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漢笑著說：「我在想，這件事情背後本身就不是針對衛旭東來的。」
衛旭東這種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撈他是沒有必要的。
「省長手裡沒人用。」
何長空也很感觸，「興漢吶，如果不是出這件事情的話，你是準備什麼時候才跟我打個電話，咱們師徒之間聯絡一下感情呢？」
王興漢說：「請縣長放心，我絕對不是求縣長做一些違背原則，違反組織紀律的事情。」
如果衛旭東是被推出來當炮灰的，那麼……推他出來的人肯定知道文物公司的水有多深吧？
「從我跟關書記之間的溝通來看。」
「那樣一來，我不就成罪人了嗎？」
李原風的意思是要不然就直接把他送進去，以後也少些麻煩。
「這個衛旭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沒有親自去了解過，所以還不好做判斷。」
李原風聽王興漢把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但是，到底能交代出來多少問題，又能查出多少問題，現在是不好做判斷的。」hetubook.com.com
說著便將手裡的電話交到了王興漢的手裡。
李原風跟何長空通了電話。
「更像是炮灰。」
李原風把電話一掛，轉頭再跟王興漢說：「你老師原本就沒打算到省里來當這個副省長。」
「我剛剛接到分管文化這一塊兒的工作，整頓文化廳內部亂象正是工作的其中一個重點。」
話到這裏的時候，就聽到何長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圈繞下來，那從你大嫂的大哥在這一次被抓的情況上來看，你看出點什麼？」
「我這個人情白給了。」
李原風聽后，神色談不上凝重，但也有些嚴肅。
何長空說：「剛剛接手工作，可謂是千頭萬緒。」
「現在看來，你王興漢還是小時候那個小機靈鬼兒。」
「對你大嫂可能有一點影響。」
「這也意味著，一些不屬於國家重點級的文物可以在市面上流通。」
「我是在想這件事情如何控制在小範圍之內不對你的未來造成任和-圖-書何的影響。」
何長空在電話當中笑得越來越開心，「好啊，當初是我給你啟的蒙。」
「這個謝主任似乎有意在跟我們縣過不去。」
「是省長親自去跟他做的工作。」
「我也覺得這當中有問題，所以暗中就查了查一下子。」
王興漢說：「那我就用這一輩子來還吧！」
王興漢也很不好意思，「老師，我是想，跑得更快一些，以後再見到你的時候，不至於丟了老師你的臉。」
「我走不開難道你還走不開嗎？」
王興漢知道和長空坐到那個位置上，這還是第一次正式跟她通電話，拿過話機的時候稍稍還有點緊張。
「其實就算衛芳儀的大哥真的犯了紀律，觸犯了國家的法律。」
「這才剛剛上來，沒多長時間，副省長就跟分管意識形態的副書記杠上了。」
「但是對你的影響可能也是有限的。」
王興漢想了想，「你都跟我這麼說了，這個徐嫣的丈夫該不會是謝霆宇吧？」
「九零年的時候，四川和_圖_書
這邊率先放開文物由公轉私的交易。」
「後來才發現不是跟我們的縣過不去。」
何長空說：「我手邊的事多，暫時走不開的。」
「工作根本開展不了。」
只不過李原風不會把話說得那麼明白而已。
「在多次談話之後才答應配合調查。」
「好了，說說大嫂那家人的事情。」
對李原風，王興漢這邊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李原風擺擺手，「興漢，我們之間你不用說的這麼公事公辦的樣子。」
王興漢問：「哪一位副書記？」
「你跟我嚴肅一點！」李原風翻了個白眼。
李原風說：「雖然這是你的家事，但是我還是要多嘴的說一句。」
「文化廳內部的同志抵觸情緒比較重。」
何長空說：「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抽時間上來看看老師。」
「上面壓的擔子很重，過來之後壓力特別大，如果再沒有幾個放心用的人。」
李原風掏出煙盒子來，給王興漢散了一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第一句話就是ｈｔtｐs://m.ｈetｕbｏｏk.cｏm•cｏm，「老師！」
何長空大笑，「興漢吶，那要是人家有個姑娘讓你以身相許怎麼辦？」
「通過了解知道這是文化廳下屬的文物公司流出去的東西。」
王興漢說：「耽誤老師的時間，我也很不好意思。」
「我只能跟你說，如果他的問題不嚴重，該按什麼程序走就往什麼程序走。」
「文化廳這邊呢，近期的確在搞一個內部整頓的工作。」
王興漢連忙答應，再將電話還給李原風。
李原風說：「這位就是文化廳的老領導了呀！」
「其中這名家的字畫就成了硬通貨。」
「為什麼不順勢就讓他大哥順其自然呢！」
「計委那邊給的名額如此的寶貴，你居然說不要就不要。」
「雙橋區三番兩次的出問題，工業園區，市重點遲遲批不下來。」
「他的二女兒叫徐嫣，這個徐嫣的愛人，你猜是誰？」
徐副書記，王興漢是知道的，王興漢說：「上大學的時候，他還來我們學校參加過活動。當場寫了一幅字，被學校收藏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
李原風覺得還是應該把背後的脈絡給縷清楚，「你等著，我馬上打一個電話。」
「絕對不會冤枉他。」
李原風說：「徐向榮！」
「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的話，我怕到最後別人衝著我來影響了工業園區未來的發展勢頭。」
王興漢說：「那得看她長得好不好看。」
即便那是他大舅哥，但現在所處的位置太高傲，每天日理萬機也在通話的時候也盡量語言精簡，把事情給說了清楚。
李原風一個勁地點頭，「好的，大哥，我知道了，我讓興漢來跟你說。」
何長空哼了一聲：「你如果想跑得快，當初安排你進市直的時候，你就應該聽從吩咐。」
王興漢能得到這個承諾已經很滿足了。
王興漢搖搖頭，「反正不是我。」
「是跟你和大哥過不去。」
「隨著這一年多時間交易量的上來之後，省里接到多起以次充好，以假亂真的舉報。」
「後來是真擔心你學的知識不能用出來。」
隔著電話王興漢都能感受到何長空現在所面臨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