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功虧一簣

下一瞬間,黑暗遍布密布了整個空間,倉庫恢復了平時的黑暗。
「讚美?這怎麼可能是讚美?」那名刺客咆哮道,「塞西里亞不過是個欺世盜名之輩!他是一切的元兇!他又裝作了拯救一切的英雄!」
可是銀葉應該不在這裏啊,安格爾感受著產生那個聲音的魔力方向,閉上眼睛,眼前竟然出現了銀葉和傑克的影像來。
他們並不知道,伴隨著寶石的發光,聖靈節慶祝隊伍中某個白袍的金髮男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快步向著工坊跑了過來。
在羅伊公爵那麼說的,安格爾作為魔法齒輪的主人,魔法防禦管風琴的製造者,在後面默默的對眾人行了個禮。
和平萬歲!
而火上添油的是,黑袍在這個時候微微抬起手,一個屬於皇子衛兵的影子就突然立了起來,撕開了他的主人的衣服。
「噫啊——」
寶石頓時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照亮了這個倉庫。
然後羊角少年那和山羊一般呆板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驚恐的表情。
少年沒有回話,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似乎真的確定身上的那外來靈魂已經離開后,才緩慢地轉過身,看了一眼工坊作為核心的心臟。
「是禮花嗎?」
「那我去那邊了,那邊也正是最緊要的時候,」安格爾說道,「謝謝你借給我身體。」
怎麼回事?
伴隨著這樣的話語,黑暗從幾個刺客腳下「生長」了起來,它就如同蔓藤一般迅速的纏繞在了那幾個法師刺客的身上,將他們拉進了自己的影子。
鮑里斯伸出胳膊,企圖去抓住身後的心臟,但他的手碰到那枚心臟上,只是開始融化而已,然後他整個人也跟著融化,就那樣變成了一團泥漿。
這時候,像是影子一般站在公爵身後的黑袍說道:
該說是不愧是東境的公主殿下嗎?
鮑里斯的記憶也很模糊。
他們顯然不在意鮑里斯的死活,只將他當作了達成目的的工具。
這麼憤怒詢問的,是皇太子身邊的法師。
「呵呵,你既然知道這一點,那為什麼不乖乖地去參加公爵的舞會呢?那兒搞不好對你來說更加安全一點!在這裏,你無處可逃——」
「我猜猜看,你們襲擊大小姐的計劃里,也包括用炮灰吸引注意力,伺機潛入魔法齒輪?」
他只曉得從自己懷裡掏出一枚貓爪形狀的印章按了下去。
等到鮑里斯徹底泥化,他們才問道:
可是,這位狙擊手先生等了半分鐘,也沒有等到自己的消失。
與此同時,在城牆塔樓的宴會廳中,人們聽見那聲炮火聲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勇者後裔果然沒有認錯他們的黑袍賢者。
但他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了。
「轟!」
但沒等他靠近黑袍,羅伊公爵就一把抓住了他。
這時候,安格爾卻聽見了一個聲音。
羅伊公爵則一揮手:「保持冷靜!蕾婭的音樂會保護整個城市的安全,我們只要將內部的刺客揪出來就可以了!」
「安格爾」嘆息道。
一個聲音在黑暗中響了起來:「失去了這枚核心,這座工坊也就不存在了。」
——確實,太巧了,竟然在皇太子第一次到訪塞西里亞的時候有了刺客,不得不讓人多想,而貴族們是最擅長腦補的生物。
不過無論他們使用了什麼樣子的魔法,擊打在黑暗中,就像是沉入了大海一般。
hetubook•com•com乍看起來,確實很像是禮花。
他手中這把槍加持過靜音魔法,正常情況下無法發出半點聲音,更別說這類似炮擊般的恐怖音量了。
「話說,真的可以找到『那個』嗎?以前明明也調查了很多遍。」
羅伊公爵卻更進一步。
尤其刺客和東境完全無關的時候。
「證據是外面的炮火!」羅伊公爵說道,「即使沒有防護罩,這樣的炮火是不可能真正擊垮城牆的,他們的目的應該是製造恐慌以爭取刺殺機會。」
黑影痛心疾首的控訴道。
「如果方便的,甚至連安格爾·塞西里亞一樣刺殺?」
「哼嗯,怎麼說?」安格爾感興趣地問道。
在這次刺殺計劃的預測中,最壞最糟的結果,就算所有刺殺失敗,也只有第二輪第三輪會暴露自己,然後公爵大人會追查到第二輪的火炮來自八十年前滅魔戰爭后保存在市政府倉庫的那批舊火炮,而第三輪的刺客來自魔法協會,縱使羅伊公爵再有所察覺,也只能追問塞西里亞市政廳和魔法協會的責任。
「你是安格爾·塞西里亞?」
他的動作只做了一半就做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影子像是膠水一樣,黏住了自己的身體,使得他一動也無法動彈。
安格爾聽到這個計劃挺吃驚的。
他對自己的產品倒是很有信心,相信即使什麼襲擊,只要蕾西菲婭在他的管風琴保護範圍都不會受傷,但卻不認為客戶能那麼信任他。
「我覺得『禮花』的聲音應該是經過特殊設計過的嗎?」也有樂感好地低聲道,「聽起來似乎和音樂踩點了。」
說起來,這些「同伴」是哪裡來的,鮑里斯腦中也只是一團漿糊。
「你沒事吧?傑克。」他擔心地問道。
蕾西菲婭。
畢竟那可是公爵的親生女兒!
