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真正的終章

這個部分倒是和光明神證言的差不多。
東境有魔力基站的守護,損失並不大,不過其他區域卻有或多或少的損失,偏偏王城發生了「史上最惡的王城魔化事件」,最後是「海德皇子」拼盡了全力,才將那些魔化的怪物徹底封印,但整個王國因此失去了控制。
然後,無法學習魔法很礙事;
最重要的是,如果使用魅惑之女的身體的話,自己現在確實可以做到——
為什麼突然確認這個?光明神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它也就杠一杠,沒希望真的發生。
「曾經的光明神。」光明神下意識的糾正道。
而世界意識的人格被分解,離開以後,神靈們明白了「自由(為所欲為)」是什麼感受。
而這時候,安格爾聽見銀葉的哀嚎聲在自己耳邊響了起來:
但在他們這麼說話的時候,突然看見空中的閃現了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還有雪族和水族……」
她不僅和舊宇宙相連,還裝載過自己從藍星回來以後的靈魂,和兩個宇宙都有聯繫,而且還是天上王國的擁有者,從這方面來說,改造成總伺服器也非常合適。
但有了記憶以後,倒可以確認他某些話是實話了。
就是聖靈節這一天,蕾西菲婭(臨時)女皇也在皇宮裡呢!
「你這樣認為嗎?」光明神卻說道,「雖然我不否認我發現你『又』失憶以後,想過訛詐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次將你封印起來,但是,我並不是全然的惡意哦!」
如果沒有恢復記憶就好了,不會想起那些黑歷史,不管光明神說了什麼,都無腦的拒絕掉就沒錯了,反正這傢伙怎麼看都很可疑。
安格爾衷心期待著那一天。
東境公主的聲望一時無兩。
在神殿的光球中,其他人看著這一幕膽戰心驚地叫道。
「多,多謝蠻斧閣下的警告,空中鐵路也緊急停止了發車,」苜蓿說道,她有些緊張,因為目前為止,她這邊消耗量是最大的,「不過因為太突然了,所以很多列車正在行駛中,好在原來的安全措施發揮了作用,目前沒有發生嚴重事故,就,就是浪費了不少魔力,現在空中鐵路的魔力消耗比平時多百分之四十五左右……」
在這一天見到了「拯救世界的塞西里亞大人」,難道不是最幸運的事情嗎?
也就是這時候,安格爾終於想到了什麼,他看向了光明神:
「看來我這邊是最糟的。」這麼說的是棘月。
「她要救的不是你,而是海德皇子。」安格爾提醒道,摸了摸女孩的腦袋,「你平時守著那個污染夢境就已經夠辛苦了,現在放鬆一下有什麼不好。」
光明神則追問道。
「什麼鬼?去年都沒有發生這種事。」
恩麗絲聞言,看向了前方,就見到莉緹和瑪雅(男裝)站在那裡。
安格爾和秘銀站在路邊,看著夢魘在用魔法攝像頭在對外地的觀眾進行直播;看見一群妖精追著某編劇跑過去;m•hetubook•com.com看見兩位女士牽著孩子走過,後面跟著巨大的骷髏;看見矮人和地精喝得醉醺醺的混在人群中。
安格爾冷眼看著光明神問道:「就算我封印了自己的記憶,也不可能蠢到聽你的話,使用這個身體(牢籠)的啊!」
「你這個表態已經夠惡意了。」
是的,安格爾剛回來的時候,失去了自己在藍星的記憶。
這要說回數萬年前,舊宇宙被侵蝕,新世界作為搖籃勉強隔離,但依然無法得救,因此被侵蝕的舊宇宙意識——那大概是安格爾的前世——分解了自己,前往另一個宇宙尋找生機。
