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大結局

老爺子一向不過問這些事的,但是他突然這麼說,看來老三過來的時間也的的確確超了。
就連嫁女這種事情在重慶悄悄舉行。
「不要,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又走了。」
「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講。」
衛芳儀在旁邊喊:「蘭溪,過分了,媽是我的。」
這迎親雖簡單,但是卻有種說不出的溫馨與甜蜜。
「重慶以後沒有解放軍。」
「我是跟你認真的。」
袁志安站對面,旁邊是副市長兼市局局長蔡翔宇,還有瑟瑟發抖的周開元。
「最後,我想說,我們的愛隔山海,而我們堅信,我們的愛山海皆可平!」
「我叫就祝姁,9XXXXX部隊……」
一晚上都在找人,起來的時候,精神還不怎麼好。
「賀強,你他媽這個年還過不過?」周開元在電話里咆哮……
一名中校,帶著兩名白頭盔的下來后。
一九九八年三月,王興漢同志調任重慶共青團市委書記。
姚蘭溪這才跟大哥說:「大哥你去問問火車站派出所那邊的電話是多少。」
「蘭溪,爸,媽!」
但是看看李舜剛才的一套動作,他們好像又看出來,這是練家子。
一個所里的人在聽到所長這麼說的時候,差不多就可以肯定裏面關的一個少將,一個上校,全都是貨真價實的。
王谷陪著他的老首長聊天。
李堯不說話。
「一九九一年春節,你在電話里說,王興漢下雪了……」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任命王興漢同志為昌城市市長。
到時間,就該去民政局領證拍照了。
兄弟倆同時都沉默了。
一九九七年,王興漢同志調任西疆共青團團委書記。
一輛車,兩輛車還好說,可是院子里都被塞滿了。
「在這個年紀戴將星的,沒什麼說服力。」
李舜說:「中國人民解放軍!」
這個儀式對姚蘭溪,對姚俊和李敏來講都很重要。
王興漢和姚蘭溪共同舉杯。
收拾好了之後,先去吳春樺的面前蹲下。
「應該的,應該的,走走走,送你們。」袁志安一副要開道的樣子。
這一摟,魂都沒了,人家把他們所都給圍了。
可是看到自己的小兄弟的手腕還被人死死地踩著,沒有一點要收腳的意思。
惹得一屋子的人大笑。
聽到賊首報官時候,他並不是覺得這幫賊智商有問題。
老大說:「那就不喝!」
公元2002年,春……
王興漢的眼珠子在岳父和老師的臉上來迴轉,我拿你們心連心,你們跟我玩腦筋?
沒辦法,他只得過去摟一眼。
有時候真想問問姚俊,這就是你管轄的地方?
民警的目光在證件上的照片和李堯的臉上來回看。
這一網下去,麻煩有點大了啊……
他們雖然人多,但保不齊人家一會就摁著他這個頭目往死里整,怎麼算都不划算。
塗了泡泡,再用剃刀給他刮個鬍子。
同年十一月,獲抗洪搶險表彰。
王興漢說:「還是著急的,一會要在民政局門口拍全家福。」
一起開了四輛車進了院子。
公安拿著手電筒在證件和李舜的臉上來回對照。
興!
