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奈爾碰到的是一個穿著白色斗篷的金髮大帥哥。
那個路人妹子正想要回答,她的目光瞥到了舞台上,突然發生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
相比之下,二筆的經歷就很簡單了。
因此二筆現在混得很糟,也不敢和家裡求援,他甚至改掉了原來的名字,就是害怕有一天給自己家裡招來災難。
反而是另一個路人妹子回答道:「你們來晚了,剛剛頒布了去年最佳遊戲獎評選結果!現在是最佳遊戲設計師獎。」
遺憾的是,城中的幻影魔法雖然再現了所有種族聚集在廣場的景象,但舞台中央存在著的卻是現在存在的影像。
如果自己沒有進入法師塔,是不是也會那麼愉快呢?
二筆的出生其實還不錯,和雷切先生家家境差不多,但王都法師塔的規矩比其他地方嚴很多,哪怕是二筆這種天賦其實並不是特別出色,進了法師塔也「沒多大出息」的一旦被檢測出來,也必須進入法師塔,和家裡斷絕關係。
他目送著雷切一家離開,才鬆了口氣。
畢竟以為自己遇到貴人這件事,他和二筆是一樣的。
——這家旅館只提供免費的早上自助餐,午餐和晚餐需要客人自行購買,而考慮到符文師的作息問題,馬林博士給兩人安排了送餐服務,讓旅館將餐點送到符文師的門口。
但他們知道,繼續這樣拖下去,當旅館費用超過預支的押金的時候,那麼旅館差不多就會上來跟他們要房費了。
一種是法師塔的「家畜」;
他們是在旅館詢問送餐服務是否續費的時候,才發現馬林博士不見的。
黑貓宣佈道:「這位就是我們魔法齒輪今年的最佳設計師!」
兩位高階符文師如此決定后,卻耽擱了半個多小時才出門。
「唉……」二筆失望道。
「真是的,你搶走了我的台詞喵!」舞台上,黑貓對台詞般的說道,
「對哦!那位魅惑之女魅惑了所有種族,卻只是讓所有人簽訂了和平條約,這點蠻搞笑的,」二筆忍不住對奈爾嘀咕道,「正常的萬人迷不是應該禍國妖姬,被所有國王王子搶來搶去,然後成為戰爭的罪魁禍首嗎?」
「不行!這不行,先生們!我們要的是一模一樣的商品,你們只要照抄就好了!那些突發奇想的改動萬一影響到了遊戲桌的銷量怎麼辦?!」對方如此嚷嚷道。
高階法師的應對方法是培養「自己的符文師」。
這樣的二筆在春天撿到了奈爾,然後就更窮了。
聖靈節。
然後他擦掉上面的文字,在上面快速的寫道:「如果他人真的跑走了,旅館要我們幫他付房錢怎麼辦?」
對於符文師來說,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炫技!
你今天才發現嗎?
奈爾知道「新主人」如果一定會拷問他的靈魂去逼問原主人的法術秘密,所以連夜帶著自己的班底逃了出來,雖然得以保全了生命,卻也沒了工作。
她的理念一定會比她的外貌更優秀才對。
畢竟以前大家提起魅惑之女,總在說她有多美麗,魅惑了光明神之類……
而且那上面甚至不是鍊金工坊的塞西里亞,而是一隻打著領結的黑貓。
「那位商人啊!」雷切太太卻冷哼了一聲。
兩位高階符文師頓時急了。
有些有錢人在聖靈節會以聖女仙女的祝福的名義拋灑一些糖果蜜餞之類的零食,其中土豪一點的會直接潑灑硬幣,這個網兜應該是用來接住那些的吧?
類似的商議已經有好幾次了,一開始還算是互相安慰,但幾天後的現在,奈爾甚至有點希望是黑袍發現了他們的犯罪行為,即使被殺也比這麼不上不下的要好。
說容易,是因為符文是魔法的基礎學科,哪怕是沒有天賦的「普通人」,稍微提高一點魔法感知力都可以學會。
這樣想的二筆顯然也無視了那個普通青年。
但隨後震耳欲聾和*圖*書的尖叫聲和喝彩聲告訴他,不止是這個妹子的腳被踩了,在場所有妹子的腳都被踩了!