世界意識是這個位面大多數生靈的意識集合體,在魔法宇宙,他擁有通過自己的想法改變世界的能力,嚴重的情況會對宇宙進行撕裂,所以即便將他囚禁起來,盡量降低他的影響,神靈們也不敢太過於忤逆他的意識。
作為社恐,安格爾其實挺喜歡這種人多但沒有人認識自己的環境。
「這個固然是囚禁你的牢籠,但她的原料來自原來的你的本體——也就是舊世界意識本身——那也是跟以前的宇宙聯繫最密切的存在。現在你既然要定位這個世界的坐標,不讓它離開過去的宇宙,這就是最好的坐標定位物品。」
魔法齒輪按照過去的傳統,在這一天慣例的舉行了新產品發布會,並且在發布會後,開始了一年一度的狂歡遊行。
「我們這邊也一樣。」接著這麼說的是萊布尼斯。
「對了,我們還通知了鐵路部門。」蠻斧追加道。
「別開玩笑了啊!」安格爾轉身想要逃走,「就算這樣,召喚塞西里亞幹什麼?我又不是聖靈仙女,不會完成任何人的願望的!」
「說起來,你是『光』明神對吧?」
因為魅惑之女身體是囚籠。
「過去的自己給未來的自己找了一堆事情啊!」安格爾嘆息道。
在他的身後,不時有符文師跑來跑去。
說到這裏,光明神牽起了那無頭身軀的手親吻了一下:
雖然位面坐標已經校正,但這次事故讓所有種族意識到了魔力基站的用途,而且伴隨著榭思瑟大傳送陣的修復,會有越來越多的異族前往這個王國。
他看向了王都的紅蓮基站,森森那塔的薔薇基站,還有實驗室的菩提基站,現在這三個地方也是在他的控制之下。
首先,作為女性很礙事;
在設定完這個「遊戲」后,魅惑之女封印了自己的黑歷史,用了最決絕的方式進行了「轉世」,順便毀掉了自己的身體和神靈的聯繫。
不吉利的杠精貓在這美好的時刻只會潑冷水:「別太得意忘形,小心你的伺服器又崩了。」
但至於光明神被迫做了多久的伺服器,那就是另外一個話題。
只是神靈們並不認為自己墮落了,相反,祂們反而覺得世界意識的人格化是很礙事的存在,以至於想到他有可能回歸這個世界都覺得https://www•hetubook.com.com坐立不安。
作為在「紅月事件」中受災最輕微的區域,塞西里亞的民眾幾乎忘記了幾個月前那維持不到幾分鐘的小震動,像是往年一樣,興高采烈的隨著遊行隊伍前進。
「啊,我想起來了,」秘銀說道,「我們城市的街道,其實是塞西里亞的召喚陣吧?只要在聖靈節這天走完,就可以見到塞西里亞,沒想到就有人走完了啊!」
她將自己的寵物秘銀丟在鍊金工坊作為「新手引導」,在工坊留下了足夠的線索,讓『主角』前往無主之塔「進修」,進修結束后,專門定做的默認人偶恩麗絲會送到工坊成為自己的助理,然後經營遊戲開始,下一個「塞西里亞」會做到什麼地步,完全看他自己了。
「沒關係,這是必要的支出。」安格爾對她笑了笑,向最後的地點確認道,「榭思瑟也是這樣嗎?魔力如果不夠的話——」
安格爾也有些驚訝:「我記得沒這個項目啊?我找銀葉問問……?!」
*
「因為你去年還沒被認證為塞西里亞喵?」秘銀道,「魔法陣的認證機制也很狡猾的,尤其是塞西里亞又不靠血緣魔力之類的傳承,要確認你的存在,搞不好是根據事迹來的,這麼說來,你確實是拯救世界的塞西里亞——」
他轉身想要離開,但安格爾用力的一抬手,就看見光明神的腦袋滾落到了地上。
「我突然想起了我有件急事。」光明神下意識的退了兩步。
現在雅妮女士陪同彌朵去了森森那塔,負責學園之城基站的就是萊布尼斯。
