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這是一條明路。」
「這些年，我們和二姐的關係怎麼樣，大家心裏都清楚。」
老大兩口子一聽，也的確更好和謝霆宇開口一些。
唐晶晶剛才只是跟王興漢說，讓他有機會替衛旭東問問他這種情況調到哪個單位會好一點？
「老二，你完全沒有必要去浪費人情打聽這些事情。」
王興漢從大哥手裡接過煙。
「宣傳部也時常去文化廳那邊的下屬單位調研。」
衛芳儀才發現王興漢這個小叔子原來也是個很有生活智慧的人。
但是唐晶晶心裏沒底。
比如唐晶晶在丈夫的身邊小聲問：「剛才我們托王興漢替我們打聽一下文化廳這邊的單位的事，你說，他聽不聽得懂？」
衛明、項小琴和他們的兒子媳婦們現在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情。
話雖這麼說，王興漢該做的還得做。
對的，這句話算是說到衛明和項小琴心坎上了。
「有時間我倆找個老師，學開車。」
更狠的，就是潑一潑冷水，陰陽怪氣幾句。
「在單位上給我把你的大和*圖*書
胸挺起來。」
「大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興漢今天晚上把面子和人情是給足的。
「挖空心思想搞關係。」
「大嫂會不會怪我當電燈泡？」王興漢笑問了一句。
「大嫂跟娘家人才是親人嘛。」
老三兩口子鬆了一口氣，他們並不確定王興漢會不會幫大哥大嫂。
衛芳儀緊了緊衣領，「難為你了。」
「老二，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你大嫂說？」
老大半夜深耕之後，衛芳儀給他擦著額頭的牛毛細汗問：「老二的人脈需要鋪路。」
「靠那個王興漢，還不如靠霆宇姐夫。」
如果誰要是在他的面前分享幸福，又有幾個會發自內心去祝幸呢？
「你起步得晚，不一定能幫得上他。」
「你還指望靠她？」
「霆宇懂事，家裡有啥事找到他，他是不可能拒絕的。」
衛芳儀毫不顧忌地攬住王耀祖的臂彎。
「一個搞藝術創作的，應該有一骨子傲氣與清高。」
衛芳儀笑看著王興漢，「你這人，剛才唐晶晶問你的時候，和圖書你怎麼不直接跟她說？」
……
項小琴黑著臉說：「老大你還是去找謝霆宇。」
王興漢說：「我剛才出去送潘部長他們的時候，順便問了問文化口那邊的事。」
王興漢他們有多餘的選擇，但他們決定溜達一下子。
一車坐不下這麼多的人。
所以，一邊是拚命想擺脫冷雨夜的泥淋。
要是這一家子被王家攻陷了，衛旭東以後還能不能告謝霆宇呢？
這大概就是人性吧。
十有八九會岔開話題，或者無視掉他的幸福。
「稍稍混出點名堂，以後不論是大小論壇，還是專家評定，那都明座上賓。」
王耀祖說：「我他媽也想跟你夫唱夫隨。」
先是身上動靜大，嘴上沒聲音。
「我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自己過得不怎麼幸福的時候，更想看到的是別人的不幸。
其實這句話的深意就是，衛芳儀如果決定要嫁進王家。
王興漢說：「大嫂明白就好，我還是跟潘部長打聽了一下子。」
「你要知道這一行和醫生是差不多的，越老越ｗww•hｅｔｕbｏoｋ.ｃｏm•ｃom吃香。」
另一邊是享受著寒風帶來的清醒。
「我就打聽了一下現在文化廳那邊的下屬單位哪些單位要好一些。」
後來是身上動靜小，嘴上聲音大起來。
「衛芳儀她要嫁我不攔著。」
「最後便是這以後的生活。」
陳玉嬌馬上就說：「大嫂，你還是別做夢了。」
該做分割的時候就要果斷一點。
「水平還是有的，只不過，也沒個名師指點。」
衛旭東彈彈煙灰，「他既然能跟潘科這種大領導都能說得上話。」
王興漢當時就承諾會替他們問問的。
兄弟吞雲吐霧，衛芳儀還把飄到王耀祖肩頭的煙灰給拍了。
「職稱往上走可能比較容易。」
分寸跟火候都拿捏得死死的，再加上王興漢今晚所展現出來的潛力和路子。
「我就當沒生她這個女兒。」
二來，王興漢也的確有話要跟大嫂聊一聊。
「只要隨便提一嘴，文廳下屬的這幾個單位我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然後是對下一代的文化藝術熏陶很到位。」
要是衛家和*圖*書想方設法搞事的話，要麼是大嫂，要麼是衛芳儀。
「你給我挺住了。」
「大嫂可以試著跟家裡溝通一下。」
「謝霆宇，我是拿他當親兒子的。」
「她現在嫁出去了。」
要爬多高啊？
「還用得著說以後有機會？」
「滾你的！」衛芳儀往王耀祖的懷裡用力拱了拱，一陣拳打腳踢。
「可又沒有鑽營的能力。」
王興漢說：「我們跟大嫂是親人。」
只是不同的是，衛家那一家子不願走路，但是不得不走路。
「古玩之中的重中之重，還是字畫。」
「潘部長對這方面也比較了解。」
「潘部長的意思，如果有點功底，也有一點藝術鑒賞水平的話，建議先去省博物館。」
但是老三兩口子更傾向於謝霆宇。
「衛旭東志比天高，一心要當畫家。」
事實事，正在走路的人也不止衛家。
隨手拒了省委宣傳部的黨辦空缺……
「積累個幾年經驗，如果有人指點一二。」
但是呢，他們這一家子也不齊心。
「可是沒讓你在單位上把這口惡氣出了，我捨和*圖*書不得讓你離開。」
「要不，我辭了工作來幫你。」
「潘部的意思大概就是，文化產業處，包括什麼畫院，還有文物公司啊，真正需要的都是一些有商業頭腦的人。」
「你們要是再敢去找那個王興漢，就當沒我這個媽。」
跟大哥大嫂散步朝招待所的方向走。
衛芳儀也不禁在預測，這位小叔子以後要走多遠？
「結果他是搞得一身銅臭與世俗。」
唐晶晶心裏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
這是陳玉嬌必須要考慮的問題。
「到了這個平台之後呢，接觸到的東西可能就比較多，也比較全面。」
以後兩家相安無事則好。
「明年爭取搞輛小轎車，車馬很慢？老子就開小轎車，總不慢了。」
今天晚上鬧成這個樣子，用腳想都知道兩家的關係不會好到哪裡去。
即給了衛旭東一個大嘴巴子，也在事後讓大嫂去給顆糖安撫。
「王興漢要是有心，剛才當那個領導的面直接就提了。」
「這樣才能幹出成績。」
「加上他本身是畫畫出身。」
王興漢叫了小葉把爸媽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