二筆還以為這個妹子的腳被人踩了呢!
被他詢問的路人沒有回答,他只是個幻影。
「可我們的僱主已經不見了,也許我們已經不用偷竊了。」奈爾寫道。
畢竟在不少魔法師看來,編寫一個禁咒符文也只要兩步——寫一個符文,將一個禁咒塞到符文里——就可以了。
二筆性格比較圓滑,當即露出了微笑。
「會驚動其他人,」奈爾在石板寫道:「弄壞了,要賠。」
要說原因的話,是因為符文學太容易,又太深奧了。
而遊戲桌也很有意思。
「這是什麼?」
二筆嘆息著回過身,卻看見奈爾舉著石板:
——之所以來塞西里亞,而不是讓人盜取遊戲桌的符文核心進行破解,是因為二筆和奈爾最終沒敢破解符文核心上的加密魔法,他們選擇繞過加密魔法,通過確認遊戲桌的效果,自己編寫符文再現遊戲功能。
它和魔法無關——不,也不能說無關,遊戲桌可以有利於練習冥想和魔法控制——但它的主要功能卻是為了遊戲,因此它將十幾個甚至幾十個完全沒有關係的魔法精密的聯繫在了一起,只為了讓無天賦的普通人也可以用幻影實現「蹦跳」「跑步」之類的簡單的功能。
「呀啊啊啊——」
它瞪了靦腆微笑的銀葉一眼:「好吧!我們先看看第一屆獲獎者,銀葉先生和XX先生的獎勵,一共是——」
「該死的,他到底去哪裡了?」二筆低咒道,他焦躁的看了看那扇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階梯方向:「要不然我們還是去旅館的招待,讓他們打開房門確認一下……」
「藝術啊,這是藝術!」
但對於某些高階法師來說,有些法術他們並不想要交給自己徒弟,又因為魔法陣太複雜,他們自己也畫不出來的時候,就非常尷尬了,這時候,自己的學徒都信不了,更別說外來的符文師了。
但同時,符文也非常深奧。
那位符文師大人竟然那麼大方?願意公布自己的符文規則?
「這些凡人的日子過得還真是瀟洒啊!」二筆嘆息道。
「那樣他們就知道我們沒錢了,你想要被趕出去嗎?」奈爾繼續寫道。
雷切先生也遇到過幾次「馬林博士」,不過他並不想在寶貴的度假時間與這些挑剔商人再有交集,所以並沒在意對方。
說起來,自己不就是在那麼做嗎?
非常窮。
「第二紀元結束時最後一次全種族會議,當時人們也聚集在了這個位置,聆聽塞西里亞小姐發表和平演說。」
*
伴隨這樣的尖叫聲,一個煙灰色頭髮的俊美少年和一個普通的青年走上了舞台,魔法屏幕上顯示出某個遊戲桌遊戲的圖案。
奈爾就對二筆聳了聳肩。
「領取聖靈仙女祝福的道具。」衛兵笑道。
如果不是他們在計劃偷竊對方的成果,二筆和奈爾都想要去見見這套符文的編寫者了。
「……接下來,將是我們最佳的遊戲設計師!」黑貓如此說道。
其中出生太差的家庭,還被因為「侮辱了神選之血」,徹底毀滅其原生家庭。
「不行!」
「我聽說古魔法時代,有些符文師設計的魔法迷宮可以達成這樣的效果,」奈爾激動的在石板上寫道:「他現在是用幻影模擬出了魔法迷宮的效果吧?」
他們沒錢!
她們的尖叫將後面那個青年的名字都掩蓋住了。
二筆聽見有人正在跟自己女兒講解道:
你在幾天前,還很高興遇到了貴人呢!
尤其奈爾還不是一個人,帶著他的助理學徒一起,一群人接工作又擔心被「新主人」找到,不接工作又要被餓死,幾乎被逼到了絕路。
一陣尖叫聲幾乎刺穿了二筆的耳膜,他覺得這和最佳員工什麼的,根本毫無關係和圖書,現場尖叫的女孩子純粹就是因為對方的臉吧!
