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太難為情了

胡馨月近來的精神狀態本來就不怎麼好。
不過王興漢剛剛要走的時候,胡馨月就從房間當中走了出來。
兩人就在走廊上站著,胡馨月一點想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這才剛跟消停沒幾年,師範生前兩年都還在被人笑話。
可是現在才發現,王興漢是在外邊等著打電話呢。
「沒有師德,微粉教師相關規定,所以被開了……」
王興漢也看出了一些問題。
情緒有點失控地把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不過王興漢還是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是的,我一直都在電話邊等著你來電話。」
都他媽怪胡敬富。
不過,那到底是她自己的事情。只要沒有影響到工作,王興漢根本就不會問。
就聽胡馨月在說:「媽,我回來和你一起跑吧!」
不過很快姚蘭溪抿嘴憋著笑意地問:「王興漢,你是一直都守在電話邊上嗎?」
只是一直在這裏聽著也不好,王興漢就一個勁地在心裏嘀咕,你這個電和-圖-書話什麼時候才打完?
只不過,那種甜與胡馨月無關,反倒是讓她的心更加酸了。
哎,抱怨這些也沒啥球用。
雙手撐在護欄上,掏了支煙出來,悄無聲息的抽著煙。
電話電話只有一部,車車一輛都沒有。
王興漢呢,想進門,卻被胡馨月給堵著。
姚蘭溪一邊拍著胸口一邊說:「嚇死我了。」
「前幾天本來是在縣裡討說法縣裡每個部門之間推來推去,我父親沒辦法就去了市裡。」
老師也沒什麼地位。
胡敬富:老子都領盒飯了,還鞭屍?
王興漢人麻了,他其實不止一次想要叫停,可是胡馨月壓根就沒有給王興漢機會。
尊重一手隱私吧!
但是說都說了,能怎麼辦嘛?
不該管的就別管。
那知道只出口一個「你」字,就牽出這麼大一瓜來。
而王興漢那慌慌張張欲言又止的模樣,應該是將她剛才電話的內容都給聽到了。
本以為王興漢在外邊是關心她的。
和*圖*書興漢琢磨著是時候跟縣裡溝通一下,多給鎮公所裝幾部電話吧。
微弱的燈光下,在胡馨月眼睫毛周圍看起來就像朦朦朧朧的有一層水光光。
這種掏心掏肺一點都不好。
一針一線都得靠王興漢去要,去攢。
胡馨月其實說完之後就有點後悔了,她和王興漢非親非故的。
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來,聳了聳鼻子,混著眼淚和鼻涕的聲音,頓時又笑出了聲……
胡馨月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連眼淚都止住了。
「那個……」說實話像王興漢這麼能說會道的人再碰到現在這種情況下也有一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王興漢都有姚蘭溪了,這點覺悟還是應該有的。
後邊還站著撐目結舌的胡馨月呢!
想著想著,胡馨月又哭了,好好哭哦……
怎麼回事?突然還覺得有點甜呢!
現在看看平橋鎮,也是真他媽的窮。
胡馨月一直在「嗯嗯嗯」。
「我只想我爸沒事。」
和-圖-書其實當老師在這個年月,真的算是多災多難了。
王興漢說:「是的!」
「你要是敢說不是,我打死你!」
可是剛才聽到王興漢的那句話,好像也能猜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內容。
「我不怕丟工作。」
所以,王興漢有一種脊梁骨冒冷汗發顫的感覺。
靠……王興漢的屁股一松一緊的。
家裡的事本來都已經夠糟心了,結果無緣無故地又挨一刀。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的出現,胡馨月才覺得有時候王興漢處理問題的方式,可能真的是這個世界最需要的一種裁決手段。
「我爸因為跟他們學校的領導發生了一點衝突就被學校領導打擊報復夥同縣裡相關部門的領導,說他在校外跟人有償補課。」
許多地區都進入千禧年了,一個月都才幾百塊錢的工資。
可是王興漢都反應跟胡馨月所期待的是完全不同的。
而胡馨月的父親也只是一個善良的老師,說了幾句真話而已,怎麼就被人搞得一副永遠翻不和-圖-書了身的樣子了?
聲音也有點哽咽的味道。
所以,那一刀沒有斬在自己的身上,你是永遠都沒有辦法理解別人的切膚之痛的。
這幾句話一出口,差不多都是哭腔了。
可能也是由於近期的壓力太大,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宣洩口,就如同到朱子一般的,將心裏藏著的那些秘密,一股腦地全部都給倒了出來。
說了這麼多,有點交淺言深的味道。
胡馨月說:「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剛才可能哭得太厲害,眼淚都還沒有擦乾。
電話房裡的電話突然一響,王興漢一個閃身從胡馨月的身邊側身進了房間,無縫銜接的講電話接起,「喂!」
胡馨月可能也有點慌張。
這是怎麼了?
王興漢的嘴巴越張越大,心誠有點炸:你別說了,別說了,我真的不想聽。
有人做一碰面,看起來還挺尷尬的。
胡馨月本來就是教師家庭出身。
主要是這個時候,胡馨月正在電話房裡面打電話。
關鍵是,這瓜,王興漢是一和_圖_書點都不想吃呢。
王興漢想了想,還是決定先開口,「那個,你……」
不然的話王興漢現在應該出現在電話房當中。
算了,先走吧,就這麼一直聽別人打電話,也不太禮貌。
王興漢那句話其實是想問:「你能不能讓一下,擋著電話房了。」
緊接著,王興漢就聽見一陣胸口被拍的悶響的聲音。
她還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露出我自己軟弱的樣子。
「他被抓了。」
收入待遇福利之類的一直也都處於低下水平。
六幾年到七幾年的時候本來就是重災區。
那種自作多情的尷尬,一時之間讓胡馨月已經忘了家裡正在面臨的災難。
這就把王興漢搞得特別的尷尬。
送走大哥大嫂,王興漢也沒有回屋,而是去了姚蘭溪的辦公室外。
姚蘭溪在電話里傲嬌地說:「是什麼?我要聽你完整地說出來。」
「啊!」電話那頭的人都被嚇得叫了起來。
先前的時候聲音聽著挺正常的,不過後面的幾聲聽著,鼻音就變得有點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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