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朋友是完全沒問題的。」
還是那句話,資源有限,抓什麼用什麼。
再看看緊趕慢趕追在王耀祖身後的主任,她頗為感觸地說:「興漢,看來以後我不用來。」
衛芳儀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王耀祖手裡的兔子上。
那玉米稈子瘋狂搖晃……
再加上王興漢手裡的材料,一旦受到上級重視的話。
衛芳儀的人還沒從林子里出來的時候,笑聲就從林子里傳了出來。
再看看他和胡敬富打成一片的樣子。
胡馨月這才點了王興漢一句,其本意是:王興漢,你有屬於自己的天空,不該在這裏浪費時間。
工作業務搞得出色,同時也提高了業務在政治上的意義。
昨天晚上估計又喝到三更半夜。
但是有的話,她只能婉轉地提點。
「早飯都沒吃,就被那個死丫頭拖著往這邊走。」
老二:……
王耀祖左右手各提了一隻兔子從林子里走了出來。
「有人天生就喜歡俯瞰世界。」
「啊?他一個知識分子,怎麼能讓他下地幹活?」鄭德意粗聲粗氣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朝玉米地和_圖_書里去了。
吳春樺笑著說:「去請廟祝合一合八字嘛。」
老二當下一緊。
「我呢,只想腳踏實地,可能走得慢一點。」
比如「小康之路」,這個四個字,算得上是點睛之筆了。
「中午,鎮長可以多吞兩杯。」
這對他來講,真的有意義嗎?
王耀祖看著老二,目光逐漸下移。
「雖說是不信,規矩還是這麼個規矩。」
王興漢引著一行人朝屋裡走的時候,還在跟胡敬富介紹,「我大哥昨天下的套子。」
媒人那邊招牌動作朝吳春華上下揮手,「哎喲,我的個老天爺!」
「聽說衛主任和幾位老師來了。」
「也有人會上趕著來這裏啦。」
胡馨月突然便覺得一個一頭扎在仕途上的男人其實並不太適合她……
不過王興漢卻指著王耀祖手裡的兩隻兔子,「鎮長,這東西弄到鎮上去,那是糟蹋東西。」
「聽說老二那邊是沒啥意見的。」
但是這個世界上能聽得進忠言的人其實並不多。
光棍們一看這陣仗,心說:這他媽不是山裡的熊出來禍和_圖_書害莊稼啦!
「你們兩位也覺得合適嘎?」
「不過也怪你們家老二太優秀。」
只不過在相處時間長了后,像王興漢這麼優秀的男人,他的品質會一點一點地完全展示出來。
胡馨月看看這四周,「興漢,你的家鄉很美。」
胡馨月最好的地方就在於,她懂很多,她也知道王興漢一定能成事。
他今天才急忙往家裡趕。
她相信,忠言逆耳雖然被人說爛了。
「你們說說,哪有女娃子家家的自己往別人家裡沖的?」
衛芳儀就這麼一腳深一腳淺地跟了上去。
這邊水樣採集完畢后,王耀祖就去林子里收套子。
如果不是衛芳儀她們在,胡敬富恐怕上午還得把瞌睡給補夠了才回來。
胡馨月走到田坎上的王興漢的身邊,看看那邊跟打了雞血般正瘋狂勞作的人群。
看看這田野間勞作的場面。
胡敬富是今天一早回來的。
胡馨月擼擼嘴,「王興漢,他們的笑容,是你利用了我們幾個的色相。」
在姚蘭溪看來,王興漢的基層工作是很出色的。
王耀祖去的時候沒叫和-圖-書衛芳儀,後者立馬不高了,就沖王耀祖喊:「等等我,我也要去。」
王興漢聞到他那一張口就散出來的酒味。
「你有沒有想過,在外面得到更多的東西再反哺家鄉呢?」
不能說誰對誰錯,角度不一樣,家世不一樣,看到的問題也自然是不一樣的。
他說道:「河廟嘴隨時隨地歡迎胡老師來做客。」
喘著粗氣在前後左右尋找王興漢的身影,「王叔,吳嬸子,興漢呢?」
胡敬富的意思是要在鎮上請省農科院的領導和老師吃飯。
王耀祖的笑容逐漸變態:鄭德意掰苞谷凶,抹苞谷……哈哈哈哈哈……能給你狗日的抹出水泡……哈哈哈……
鄭德意從另一端拖著滿載的籮篼沖了出來,朝王興漢揮手道:「興漢,你看,他們一群男人掰苞谷都掰不贏我!」
更重要的是,王興漢在團結同志這方面所表現出來的天賦,常人也是比不過的。
於他,于平橋鎮來講,必定是獲益良多的。
「我們倆雖然沒有處成對象。」
「衛主任大駕光臨啊,有失遠迎。」
「我緊趕慢趕地總算能和-圖-書見你一面。」
媒婆趕緊點頭,「要得要得!」
王興漢同意這樣的說法,其實男人和女人是可能成為朋友的。
全然不管她身後的胡馨月。
王興漢從鄭德意的餘威中還沒緩過勁。
「原本就沒想打擾姚書記和胡鎮長。」
哈哈哈哈……被你發現了啊!不過王興漢也並不覺得尷尬。
「今天中午我親自下廚!」
到那個時候,誰又能保證這個原本只是朋友的姑娘會不會產生一絲多餘的情愫呢?
他們情願在甜言蜜語當中死去,也不要在批評的忠言當中醒悟。
哈哈哈哈……胡敬富喜歡王興漢用吞這個字。
老書記咧咧嘴,想說點什麼,他朝吳春樺看了一眼。
「差點沒把我命給跑沒了。」
「要是抓到一隻野兔子,皮一剮,整一鍋鮮鍋兔。」
西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到了王耀祖的腳邊,跳起來咬住兔子的腳,在空中瘋狂搖擺,第一次有了兇相……
「架不住德意她喜歡。」
鄭德意臉紅脖子粗地把手裡的八字遞給王谷和吳春樺。
胡敬富就是衝著中午這頓酒來的,聽到王興漢要親和圖書自下廚,當即笑得連嘴都合不上了。
這是王興漢看到地里那群光棍的有感而發。
王谷頂了頂下巴,指向堰塘旁的玉米地,「在那邊收苞谷。」
同一時間,姚蘭溪領著滿臉胡茬子的胡敬富到了堰塘邊。
胡馨月說:「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敷衍了兩句便說:「其實我們這次過來是來看興漢的。」
王興漢看到她沖自己露出來了一個羞澀的表情時候,腦後一滴冷汗滴下的同時,鄭德意就一頭扎過玉米地里。
王興漢沒必要跟胡敬富這種酒蒙子虛與委蛇,他在浪費生命,也在浪費青春。
「這下子抓了抓兩隻,一隻鮮鍋,一隻碼料用來烤。」
王興漢嘆了一口氣,「我爸,我大哥,他們拼著不要命,也要保衛的,其實不是那條國境線。」
「而是眼前這一畝三分地。」
是前天在縣裡的時候接到了姚蘭溪的電話。
……
「但生活總是充實,大家的笑容也是實打實看到的啊!」
王興漢做的同樣一件事,在不同的兩個女人心中有著截然不同的兩種看法。
但是于胡馨月來講,就是另外一種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