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一時啞口無言。
奧茲看起來笑嘻嘻的什麼都沒想的樣子,但他很清楚。
不過那些人一開始就沒指望過別人的拯救。
「可是,我不是行刑官吧?」瑟拉說道。
雖然這些日子在電視上看見的魔法之都非常吸引人,「奈爾」提供的逃離路線也非常詳盡,但讓死神來執行「靈魂脫體」,毫無疑問太刺|激了。
他倒也不是不信任德蘭的技術——雖然讓死神執行「靈魂離體」確實讓人神經緊張——而是覺得才得到日記,還沒有確定裏面內容的真假,未免有點太冒險了。
「……『不少』法師遇害?」德蘭男爵古怪道,「弗里他們乾的?」
其實奧茲挺喜歡做這個工作的。
好像沒到晚餐時間啊?
在德蘭男爵的「自我介紹」之後,地牢里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搞得這個有什麼意義?」秘銀不耐煩道,「你在這裏待了快半個月了吧?重建神國能賺錢嗎?培訓搜魂師能賺錢嗎?在神廟製造密道能賺錢嗎?」
就在德蘭男爵擔心地想要勸誡什麼的時候,地牢的角落裡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他看了德蘭男爵:「開始吧!」
奧茲站在門口,盯著這份「豐盛的晚餐」看了好一會兒,他苦笑著轉頭說道:「你們看,我現在好像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奧茲開朗的和德蘭男爵打招呼道:「啊,見習死神先生,好久不見。」
法師塔之所以還沒有採取行動,只能說明「失蹤」的學徒還不夠多而已。
這也像是一把利劍一樣,懸挂在眾人頭頂。
奧茲卻沒有多想,他接著就好奇地問道:「你們發現了什麼啊?」
「我們只要往你的牢房中丟一具魔物的屍體,他們就自然會當你徹底魔化,甚至還會很高興免除了死刑的時間呢!」
奧茲一字一句的將這段話念完,其他屏息聽著。
他將屍體丟在了某個更上位的中階法師的門口,害怕對方發現,沒敢觀察就離開了。
「魔物?!」德蘭男爵震驚的打量了奧茲幾眼,沒看出什麼異常來。
在妖精給予的真實視力下,她清楚的看見眼前這位皇家法師身上長出了五顏六色的鱗粉,簡直像是一隻大撲棱蛾子。
*
他不太明白自己想要幹什麼,畢竟他已經知道自己無法拯救這些可憐的人們了。
其實也沒多豐盛。
「不過這是暫時的,」德蘭男爵宣佈道:「你必須在明天中午十二點以前成功,否則你的身體會徹底死去。」
他只是再次到達神廟的修建場所的時候,「正好」遇到了監工「又」在懲罰學徒,並且將那個學徒關進了地牢,所以順便跟了過來。
這個猜測在片刻后得到了證實。
奧茲在看了電視以後,自己嘗試了一下,竟然成功了。
「我覺得你還是用最壞的角度思考這件事比較好……」
秘銀用腦袋蹭了蹭安格爾的手。
奧茲徹底睜開眼,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發現自己漂浮在半空中,身上是半透明的。
奈爾:名譽突然受損。)
奧茲隨即似乎否決了那個想法,他搖了搖頭:「不,沒什麼?m•hetubook•com.com」
大多數時候他們只有黑麵包,連水都必須自己去找。