他們終於來到了廣場。
奈爾用力拍了拍二筆的手,突然釋懷了。
可惡,不過是舞台效應而已,剛剛站在這裏的金髮男也不錯啊!值得女孩子這樣尖叫?
只是這個時候出門確實太晚了,連先頭的遊行隊伍都去了廣場,城市的街道上顯得有些空蕩,只有大朵(數據冗餘)的花瓣在空中飄舞著,偶爾可以看見一些披著聖靈裝飾的衛兵在街上巡視。
他們到底是做賊心虛,穿上了全套法師裝備,又佩戴了不少防禦的符文石以後才覺得稍微安心了一些。
也是這個時候,幾個來自榭思瑟的商人找到了他們。
「為此,他對這個世界所有的符文師發出了邀請函——」
「是……啊啊啊啊!好帥!」
符文師也因此處於法師鄙視鏈的底層。
「聖靈節快樂!」二筆回應道,「今天還要工作,辛苦了。」
奈爾也對遊戲桌的功能感到驚訝。
黑貓的影像被魔法屏幕放大,廣場的邊緣都可以看道。
「也願聖靈仙女祝福您和您的家人,還有我們可愛的魔法少女!」二筆說道,按照聖靈節的禮儀和對方擁抱了一下,然後才回答道,「我們還沒準備好呢!……本來計劃和我們的朋友一起去的,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的樣子,你們有遇到他嗎?這兩天。」
也因此,越是高階的法師,就越難寫出自己的法術符文。
一個巨大的數目出現在了魔法屏幕上。
「沒辦法,老闆很擔心伺服器會崩嘛!」對方用二筆無法理解的話說道,分別將仙女棒形狀的網兜遞給了二人,「你們似乎還沒領取,請拿著這個吧!」
——這就像是呼吸一樣,高階法師可以像是呼吸一般使用魔法,但要他們講解呼吸的原理並且用一套符文模擬呼吸效果,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並且強調:「在今天?」
奈爾苦於不能用石板吐槽。
商人們雖然給了他們一筆定金,但奈爾用來安置他的助理學徒們了,而隨後的旅途中,商人們雖然出手很大方,但其實並不提供現金,甚至鼓勵符文師們亂花錢,以讓符文師們更加依靠他們。
魔法齒輪真的不是故意選了這樣一個員工來煽動觀眾嗎?
奈爾放棄了思考,只專心的繼續遊戲桌的「複製」工作,結果就在他和二筆差不多將符文核心複製出來的時候,「馬林博士」突然消失了。
聽到二筆提起,他才仔細回憶了一下:「很遺憾,我們並沒有遇見他。」
在聖靈節當日從住處被趕出去確實太凄慘了一點。
這也是眾多符文師的生存狀況。
在等尖叫平息下去以後,銀葉說道:「我能得到這次的最佳員工獎,只是恰逢其會而已!因為作為學園之城的學生,我比大家更幸運的提前進入了魔法齒輪,接觸到符文遊戲。」
奈爾原本是王都某個鉑金法師塔圈養的符文師,他的「主人」為了不讓奈爾有泄露魔法機密的可能性,也為了不讓奈爾成為法師,直接割掉了奈爾的聲帶,取走了奈爾的施法能力。
那位金髮帥哥正愣神看著廣場中心的舞台方向,聽到二筆的道歉才反應過來,他似乎有些恍惚搖了搖頭:「沒事。」然後用斗篷遮住臉,快步走進了人群中。
「啊,那真是好可惜!」二筆嘆息道,他真的挺好奇的:「最佳遊戲是什麼?最開始的摘星星?還是後面的魔法擂台?」
在此之前,他們一直以為符文只是魔法的延續,只是為了再現某個魔法或者推遲某個魔法的釋放時間而已,但遊戲桌卻顛覆了這個理念。
「才華橫溢的年輕符文師!」
「而且比起我,魔法齒輪的主人,安格爾·塞西里亞才是真正優秀的設計師!大家所喜愛的遊戲桌上的大多數遊戲都是他的傑作!只是他和*圖*書謙虛的認為,這個獎項不能頒給自己!他希望有更多有才能的符文師可以加入到符文遊戲開發中來!」
「馬林博士還沒有回來嗎?」
奈爾之前就在用力敲打隔壁房門,現在聽到同伴的問話,又用力敲打了幾下,然後等待了一會兒,但房間里沒有半點回應,像是無人居住一般。
因為以前馬林博士偶爾會外出好幾天去辦他的「私事」,所以二筆和奈爾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消失。
能夠讓男士都忍不住發出讚歎的那種。
從這個角度來說,法師們讓自己的學徒學習符文是沒錯的,魔法學徒們可以通過符文逆推老師的魔法原理,還原施法細節,直至自己學會這個魔法。
這是可以忽略的部分。
但那是無知的孩子們才會有的福利吧?
