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拉也是在夢裡接到這次任務的。
「這是莫瑞大人的命令！」比吉卻沒商量道，「這些魔法學徒是用來建造神國的，他們如果有怨念摻雜到了建築中去，破壞了重建計劃怎麼辦？」
這一次要修建神國，終於連中下潛質的魔法學徒都要了，但那些貴族子弟肯定是不願意干苦活的，還不得乖乖交出一筆「敬神費」來？
他在對方笑嘻嘻的離開后，走進了卧室躺在了床上。
像是這種「有利可圖」的工作他們都可以拖大半天，平時單純的辦理各種手續之類的工作，一年半載才可以做完是常有的。
*
「是啊，我的運氣很好，」瑟拉笑盈盈的第N遍回答道，「今天去王都的市場逛了逛，就正好遇到一個潛力不錯的女孩，看著很合眼緣，就收下來了。」
又是創收啊！
好在德蘭男爵手頭有好幾項賺錢的專利，比如最近，他製造的電視機似乎能在東境大賺一筆，所以還付得過來，所以他乾脆的出錢將法師塔的辦事員打發走了。
略過。
那個男人雖然完全不像話，但如果突然失蹤了，絕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
恩麗絲在這點上沒有迷茫：「其中也有十幾個招魂使在第一天晚上就試圖利用夢境信息為自己謀利的，我已經將他們『退學』處理了。」
他的部下們垂下頭，不敢應聲。
第二張公告：【歡迎大家留言，介紹自己】。
「我們的……老師？」她古怪道，「包括我？」
不過森林隱居也有不少問題要解決。
瑟拉聽了一腦袋怎麼獲取乾淨的水源，製造臨時房屋的內容，正準備等結束課程就整理筆記，卻發現這次課程后增加了新的東西。
這麼說著，恩麗絲調整出了黛西的招魂記錄。
她的攤位的標牌是「妖精魔女」。
瑟拉吐槽道，她翻到最後，一封信件的內容讓瑟拉多看了兩眼。
「做得不錯。」安格爾點了點頭。
但從此後，法師高貴神秘的身份就在德蘭男爵心中變得稀爛，尤其是在進修了數學物理學等課程之後，德蘭男爵甚至懷疑法師塔是一個有歷史傳統的詐騙組織，如果不是最近發生的某件事，他甚至懷疑魔法就是騙局。
「當然，我會教好她的！」黛西感激地說道。
「一個高階潛質的學徒啊！你們怎麼沒發現的？」比吉對著自己部下怒吼道。
略過。
不過並不等她開口，一個聲音卻插話道：
然後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你完全被安格爾教壞了呢！」秘銀嘀咕道。
*
瑟拉自我厭惡地說道：「當然，你之後不能住在這裏，必須住到我家裡去，然後我沒時間照顧你的女兒，所以你必須管好她！」
——就算沒有發現，他們也不會放過黛西。
可是短時間內再將界石再次移入女兒身體中的話，恐怕女兒會受不了。
瑟拉看到黛西的反應，這才注意到有些不對，她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婦人，略過旁邊的鬼魂，再看了看床上還睡著的小姑娘，扶額。
小姑娘的資質非常不錯，絕對會被魔力ｍ.ｈｅtuboｏｋ.cｏｍ•ｃoｍ水晶探測的地步，瑟拉覺得對方搞不好是個高階，但眼前的婦人卻是一點魔力反應都沒有的……不，也不能說沒有。
事實上，皇家法師在工業化之前，就不怎麼招收中階以下潛質的魔法學徒——在他們看來，只能成為初階的法師根本沒有培養的意義——所以皇家法師協會只會將那些有油水可撈的低潛質學徒找出來，收取「凈化費用」，也因此，王都的中低階法師以貴族居多。
安格爾愣了愣，露出了微笑：「你可以盡情去做，我本來就已經將這個項目交給你了啊！」
黛西在這裏，看著鄰居家的老太太——自己契約過的鬼魂頓了頓，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應該將自己成為「死神」的事情說出來。
德蘭男爵雖然並不想進入所謂的神國，但也跟著捐了不少。
其他攤位上也有類似標牌，上面寫著「東境魔女」「暴風魔女」「機械魔女」「精靈魔女」之類的字樣，瑟拉猜測和自己的「妖精魔女」類似，是反應對方能力的意思。
誰會那麼做啊！
伴隨著這樣的話語，瑟拉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個好像集市的地方。
她突然頓住了。
「法師塔又要收取獻金？這是這個月第幾次了？」德蘭男爵問道。