在地牢中,會發出這種聲音的只有那些獄卒們了。
「我們大概不是第一批密道的發現者,」弗里根據手頭現有的線索得出了結論,「我們在密道中發現了大量近代的生活痕迹,所以在我們之前,有其他人先發現了密道也說不定。」
他皺眉問道:「那麼你是怎麼回事?」
奧茲壓低了聲音道:「最近在法師塔有數起目擊了魔物的傳聞,聽說是高階法師解決了,每次都有遇害者……」
「我現在是囚犯啊,搞不好我就是最後一根稻草,」奧茲說道,「而且我們始終要試試看,我覺得這是個機會。最重要的是……我相信德蘭先生。」
——公學是貴族的私人學校,尤其是王都的公學,那是個比成人世界還要殘酷更加階級明確的地方,「只是」男爵的德蘭在那兒身份並不佔優,還因為是「法師」的緣故,遭到了欺凌——那個時候,德蘭男爵覺得這一切都是魔法的錯,後來他憑藉著自己的頭腦獲得了幾項專利得到了更好的社會地位以後,使得他更加堅定一切都是魔法的錯。
安格爾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尋思著切割那一部分下來:「現在的問題是要切割多少才合適……!」
「但這個紙質,不像是第一紀元的物品啊!」德蘭評論道。
*
奧茲卻搖了搖頭。
德蘭男爵也明白了。
「這就好了?」奧茲道。
他本來就對魔法感興趣,就立刻專心致志的修習起來,魔力的增加進度比其他學徒快了很多,沒想到這卻因此讓他被法師們盯上了。
當那位獄卒走到奧茲的牢房門口的時候,這個地牢中看起來只有奧茲一個人。
是反抗組織的人。
「你很聰明,也許很快就可以學會這些符文呢?」弗里說道,「那時候再進行『靈魂脫體』比較安全。」
而靈魂割掉腦袋的話,回到身體反正也看不出來。
「啊?」德蘭愣愣道。
(安格爾:這樣比較容易取信於人,你看這不是就有人自己做了證人,還背景介紹嗎?
他們似乎是來「探望」奧茲的。
「再說,我也確實想要逃離王都,去那個好像神國的塞西里亞看看啊!」奧茲笑道。
「我?我只是老老實實的冥想而已。」奧茲苦笑道。
德蘭男爵卻覺得有點奇怪:這位符文師寫日記就算了,為什麼要在日記中夾另一位男士的照片啊,暗戀對方嗎?
「你們在說什麼啊?」
「這台電視在哪裡找到了?」弗里向他的同伴們問道,「接下來我們重點搜索那個區域。」
對方卻沒有回答的意思,大踏步的離開了這裏。
只見那邊的牆角出現了一個黑洞,依稀有人說道:「在了在了,找到奧茲了……咦?德蘭先生也在?」
而且才短短几天沒見而已,奧茲看起來瘦了不少,頭髮也白了很多,還在最裡面的牢房中——雖然沒有經驗,但這種位置的牢房怎麼看都是用來關重刑犯的。
好在奧茲的擔心是多餘的。
黑https://m.hetubook.com.com袍的重點永遠在於這是不是足夠實用。
這本日記以「奈爾」為主角,描寫了一個高階符文師遭到迫害后,在法師塔艱難度日,遇到了二筆等同伴,想要前往傳說中的「魔法之都」,他們用盡各種辦法找到了第一紀元工匠留下來的通道,除去了身上的桎梏,去往理想國的故事。
「什麼?」奧茲問道。
安格爾點頭認同道,一點都不介意摘掉自己腦袋。
「夠了喵!」秘銀憤怒道,「你好歹也算是個黑袍,在考慮切割自己以前,不是應該先抓幾個人來實驗看看嗎?」
「你們自己學著石板上的內容,不用我也可以做到的。」奧茲說道。
「奈爾」。