但他們真的太窮了(再次)。
奈爾和二筆都是王都的高階符文師,但很窮。
二筆本來魔法天賦就不高,是某不知名的青銅法師塔的底層人員,但他理解能力很強,加上也很喜歡研究符文,結果法師考級過不了,卻早早拿到了符文師的高階證書。
「在這裏住宿是有押金的吧?那個不能抵消嗎?」二筆道。
二筆和奈爾最終答應了商人的要求,在其中一個叫做「馬林博士」的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塞西里亞,對遊戲桌進行研究。
二筆不由向著路人問道:「那隻黑貓在說什麼?」
尤其是那位偉大的符文師顯然是創造了一套自己的符文規則的,只要找到那些規則的存在,就可以在遊戲里增加自己的東西,甚至編寫自己的遊戲。
「這樣的帥哥怎麼可能有心思寫符文?」二筆對奈爾道,「應付女孩子都來不及了!」
「塞莉莉亞女士就是鏡子里那位很漂亮的魔女姐姐嗎?」
二筆看懂了奈爾的意思,但並不覺得妥當:「你瘋了嗎?我們之前還……」
畢竟他們雖然沒成功,但真的偷學不少東西。
二筆也一樣。
那個人顯然對前面的獎項很有興趣,而對後面這個獎項興趣缺缺,畢竟大多數玩家並不會關心遊戲的設計師是誰。
奈爾先是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後用力拉了拉二筆的袖子,看向對方,「……」如果這樣的話,我們也可以加入!
他們不要說退房,連回去的車票都買不起。
這幾天,二筆和奈爾是靠早上自助餐活下來的。
二筆才這樣想,就沒敢深思下去了。
「好的。」二筆揮了揮手。
「沒錯!我們應該去!」二筆看著那個數目,徹底改變了主意:「命算什麼呢?!如果可以愉快的開發符文遊戲,還有這個金額的金錢!就算是黑袍的老巢,我們也要去試試看的!」
他們打扮的閃閃亮的,一看就是準備去參加狂歡夜的樣子。
不過讓人嘖嘖稱奇的是,廣場的天空中有妖精,天馬,飛鷹之類的神話生物飛翔著,而在人群里,也混著精靈,地精,樹人,獸人等生物,尤其在廣場的東側,還有一條紅龍坐在那裡,它竟然還在噴出帶火星的氣息,看起來簡直不像是個幻影!