但是說到家裡的這套東西,祝姁肯定是比李堯要心細得多。
姚蘭溪捂了一下嘴,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輕輕靠在王興漢的懷裡。
王興漢下車,「要不,這婚先不結,我先去事情處理了?」
「希望親愛諒解,也希望興漢和蘭溪諒解。」
「你好,重慶警備區,給我接楊司令!」
不過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慫啊,「吼什麼?最近我們接到舉報,有不法分子,冒充現役軍人在火車站拐賣婦女,實放行騙。」
中校給所長隨手敬了個禮,「同志你好,我叫龐勇,重慶警備區的。」
最後說了一句:「你等一下。」
電話放下的那一刻,李堯就聽到了急促的哨聲。
「不過呢,有這麼個事,那個少將和那個上校啊,好像真的。」
袁志安聽了之後,咬了咬牙,那就沒辦法了。
電話那頭都沒掛,就聽到那邊的連長在吼:「文書,文書,給老子吹緊急集合……」
二舅舅媽,也都在。
姚蘭溪把電話掛斷。
李舜:……
中校在看到李堯和李舜的時候先敬禮。
「蘭溪,你喜歡笑,我會逗樂子。」
民政局的人都麻了,外面除了01、02號車之外,警用排名1、2號車也都停在外邊。
駕駛員就被拖到了另一個房間,這種事對他們來講本來不是家常便飯,也不是什麼大事。
老爺子全程不閉眼,連眼珠子都沒眨一下。
李堯說:「應該到了吧,你小舅那人虧誰也不虧自己,是不是下了火車先去吃早飯了。」
國為他們身上還穿著這一身衣服,所有的言語都要帶表正義,所有的行動都代表官方,把李舜帶走就行了。
凹凸不平的鵝卵石鋪成的機耕道上跑過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進了門所所長一個閃身躲到門背後,一把鈄身邊的手下抓過來,「快去,快去,讓他們不要打了,把人從後門送醫院去,好吃好喝,給我哄著,他只要肯原諒,給他下跪。」
老大順勢把孫女放到爺爺懷裡。
她和王興漢今天結婚,沒有酒席,但是在民政那邊,有父母親人的見證。
「我們也是工作需要,請各位領導莫怪。」
急忙進院子拉著賀強那個傻逼,閉著眼滿臉痛苦地說:「放人放人」。
不過要是沒有傷亡的話,就這麼撤了也不算丟面子。
一九九五年十月,免去王興漢同志重慶市委常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等職務……
祝姁在家裡守著老爺子,也沒有安慰,該泡茶泡茶,該燒水燒水,還順便拿著滾燙的水打濕了毛巾,把靠椅給放下來,拿著滾燙的毛巾就入老爺子的下巴上熱敷。
妹妹還是摟著爸爸的脖子,「不要!」
她最希望的當然是一切都盡在掌hetubook.com.com握。
看到兒子匆匆忙忙要出門,李文彬突然問:「是不是老三有什麼事?」
「總感覺什麼東西不見了,找不到似的。」
「只怕……」
身著便裝的李舜走到車廂盡頭,開門那一刻,四川獨特的濕冷空氣灌進來,把清晨的困意都給吹沒了。
「我們依法依規對違法犯罪份實施抓捕。」
老爺子從外邊溜彎回來了,還帶著半死不活的李劍。
勤務連派的車已經到了,李堯轉身出了門直奔火車站。
李堯便把他的證件給遞了出去。
那一刻,是久久不滅的掌聲。
「媽,以後跟我住好不好?」
王興漢看了一眼旁邊的王谷,「爸,你呢?」
咳……
李堯其實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他也知道姚蘭溪著急。
外邊的民警指著院里說:「所長,外邊還有一個。」
「隊長,五千,最少五千,要不然我以後還怎麼帶兄弟。」
一九九三年七月,任命王興漢同志為重慶市委副書記。
後續:
王興漢的心態一下子就炸了,不過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看到周開元在邊上,便把他叫過來,「周局長,你剛才跟我二舅和三舅道歉的時候,怎麼說的?」
「我們排長看了我,都要喊老兵,重慶的民警看到軍車,都要給老子立正,你他媽的抓人還打人。」
「現在軍牌和假冒軍人的事件都已經嚴重得影響了地方執法部門的判斷力了。」
一九九三年七月,免去王興漢同志三川縣縣長一職。
他根本就不敢在這裏待著,獨自面對姚俊,他心裏還是沒底,先跟著的王興漢再說吧!
如今已經了圍牆,真的要收門票啦。
「都有了!」
「啊?」周開元猛地一張嘴,煙頭粘嘴皮上掛著,這才想起拿手指去夾。
王興漢抱著姚蘭溪就往外跑,「會有的,會有的……」
周開元好像反應過來了一點什麼,但是腦子有點亂。
笑盈盈的大嫂開了門,王興漢進去后,就看到了滿臉歡喜的姚俊與李敏,還有一臉緋紅的姚蘭溪。
他們不敢瞎打聽,但是以後肯定是又會多一筆談資的。
上來這一年時間,乾的哪件事不是悄聲無息就辦了?