對自己。
「奧茲,我覺得這樣太冒險了。」弗里苦口婆心的勸阻道。
他這麼說著,看了看德蘭男爵周圍,沒有找到那條威武的大狗:「您的搭檔呢?」
「弗里他們以救人為主,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手的,何況襲擊法師的代價也太高了。」奧茲搖了搖頭,為弗里辯解道。
「……」奧茲沒有回答。
這處地牢顯然是為了這些學徒新建的,守備並不嚴密,何況搜魂師不主動現身的話,就是靈魂狀態,普通的法師不用特殊手法也看不見他們,所以德蘭男爵很容易就混了進來。
「多虧了第一紀元的『前輩們』留下的這條密道,我們最終得以離開這裏。」
「有問題的也許不是魔法,而是這群人。」
德蘭男爵看了他一眼,然後行禮道:「我好像一直沒有對你自我介紹?我是一個見習死神,不用什麼符文,也可以幫忙你們做到靈魂脫體。」
*
「以我的一部分靈魂作為中轉器是個辦法。」本來電視信號的實現,也是他本身作為媒介的,安格爾的靈魂在王都,身體在鍊金工房,只要將一部分的靈魂留在白袍的身體里,就可以好好的實現電視塔的作用。
事實上,反抗組織的大多數人身上都有這個紋路。
變異的低階法師顯然被當做「魔物」處理了。
只是德蘭男爵不知道怎麼跟對方討論這個問題,所以轉移了話題:「……上次的事情,怎麼樣了?」
與此同時,瑟拉古怪地問道:「這種事情,為什麼要我來做?」
「是沒什麼好為難的。」瑟拉只是奇怪為什麼要她來做而已。
「那個要學習很久吧?」
德蘭男爵動了動嘴唇,沒有發出聲音。
奧茲很快打開了這把鎖,然後發現裏面是新的日記。
他突然仰頭看向了弗里:「弗里,你可以做到的吧?靈魂脫體?」
那些法師正在找「入侵的魔物」,覺得低潛質的奧茲學習太快非常可疑,就把他丟進了地牢里,連檢查都沒檢查。
弗里遞過來一個鎖住的本子,鎖頭上繪製著第一紀元的圖案。
比起日記的內容,德蘭男爵注意到奧茲臉上再次出現了憧憬的表情,其他人也是如此。
可德蘭男爵發現,王都的上流社會並沒有因為法師塔的行事受到任何影響,人們興緻勃勃地討論著「神國」,就像是在討論新發明的技術,新上市的股和-圖-書票,新開辦的公司一樣。
「這是個好主意。」
他不能為了奧茲一個人把所有人搭上。
奧茲小聲的摘選了重要內容讀了出來。
只有弗里本來還想要勸說什麼,卻聽見牢房外突然傳來了大踏步的腳步和鑰匙聲音。
他和奧茲這樣的學徒不同,是原來就在法師塔的,因為得罪了導師,所以被丟來做苦工,然後陰差陽錯之下加入了反抗組織,所以對法師塔的事情知道的比其他學徒多一點。
只有德蘭男爵的心思不在日記上。
但對於在這裏當奴隸的魔法學徒來說,已經很好了。
那身體還有點眼熟,好像就是他自己。
那位充當獄卒的法師一刻都不願意在骯髒的地牢停留的樣子,更別說仔細查看奧茲地牢中的情況了。
那名魔法學徒跟其他人解釋道,「奈爾我不太清楚,不過這張照片上的高階符文師我認識的,是個叫做『二筆』的,他以前在法師塔很出名,明明是高階符文師,卻什麼工作都接,我是聽說過他收留了一個高級法師塔逃出來的符文師,可那之後就沒有聽說過他的動靜了。還有人說他可能是得罪了大人物,被處死了呢!」
魔法和科技對於這些上層的貴族而言,沒有任何區別。
瑟拉諷刺的想道。
而且誰都知道哪些「魔物」是怎麼回事吧!