狙擊手奇怪的想道,他明明已經想起了「關鍵詞」……
似乎因為聽見了太過於愚蠢的內容,黑暗也跟著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傳來了笑聲。
宴會廳的人們也因為公爵的話開始竊竊私語。
魔法齒輪工坊。
……這玩意真是泥捏的?
但老實說,這個管風琴本來不該是那麼誇張的東西。
是的,第一輪的狙擊手是「不該存在的」。
「你怎麼在這兒?」
而當看著那枚本該擊中公爵之女的子彈在防護罩的阻擋下爆開,像是禮花一般在空中炸裂的時候,再怎麼反應遲鈍也會知道計劃出了岔子。
「請各位不要亂動。」
除了用炮火掩蓋狙擊手逃走以外,也是為了吸引城中警衛和羅伊公爵的注意力,當到處混亂起來以後,隱藏在刺殺現場的刺客們會根據情況進行第三輪的刺殺。
一個刺客像是無法忍受恐怖般的叫了起來:「魔鬼……不,你果然是塞西里亞!那個塞西里亞的轉世!」
「不這樣我們沒法聯繫上您!」銀葉焦急地說道。
這位鮑里斯先生大致上還維持著人類的形狀,但他的五官已經消失了,身上的其他器官也黑乎乎的一團,看起來像是用淤泥捏出來的人形,重心隨時都在改變,以至於走路的方式也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東歪西倒。
人群中,逆行的白袍金髮男子停下了腳步,愣愣站在了原地。
其中一個黑影推開了魔法齒輪的大門,帶著其他幾人走了進去。
伴隨著這和-圖-書樣的話語,刺客們統一使用了魔法。
「哈?」
「也好!就讓你明白你的罪行吧!」似乎是為首的刺客說道,「那個人明明是神選之民,卻違背神靈旨意,不僅試圖竊取神格,還在失敗后奪走了最偉大的魔法皇帝米斯里魯的力量,導致了整個神靈紀元的崩壞!」
今天的所有事情已經解決了!