李堯:……
這代表著重慶最有權力的大佬都到了。
就聽到一聲悶響,周圍的乘客都忙著回家,加上又是早上剛過六點,大家都還有點懵懵的。
王興漢不講究地蹲墳前抽煙。
吳春樺摸了摸王興漢的頭,再摸摸王興漢的臉。
姚蘭溪噘著嘴叫:「人家都是給媳婦準備情書,你倒好,大喜的日子給岳父遞彙報材料。」
這恰恰說明這當中薦在的某些問題。
「周局長不用放在身上。」
……
所長問:「你呢?不會也是個將軍啊。」
中校的眼皮都在跳,本能地覺得可能出事了,跟身邊的糾察交代,「把外面的人帶開,把這單位圍了,十步一崗,不要把里的人給放出來。」
「是!」
等進了拘留室,再慢慢收拾他。
「你知不知道就連將星在自家的地頭上翻車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值班處的民警抬頭看了看李堯。
上午剛過了十點半,民政局這邊就不讓排隊了。
中校壓低聲音說:「嫂子的電話打到司令員那裡去了。」
他急忙進去,看著那眼睛已經血浸,嘴角破了,衣衫不整的駕駛員說:「兄弟,幫我過了這一關,以後好酒好肉,都算哥哥的。」
幾個執勤的公安沖李舜大吼。
講真,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李堯和李舜都覺得沒什麼。
外邊,姚俊居中,王興漢與何長空陪在左右。
圍觀的人群這才反應過來,李舜只用了一個照面的工夫就將這人給打倒。
姚俊也把自己的問題擺在了桌面上,很直白地說:「我剛到四川工作,如果要辦的話,到時候動靜不小,禮尚往來和人情往來,恐怕都不利於將來的工作開展。」
李堯說:「爸,老三是老甲出身,還能在自家的地頭上翻了車啊?」
就聽王興漢說:「那就先從整治軍牌車亂象開始嘛!」
「沒道理超時兩個半小時了。」
啊?一群人面面相覷,什麼背景?市委書記給他們全家拍照?
電話那頭的人一聽,著緊地問:「嚴重嗎?」
爸爸說:「不走了,這次回來很久都不會走啦。」
如果不是火車站那幾個不開眼的東西捅破了天,袁志安甚至都不知道會有這一出。
李舜坐在拘留室里,看到李堯進來了,「你來了?快快快!」
中校看了看旁邊停的吉普,讓白頭盔查了一下車牌。
如果是平常的話,姚蘭溪可能還沒有那麼著急。
車上的駕駛員看到李堯進去了,但是沒出來。
於是姚蘭溪問:「小舅呢?」
轉頭就跟中校說:「是他們單位的車!」
王興漢也很給面子,「清明前,給烈士們掃掃墓,沒想麻煩你們。」
但今天日子特殊,今天對她來講是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天。
王興漢有點不好意思,「我今天和蘭溪結婚。」
聽到老爺子這話的時候,李堯好像意識到問題有點嚴重了。
「爸,喝茶!」王興漢雙手奉茶給姚俊,突然想起點什麼來,從內包里取出一封手寫的材料,交給姚俊這位岳父大人。
「我們所響應上級號召,搞了個春節百日安全護民行動。」
ಠ_ಠ兩人大概都想說:「你看看你那樣兒。」
給何長空看過之後,何長空突然問王興漢,「上次你跟你岳父說的槍口對內,嚴肅整頓機關作風的問題……」
「乖,紅包!」李敏遞個紅包,「祝你們小兩口日子紅紅火火,白頭偕老。」
一九九四年九月,重慶市啟動掃黑除惡專項整治工作。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養兒子撒手沒,養女兒,手牽手。
「快去快去,婚姻大事最重要。」
李文彬的臉色有點和*圖*書沉,「知道我為啥讓老三穿這身皮,因為你小子頂的就是個知識分子的腦瓜子。」
賀強按規矩上報,周開元就要按規矩處理。
王興漢認真地看著姚蘭溪,「今天,你與我在此共結連理,不談工作,只講感情。」
爸媽昨晚住二舅他們單位招待所的,都在。
扭頭看了看墳頭,老傢伙,這麼神?
父女三人到了烈士陵。
別慌!還有我……所長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一個電話打給上級的分局局長周開元。
「祝工請稍等,馬上幫你接線……」
李堯咬了咬牙關子,把人從賀強手裡接過來,扔給李舜。
帶隊的民警穿著土黃色的雞心領毛衣,裏面的敬用襯衫打得領帶,肚子頂得點點高,甩著外八字,嘴角有紅油,拿著李堯的軍官證,頂著李堯的腦袋想說點什麼……
所長本來還想跟他解釋一下子的,聽到這話之後,直接就跟他身邊那幾個說:「這把他和那兩個分開關,教教他做人。」
何長空當即點頭,「你倒是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你他媽再不放心,我們連長弄死你。」
一九九九年,受委派前往歐美等地區學習。
就在領證這一天,到時候一起去民政局在門口拍張合照。
這一路上,與他主動搭話的小姑娘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下午能不來就不來了,要過年了,心思怎麼可能還在單位上嘛!