德蘭男爵立刻隱去了身影,弗里則將密道的入口關閉到一個小孔的程度。
「哈哈,我既然現在還活著,那算是解決了吧!」奧茲說道。
這麼沒錢賺的事情,它竟然陪安格爾胡鬧了半個月,真是太有涵養太忠誠的守護貓。
他剛剛來不及將奈爾的日記塞回去給弗里,只能藏在了髒兮兮的石板床下,奧茲很擔心被對方發現什麼。
看得出來,他最近和反抗組織走得很近。
「可惜我們只是一無是處的窮法師而已,能夠給予的幫助,只有幫忙各種類似像我一樣處境的人,擺脫不平等契約的監控吧?」
「我啊,因為我魔力增加太快了,他們懷疑我是魔物。」奧茲很開朗的笑道,不過他一直很開朗就是了。
「是逃出王都了吧?上面有寫。」奧茲說道。
「奈爾先生不是將符文的使用辦法也記錄了下來嗎?」
懷著這種無所適從的心情,德蘭男爵再次來到了法師塔。
說到這裏,秘銀突然有點感動了。
「你這麼說的話,我們身上也有這個紋路啊!」一個魔法學徒說道。
「秘銀,你好邪惡哦!」安格爾斜了自己的黑貓一眼。
在那一刻,德蘭男爵覺得自己回到了公學。
當天下午,神廟這邊確實因為少了一個人亂了一陣子,不過就在要查到奧茲的時候,上面卻下了命令,不讓搜查下去,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倒是不久后貼了公告出來,說是有魔物從空間裂縫出來,干擾神國的修建作業,不少法師遇害,那位監工的法師也名列其中。
「行刑時間是什麼時候?」瑟拉問道。
「瑟拉小姐,這是皇家法師的義務,」皇家魔法協會的法師打著官腔說道,「您也知道的,最近發生了好幾起魔物傷人事件,新晉的學徒人心惶和*圖*書惶,我們好不容易抓住了其中一隻,自然必須平息輿論才可以。」
她懷疑這是不是陷阱。
「你閉上眼睛,」德蘭男爵提示道,「放心好了,不會痛的。」
奧茲就向德蘭男爵說了自己的遭遇。
「那麼你可以加入我們的組織!」弗里終於提出了邀請。
弗里只笑著,不說話。
他按住了身上被法師塔留下的(奴隸)紋路:「有了這個紋路,我懷疑我的一舉一動都在法師塔的監控中,如果因為我的逃離,被他們發現密道,找到你們,就得不償失了。」
「哈哈,大概如此呢,」奧茲說道,「但沒有立刻處死,大概還不算太壞?」
「這根本是顛倒黑白!」德蘭男爵咬牙道,「這群人只是隨便想要找人對魔物負責吧!」
只是黑麵包配豌豆湯,還有一條烤魚而已。
黑貓將爪子按在了安格爾的臉上。
「啊,原來如此。」瑟拉露出了冷笑。
畢竟不是誰都有弗里的「奇遇」的,很多人只是偶爾被弗里救下來,或者自己找到辦法進入密道而已,他們無法抹掉這個紋路。
沒錯,這次德蘭男爵進入法師塔,他沒有去密道,而是來到了關押魔法學徒的地牢。
於是,當德蘭男爵再次來到法師塔的時候,弗里等人已經有了新的進展。
「不過我覺得只有高階符文師才可以用?畢竟第一步靈魂脫體就很困難。」
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弗里一頭霧水地問道:
甚至不少貴族還模仿著法師的樣子,在自己身上製造聖痕,貴族女性們還發明了一種叫做「聖痕妝」的東西。
就是一段時間大概會虛弱很多。
奧茲卻很堅定,他隱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我覺得如果只是懷疑我是魔物,他們根本不用特地把我關起來再殺,而是當時就殺了。我懷疑我像是弗里你一樣,被用來堵住其他人嘴巴的工具,坐實『魔物入侵空間縫隙』這檔事,那麼就算我『死』了,他們也會仔細檢查我身上的紋路的,要是發現魔物不是我,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那個獄卒聞言陰陰的笑了笑:「最後一餐。」
不過他們在收看到了東境的電視節目以後,也意識到這個密道並不是單純的第一紀元的遺物,還有其他東西在。
「現在我將方法記錄如下——」
奧茲的「毀屍滅跡」很順利。
德蘭男爵很清楚的明白,如果他膽敢指出法師塔的不妥的話,他會立刻再次遭到公學時代所遇到的那些事情。
這隻蛾子卻不容拒絕地說道:「法師塔的幾位行刑官都有事情要做,從值班表上來看,只有您比較空著了。再說您只要對那個嫌疑犯潑上聖水,揭露他的真面目就可以了,沒什麼好為難的吧?」
「賢者做到這裏已經足夠了。救下所有人,那不是勇者的工作喵?」
他還是參加了南境公爵所舉辦的聚會。
「那為什麼……你在地牢里?」德蘭男爵問道。
反抗組織的各位並不知道密道中的一切是有人設計好的。
「其實沒那麼糟糕。」
石板上的內容是很重要,也確實不少人學了,但如果沒這個「借口」,怎麼將奧茲發展
和-圖-書成自己這邊的成員啊!