只見黑羊和白羊緊緊地握著手,銀葉頭上也長出了巨大的角。
「這不是笑話嗎?!明明沒有他的話,人們該在神靈的引導下過著幸福的日子的!」
這麼說著,他對著那塊寶石念了幾句咒語。
所以當敵人將蕾西菲婭彈奏管風琴的時候當作刺殺機會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犯下了大錯,這次刺殺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了。
「哈啊?」
無論這一槍有沒有成功,狙擊手都必須以最快速度離開現場。
「你這麼說也沒錯,但這種工坊已經是我的了,你沒有任何處置它的權利了。」那聲音冷酷地說道。
「?為什麼非要我是那個塞西里亞的轉世啊!」安格爾無辜的問道,「我明明是個中階法師。」將王都法師塔的某些法師搞到掉頭做成自己的傀儡的事情應該沒有曝光啊!這一派的法師應該不知道我可以使用什麼層級的力量才對。
事實證明,管風琴不僅足夠保護蕾西菲婭,在和天空泉「聯網」以後,甚至能夠擴大防禦魔法陣,保護整個城市,甚至將一場襲擊變成一個音樂遊戲。
像是回應這個對話似的,一個炮彈終於精準的擊中了客人們所在的露台,只是它沒有徹底的落下,就伴隨著管風琴的聲音,張開了魔法陣被阻擋了下來,但是炸裂的火花近在咫尺,甚至震得老舊的城牆掉下了一塊磚頭。
「碰!」
鮑里斯·塞西里亞。
狙擊手被手中轟鳴的狙擊槍嚇了一跳。
聽到這個地步,即使沒有先一步從其他地方得到情報,安格爾也明白這群人是王都法師塔的那群「神選派」的法師了。
一個黑影向最初開門的那個黑影說道。
但賓客們沒跑幾步,就發現自己腳下的影子像是膠水一般,黏住他們不放。
他們聽到羅伊公爵對管風琴性能的介紹,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但這個周詳的計劃不知哪裡出了問題,竟然有人在附近釋放了變化魔法和放大魔法,將槍聲變成了炮聲,使得狙擊手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也直接導致了第二輪攻擊的提前開始。
就算是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
能冷靜接受這一切的蕾西菲婭也非常的了不起。
這本來是個周詳的刺殺計劃。
狙擊手絕望的想道,這是這是他的「關鍵詞」。
在這個過程,鮑里斯的幾個「同伴」從一開始就從身上拿出了魔棒,警戒的對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但他們沒有插話,也沒有阻止,只冷眼旁觀。
狙擊手如此思考,突然覺得不對,他向著詢問的聲音「看」去,就看見自己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到了一邊,正笑嘻嘻的看著他。
可在羅伊公爵得意的炫耀他的女兒和管風琴的時候,其他賓客就不是這種心情了。
頓時,手槍和匕首掉了一地。
「給你幹什麼,徹底賣掉嗎?」
「……你們這是在幹嘛?」
安格爾的發言卻激怒了那群狂信徒:
沒錯,這個黑影赫然是魔www.hetubook.com.com法齒輪工坊的前任主人。
反正後面都是公爵的事了,安格爾今天只是過來走過場的,現在完成任務,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個倒霉地方,脫掉身上這件不舒服的禮服。
安格爾懷疑道:「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他一揚背後毛絨絨的披風站了起來,像是一隻巨大的北極熊一般,「蕾婭的這架管風琴是在魔法齒輪特地定製的,它和天空泉已經鎖定,能夠感應到任何爭對這座城市的惡意,並且啟動防禦網,擋下所有進攻。」
「不,這是我的!我的東西!」
那個衛兵的臉色頓時蒼白一片:「不,不是,我的目的是——」
此刻塞西里亞城中所有的建築物上方都張開了一張薄薄的光罩,只是肉眼很難進行觀察,但伴隨著炮擊的轟鳴聲,炮火擊打在光罩上,就可以看見被攻擊的位置浮現出華麗的魔法陣紋路,將攻擊物擋下,並且讓對方在空中就絢爛的炸開。
他作為一個高階法師,當然是不會受到區區一個黑袍轄制的(表面上),但他無法對黑袍的話語無動於衷,大踏步的向著黑袍走去。