可是最後什麼也沒說,過去之後呢,就摟著李堯的肩,「來來來,我們進去說!」
祝姁在旁邊說:「老三老甲出來的人,不會有事的。」
王興漢和姚蘭溪回了家,那是久候的王谷和吳春樺。
周開元一看這場面要控制不住,抬手就要給賀強一巴掌。
李堯走進裏面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給家裡,「我們沒事,你們先去民政局,我和老三一會兒就到。」
這就是你的治理水平?
「立正,報數!」
「要不然,你工作保不住,你們所長,管你們所的分局長,這一條線上可能都要跟著倒霉。」
「連長同志,全連應到七十四人,實到六十六人,請指示。」
「媽要急著喝這杯兒媳婦茶。」
周圍的男人們十分羡慕的同時,也只得罵那些姑娘不守婦道。
「滾滾滾!」隊長罵了幾句過後,才急忙上前去押著李舜回所里。
「媽呀,不是說好的秦嶺內外完全是兩種天氣嗎?」
接著便拿著李堯的軍官證去了裡邊。
再看何長空剛才突然點名王興漢。
畢竟這些日子里,基本都是她在管孩子,也在管老人。
李舜聽到老爸咳嗽,也沒老實,轉朝老爺子說:「我和二哥開始還以為,你是第三個進來的。」
「你把伸懷裡做什麼,拿出來,趕緊拿出來。」
為什麼這裡有個興字呢?
鏡頭越拉越遠,滿山坳的油菜花,大片紅頂的別墅群,方方正正的工業園區,右中右三條高速將這一片地區所包圍著……
警用整頓怎麼流出去的,查不查?
老三不會這麼沒分寸的。
王興漢真怕他一開口就是,「今天你大喜的日子,我不能恭喜你……」
李舜抓著衣服,縮了縮脖子,早知道就不減頭髮了,後腦勺冰冰涼。
「你不要以一己之力,掀起整個重慶市公安系統的反腐敗行動。」
姚俊突然反應過來,這是省長在為王興漢鋪墊了呀!
所長拿過外套套上,再穿件大衣,搖到外迦,看著軍綠色的吉普,還彎腰看了看車牌,「狗日的,好凶哦,上的還是軍牌。」
李舜嘆了一口氣,以為重慶這種在國內算走在前列的城市應該有些例外。
「我在家裡等電話,如果你那邊有什麼事,儘快告訴我,我幫你想辦法。」
「我專門看了時刻表的,這一班車五點半到重慶。」
李舜往背上摟摟自己的包。剛到站台上,有人一頭撞在李舜的懷裡。
「他吃早飯通常兩分鐘之內就解決戰鬥了。」
「我現在就去把他領回來。」
下面一陣發動機的轟鳴。
這一吼,把站台上執勤的,值班的全都招來了……
賀強點點頭,「對對對,還有一個,我差點忘了。」
雞心領的民警手裡兩本證件,一本上校上的,一本少將的,還念叨,「下一位是誰,該不會來一位說自己打過抗美援朝的老將軍吧?」
李堯在電話里上氣不接下氣,「老三……哈哈哈哈……老三陰溝裡翻船了,被人抓火車站派出所去了。」
爸爸說:「妹妹,去跟哥哥跑。」
是因為王興漢還從來沒有看到袁志安客觀嚴肅過。
「帶回!」
賀強屁股都夾緊了,但是只能強顏歡笑地往外走。
人群散去,那幾個藏身於人群當中想要製造混亂,有人趁機偷錢,有人趁機要對李舜動手的那幾個小偷同夥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
「書記,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不過這位所長還是沒有放過駕駛員,一起抓了。
還是找來了啊!
平平安安又過一年!
軍牌整頓,警用整不整頓?