他在這時候非常嫉妒魔法之都的居民,尤其是聽說街上的流浪兒在接受過簡單的符文訓練就可以去魔法齒輪當符文學徒的時候。
二筆在試玩遊戲桌的時候,就一直在那麼感嘆。
奈爾想要在石板上如此寫道,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可惜,全被否決了。
雷切先生注意到走廊上的二筆和奈爾,熱情地打招呼道:「二筆先生,奈爾先生,聖靈節快樂!願聖靈仙女祝福你們!你們這是也準備去參加聖靈狂歡夜嗎?」
「我們也去吧?」
兩位高階符文師心裏嘀咕道。
她用裝飾著大量鮮花的聖靈節扇子捂住了嘴,小聲道:「他似乎不是什麼好人的樣子,還有點瘋瘋癲癲的,我很早以前曾經看見他在旅館一樓的花園裡m.hetubook.com.com自言自語!兩位法師大人,你們還是和那種人保持距離比較好,說不好就被利用——」
二筆道謝後接了過來。
「《盜寶人》的製作者!」
二筆和奈爾本來的道德感就不是很高,在極端的貧窮下,他們基本上已經在認真考慮犯罪了,那麼以什麼形式犯罪似乎無關緊要。
「可是……」
更別說商人們許諾了大量的金錢,那是最快獲得利益的辦法。
只有真正編寫符文的人,才明白要完美的達成這個連鎖效果有多困難。
「沒辦法,忍忍吧!等我們拿到錢了,就可以製造一台自己的遊戲桌。」奈爾在石板上這樣安慰二筆寫道。
最為恐怖的是,二筆和奈爾調查發現,消失的不僅僅是馬林博士,其他一些似乎和馬林博士相熟的榭思瑟的商人也不見了。
「?為什麼?你不會真要去見那位黑袍吧?」二筆說道。
像是二筆這種人,本來在魔法時代是很受貴族歡迎的,事實上即使不是魔法時代,二筆如果出身塞西里亞,也不會缺了工作。
奈爾苦笑了一聲。
奈爾也嘆了口氣,看向了遊戲桌旁擠滿的人群。
「是的,她也是讓萬族締結了和平條約的使者喲!」
「這不行,那也不行!我們只能等在這裏嗎?」二筆低咒道,在走廊上反覆踱步道,「果然商人都是不可信的傢伙。」
「我又不是自己想玩,我只是……」二筆在這時候格外的沮喪,「哈,算了吧!這套符文規則本來就不是我們的東西。說到底,我們只是被人雇傭小偷而已。」
她對丈夫結交了兩位高階符文師很是自豪——因為她並不知道符文師在魔法圈的地位——卻對那位同樣來自榭思瑟的商人很是看不上眼。
他很有小偷的自覺,連魔法齒輪都不敢靠近
「莉莉也要當塞莉莉亞那樣的魔法少女。」
基本上有點其他研究方向的法師都不會特地去選擇符文學。
他們雖然不知道「專利」這個詞,但即使在法師之間,去偷學別人的魔法,也是很犯忌諱的事情,別說奈爾就是因此被割掉聲帶的。
符文是一種儲存魔力,以達到魔法效果的文字。
二筆和奈爾本來是想拒絕的。
「不論出身,不論等級,只要對符文遊戲有興趣,都可以加入魔法齒輪,學習他所研究的符文規則!參与到符文遊戲設計當中來!我們會以遊戲桌作為平台,開發推廣對方開發的遊戲!並且給予優厚的分成!」
奈爾取出隨身攜帶的小石板,在上面先用鮮紅的大字寫道。
他對兩位高階符文師苦笑道:「那麼我們先去廣場了!你們也記得快一點!魔法齒輪的年會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那位工坊的主人也會出場的樣子。我記得你們很佩服對方吧?那麼錯過就可惜了。」
*
奈爾見狀收起了筆,沒寫下一句話「如果真的是事發了,被抓住也認了」。
奈爾白了二筆一眼,卻發現自己今天以前似乎也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所以,高階符文師只有兩種人:
他有點害羞的(營業性質)笑容讓女孩們又一陣驚叫。
二筆就很喜歡加一點他突然想出來的設定進去。
塞西里亞城·冒險者旅館。
也是!在那麼多種族的幻影聚集以此,過去和現在交匯的情況下,再說什麼「魅惑之女」不覺得很失禮嗎?塞西里亞的個人魅力再大,也不至於讓所有種族只因為她的美貌而妥協,甚至聚集於此吧!
奈爾這麼想著,他的身體向後碰撞到了其他人,奈爾慌張的轉過頭,而二筆已經代他喊叫道:「對不起……哇哦,大帥哥啊!」
它需要符文師吃透某個符文的意義,相互在一起的連鎖效果,並且了解符文所展現的魔法本身,利用符文間的相互關聯將它展現出來。
二筆遲疑地點了點頭。
二筆裝作不在意的打聽道。
另一種是在
www.hetubook.com.com學徒時代走岔了路,正經魔法沒學會,卻點了符文經驗樹,結果沒有人願意信任的野生符文師。
廣場上再次一輪尖叫,這次總算不是對著銀葉的臉了,而是對著他的錢。
那也是說,自己不用偷盜也可以學了?
