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盒子,將手感滑膩的香皂拿到眼前仔細看了一眼。
「我小時候那些小孩子的東西,都是他拿著工具給我手工做出來的。」
「姚書記慢車。」
王興漢說:「普通香皂用來洗身上,可能都會覺得干。」
「水都兌好了。」
「同住一個屋檐下,妯娌張嘴閉嘴地就罵兄弟的爹媽。」
姚蘭溪綳了一下人中,把那微微泛起的笑給憋回去。
王興漢柔聲說:「可是,姚書記自己說的,你是未婚。」
這一記中門對狙,姚蘭溪三連問都沒問到重點,卻被王興漢單槍直入給逼到沒有一點退路!
如果王興漢現在是一臉獲勝的得意,甚至在姚蘭溪的面前略帶挑釁,姚蘭溪可能都是能接受的。
此情此景,再聽王興漢提到這兩個字,感覺就有點不對勁了。
「兩分鐘夠嗎?」姚蘭溪的口氣倒也不是想看笑話,就是單純地想調侃。
「兄弟抄傢伙,大打出手,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小時候,大的整小的,小的哭著去告https://m.hetubook.com.com
爹媽。」
姚蘭溪前一刻還有點慌亂,不過到這個時候突然就不慌了。
老大跟了一段,出門就看到一人一車的影子。
依舊是竹子做的香皂盒子。
「老二我等你。」
不對,王興漢在辦公室里擺出一副心虛卻又理直氣壯的樣子是假的。
「蠶絲皂里加了果核油和橄欖油,再加上羊乳,用來洗臉,也很溫潤。」
王興漢把自行的腳架給架起來。
可是這句話一出口,她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姚蘭溪較勁地把香皂放在鼻子前聞聞味道。
姚蘭溪聽著王興漢的聲音明明是笑著在說,可是姚蘭溪卻聽得有點鼻子泛酸。
老大的聲音就像從嗓子里哈出來的氣。
大概是這一塊手工皂的特別,讓她覺得自己被特殊對待了。
「姚書記等我兩分鐘,我進屋去拿。」
「王興漢,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反倒是一臉平靜地問:「王興漢,你是故意不拿香皂的吧?」
姚蘭溪和-圖-書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像是被王興漢牽著鼻子在走似的。
她其實很想問一句:為什麼對我這麼特別。
就和幾十年後,那個用爛掉的梗:我家的貓會後空翻。
「洗澡,洗澡!」
這也算是突出了姚蘭溪的特殊性吧。
王興漢朝她嘿了一聲。
在聽到姚蘭溪連續發問時,他和前兩次一樣,反問道:「姚書記,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這就王興漢明明記著回家拿香皂的,在聽到鄭德意這個莽夫的話之後,不拿香皂的原因。
「鄭德意又怎麼可能跟你做妯娌呢?」
妯娌?這個詞好熟悉,那天聽鄭德意說了這兩個字,只是覺得好笑。
很平靜,沒什麼感情的樣子,有點硬裝,姚蘭溪在想是不是太沒禮貌了一點,她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再在這香皂上再做過多的糾纏,「你大哥……他好像很粘人的樣子。」
「你故意引我跟你回家來的吧?」
「小時候,我就是我大哥的跟屁蟲。」
「又干又癢。」
姚蘭溪的心跳得很快,和*圖*書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姚蘭溪先是有點意外。
老大急切,也很猥瑣。
先是在王興漢身上聞。
「等到大哥都走遠了,我才從家裡跑出來,一路跟著追。」
圓圓的,表面很糙,甚至不如剛出籠的饅頭。
這大概就是在姚蘭溪的辦公室里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但是怎麼看都在心虛所帶來的後果。
到了家門前的岔路口,姚蘭溪下了活車。
接著拉著王興漢總想把他拖到什麼地方去。
所以,那些個女孩子就會很認真地說:「我也不想跟他回去啊,可是他家的貓會後空翻呢!」
「我躲在屋裡邊哭邊賭氣。」
王興漢前面的煽情可能是假的。
「他穿著綠軍裝,帶著大紅花出發。」
「邊洗邊聊。」
王興漢溫和地說:「大隊上所有人都在羡慕我跟我大哥的感情。」
「一邊哭一邊喊,大哥,你要活著回來。」
呃……姚書記,你岔開話題的方式過於生硬了……王興漢心中吐槽,但嘴上卻說:「以前是我粘著他。」
隨後便拿手臂m.hetubook.com.com吊在老二的脖子上,嘿嘿嘿地笑。
他要確定的事情,在姚蘭溪的身上已經確定了下來。
她大晚上的跟著王興漢回家,需要一個借口。
但是又特別怕聽到王興漢支支吾吾,或者是什麼她不想聽到的答案。
所以才在當中加了特殊的材料。
王興漢說:「洗什麼澡,我事情還沒辦完呢!」
王興漢從堂屋裡從僅剩的幾盒手工皂里拿了一盒出來。
「老二,你先忙。」
她現在有種打賭輸了之後的感覺。
不對,王興漢忘記帶香皂這種事情是假的。
索性輕聲細語地說了一聲:「謝了!」
這本來就是留給自家人用的。
「他去哪兒,我就跟到哪!」
「後來,我要跟他上戰場,還被他揍了一頓。」
為什麼會想笑呢?
他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特別是冬天,也許還要起殼。」
王興漢前腳進院子,老大不知道躲在哪個犄角旮旯的,突然撲出來,就在王興漢的身上各種蹭。
姚蘭溪撇著嘴,手扶著自行車坐墊,心說:別說兩分鐘,和-圖-書二十分鐘我都等得。
乳香味很明顯。
「沒有,明明就是她想跟我做妯娌。」姚蘭溪幾乎是脫口而出地辯解。
姚蘭溪前一刻鼻子還泛酸,聽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就屏住了呼吸。
可王興漢偏就是一副雲淡風輕不在意的樣子。
同樣在證實著王興漢說他給姚蘭溪做的要更特殊這句話的真實性。
「可是看看這大隊上,哪家不是弟兄三五個。」
王興漢沒有騎車,而是推著自行車,把盒子遞給姚蘭溪。
老大眼賊,可能是那幾年在深山老林里練出來的。
她拿在手裡掂了掂,心說:該不會是市面上賣的香皂,他放在盒子里充數的吧?
套用到姚蘭溪的身上,就變成了:我也不想跟他回來,可就是想看他拿不出羊乳蠶絲皂的尷尬樣子。
「等到長大了一分家,各自找了各自的媳婦。」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就聽王興漢問:「聽說你想和鄭德意做妯娌?」
但也正因為如此,手工的痕迹才更明顯。
看到老二往院子外走。
但卻用笑容來掩蓋著一種複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