他們費的勁是為什麼?有兵癮有官癮……
李舜後退兩步,那那撞進懷裡的瘦弱男子的手給綳直的那一刻,順勢朝天上撩了一腳,正正地踢在那瘦弱男子的下巴上。
剛剛還臉色發青的老書記,笑得雙眼都冒泡了,又朝兩個兒子喊:「快去接蘭溪了。」
一會夢到肚子大了又小了,孩子找不到了;一會又夢到就王興漢找不到了。
姚蘭溪說:「書記,我要先跟你道歉,這麼大的事,也沒跟你彙報。」
李舜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沖圍觀的人群喊:「都急著趕路,不要看熱鬧,捂緊你們的錢包,小心被人劃了包。」
「立正,稍息……」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一把將自己的包捂得緊緊的。
袁志安又拍了幾張后,王興漢趕緊上前去把相機接過來,「太感謝你了,書記。」和_圖_書
一時之間要找個人的話,還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呢。
就聽到駕駛員一字一句地說:「老子在勤務連幹了十年了。」
姚蘭溪跳起來就往王興漢的身上撲,「沒孩子,沒孩子,你討厭,你討厭……」
「我其實想跟你說,就算你頭髮白了,我依然深愛著你。」
袁志安靠近王興漢,小聲說:「問清楚了,大水沖了龍王廟,當中有很大的誤會,蔡局長把分局局長周開元叫過來了,讓周開元跟你小舅舅先賠禮道歉,再說其他。」
天慢慢亮了起來,姚蘭溪整夜都沒怎麼睡,總是迷迷糊糊的。
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穿行政夾克地來了一群,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一臉嚴肅,「王省長,知道你要掃墓,我們再準備了一些東西。」
蔡局長剛要點頭的時候,就被袁志安給打斷了。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祝姁接到了丈夫打來的電話。
「滿打滿算,他現在都應該在我這邊了。」
姚蘭溪一把抱住婆子媽的腿,眼裡有說不完的喜歡和滿足。
李堯認識帶隊的中校,「小孫怎麼來了?」
李敏擺手,「別叫別叫,先敬茶,喝了茶才算。」
李劍無論如何訴苦,李文彬就像沒聽到一樣。
李舜嘆了一口氣,「你不要帶回我去,真的。」
在給姚蘭溪化妝之前,姚蘭溪就給二舅家打電話。
「我讓你在重慶過得跟神仙一樣。」
把電話放下的時候,發現老爺子正直勾勾地看著她。
都是在省外去打工回來的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裝著錢。
他們眼神當中的陰毒根本就藏不住。
吳春樺好久才把眼淚給憋回去,「快去,把蘭溪接回來。」
這以後傳出去,他們這夥人也就別在重慶火車站混了。
「舅,民政局見!」
李堯說:「你,老甲,偵察尖兵,王牌部隊,首戰用我,用我必勝,你就是這麼必勝的?」
李文彬抬腳就踹,「你還覺得挺光榮。」
果然,幾個穿制服的過來的時候,不問青白皂白的,就掏警械對準了李舜。
門口有人輕輕地敲門,她急忙去開門,衛芳儀沖她一笑,「我都怕吵到你。」
「我已經安排酒店那邊備上了,還請書記和各位領導賞,移步酒店。」
說是接到什麼通知,一會兒會有什麼檢查。
賀強屁股一緊。
周開元立馬過來道歉,賠罪。
之所以用十分緊張這個詞來形容袁志安的表情。
就看到那個瘦弱男子朝後一仰重重地砸在地上,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整理著裝!」
今天是兒子的大喜日子,一切自今天之後,都團圓了。
中校看了一眼李堯。
周開元說:「掛軍牌的汽車違法犯罪的案件很多,冒充軍官從事不法行為的也很多。」
不一會就聽到裡邊的人邊走邊喊:「今天他媽的什麼日子啊,一個三十八歲上校,一個四十三歲的少將,他媽一會兒會不會來個五十歲的中將……」
何長空說:「依我看,周開元同志在這方面就表現很不錯,勇猛有擔當。」
一身便裝的李堯走進派出所。
姚俊手裡拿的是王興漢接姚蘭溪時給他的那份材料。
「意思是穿軍裝,我們就不能管了,那老百姓的安全誰來守護?」
中校的表情一下子就嚴肅下來,指著車問:「這車上的人呢?」
所長往外看了一眼,發現外面還有車,只是裏面停不下了,所以就停在了外面。
其實在場這些人當中許多人都可以來拍這張照片。
而他倆似乎也用不著大操大辦來證明什麼。
和王興漢在一起都兩年了,照理來講,應該都習慣了才對,為什麼今天結個婚,心還這麼亂呢?
1993年春節前夕。
可是能調動這麼大的陣仗一起來騙……還用得著騙嗎?