「比如這位女士，她之所以可以得到最高獎勵，不僅僅因為她收服了一個鬼魂，還超度了一個鬼魂，更因為她採取的是柔和協商的方式換取鬼魂的信任達成契約——這是獲得高分的隱藏條件。我們希望招魂使的道德感比普通人更高些，但比起直接要求他們怎麼做，我覺得像是安格爾先生所說的，讓他們自己注意到這點採取行動，會有更高效率。」
如果知道自己會成為「死神」，處理掉自己丈夫的話，黛西一定不會將女兒身體中的界石給挖出來，想要招來法師塔的注意。
這樣的日子怎麼才可以到頭啊！
第一張公告：【歡迎大家來到魔女集市】。
他成了搜魂師。
「……是的。」黛西艱難地說道。
畢竟她一向獨來獨往，遇到要使用魔法的場合，只能自己動手，這樣很容易增加露餡的幾率，可如果有兩個徒弟就不一樣了，高階法師讓學徒代替自己做事是理所當然的，這樣其他人就不會知道瑟拉無法使用魔法的事情了。
能夠探測到魔力的水晶球只在皇家法師協會手裡——這可是個可以重要的買賣（X）工作，負責尋找新的「神選之民」的法師不僅可以從對方的家族那邊得到大筆的金錢，還可以將好苗子的魔法學徒當作人情送給其他法師，一般沒有門道的法師根本無法加入進去。
「八年。」
儘管他沒有在法師塔進修過一天，但小時候一次高燒后，皇家法師協會的辦事員找到家裡來收了一大筆錢后，德蘭男爵就成了初階法師。
而且王都的大貴族們確實很相信對方關於「神國」那一套，據德蘭男爵所知，那些大人們還真為了在神國得到一個位置，花了不少錢。
她不是傻瓜https://m.hetubook.com.com，她不相信魔女集市的開張，信箱里的信件全是偶然，尤其是皇家法師塔在那麼瘋狂的修建那座血肉神殿的當口，想來王都中還有更多的事情在發生吧？
她抑制著沒有召喚骷髏。
王都的魔法圈子也很小，小到一點新聞所有人都會知道的程度。
要用上火刑的對象，確實是沒有油水的家庭，在以前不忙的時候是有時間慢慢擠，現在既然把魔法學徒帶走了，「象徵的」收一些就好了。
——如果惹怒了對方，黛西擔心女兒以後會在法師塔吃苦頭。
可瑟拉一向不願意多管閑事，她看著就想要將信塞回去。
她覺得自己是不會做的。
黛西急於向這位女法師證明自己是「有用」的：「我還會些廚藝，可以給您做飯，而且，而且……」
「還真要當魔法少女啊！」瑟拉抱怨道。
被坑了！
「你，你是法師？」黛西下意識的護在了女兒面前。
永遠有無數的後果後果和後果，縛手縛腳。
不過這和黛西的女兒的問題比起來，這又不算什麼了。
皇家法師協會的水晶球確實在昨晚凌晨就有了反應，不過反正對方又不會跑掉，值班的法師不想放棄自己的睡眠，所以磨蹭了一些，誰曉得被瑟拉撿漏了呢？
真正的目標應該是那些有錢的小貴族。
不過感情上，瑟拉在魔女課堂中上了幾乎快半年的課程，其實沒有那麼排斥這個課堂了，她覺察到自己已經下意識的將魔女課堂當作拯救自己的唯一辦法，所以瑟拉也沒有急著離開集市，而是在集市上閑逛了起來。
她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呵呵，不是勞役嗎？」德蘭男爵冷笑道。
不過這也是皇家法師協會的一貫作風了。
*
公告牌上只有三張公告。
「你對自己也用了界石？」瑟拉看著黛西問道。
這還是恩麗絲第一次對安格爾提出要求。
就是皇家法師協會的比吉會長為此有些不爽。
「XX地址的母女有法師血統，是否可以在法師塔發現她們之前，為她們免除災難呢？」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日子一直被洗腦的緣故，她竟然覺得去抓一隻雞帶進森林里，給這隻雞喂充滿維生素A的食物——以前一般是小孩的肝臟，不過魔女課堂中給出了類似魚肝油，孩子的美夢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備選——將這隻雞養成糖果屋，然後住在裏面，好像是一件很美滿的事情了。
她因為之前的遭遇，已經不在意自己會遇到什麼了，只要別將自己和女兒分開就行。
*
「好久沒有看見剛剛那麼痛快的場面了！就算一瞬間，我也滿足了，」老太太走過來，抱住了黛西，拍了拍她的背部，「等天亮了，我們就買些好吃的，準備上路。往好處去想，也許這個孩子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法師呢？」
