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用還是搖頭。
「辛主任,真是麻煩你了,還特地打電話來說一聲。」
姚蘭溪當時就跟王興漢提過這件事。
那麼也就只剩下一件事情了。
胡用壯著膽子扯著嗓子喊:「王書記,她們早晚要嫁人的。」
王興漢,要是處理不好彼此的關係必然會惹來一身騷。
還得給外面的人一個不得不來的理由嘛。
陳德歡現在是飽漢不知餓漢飢,不過這狗雞|巴娶了梁秀雲,一副說什麼都有道理的樣子。
算算時間,借調打退堂鼓的那幾個同志回去多少都發了牢騷。
一群人問:「為啥?」
「是不是把房子修了,有了電視,有了存款,就可以娶小學老師了。」
王興漢說:「你是對的,能解個燃眉之急就行了。」
「可是你有了這些,至少讓人家姑娘能多看你一眼。」
姚蘭溪說:「你這麼聰明,猜啊!」
都是各個機關單位的金疙瘩。
「你看人家正眼瞧你沒有?」
胡用的笑容就更尷尬了,不過他馬上就說:「可是我現在可以掙。」
一提到這件事
www.hetubook.com.com的時候辛萬全的情緒都變了,聲音顯得有點亢奮,把聲音壓小了一些,「縣裡幾個常委碰了一下。」
「也該廣迎香客了。」
「如果你想多帶一些,我也可以全給你。」
陳德歡撇撇嘴,「你快算了吧,人家是讀了大學的。」
「你沒有這些東西,誰會多看你一眼,又有誰願意來多了解你呢,你說對不對?」
王興漢朝一群呆若目雞的光棍挑了挑眉:你們吹牛逼就叫吹牛逼,書記我這叫言出法隨啊!
姚蘭溪的心跳得更厲害了,他什麼都能猜得到,那麼也一定能猜到她的心意的。
陳德歡搶答,「叫彭志琴!」
「太多,反而顯得沒那麼珍貴。」
廟祝說:「葯,有多的,但是我覺得越少越珍貴。」
主管領導找到關勝那裡。
王興漢便問胡用,「你家房子修沒?」
「辛主任,好事也將近了吧?」
王興漢說:「吹牛都吹到這裏了,那我就再吹一吹,我這種條件,不用找對象。」
「和圖書不過,話里話外還是暗示著王書記,假公濟私濫用的權力。」
不過話又說回來,做不做得了主都無所謂,老王家有他一口飯吃就夠了,反正老王家的飯也好吃。
王興漢問:「上次打退堂鼓的那幾個,回去打小報告了吧?」
「王興漢!」姚蘭溪騎著自行車在大路上甩腿下車,朝他招手,「來,我有話跟你說。」
天氣轉涼,收了稻子這后,農村的地里大片大片看起來都像是荒的一樣。
王興漢笑著笑著突然就不笑了。
這時看到王興漢露臉的樣子,他們一個個的臉上也有光,說話的聲音都大起來了呢。
「你有多少存款?」
王興漢也不懂這些東西,權當是傳統文化了。
從姚蘭溪的口吻當中已經能聽到一些俏皮。
胡用搖頭,「沒修!」
唯一需要王興漢上心的,也就跟材料編撰有關。
速度也不快。
「你龜兒斗大的字不認識一籮筐,還一天到晚盯著大學生。」
但就是這樣的騎行和乘坐,總會讓她的心如小鹿亂撞似的。
王興漢也得找個和圖書時間去縣裡跟關書記彙報一下工作。
院壩里一群人有說有笑,幹活手腳也麻利,平房的地基已經能看到雛形,用不了多久,房子的架子就該拉起來。
路雖然不平。
姚蘭溪也禁不住的感嘆,河廟嘴跟她剛來的時候,全然是兩個世界了。
王興漢想了想,「其實也不一定,只要她願意,你有沒有這些都不重要。」
別人也不能反駁。
建新房,把廟祝請下山要搞個什麼儀式。
一個地方要發展,肯定是全方面的。
道家的東西講究一個順勢而為,這很簡單。
廟祝其實不想把盤子拉大了,盤子大了,他就做不了主啦。
廟祝這邊把儀式搞完后,便拿了七貼膏藥。
王興漢朝那山頂上看了看,「等明年抽時間,把你的道場修繕一下。」
王興漢說:「不知道,我讓她們來教書的,又不是來嫁人的。」
「不對!」陳工朝王興漢喊:「誰說沒人看胡用,那個姑娘天天都來看胡用,叫……」
又是惹得一幫人直笑。
王興漢說:「都是對象找我!」
譚富貴趁
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們打鬧的時候,有問王興漢,「王書記,你說得這麼好,怎麼沒看到你找對象。」
隨後,姚蘭溪便接到的是辛秘書通氣的電話。
「雖然名字沒說,平橋鎮的領導把他們怎麼樣了。」
廟祝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好葯也得用到關鍵的時候。」
王興漢今天不在鎮公所,早上把工作跟借調的同志交代了清楚后,便回了河廟嘴。
「再走個流程,差不多就該公示了吧!」
王興漢在前面邊騎車邊問:「姚書記,這麼急找我什麼事?」
「他們領導也是有些護短的。」
「說什麼他自己不幹,卻讓別人在田裡幹得熱火朝天之類的。」
但是她還是應該讓王興漢知道這件事,引以為戒,以免以後發生類似的事情。
「滾!」胡用還不樂意了,撿了兩塊碎磚朝陳工和陳德歡各砸了一磚頭。
老大過來給老二和廟祝散煙,順口說:「胡用那個牛日的讓我問你,小學那些女老師找對象沒有?」
「那幾個同志,在單位上本來就像個寶。」
王興漢打著哈哈,「你們和_圖_書道家就喜歡搞有這些順勢而為的名堂。」
姚蘭溪在電話里又跟辛萬全道了一聲賀,這才掛了電話去找王興漢。
「切……」一群光棍朝著王興漢噓了起來。
「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跟關書記打個電話解釋一下。」
再下幾場雨,哈氣都有白了。
材料編撰的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廟祝也笑得有些奸詐。
前陣子被退回去的科員們告了狀。
「電視買沒?」
王興漢還在問:「怎麼等了這麼久?」
陳德歡、張超、黃明山這些一早跟著王耀祖混的,早就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
姚蘭溪坐在自行車的後排,一語不發,時而會看看王興漢的背影。
王興漢咳了一嗓子,現在機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人操持著。
關勝那邊大概率是不會計較這件事情的。
王興漢瞅了那邊的胡用一眼,笑得有點憨,又有點不好意思地朝著自己腳尖吐口水,想把那隻從他腳尖爬過去的螞蟻給淹死。
廟祝說:「道家難就難在逆天行事,關鍵是,我們偏偏就喜歡這麼干!」
他想到了二姐。
「已經正式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