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所長親自跟我打招呼，人雖然調走了，但依然要關心水產所。」
可是秦驍走路跟螃蟹一樣，橫著走。
衛芳儀的心都捏緊了，不要啊……你不要過來啊……
只是跑起來的動作有點奇怪的樣子。
哪怕只要稍加暗示，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滿足衛芳儀的一切要求。
再順勢走到秦驍的另一邊，「我本來就是出差來的。」
下一刻，王耀祖的出現就像給秦驍摁了暫停：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衛芳儀被逼得沒地方走了，再讓他靠過來的話，他們就該肩並著肩了。
他不相信，體制內沒人不迷戀權力，他也不相信有人不要求進步。
衛芳儀定在那裡，滿臉驚訝，滿眼的擔憂，他的腳怎麼了……
「重慶市委組織部的同志和重慶水電局的同志已經跟我談過話。」
到了衛芳儀這裏居然還嫌棄。
基地里好幾個年輕的姑娘話里話外都充斥著對他的崇拜。
秦驍期待的畫面：熱情如火；忙前忙后；笑靨如花；溫柔體貼……
「有沒有考慮wwｗ.hetｕｂook.ｃoｍ.ｃom過留在重慶呢？」
這個人情債是要肉償的。
這就跟拉人上賊船是一個道理。
衛芳儀急忙擺手，「秦主任，我是真沒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
衛芳儀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一定要面對這個話題的。
衛芳儀急忙蹲下來系鞋帶。
「但是我該批評你的，還是要批評的。」
衛芳儀和秦戲中間至少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又不是來耍的。」
秦驍選擇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的好消息拍到桌面上，就是想看衛芳儀在對待他的態度上有所變化。
為此，他還在衛芳儀的面前來回來去地晃。（老書記：你也中了鬼打牆，走不出去了是吧？）
這有什麼後果呢？
他把話說透了，你要麼上船，要麼滾蛋。
「所以希望我離開前，找好接班人。」
「就沒有想過扶正？」
秦驍擺手，繼續歪著身子朝衛芳儀的身邊靠，「不是過獎，是實打實的誇。」
秦驍四十多歲，當打之年吶，水電局和*圖*書，油水衙門，肥得一逼。
她定睛看著門口，要飯的怎麼要到這裏來了？
就在衛芳儀眼神躲閃，不經意地掃過基地大門。
這些狀態，通通的沒有出現。
「首先，你要明白這次機會得來的不易。」
衛芳儀錶情浮夸，「高陞啊，那就恭喜秦主任……不，現在該叫秦局長了。」
秦驍說：「喜歡就好。」
衛芳儀乾笑著，「秦所長過獎了。」
秦驍的話已經憋了很久，來了，來了，來了……
秦驍這邊立馬就會拋一個大人情過來。
「在魚類研究中心裏，你的專業水平擺在那裡的。」
衛芳儀點頭說：「喜歡！」
「我都沒來得及帶你去重慶轉轉，你就又走了。」
衛芳儀搖頭搖得很果斷。
「每次過來的時候待不了幾天！」
在體制內，能不把話說透那就盡量別點透。
「這跟我們重慶人的性格很像嘛！」
別人明碼標價地拿錢來買這個位子，都買不來。
「再說說我們私人的交情。」
讓他看起來更氣宇軒昂一些。
可是等了兩和-圖-書
天，也沒有等到衛芳儀的任何表示。
她太清楚了，也只要點頭說有考慮過。
那個要飯的怎麼還有點眼熟呢？
秦驍呢，只當是他講話太投入，所以不會在意自己的小細節。
重慶所的一把手，就是衛芳儀身邊這個叫秦驍的中年男子。
秦驍現在只要一點頭，他的辦公室立馬就會成為遊戲場所。
衛芳儀看到那個男人朝她走來的步子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奔跑。
「給予了我在這幾年的工作當中的肯定。」
「芳儀啊，你看你一年到頭也來不了兩次。」
衛芳儀笑著搖頭，「沒考慮過！」
總是在逼衛芳儀的走位一樣。
他這從昨天起一直在等衛芳儀找他。
「同時充分照我個人意願，已擬定將我調任重慶水電局，任副局長。」
有人會好奇，如果沒意思的話，那麼直接把話說透不就行了嗎？
要知道，上面剛找他談了話，這段時間，好長時間不聯繫的朋友，都來基地看他。
秦驍已經做好準備了，「芳儀，這麼多年來，我心裏一直藏著些話想跟你和圖書講。」
秦驍的嘴一抽，似乎看到了衛芳儀職業假笑在下台那一瞬間面無表情和索然無味的樣子。
秦驍的心理落差有點大了，花式顯擺不起作用了，他就只得把出直拳，「行了，你也不用跟我打哈哈。」
衛芳儀為了和他中間始終保持一個人的距離，就會朝路邊靠。
「你這個同志，工作積極，人又努力，但是為啥不求進步呢？」
衛芳儀左閃右躲的，就是為了照顧秦驍的面子。
「每天都還把自己關實驗室里。」
秦驍確笑著說：「我就欣賞你這種性格，想過就想過，沒想就是沒想。」
秦驍深吸了一口氣，「芳儀，我要嚴肅地跟你講幾點。」
「這個基地的主任非你莫屬。」
秦驍打著哈哈，「芳儀喜不喜歡重慶？」
「我現在就明確告訴你，重慶所的馴化基地，我打算讓你來接手。」
你……你他媽的會不會敷衍過了頭？
眼神明明都飄過去了，不對，又飄回來……
他同樣會拿手裡的權力，把你整得欲|仙|欲|死。
想要什麼樣的服務都有。
秦驍再hetubook.com.com次陷入尷尬，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秦驍語重心長地說：「你這個副科干幾年了？」
一個在你面前拿權力當光環來讓人你震驚和臣服的人，一旦你的表現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而在衛芳儀的臉上只是清楚的寫著幾個字：關我鎚子事！
「不喜歡繞彎子。」
「你怎麼能讓這個機會溜走？」
可是再靠的話，就該掉溝里去了。
那個要飯的在沖我笑？
「秦主任太客氣了。」
不要！衛芳儀一個戰術仰頭，尷尬地搖搖頭，「不不不，我不配！」
秦驍站定，認真且嚴肅地看著衛芳儀，「那你現在應該考慮了。」
但是秦驍的心思又怎麼可能瞞得過衛芳儀？
秦驍早就把體制混得很明白。
秦驍要把話說得明明白白，衛芳儀就只得硬接這一拳，這也意味著以後就把秦驍給徹底得罪。
「我們認識有好多年了吧？」
水產所有兩個基地：一個在成都，一個在重慶。都是處級單位。
「人總是要進步的嘛！」
秦驍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聲音刻意往上提了提，還挺了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