瑟拉卻沒在意黛西的反應，只自顧自地說道：「你想辦法把你女兒叫醒，換件衣服。我們必須敢在皇家法師協會的那群傢伙來之前，先去法師塔才行……」
比如說「皇和*圖*書家法師亞伯墮落成魔物了，怎麼辦？」「皇帝陛下生病好久了，是不是有什麼狀況呢？」「因為新引進的食物，糧食收購價格又降低了，還不起債，城東有二十三戶農民不得不將土地賣給他們的領主，能幫幫他們嗎？」
瑟拉知道這個。
「神國，我要看看你們在造什麼神國！」德蘭男爵嘀咕道。
「不會的，在第一批三百名『招魂使學員』中，只有百分之二，也就是六個人得到了最高獎勵，」恩麗絲回答道，「而且他們的招魂過程會通過魔法影像模糊掉個人身份信息被放出來，作為其他招魂使的參考。」
啊，為什麼自己竟然在計算這個？！
可惜因為集市才開張的緣故，幾乎沒什麼值得注意的。
那個魔法課堂中好像叫做「恩麗絲」的孩子突然地說道：
現實就是這麼垃圾。
「那基本上沒救了，這麼多年，界石根本和你的骨骼融為一體，即使挖出來，你的身體無法負擔魔力，也會暴斃。」瑟拉喃喃道，她瞪了黛西一眼：「算了，我就當只發現了你的女兒，沒有發現你，可以嗎？」
「等一下，這不是個辦法嗎？」瑟拉喃喃道，「用法師的種子作為掩護的話……」
今晚的課題就是《怎麼在失去了所有行李的情況下，進行野外求生》。
「你希望被他們燒死嗎？」瑟拉說道，她古怪的打量了一眼這個老房子，「看你們的家境，是付不起那筆錢的吧！如果先成為我的弟子的話，怎麼處理就是我的事了。」
瑟拉並不想要認識其他魔女。
自從從魔法之都逃回來以後，瑟拉就失去了她的施法能力，甚至一度連妖精都看不見了，結果還是依靠著在魔法齒輪購買的魔杖，瑟拉才重新看見妖精，也只有依靠妖精的弄虛作假，瑟拉才可以勉強在法師塔混下去。
「哈哈，能撿到高階潛質的學徒，確實運氣很好呢！」對方笑了起來。
「自己覺得不能說的話就別說，你這樣在法師塔會被吃乾淨的，」瑟拉見狀提醒道，「我也不會問你這個鬼魂是怎麼回事。」
「喵，將骷髏兵當作獎勵送給人類是不是太誇張了。」秘銀問道。
在《魔法少女》的電影中，瑪雅在中期沒有任務的時候，曾經翻過學校的求助箱，想要得到任務而引發了一起事件。
但這次他並不准備姑息他們。
恩麗絲接著卻有點緊張：「不過剛剛那位的女士的情況有點特殊，作為對招魂使待遇的補充，我是不是可以利用魔王城堡發布一些其他任務呢？」
不過瑟拉並不在做夢，她只是拿著魔杖，想要通過冥想進入「魔女課堂」而已。
黛西和老太太都聞言一愣，抬頭看去。
「『重建神國』是一件大事，我們這次需要很多的人手！沒時間拖拖拉拉的！所以不管潛質如何，先帶回法師塔再說！」比吉命令道。
「對方好像是剛剛覺醒，聽說還在發燒，躺在瑟拉家裡呢！」那名部下辯解道，「而且從水晶球的感應來看，不像是高階……」
*
不過這樣一來，瑟拉就和-圖-書必須交一筆錢給皇家法師協會了。
一個外表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屋子裡，冷漠而嘲弄的看著他們。
——出生貧民的高階潛質的魔法學徒算他們倒霉，怎麼都必須迎進法師塔的，逃都逃不掉的類型，那就只能將付不出凈化費用的人燒掉了。
瑟拉知道，對方未必相信她的說法，不過無所謂，在「重建神國」，最需要勞動力的時候，法師們就算用什麼手段來增強自己的勢力也不奇怪。
不過其中有些部下互相擠了擠眼睛。
王都的魔法圈子很大，大到可以重建神國的地步；
可黛西手裡就拿著界石，根本沒有否認的餘地。
都是一些小女孩絕對解決不了的問題吧！
妖精的「戲法」和魔法還是有本質區別的，更別說瑟拉還是高階法師，要冒充起來更加困難，也就是沒人太在意瑟拉這種小角色，瑟拉才一直能混著。
她理智上還是排斥魔法齒輪的造物的，擔心是新的陷阱。
「但水晶球探測到了吧？！」比吉追問道。
讓黛西心驚肉跳的是，這個小姑娘身上穿著一件紅色里襯的法師長袍。
是啊，瑟拉的困境是擔心自己使用魔法的時候露餡。
黛西聽見了瑟拉的話語，愣了愣。
在這張公告上畫出的箭頭下面，有個信箱。
「……姑且算是吧！」女孩看著黛西的行動，露出了一絲惆悵，但她的表情很快再度堅硬起來，冷聲說道：「我是瑟拉，皇家法師塔的法師，從今天開始，就是你們的老師了！」
「是。」部下們應道。
瑟拉在一個攤位後面。
在黛西領取她的「新手獎勵」的時候，杠精貓並沒有對方是恩麗絲就有放心跡象，常規性的開始抬杠。
