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啊……真是沒人性,自己死了還要拉著我。
說到這劉金哽咽了,心裏陣陣絞痛。
一切確認無誤后,二人來到了提前給景帝設置好的貴賓車廂。
不來參加朝會,莫不是身子意外出了什麼問題?
李元照怔怔出神,臀部也開始隱隱作痛。
他連實話都不敢講,只能說的輕一些。
百官中傳出一道聲音:「陛下,方大人難道不是告假了嗎?」
「這護臀是臣昨日找人定製的,湊合用吧。」
景帝臉上血色盡褪,大腦一片空白,噔的一下癱坐在龍椅上。
說罷,起身向車廂外走去。
景帝心中一驚,道:「是誰,放進來!」
這怎麼可能,前幾天見面明明還是活蹦亂跳的,怎麼今日就……
同時癱坐在豪華真皮沙發上。李元照得意道:「老方,你就看吧,父皇跟百官肯定一會兒殺到,本宮計謀如何?」
又是一日朝會,景帝高坐龍椅之上。
完了,黑布都掛上了,殿下這是已經去了啊……
「沒在?」景帝愣了一下,「方正一不在怎麼沒人和*圖*書跟朕說?」
面對這驚天霹靂,百官已經徹底慌了神,皆是如喪考妣的模樣。
火車站緊鄰東郊大學,不消幾分鐘的時間便已趕到。
景帝龍目一凝。
郭天養低聲應了一聲,剛要從側面走出。
死了……兒子死了?
眾人頓時又煥發出希望,開始瘋狂向里擠去準備一探究竟。
劉金,這不是太子的伴伴嗎?
「太子在休息呢!跟我來!」
「字面意思。」方正一表情逐漸意味深長,隨即從身後掏出了一個小墊子一樣的東西。
「瞞天過海?我他媽什麼時候騙你了?合著這些事都算我一個人……等等,你說苦肉計是什麼意思?」李元照臉色突變,意識到了不妙。
東郊大學門口早已是混亂不堪,景帝赤紅著雙目站在校門前,舉目顧盼:「太子呢?太子在何處?」
突然間一道身影自殿外傳來,哭天抹淚地喊著:「陛下!奴婢有事要報,奴婢有大事要報!!」
方正一,他怎麼莫名其妙出現在這?
火燒眉毛的景和圖書帝的跟群臣來不及多想,一窩蜂地跟在方正一背後開始向東郊大學火車站走去。
兩人休息了一會,突然一人闖入貴賓車廂氣喘吁吁道:「殿下,方大人陛下帶人過來了。」
眾人心中疑惑。
郭天養低聲道:「陛下,方大人沒在?」
卻在這時,方正一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高喊道:「陛下!我知道太子在何處,都隨我來。」
入了站內,景帝差點一個趔趄眩暈在地。
沒來!
方正一精神一振,按著李元照的肩膀道:「你在這不要胡亂走動,等我把其他人都忽悠上車再說。」
一片低哭聲響起,現場更顯混亂。
自上下視,群臣列位有條不紊的講著各種問題。
景帝安靜的聽著,目光靜靜打量著下面。
下一刻,劉金的身影出現在朝堂上,當即跪倒在中央,渾身顫顫。
隨後一個大跳從沙發上高高躍起,扯住方正一的領子,怒道:「怎麼早不提醒我,你是幫凶,現在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了?出事了咱倆誰都別想跑!」
景帝還被郭天www.hetubook.com•com養攙在原地未動。
百官開始出現一絲躁動,後面的人向前伸頭努力尋找方正一的蹤跡。
「你前幾年也沒作過這麼大死,殿下保重吧,這件事傳到後世定會是一樁美談。」方正一不咸不淡的道。
殿下死了還沒登基呢……他以後可怎麼辦吶……
……
郭天養的眼淚已經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掉,但卻依舊賣力地攙扶著景帝。
仔細看了幾眼,忽見端倪,景帝打斷正在發言的大臣,問道:「方正一呢?今日怎麼不見方正一?」
當即,方正一高喊:「大家別多心!大家別多心,太子在裏面好好的呢,先跟我來!」
李元照兩腿直哆嗦,驚恐道:「不能吧,父皇他幾年沒打過我,我都這麼大了,他還要打我?」
當初他要用紅布,誰知道太子非要用黑布,說顏色要配火車。
當時考慮到百官有人會懼怕新事物,不願意乘坐火車,所以他準備用布圍出一條通道,直通火車門先把人忽悠上車,體驗過後再解釋。
完蛋,好像玩大了!
「方正和圖書一,太子如何了?」
一切只是發生在閃念之間,景帝回過神,立即咆哮道:「召御醫,擺駕,隨朕去東郊大學!」
「告假?朕沒聽說過。」景帝面容逐漸嚴肅。
沒死?
早知道還是用紅布好……看來大家是誤會太子已經死了……
「郭伴伴,派人去公主府問一問,瞧瞧正一那有沒有事發生,如果是身體不適派兩個御醫過去。」
時間忽然在他眼前開始凝滯,以前跟太子的一幕幕開始在腦海中湧現。
李元照悻悻鬆開手:「算你夠意思。」
方正一與李元照兩個始作俑者化身乘務員還在仔仔細細檢查著各種設備細節。
今日這朝會,怎麼總感覺有幾分不對勁……
東郊大學火車站,火車內。
方正一頭皮瞬間發麻。
方正一最近這幾個月上朝基本上都是不怎麼吭聲,縮在原地愣裝透明人,這乍一下沒來還真沒多少人注意。
方正一無奈地拍著他的手道:「今天一切聽我安排,按流程辦事,給讓陛下滿意了就不用挨打,你想想,火車成功還有你的一份成果呢,我www.hetubook.com.com來幫你表功。」
「發生何事了,速速報上來。」
入眼所見是兩條寬而長的黑布構成的一條通道,徑直向火車上深處蜿蜒而去。
前排的人這時方才發現,方正一的位置赫然空著。
百官如遭雷擊,景帝霍然而起,雙目圓睜,幾乎是吼了出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方正一見狀大吼:「別擠,都別擠,讓陛下先走!!!」
「奴婢……奴婢……」劉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呼吸不暢的艱難道:「太子在東郊大學,突發重病快不行了……奴婢剛聽東郊大學的人說的,您快派御醫給殿下……」
而且那東郊大學的人說,已經快死了。
他從小看太子到大感情極深,昨日見他還好好的,沒想到今天忽然就不行了。
「殿下好計謀,先是用了一招瞞天過海將臣逼上賊船,然後又是一招苦肉計引百官入瓮,實在讓臣嘆為觀止。」方正一撫掌讚歎。
「是……是。」劉金此刻丟魂落魄一般,徹底慌了神,涕淚橫流地哭道:「陛下,太子殿下他不行了!!他現在就在東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