王興漢今天穿得格外的正式。
「不是這一句,後幾句……」王興漢提醒道。
小秋月在李敏的手裡,旁邊坐著吳春樺、祝姁等女眷在逗小傢伙,她做什麼表情,都能若得一群女眷咯咯地笑。
雞心領大肚子的民警就這麼罵罵咧咧地出去了。
市裡那幫人全部朝別的地方看,他們並不想看袁志安這個樣子。
至於周開元被點名,炮灰預定一位!他接下來的日子有點不好過了。
「還自家地頭翻不了車?」
李文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的時候,也有點窩火。
袁志安還在喊:「一、二、三、茄子。」
「李舜,多大?」
李舜雖然縮頭縮腦的,但是那張臉上有種說不出的英氣。
所有人在看到這個面目全非的兵之後,全都懵了。
琢磨幾秒鐘的工夫,扯著嗓子就喊:「殺人啦,解放軍殺人啦……」
賀強把他架在肩上往外扶。
(全書完)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李舜的畏懼完全寫在了臉上。
幾個公安相互看了一眼,他們也沒有浮夸地笑,也沒有罵什麼難聽的話,更沒有嘲諷什麼。
這擺膽了就是廢人帶挑釁,讓他們這伙盤聚在重慶扒火輪子的賊丟人現眼。
姚蘭溪並沒有受別的事的影響,而是嬌滴滴地跟吳春樺撒嬌,「媽,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吃你做的飯了。」
於是兩家人商量的結果就是不辦酒席,兩大家子一家吃頓飯。
捂了一路終於捂回了家,別到了家門口最後還被偷了,那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李舜也是這麼個意思。
這也是個老駕駛員了,覺得這個所長跟腦子不正常似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肩章,「我就是個兵!」
「是該好好整頓一下子了。」
帶頭的中年男子問了一句:「兄弟哪條道上的?」
但是李文彬又不想把黑鍋和責任全都堆在姚俊的頭上。
李劍和石昊這兩小子又碰面了,在包間里跑來跑去。
袁志安看到王興漢現在的這身打扮,也嚇了一大跳,「你這是……」
李堯說:和圖書「還沒到呢,應該能趕得上。」
「同志,你好,我是9XXXXX部隊的李堯,今天早上六點,你們是不是帶回來一位名叫李舜的軍人?」
對對對,這個還算是正常,你說你冒充個兵,也沒誰管你,非冒充上校,少將,腦子有問題。
同年十二月,王興漢同志兼任重慶市政法委書記。
衝出去五十米,淹沒在了一遍菜籽花海當中。
「局長,有這麼個事……」
那肯定是賞光的,所有人離開民政局前往酒店。
李堯放下電話,給勤務連那邊打聲招呼:「走了。」
帶頭的中年男子本來是往前在上步子,聽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有點懵。
衛芳儀正在給檢查姚蘭溪的衣服。
祝姁說:「李堯沒穿軍裝,他也算是壯年。」
老爺子可是一點都笑不出來。心裏煩得一逼。
袁志安的心頭猛地一跳。
「我現在懷疑你冒棄解放軍,傷害他人身體,現在帶你回派出所。」
「今天你要是能站著出這道門。」
等地上那人先發出慘叫的聲音之後,李舜才把他手裡再也捏不住的刀片給撿出來。
所長不緊不慢地進了屋子。
「我興漢,你先發誓,結了婚,你不會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你要把我擺在第一位。」
袁志安說:「你先忙你的事,這邊也不是很著急。」
下面……三點在上,二點在下。
他下意識地一把抓住那個瘦弱男子想要伸進他懷裡的手。
所以在處理這些突髮狀況的時候,她的腦子要清醒得多。
可是周開元補了一句:「近幾年軍車亂象頻發,冒充高級軍官的案子積壓了多起。」
書記的黑歷史還是少知道一點比較好。
李堯一臉的不好意思。
而李舜把手從懷裡拿出來的時候,順便自己的證件給拿了出來,遞給了公安。
那可不能讓他把這件外套給劃掉了,到時候外甥女結婚,他就沒有體面的衣服穿了。
「笑什麼笑,你給我嚴肅一點。」
李舜被帶走的時候,賊頭子把地上的小弟給扶起業,活動了他的手一下子,心頭一抖……
我……袁志安的腦瓜子嗡嗡地響,「那我們邊走邊說。」
「爺爺,能不能讓我睡一天懶覺,就一天。」
姚蘭溪大叫:「我也要喝茶!」
怎麼查?查多深,到哪兒停?