那個自稱是工坊主人的存在隱藏在黑暗中,並沒有現身的意思:「你們對我的行蹤似乎很了解啊!果然只是端掉一個下屬組織,並無法阻止你們的計劃啊!」
「胡說八道!神靈怎麼會衰弱?!你果然是那個褻神者的轉世!」
沒錯,蕾西菲婭大小姐準備用這個玩意兒,來控制遊戲桌上的遊戲角色。
「也許是因為主人不對!對吧,鮑里斯。」
被叫做鮑里斯的黑影頓了一下,咬牙切齒道:「不對!是那隻黑貓騙了我!它說它什麼都不知道,也不願意將工坊的控制權給我,否則我怎麼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而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繼承人』卻可以在短短時間將工坊擴展成現在這樣!」
但在明亮的光線下,可以看見他所在的位置那裡並不是黑袍,而是一個瘦弱的黑髮少年,長著巨大的羊角。
「先生……安格爾先生!」
安格爾還以為是「教育改革」的事情才招惹到了這群瘋子,但現在看來,這群人盯上魔法齒輪的比想象中的還要更早,甚至早在他離開法師塔之前,在鮑里斯掌管工坊的時候,就已經盯上這裏了。
鮑里斯頓時怒火中燒,他覺得對方奪走了自己的一切。
安格爾本想要再問些什麼——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銀葉和傑克的角有這樣的作用——但銀葉的下一句話卻讓安格爾想要黑化了:
狙擊手焦急道,但他和炮擊者並不認識,也沒法提出警告。
自己現在的身體也是……不對吧?我拿自己做了幾千次實驗了,沒發現什麼異常啊,明明是普通人類身體。
羅伊公爵自然知道怎麼利用這一點,去謀奪屬於他的那一份利益。
城牆·宴會廳
石板承載著黑影們從依然塞著各種積壓商品的貨架中間飛了過去,最後來到了倉庫的最裡面的核心位置。
他們似乎對魔法齒輪工坊非常熟悉似的,直接穿過了店面大廳,繞過了工坊車間,來到了那個對外人來說根本沒有線索的地下倉庫前,一路上沒有任何阻攔。
為了方便公爵大人檢閱他的民眾,塔樓的宴會廳外是個很大的露台,人們從露台的位置俯視大半個塞西里亞城。
「針www.hetubook.com.com對皇太子海德殿下的襲擊。」
「是,是真的炮火啊!」
「你,不是本尊?!」刺客驚訝道。
對於他的詢問,刺客們並不否認:
「……」
然後在這一槍后,會有炮手對包括公爵府在內的塞西里亞城各處進行攻擊。
至少羅伊公爵覺得他女兒超了不起的。
他們在進行絕密的刺殺任務前,總會設定一個「關鍵詞」,如果在任務中失去知覺,或者自己主動想起這個「關鍵詞」,就會激活抹殺魔法,讓自己本身連同道具甚至包括敵人記憶中的自己一起被徹底抹消。
「我們懷疑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
但狙擊手只開一槍。
「雲端伺服器崩了!」
這也是羅伊公爵和安格爾將這件事包裝成皇太子遇刺事件的原因。
「我是大魔法師的轉世,這可是了不起的讚美啊?」
狙擊手是的神射手,他手裡這把狙擊槍不僅是目前最高工業結晶,還堅持了七十二個確保刺殺成功的魔法,即使刺殺羅伊公爵也有百分四十的勝算,更別說一個不會任何魔法也不會任何戰技的貴族大小姐。
「白痴!中計了!」
但皇太子遇刺,被卻公爵先一步識破並且阻止,就是另一個政治事件了。
是的,從這裏開始,就是羅伊公爵和安格爾的計劃了。
原本還站在露台看「禮花」的賓客們慌亂地想要往宴會廳逃竄,而宴會廳的客人們也慌張不已,秩序徹底失控,然後隱藏在人群中的刺客也找到機會——本來是這樣。
【十七號豬肉火腿漢堡。】
黑影們似乎也因此很是吃驚:
但作為這聲轟鳴聲的回應,又一聲轟鳴聲響了起來,然後,又是一聲。
「看來那個黑袍也不怎麼樣嘛!」
鮑里斯激動的叫了起來:「我就說工坊的核心一定在這兒!我小時候還跟父親來過這兒提取魔力!只是黑貓將它藏了起來,死活都不肯將它交給我!」
不過安格爾覺得無所謂。
黑暗像是擁有生命一般,向著他們逼近了兩步。
也因為是如此誇張的「遊戲桌」,安格爾不客氣的找羅伊家要了很多貴重的魔法材料,不過即使他只將三分之一的材料真正用在了這個魔法道具上,也讓這台管風琴具備有遠遠超過本身遊戲性能的功能了。
