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漢朝童江點點頭。
胡敬富說:「王興漢自己的屁股都還沒擦乾淨呢,他哪來的功夫管你呢?」
「今天晚上通宵地搞。」
「他們兩個也不可能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吧?」
只不過為了證明自己慪氣,所以就陪在王興漢的身邊,就是不說話。
那就開始吧!
楊凡在王興漢的耳邊小聲把小西井的情況彙報了一下。
李家貴一家子懸著的心終於是放到了肚子里。
「明天早上八點鐘之前,全部的苗就會下水。」
「當初你說得好聽,帶大家一起致富。」
「比王耀祖多了小一半。」
胡敬富這個蠢東西,真的是一點文化水平都沒有。
胡敬富最想看到的就是河廟嘴一團亂麻。
似乎那些成捆的鈔票已經收入囊中。
賴青山在下面吼:「王副書記,你把利潤說得這麼低,是不是不想讓我們搶你們家的生意嘛。」
李家貴當場拍桌子,「開,不光今天晚上承便喝,接下來所有的時間,都是隨便喝和_圖_書
。」
「出了問題,他們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王書記,你是要吃獨食啊!」
「刨開本錢,一畝能掙五六萬。」
「除去人工成本和養殖成本,凈利潤的話達到了八成左右。」
李家貴這是先把自己裝進來了。
「但實際上,我們水庫七米多八米深的水,一畝最少都可以放一萬三千尾。」
「你們家先富了,我們沒啥意見,畢竟我們也沒啥見識。」
「正常的價格卡在一塊八九是合理的。」
胡敬富打得一手的好算盤,嘿嘿笑了笑,「接下來的時候,不管是姚書記,還是王副書記都得幫你李家貴把這一水庫的魚照顧得好好的。」
整個水面飄的都是錢,只等他們一家子慢慢地把這些錢盤迴家就行了。
「姚書記嘛,搞搞政治工作還可以,政府這邊的工作,她懂個球。」
過幾天要搞主題活動了,這反面教材不就來了嗎?
他們不知道,其實一直都有一雙眼睛和-圖-書在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李家貴這個蠢貨居然在沒有任何關鍵設施的情況下,一畝投放了一萬兩千尾的苗。
「大家歡迎王書記給我們講一講實際的情況。」
到時候,他大概也只會感嘆自己棋差一著。
「也就是說,六萬斤的魚,能賣十萬左右。」
胡敬富將這一切歸功於自己以快打慢,打了王興漢一個措手不及。
王興漢說道:「是這樣的,今上午,王耀祖同志收網,一畝網箱的魚,賣了三十萬。」
不會真有人以為所有收魚的都以五塊錢一斤來收吧?
下面一下子就鬧了起來。
六萬對三十萬,這差距會不會太大了?
之前王興漢處處吃他們吃暗虧,為什麼這一次王興漢表現得特別的溫和,沒有一點跟他們作對的意思呢?
胡敬富點點頭,「動作要快,我們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飯。」
不過李家貴高興歸高興,也是有所顧慮的。
幾個人合起伙來,滿腦子除了搞錢之外,好像真的裝www.hetubook•com•com不下一點別的東西。
「但是大家要考慮一個問題。」
胡敬富的算盤打得飛起,可是他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東西。
這麼講吧,魚販子過來懟,一斤能給到一塊八,一塊九就算是高價了。
「但是你不能富了還想更富,連口湯都不給我們喝嘛……」
李家貴說:「我跟趙春林那邊都已經說好了。」
「嘿……」胡敬富想到這個地方的命后又覺得有點好笑,「王興漢就回來兩天時間,馬上就要去縣裡去。」
王興漢聽到這裏的時候差點沒笑死。
下面鬧哄哄的,王興漢也沒打算去阻止他們。
童江把煙桿一放,「好了,你們都看看人都來齊沒?」
可是,為什麼王興漢的臉上看不到一點點的波瀾?
一、一畝網箱到底投放多少苗最合適。
二、基礎配套需要些什麼設備和設施?
「所以,用的時間肯定就要多一些。」
在王興漢看來,他們這一伙人至少忽略了幾個最關鍵的因素:和-圖-書
「鎮長,我們就這麼悄悄把事辦了,不知會姚書記和王副書記?」
他們已經見過大錢了,似乎對這些小錢已經看不上了。
「你王興漢不要說是鎮上的副書記,你就是當了縣委書記,你也不能讓你大哥霸佔有公家的金雞給自家下金蛋。」
有人鼓掌,有人喝倒彩,還有人的表情就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看著王興漢。
姚蘭溪突然有點心疼地看著王興漢,這些不是他拼了老命為之而奔斗的鄉親啊……
小西井這邊悶聲發大財。
有一個精壯的年輕小伙站在水庫的另一邊看著魚苗正在往網箱里放。
李家貴說:「我聽趙春林說,王耀祖他那一畝網箱里總共才放了不到八千尾的苗。」
楊凡急忙去了河廟嘴的社員大會現場。
胡敬富問:「為什麼要這麼久?」
把這一切盡收眼底之後,他去了小學,把他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楊凡。
「人要是來齊了,我們就開會。」
「你們這邊,多久能把六十多畝的網箱的魚苗給和圖書放下去?」
「總共投放了八千尾的苗。」
三、收網之後,魚的銷路在哪?
還是說他已經難過得不知道做表情了?
把他們的行為心理等一切的活動都摸得特別的清楚。
「不該是自己悶聲發大財。」
想到這裏的時候,胡敬富心情大好,「老李,今天晚上要開瓶好酒好好慶祝一下。」
「下了水的苗,撥出來的款子,姚書記和王副書記也不可能再讓你把苗給撈起來。」
有人直接摔板凳大叫:「我不管你那麼多,給老子把堰塘交出來,那是公家的,集體的,我們自己決定哪個來承包。」
河廟嘴的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到得這麼齊了。
「這種高價收購的情況是偶然的,以後再發生的可能性並不大。」
「今天嘛,我們主要就是說一說大隊上總共六口堰塘的承包問題。」
「你一個當官的,應該時刻把我們這些老百姓放在第一位。」
姚蘭溪也沒走,雖然嘴上沒說,不過在實際行動上還是表現出來了對王興漢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