王興漢真的就這麼上樓了,袁志安身邊蔡局長神色凝重,「書記,搞不好會鬧出人命的。」
但是袁志安心裏很清楚,今天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的話,那麼重慶的風暴可能就要開始了。
操他媽的,踢到鐵板了。
「他們說不清情況,那是他們的問題。」
王興漢雙手奉茶,「媽,喝茶!」
王興漢副書記辦公室電話首次公開,歡迎全市百姓舉報。
「於今天早上在火車站吧啦吧啦……」
「你不喜歡哭,我總是惹你哭。」
李堯說:「蘭溪,你準備你的,你小舅這邊交給我來處理。」
你先別急著啊,精彩部分還沒來呢……所以嘀咕了一句后,接著說道:「現在重慶警備區來要人,我現在不知道這人放還是不放。」
一輛接一輛的軍車駛離之後,兩腿發軟的周開元一屁股坐在地上半開沒爬得起來。
李舜大叫:「自己人可難對付多了。」
關鍵是袁志安身邊還跟著警銜很高級的公安同志。
公安哼了一聲:「三十八的上校?信你還是信我是重慶市長?」
同時展開長達八個月的軍、警車專項整治工作。
姚蘭溪拿到電話,給派出所那邊撥了一個過去,「讓李堯接一下電話。」
其實看到這個陣仗的時候,所長就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了,因為不符合邏輯啊。
一陣風吹過,枯竹葉紛飛,地上露出一字來。
他這才反應過來,穿著這身衣服,就意味著一切行動都要聽指揮,守時,只是其中的一個要求。
石光明和薛箐由王耀祖和衛芳儀兩口子陪著,要不然,他們會怕得發抖。
駕駛員就不是什麼好脾氣了,「你媽的,抓老子幹啥?」
「這萬一要是被一群假的把人給劫了……」
看到中校一黑臉,所長的心就像被所捏住了似的。
不過周開元心裏很清楚,還有更大的考驗在等著他呢。
他馬上追著公安就去了,「我兄弟手斷了,最後也要賠一萬,要不然,他以後靠啥生活。」
「別別別!」袁志安趕緊攔著,「省長住這裏的吧?」
姚蘭溪不解,「幾點了?」
祝姁沒把後邊的話都說出來,而是看了一眼牆上的鍾,十分鐘一到,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門被打開,李堯被推了進去。
「我其實也想問一問,先從哪個方面下手比較合適。」
祝姁也忍不住笑,但是笑歸笑,心裏還是有數的,「十分鐘后,不管接沒接到人,你都給我來個電話。」
周開元如果把話說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收尾,其實剛剛好。
但是小舅不在,就會讓她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完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只不過被李堯一把接住,「別動手,要不然他臉上有傷,一會扯不清楚。」
雙方父母見面的時候商量了婚禮怎麼辦。
袁志安立馬說:「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興漢,蘭溪,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我們這邊就先走了。」
昨天熨燙過的,今天問題不大。
「不不不,不麻煩,這是省長十年前留下來的傳統,如今在全省範圍內都已經……」
他突然又倒了回來,看到那文質彬彬的男子后,才喘著氣笑呵呵地跟他揮手,朝他懷裡的女兒喊:「妹妹,下來啊,跟我一起跑。」
王興漢很嚴肅地發誓,「我發誓,從今往後,把老婆和孩子放在第一位……」
車開到酒店,王興漢差不多也知道事情的始末。
知道前因後果之後,姚蘭溪也沒有表態,而是說:「我要急著跟興漢回家和_圖_書去全公婆敬茶!」
「最近不是接舉報嗎?有個冒充吧啦吧啦……」
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所長眨了眨眼,聽筒遠離耳朵,等電話里的人吼完了,他才笑著說:「局長,別吼啊,警備區的人還在外邊等著呢,我連他們的身份是真是假都搞不清楚。」
姚蘭溪正在涮小舅,「王牌,老甲,特種偵察……」
王興漢站在孤墳前,朝對面的山上看去,那裡是人聲鼎沸的道廟。
王谷大吼:「你弟大喜的日子,你不要逼我動手。」
李舜走到他的身邊的,一腳猛地踩在他手腕上,生生先把他手腕的骨頭給踩碎。
如果他們都是真貨,那麼接下來這幫人,就是今天當班的這幫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將面對真實傷害。
於是從車上跳下來,「同志,我們領導呢?」
「我說我道歉……」
王興漢的老婆姚蘭溪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女的福,他們夫妻都能享了。
袁志安催促著王興漢上樓。
在站場上殺人不眨眼,回家反倒被鷹啄了眼。
剛轉身準備進門的時候,外面的發動機聲音有點大。
扭頭朝這邊看過來的時候一時之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姚蘭溪說:「我都沒有睡著的感覺。」
所長上午按慣例就泡泡茶,安排同志們打掃一下衛生。
大嫂把共盤端過來。
「知不知道什麼叫人心險惡?」
周開元當時就懵了,他為什麼要接這個電話?
……
袁志安和蔡翔宇也是一愣,不知道省長和副省長提這個做啥?