而羊角少年放下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光明神的祝福……這確實是個厲害東西,對倉庫里的物品保存不好哎!」
有人向著外面的夜空張望。
人群一陣嘩然。
他們厭惡地看了地上鮑里斯化作的那團淤泥一眼:「這個就是證據!」
*
羅伊公爵看向了皇太子。
品味真的和普通人不一樣。
*
「你們不會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敗我吧?」安格爾嗤笑道。
他隱約記得自己欠下了巨款,逃離了魔法齒輪,但這段時間他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在鮑里斯的記憶中是一片空白的,他徹底恢復意識似乎在最近,沒等他想明白自己為什麼在這裏,就聽說自己之後,工坊的下一任主人已經帶著被他遺棄的工坊起死回生了。
「等等,公爵大人,難道那些『禮花』是——」
安格爾無所謂的轉開了視線。
*
「嘻嘻,你在用什麼『想』的呢?」
「竟然那麼簡單就進來了。」
他認為魔法管風琴既然可以保證女兒的安全,不如將計就計,將那些刺客給引出和_圖_書來,全部一網打盡。
「發射禮花的時間搞錯了吧?蕾西菲婭殿下的表演還沒有結束。」
「等等,這是對皇太子的刺殺?你有什麼證據!」
在那兒,金色的心臟正在跳動著,它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有力而強大,而且這一次不再是金色的液體從它的內部流出去,而是滿盈的魔力透過管子流入到心臟中。
因此他帶著他的「同伴」回到了工坊,想要拿到工坊里的「那個」,就可以拿回對工坊的控制權。
——他完全不願意去思考自己欠下的那筆債務了。
在爆炸聲在城中響起的時候,卻有幾個黑影也聚集在了魔法齒輪的門口。
銀葉的聲音。
「!!」
他這麼說著,卻暗中對安格爾比了個大拇指。
「正因為神靈們受到了重創,才有了那次魔族戰爭。塞西里亞卻拿著他竊取來的力量劃下深淵,驅趕了魔族,成為了拯救世界英雄!」
當即就有客人即將尖叫了起來。
這個是蕾西菲婭大小姐定做的「遊戲桌」。
「因為不需要啊,工坊可是我的地盤,你們怎麼會以為在這種地方能擊敗我?」羊角少年說道,他抬起了一隻手,「何況,我現在還擁有所有市民的力量。」
不行!至少自己不能留在這裏!
即使那會使一隻守護工坊近千年的黑貓徹底失去生命。
這是聲東擊西之計。
「哈啊啊,當一家工坊並不能給他的主人帶來財富的時候,它存在也沒意義了吧!」鮑里斯瘋狂的叫道,他並不覺得處置自己的財產有什麼不對。
倉庫的大門就啟動了。
「你不是應該在公爵的宴會廳嗎?」
當即有人傻乎乎地笑道:「這禮花的形狀有些奇怪啊!」
「還好。」他又自己回答道。
「你當我們不知道嗎?魔法齒輪本來就是你為自己製造的一個人偶池!」刺客卻指控道,「你因為強大的力量無法離開法師塔,所以藉由你的人偶執行你的意志!」
狙擊手迅速的從懷中抽出了一個傳送捲軸,想要撕開。
這是魔法刺客們自我毀滅的老把戲了。
突然被點名的皇太子海德終於放下了手中遊戲水晶球,一臉懵懂。
「沒錯!」羅伊公爵借口說道。
「碰!」
「至於要刺殺誰,這不是一目了然嗎?」
在敵人原定的計劃中,刺殺的成功與否其實並不是特別重要,因為蕾西菲婭遇刺,不管怎樣,皇太子都會受到牽連,皇帝陛下不追究那是皇室仁慈,皇帝陛下要為了自己兒子大發雷霆,那也是應有之意,誰讓東境的治安那麼差勁呢?
「看啊!它在那裡!」
「你別狡辯了!」刺客們說道,為首的突然從懷裡拿出來了一顆金色的寶石來,「早就料到你是這樣的傢伙,我們早就準備好了應對之策!」
「……不過不對吧!」安格爾即使知道對方不可理喻,但學術上的問題,他還是想要和對方討論一下的,「姑且不討論人們在神靈的指引下是不是一定會幸福,但神靈紀元的衰弱應該和那位大魔法師無關啊!不過說神靈的力量本來就在衰弱,像是獻祭王國的音納女王,將普通人不當人的魔法皇帝米斯里魯那樣的暴君才會層出不窮!」
不過如果他現在被恩麗絲當面撞見的話,恐怕恩麗絲也認不出自己的前任監護人來了。
當然是大腦。
不管是公爵府的,還是魔法齒輪的,還是發布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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