*
像是自己這樣的高階符文師,對方一定會擔心自己盜取他的核心機密。
高階符文師二筆向他的同僚奈爾確認道。
「……」你這是偏見。
而且遊戲桌的符文看似簡單,但上面卻有很強的加密魔法,二筆和奈爾只初步分析就明白對方是個自己絕對不能招惹的大佬,因此並不想要惹上這種麻煩事。
二筆想要說什麼,但奈爾聽見樓梯那邊傳來的腳步聲,連忙擦掉了石板上的字,和二筆裝作偶爾站在走廊上的樣子。
誰還有心思參加什麼狂歡?
現在商人不見了,兩位符文師陷入了困境中。
廣場上都是人,這是當然的,大半個城市的居民都在這兒了。
等人家走開后,二筆卻嘀咕道:「那種帥哥怎麼存在的,他就該是幻影的一部分。」。
奈爾突然有點好奇上千年前那次聖靈夜的內容來。
因此所有的法師都認為「這個魔法陣的符文要我來寫,我當然也是做得到的,但寫起來太麻煩了,一千字要寫一天呢,好累,還不如讓學徒去寫」,於是所有魔法學徒在進入法師塔的頭幾年,除了干雜活以外,做得事最多的寫符文,等他們成了法師,再重複一輪「當年我也寫了那麼多符文,怎麼可能不會?只是太麻煩了,找幾個學徒就好」的循環中。
「好啦!」雷切先生拉過了八卦的老婆。
二筆卻偏偏倒霉的出生在了秘密最多的王都,他又不想賣身,只好今天在這個法師塔混混日子,明天去那個法師塔打打零工,勉強糊口。
這些商人讚揚二筆和奈爾的才能,想要破解某鍊金工坊生產的鍊金道具「遊戲桌」的符文,進行大量復刻生產。
小女孩口齒不清地說道。
「謝謝!謝謝秘銀大人!也謝謝各位!被這樣誇獎都不好意思了。」銀葉說道。
而怎麼再現這些符文,(在高階符文師看來)也非常有趣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位黑袍應該不會放過我們。」奈爾在石板上寫道。
但這個「主人」今年春天的時候在政斗中被殺了,他的法師塔也被其他法師收編。
「他們該不會事發了吧?」二筆在走廊上轉了好幾圈,小聲的猜測道,「聽說那家鍊金工坊的主人是個黑袍,也許他們已經……?」
他們是在吃自助早餐的時候認識雷切先生的,當時他們正在討論要實現某個魔法效果必須有的數學公式,雷切先生在一旁聽了忍不住插嘴進來,彼此就建立了友好的(數學)關係。
只是兩位符文師來得太晚了,他們並不清楚現在舞台上在幹什麼,看起來不像是表演的樣子。
奈爾是前者,二筆是後者。
商人們為了表達誠意,一路上給提供了最好的車廂,最好的旅館,最好的房間,最好的伙食,只讓兩位高階符文師大人可以專心研究符文就好了。
不過他很快顧不上吐槽了,因為舞台上那位帥哥的話也吸引他,還有二筆。
「聖靈節快樂。」其中一個「衛兵」對兩位高階符文師打招呼道。
不得不說,二筆和奈爾這段日子過得很舒心。
「銀葉和XX!」
「這麼說也對。」如果不用對不起對方,二筆也想要見見那位符文師,也許可以要個簽名什麼的呢!
普通魔法師大概看不出來這有多困難,在他們來說僅僅是浪費資源而已。
二筆抓了抓頭:「那我們直接把門撞開好了。」
他們選擇有足夠魔力感知天賦,但魔力低微的學徒培養成符文師,只為自己編寫符文,這類符文師是不允許學習魔法的,他們等於高階法師的「家畜」。
從樓上下來的是雷切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