能不出警的盡量不出警,實在拖不過去的,就過去打一頭,接著就下班回家睡個午覺……
李堯看了李舜一眼,「我進來了!」
帶隊公安壓低聲音罵,「你趕緊給老子滾,有多遠滾多遠。」
軍牌的車直接開進火車站派出所。
瘦弱的男子反手朝上撩,鋒利的刀片照著李舜的手臂就划。
只有袁志安和蔡翔宇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午宴!
李堯和禍姁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都嚇了大跳。
「你啊,先去火車站問一下,看看從鄭州過來的有沒有晚點。」
第二個電話打給基地勤務連,「我是李堯,對不起,我帶出來的兵,在火車站派出所被人打了……」
省長這一家子,平常低調行事慣了。
李舜去掐外甥女的後頸窩子,「跟你二舅的話一模一樣,你們是對過台詞的?」
發現姚俊在跟親家說話,好像沒聽到的樣子。
「馬上就接接你過去領證。」
李堯跟地方的單位接觸得不多。
「爺爺,我是你孫子,不是你的兵。」
拍完一張,袁志安還在喊:「等等,多拍幾張。」
王興漢點點頭,「在的!」
李舜大叫:「我指著你來救我,你就這麼救的?把自己送進來?」
「沒事,一會就到了,你先化妝,我給你打電話。」
王興漢和王耀祖上了樓,敲開新娘子的門。還好沒有人堵門。
一聽到領證,姚蘭溪的心就突突地跳。
「為啥感覺比北方還冷呢!」
李堯和祝姁兩人結婚的絕大多數時間里,都是各忙各的。
袁志安第一反應就是朝姚俊看。
高處有座孤墳,沒有墓碑,王興漢還能想到他只剩一顆門牙的樣子。
李舜看看二哥,二哥表情複雜地看看老三。
李文彬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的時候,突然問了一句:「兒媳婦,如果十分鐘之內還沒有接到電話,你會怎麼辦?」
「把人先放了。」
「你喜歡聽我說那些動人的話,我都藏著掖著攢著,就像存在銀行,等利息多一點的時候,就可以天天講給你聽。」
然而讓他們更沒想到的是,有人小聲說:「拿相機那位是我們市一號。」
「你老實點!」
外面的所長看看證件,「我他媽今天是捅了騙子窩,一個李堯,一個舜,一會是不是還要來個李禹?堯舜禹,你們李家野心挺大啊?」
衛芳儀說:「我剛才過來的時候,應該幫你檢查過了,老二跟他大哥已經在吃早飯了。」
李舜說:「三十八!」
又是一陣笑聲。
「快點發誓!」
老書記翻著白眼,「我喝不喝都沒來頭!」
妹妹下地跟著哥哥打掃墓碑,那些是爺爺的戰友,還有自己的親舅公。
(O_O)李舜都懵了,不是,這什麼意思?
姚蘭溪下樓時看到袁志安的時候就知道出事了。
周開元朝賀強看了一眼,「還有人?」
王興漢和大哥一同出門,就看到神情十分緊張……
王耀祖手裡抱著猛啃手的丫頭,「閨女,你爺爺要捶我……」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誰會不明白呢?
王興漢突然明白自己名字時這個興的意思了?
我……你……還有你……
「書記,蔡局長,你們好。」
妹妹扭頭鑽進爸爸的懷裡,她好久都沒見到爸爸了。
「再問一下執勤的同志站台上發生什麼事。」
姚蘭溪說:「二舅,不對啊,小舅這麼長時間沒看到我了。」
所長官腔打完了,指著中校說:「你在這裏等著,我去跟領導請示一下。」
這種事瞞也是瞞不住的,於是就跟公公把事情大致說了一聲。
李舜還咧嘴沖他笑。
他們一同看向王興漢。
本來這事到里就應該結束的,李堯扭頭看了一眼,「駕駛員呢?」
周開元全身發抖地到李舜的面前先立正敬禮,「將軍,上校,我道歉,給你們添麻煩,是我們工作的失職了。」
「過來了解一點情況。」
李堯說:「我弟弟在站台上跟幾個慣偷發生衝突,那幾個慣偷製造混亂,抓錯人了很正常。」
從省外開往成都的火車在重慶停靠。
……
只希望他們下手有輕重,別鬧出人命就行。
就聽到兩個小傢伙童聲童氣地說:「二姑,你在下面好好的。」
袁志安嘆了一口氣,「鬧出人命?你還是想清楚,一會怎麼彙報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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