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倒要瞧瞧有幾個人要圍攻我!」
李元照狂喜!
李元照瀟洒的一轉身,撩起袍子,露出了后腰特質的腰帶,上面別了滿滿一排短銃。
「上方另設熱氣球隊,烏圖一戰兵敗必然要退守回城高關內,這時兵力集結城高關下,無暇調整,只要熱氣球再投下炸藥火油,又能殲滅大半敵軍。」
李元照趁熱打鐵道:「父皇,您在兒臣這個年紀已經在戰場上大殺四方了,為何不讓兒臣去呢?」
景帝煩躁的擺擺手:「行了行了,朕看,但是看完你就別再糾纏了。」
李元照愣在原地直打顫。
忽然他手伸到腰后掏了一下。
景帝一手拿槊直接舞了幾下,耍的虎虎生風:「哼,朕還沒老呢。刀劍無眼,要是受傷了,你也就別去了,開始吧。」
「朕不看,你以為你想什麼朕不知道?這裏面無非就是你自己異想天開的一些戰法罷了,沒什麼可看的。」景帝擱下筷子,又聚精會神的看起奏章。
景帝身形立止,冷汗之流和-圖-書,見李元照拿著短銃狂笑,臉色變得漆黑。
李元照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急速暴退,兩人距離拉開。
李元照急了:「不是,父皇不如看完再說。」
這混賬兒子竟然用火槍打親爹?那玩意準頭比弓箭差遠了,這畜生是要弒父啊!
御書房外就有一片不小的空地,景帝持槊而立。
忽然李元照指著御書房一角上的鴟吻道:「父皇且看。」
「此戰如果你來率軍,你將如何用兵?」
你能拿出對老方一半的耐心對我也好啊,直接讓我滾蛋幾個意思?
景帝看完,將請願書輕輕擱在桌上,抬眼道:「你倒不怕麻煩,一天內折騰出這麼多事。」
破口大罵道:「畜生!朕考校你武藝,你竟然用槍?」
景帝十分難得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的倒是天花亂墜,可行軍打仗不是校場練武,空打木人樁。」
這小子倒也不是那麼不學無術?!
不用這個法子,他怕是沒法善罷甘休了,朕走了說不定他還和圖書要帶人偷偷溜到前線。
這是……神槍手!兒子還有這手功夫?
「再看那。」李元照又指了一處,不出預料的穩穩命中。
景帝心中略作計較,雙手握著槊桿,大步上前。
景帝眼神逐漸從開始的慍怒到震驚。
「朕要不答應你,你是不是還想聯合宮裡的錦衣衛將朕給綁了?」
「您想,這火炮對騎兵,幾乎等同於穩贏,兒臣在那不過是觀摩一下戰場,最多打打策應,絕對不會影響大局,您說是吧父皇。」
李元照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將請願書向前推了推:「父皇看完再說。」
咱年輕力壯還不贏父皇一次?名正言順的打一場!
終歸就這一個兒子,讓他吃點苦頭,在京城養著吧。
李元照狠狠一攥拳頭,快步跟了上去。
圍觀的郭天養已經陷入獃滯,不知所措。
氣!抖!冷!
「那不能,那不能。」李元照嘿嘿一笑,「父皇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只要願帶兒臣去,保證一切行動聽指揮!」
李元照https://www.hetubook.com.com
說的搖頭晃腦,自信滿滿。
「老方不在,他們都聽從於兒臣,那兒臣也只好擔起這個重任,帶著他們前往前線了。父皇可不能寒了下面人的一片心啊。」
景帝緘默不語,陷入思考。
「嘭!」石磚在景帝腳邊爆開,炸出了一個凹坑。
我還沒說什麼呢,現在就直接給我否了?
李元照冷然道:「兵不厭詐!」
空地內,槍聲開始接連響起,周遭被李元照指過的房角,瓦片一一被射爆。
景帝並未多說,起身對郭天養道:「將朕的槊取來,朕要考校考校太子的武藝。」
「沒那麼容易,烏圖沒理由不用重騎。我認為父皇說的情況不存在,輕騎兵用火槍隊輪番射擊便可阻其向前。從天上向下火攻也無法瞄準,西風平原不比邑順的城寨,熱氣球丟的那點火油造不成太大問題。」
李元照趁機道:「父皇,這是兒臣昨日向錦衣衛搜集的請願書。這錦衣衛個個都是精忠報國之士,聽說金國來犯還抓走了老https://m•hetubook.com•com方,每個人都是義憤填膺。」
景帝微抬眸,淡淡道:「怎麼還不走,朕還有正事,沒時間陪你說話。」
接著耳邊就傳來李元照猖狂的笑聲:「哈哈哈哈哈!時代變了,父皇!」
景帝順著他指向的方向看去,就聽一聲槍響,鴟吻的尾巴嘭的一下爆開。
李元照緊張地等待著回應。
直接考校武藝,那間接不就說明認可我可以去了嗎?
「此戰若功成,後面的就簡單太多了。烏圖不知底細,定懼火器的威力,不敢集結大部隊。退回關外游擊作戰,介時他早已不成氣候,我軍只要花些時間各個擊破,從此一勞永逸。」
說罷拿起請願書,內容甫一入眼,景帝愣了一下。
李元照心中一喜,眼球一轉道:「烏圖號稱八十萬帶甲之士,這其中小半應為後勤。兒臣直接提五十萬兵馬,再冒充父皇謊稱御駕親征,引那烏圖決戰。」
「立先鋒軍戰敗一場,引烏圖追擊,后發火炮強攻騎兵。他們的馬不熟悉炮聲,必然受驚,待炮彈悉數打盡,hetubook•com.com重騎也應該無力再戰了,我軍士氣大盛恰時全軍出擊,追擊敵軍。」
景帝被氣得說不出話……一時也想不出該說什麼。
景帝氣得直哆嗦,指著他道:「不過只有三發彈丸,且不說能不能打中,被人圍攻又有何用?」
「敵人是活的,不會按照你的計劃走。烏圖也有熱氣球,若是從上空直接用火攻神機營呢?若是輕騎為先鋒,直接沖入陣中,打個我軍始料不及呢?」
「隨朕來吧,找個寬敞的地方。你想去戰場,朕得先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景帝說完,領頭走出了御書房。
景帝閉著眼,繼續保持沉默。
李元照拿了一口侍衛的寶劍,笑道:「父皇,這槊又重又笨,只適合馬戰,您確定不換一樣?」
隨後神色逐漸古怪起來。
「兒臣既為太子,當身先士卒,親涉戰場,如此才不負太子之名。正如老方此前與我說過的話,這大棚里的花永遠長不大,以後兒臣早晚有一日要接觸到這些事務,此時正是好時機。」
我是抱養的?
指哪打哪,彈無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