他們嘆息道:「很詳細呢,逃離王都的辦法。」
那具身體的胸口細微的上下起伏著,儼然還有心跳。
奧茲笑道:「您已經救了我一次,所以把靈魂交給你,我也放心的。」
「快了,」安格爾安撫性質的摸了摸貓貓頭,「你不是去看過了嗎?『內測』很順利,合適的路線建造起來以後,就可以回去了。」
安格爾說到這裏,輕聲的補充道:「不過就算這樣,也只能救那些想要得救的人而已。」
原來,塞西里亞的電視台不僅有飛行大賽的報道,還有專門的教育節目——雖然好像是爭對兒童的,比如冥想,基礎符文之類。
「也不完全是這樣,」弗里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們發現了一點新東西,希望奧茲能幫忙解讀。」
他將一個餐盤從門下的小孔推了進去:「你的晚餐。」
德蘭男爵是在一個星期後,才再次來到法師塔的。
德蘭張了張嘴,他本來想要說太胡鬧了,但看了看漆黑骯髒的地牢,再看了看密道中的人們,最後看了奧茲瘦小的身體,德蘭發出了嘆息:「你如果有勇氣的話,我可以幫你。」
德蘭男爵和奧茲頓時屏住了呼吸,循聲望去。
可是,現在德蘭男爵不確定了。
奧茲在他發現的密室中找到的那塊石板,上面的圖案幫了不少忙。
*
「可這些符文那麼複雜,要學起來肯定很花時間,」奧茲說道,「而我大概沒多少時間了。」
不僅如此,在那個聚會後,德蘭男爵還參加了幾場大貴族舉辦的舞會。
他其實也挺想要知道那條黑狗到底是什麼。
就德蘭男爵來說,這樣的晚餐就是倒貼錢給他吃,他都不要的。
但妖精輕輕的笑了起來:「沒人願意做,是因為其他人不敢對自己用聖水吧?」畢竟在潑灑聖水之前,自己也要用聖水洗手的。
「於是我們決定也留下一點什麼。」
「處刑魔物?」
奧茲奇怪的想道,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今晚好豐盛啊?」
德蘭男爵倒也不是特地來這裏的。
黑貓扶額。
這本日記最後寫道:
弗里在最後一刻還在勸說道。
「好了。」德蘭男爵將奧茲的身體抱起來,放在床上。
德蘭睜大了眼睛:「我沒用過這個技能,可不能保證你安全。」
不過奧茲並沒有藏私的意思,他發現這點后就直接將石板送給對方了。
「哈哈,我不怕痛的。」奧茲笑道,還是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奧茲再度抬起頭來:「讓我試試看吧!」
奧茲則抱著日記本沉默了一會兒。
「那不是我的搭檔。」德蘭男爵否認道。
日記的第一頁寫著主人的名字,還有一張照片。
德蘭已經反應了過來:「你想要的逃離這裏?」
德蘭男爵如此想道。
「早上九點。」皇家法師回答道。
不過奧茲有點擔心。
「啊,我知道他!」弗里團隊中一個魔法學徒立刻就叫了起來。
下一刻,奧茲聽到了弗里和其他人的一聲驚呼,他好奇的眯起眼睛看了看,就發現有人軟軟地倒在了他的腳下,像是一具屍體。
德蘭男爵沒想到會在這裏又碰上奧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