「今天魔女市場開放了喲，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交換物品，或者學習心得，也可以領取任務賺取魔女積分。」
「大人，怎麼可以？」當即有部下反對道，「你根本不知道那些賤民，不進行威懾的話，他們根本不會乖乖聽話的！」
「你們想多了！皇家法師塔從根子就爛透了，怎麼可能還培養得出了不起的法師來？」
瑟拉嘆了口氣。
瑟拉拿起魔杖，不情願的聽著魔女講座。
她不是後悔處理了那對狗男女——如果她之前有辦法殺了他們的話，她早就動手了——而是苦惱該怎麼辦。
說到這裏，比吉冷哼道：「再說了，你們有些出息行不行？要用上法術手段了，都是些擠不出油水的玩意兒，在神國重建后，是會落入深淵的存在，和他們有什麼好計較的！」
德蘭男爵是個初階法師。
在這些人暗中歡喜的時候，比吉卻補充了一句：「對了，把人帶回來就好了，禁止以任何理由殺死對方的家人。」
當然，這種懷疑是不能宣之於口的，除非德蘭男爵不想要在王都混下去了。
可這個方法其實並不是很可靠。
這個倒是瑟拉可以解決的了。
比吉很清楚他的部下們的辦事效率。
黛西的聲音有些發抖：「你不殺了我嗎？」
黛西抬起眼睛，看向了瑟拉。和圖書
這已經是瑟拉的必修課了。
「謝謝你。」黛西感激的哽咽起來。
另一邊，黛西在冷靜下來后，卻有些後悔。
讓瑟拉鬆口氣的是，除了這些標牌，集市上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人在。
這些年她也存了點錢。
黛西辭掉了「主人」家的工作，但她的丈夫沒有。
瑟拉嚴肅道：「你必須記住，我是法師塔的高階法師，代表著法師塔的利益。有些事情被我知道了，我就不得不按照法師塔的『傳統』行事！所以你把你的秘密牢牢藏好了，什麼也別告訴我！」
「……」黛西聞言，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為什麼？」黛西古怪道。
除了集市入口處的公告牌。
使用「界石」當然是被禁止的，如果被法師塔發現，會直接處以火刑。
「結果，還是沒活路嗎？」黛西看著桌子上的界石，喃喃道。
瑟拉一直想要找個合適的研究項目（借口），逃離王都，可惜在她實際上採取行動以前，「重修神國」的計劃就開始了，高階法師們擠破頭都想要加入進去，瑟拉在這種時候離開王都，就會顯得非常異常。
「我不想殺人。」何況魔女集市的任務上，要求了要保住「母女二人」的，瑟拉雖然對那兒有些懷疑，但姑且都接了這個任務了，那麼還是完成以後，順便將許諾的「魔女積分」賺了比較好，畢竟根據電影情節，完成任務對於升級魔女裝備是大有好處的……
「……」黛西不知道該不該應「是」，她不想離開自己的女兒。
「嘻嘻嘻，自欺欺人的瑟拉拉。」掛在她耳朵上的妖精又討厭的笑了起來。
但出於純粹的好奇，瑟拉拿出信箱里的信看了看，發現都是王都聖耶金的求助信。
第三張公告：【作為可愛的小魔女，請為自己家鄉的居民們解決各種煩惱吧↓】
沒錯，這就是德蘭男爵最近的「奇遇」。
只是這種被騙的感覺多少讓他有些不甘心。
她沒有遲疑，從魔女集市退了出去，前往了信上的地址。
考慮到能隱瞞自己的魔法問題，瑟拉倒不是很介意。
但如果信上的消息是真的話，瑟拉只要敢在法師協會之前，就可以收到兩個學徒。
瑟拉以前沒想過這個辦法，是因為她根本沒有機會。
他們並不是在不滿，而是很高興又有借口再收一輪錢了！
他們想必願意為了重建神國，貢獻更多的力量吧！
瑟拉想到這裏，激動了起來。
瑟拉不希望自己被捲入進去。
「難怪這個歲數了，卻一直沒被檢測到……你用這個用了多少年了。」瑟拉問道。
「這次不是獻金，而是希望您可以參与『修建神國』的神聖任務，」來自皇家法師塔的辦事員說道，「這可是一件光榮的任務，很多大人物想去還去不了呢！」
這個感想來自瑟拉今天第N次被人詢問：「瑟拉，聽說你收了個學徒？」
部下們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到底認同了這種說法。
現在法師塔的法師們過來的話，一定會發現黛西的異常的！
下一刻，德蘭男爵穿著黑色的斗篷站在有蔚藍天空的王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