰會相信這是帶著誠意來弔唁?
「走開啦!花圈都帶來了,這都不讓進?」
吹水達察言觀色,見杜笙時不時揉腰骨,屁顛屁顛問道。
等隨後跟上的杜笙、天收、姚文泰、陳威廷等人跨入靈堂時,唱禮官高聲道:
女人多半被蒙了,心想幸好不是什麼值錢貨,也不是遭遇詐騙伙,不然他高低得去跟店老闆理論。
這時,唱禮官的聲音忽然響起,讓周圍眾人臉色一變!
果然送來了一隻花圈,只是那色澤、那凋謝樣子很難看出誠意。
啪!
hetubook.com.com而且,我用得著這種東西嗎?」
杜笙等人跟著靚坤走了出來,就看到大眯嘴裏還叼著根雪茄,正要推開青竹進入靈堂。
靚坤沉默片刻道:
杜笙有些不自在看著身上的英倫風西裝。
狂人的葬禮,被安排在港島名氣最大的萬國殯儀館。
此外,自六十年代開始江湖人士舉辦葬禮大多都在這裏,幾乎成了警方默認的例規。
因為按照江湖規矩,弔唁第一人往往是同門大佬。
哈皮陳倒是看出了點什麼,換了個奉承對象。
「怎麼?來吃流水席都不歡迎?」
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即使死者家屬有所不滿,在接到左手一封白包,右手一塊刀片的選擇下,都會乖乖選白包報償。
「一個養眼的美女都沒,怎麼辦的喪事啊,虧我還打算溝條女回去開|苞呢。
「阿SIR,我懷疑他們私藏兇器打算謀殺。」
靚坤的車沒有開到殯儀館,而是在擺滿紙紮的街口停下。
「那就再添一樣祭品咯,狂人兄善用刀割耳,我擔心他在下面沒工具用,一番好意啊。」
說是私藏兇器打算謀殺也沒毛病!
「這裡是特殊公眾場所,你們最好別鬧事!」
只是這顏色淺藍怪怪的。
「懆你嗎,找死!」
「嫂子今天容光煥發啊,更漂亮動人了。」
張丹丹掩嘴一笑,心情變得更加愉悅。
「站住!」
治喪期間,哪有人送刀的。
大眯扔下雪茄,輕蔑看著這位間接讓自己蹲牢的正主:
這是張丹丹和阿和*圖*書彤逛街買的,據說是腐國人最愛的意達利手工定製……
「吶!阿SIR你們來評評理了。」
……
杜笙接過打開一看,港島正宗六味地黃丸!
此刻靚坤一改玩世不恭,走路也沒有手摳褲襠,而是面無表情步行進入靈堂。
「你是不是跟阿彤學壞了,旁敲側擊呀。」
而東莞仔這段時間聲名日隆,不少人都沒見過他,都好奇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昨晚得知大眯已經出來,考慮到今天對方可能報復,乾脆商議給送上一份賀禮。
除了狂人與花彪的葬禮,其他原定於這天上午發喪的葬事只能推遲或換館。
「大眯,你他嗎是不是成心來搗亂?」
杜笙指了指被大眯扔在地上的那柄菜刀,淡淡道:
此前隨著長樂幇一夜傾覆,江湖中早就傳遍東莞仔以一敵三硬抗砸擊分毫不傷的事迹,還打垮了同門借殼插旗與東星搶地盤的聯手。
杜笙卻上前一步攔住他。
這時電話響起,專門給大眯拿大哥大的小弟接通后,臉色一變。
昔日那個惹人憐愛的小傻瓜哪去了?
大眯肆無忌憚大笑。
今天狂人葬禮,不管交情如何,一些有想法的字頭話事人都會過來,認一認這位洪興的後起之秀,順便與靚坤聊聊。
「大眯哥,今日我大佬發喪,勸你別做絕。」
「大眯是吧,別這麼囂張,會短命的。」
蔣天生只是派了個代表來,這裏靚坤最大,他第一個弔唁沒人會指責什麼。
他眼帶震驚,一臉黑人問號。
「這裏不歡迎東星hetubook.com.com狗,滾!」
「狂人的遺物東莞仔交給你了吧,萬事節哀。」
一百多位白衫黑褲打扮,臂上纏著紗布的旺角堂口小弟早就在場維持秩序。
正是因為知道這種地方一般都有差佬維持秩序,且大白天靚坤不敢亂來才來玩這麼一輯好戲。
「是夠講究的!」
「什麼?」
眾人:「……」
當然,為了不給人厚此薄彼感覺,花彪也附帶了進來。
真是掃興,還不如呆在酒吧玩球!」
大眯見噁心人的目的基本達成,哈哈大笑拍拍屁股走人:
眾人大怒,要是還看不出對方在羞辱人,那真是眼瞎了。
眼看現場就要亂起來,在附近維持秩序的兩名軍裝差佬皺眉走了過來。
「廢物,不是讓提高警惕了嗎?」
光頭大老粗模樣的大眯掃了周圍一眼,輕蔑對著身後揮手。
青竹緘默站在館前,作為狂人心腹,他姐姐曾經也是狂人女友,除了家屬謝禮外,他還得對前來弔唁的人送上謝意。
靚坤目光陰鷙沒有說話,一旁的姚文泰指著大眯破口大罵。
張丹丹今天順路出門,這會兒正抱著杜笙的手臂抿嘴偷笑。
九點半,萬國殯儀館就已經開門迎客。
「不過今天這裏東星與狗不得入內,你再不滾,我就叫人來了。」
杜笙無語看著她。
張丹丹雖然不太懂喪禮,不過昨天聽店裡小弟談論,倒是得知了這件事,好說好歹讓他穿了套藍西服。
大眯心中怒極,恨不得當場抽他一巴掌。
「這是什麼?」
「靠,我是去弔唁啊,你讓我帶著https://m.hetubook.com.com葯去?
接下來,其他字頭的人士也都依次進場。
「晚上回來吃飯不?要不要煮你飯?」
「既然你們要哭喪,那就慢慢哭吧不奉陪了!」
有靚坤在,其他人無需上前搭禮。
杜笙沒好氣,他總不能說昨晚大意了被偷襲吧?
這是江湖慣用伎倆,搞人心態扛扛的。
「你覺得是那就是。」
兩名軍裝卻不管他們什麼衝突,直接將人拉開。
等靚坤、杜笙他們依次上香、領過吉儀后,一番弔唁環節才算真正結束。
「對了,給你買的。」
「發生了什麼?」
杜笙知道靚坤今天不宜出面,面無表情上前:
「今天既然是去弔祭哀悼,穿衣打扮得講究點兒。」
「怎麼,洪興的人只會威脅?」
「孔府治喪,東星社十八人有禮!」
不過送禮的菜刀也是刀,君不見荊軻刺秦王就是用的這一招嘛。
片刻后,杜笙在哈皮陳等人想笑不敢笑的陪同下,一副懷疑自我的拿著葯上車。
要是再淺一點就變綠了……
「狂人一生為我奔勞,他的事就是社団的事,你以後遇上問題可以直接來堂口找我。」
眾人來到狂人遺像一番行禮,小鳳跪在地上哭著致謝。
「幹什麼幹什麼,都停手!」
得,拍錯馬屁,與刀疤全一樣後腦勺收穫了一巴掌。
同行的東星五虎之一『下山虎』烏鴉聳聳肩,略微失望道:
「大佬,我們在北角的場子又被人扔鞭炮、扔死老鼠搞事!」
今天上午,萬國殯儀館被靚坤包下。
他原本以為能來看一場好戲,沒想到靚坤這麼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