「安格爾大人,有什麼吩咐嗎?」首先是留守在塞西里亞榕樹基站的銀葉。
神靈們的計劃姑且還算成功——除去祂們早在第一紀元就隕落了以外——世界意識(安格爾)確實被束縛在了那個身體中,還因為長途旅行失去了記憶。
在安格爾如此說的時候,他的身體一陣失重,再看的時候,自己竟然位於那個魔法陣的中央了。
「不,榭思瑟的魔力也有溢出!」曼德拉爵士得意的翹起了鬍子,「鬱金香基站守護了大半的城市,我已經開闢了幾個避難所,盡量收容難民,他們也會為基站補充魔力!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咳,這時候說好消息似乎不太行,不過因為震動的關係,大傳送陣周圍的魔力有恢復的跡象,水族現在聚集了過來,同樣在基站防禦罩的庇護範圍中。」
只是想要看看傳說中的大魔法師的有之,把安格爾當作許願機的有之,最過分的是不少人還將硬幣砸了上來,甚至想要捕捉安格爾的。
「確實。」安格爾道,「尤其你在幾分鐘前還試圖讓我使用這個身體,就更加惡劣了。」
而人類也可以隨意去往這個大地的任何角落。
「以後會更多的。」安格爾說道。
「啊啊啊,伺服器——」
比如說,這個身體確實可以用來定位坐標。
「要用嗎?m.hetubook.com.com」光明神笑眯眯的看著安格爾。
安格爾猶豫的想道。
就是現在,安格爾也不想要回憶起那些黑歷史。
「還愣著幹嘛?」
可惜安格爾的這番發言並不被人們所接受。
在安格爾如此思考的時候,光明神殿中的光球卻一個個亮了起來。
「是喵?」黑貓冷哼道。
確實如此,如果說去年的狂歡隊伍還是過去的幻影的話,今年越來越多的都是真貨了。
安格爾不討厭這種熱鬧。
這時候是本來就在森森那塔救災的蕾西菲婭殿下挺身而出,重新調配了那些救援物質,對王國內發生災難的地方進行了救援。
「有嗎?」
他聽見安格爾低喃道:「怎麼會忽略了呢?最合適的信息傳輸介質,雖然這個世界完全沒有發展到這一步,但有了結果是可以放過來影響過程的,好歹我也是世界意識……」到這裏,安格爾露出了明亮的表情,「光明神大人,你說過了你什麼事都會為我做吧?」
有問題的是之後。
而讓安格爾頭皮發麻的是,人群也因此聚集了過來,而且還有人在瘋狂叫著:
讓神靈隕落。
塞西里亞的人們頓時放棄了手中的各種活動,向著安格爾方向追了過來。
「希望我們可以一次成功,對吧?光明神大人(心)。」
「我會按照門禁回魔法齒輪的。」恩麗絲說道。
沒人注意到人群中有個不起眼的黑袍和披著同款黑袍的小女孩。
不過,聯網速度也必須夠快,才可以將損失降低到最小……
「安格爾大人,我來參加這個狂歡好嗎?」恩麗絲躲在黑袍下來,膽戰心驚的看向了周圍,「現在蕾婭還在努力『救』我呢!」
這位血精靈不是平白成為傭兵公會的首領的,他在第一時間掌握了東境蒲公英基站的狀況:「在剛剛的震動中,有幾個沒有蒲公英基站覆蓋的村落出現了小麻煩,不過我已經想辦法進行了救援,另外我下令不需要供應魔力的風精靈回去了塞西里亞城,現在東境的魔力供應比平時應該降低了三分之一。」
看得出來,那邊很忙,但塞西里亞的符文師經過了聖靈節飛行大賽等幾次考驗,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混亂,倒也忙而不亂。
因為這兩點,關於魅惑之女的身體實質上被神靈控制這件事都顯得不重要了。
「你在看那些妖精,也是真貨。」
神靈們之所以沒給「魅惑之女」的自己真正造成什麼麻煩,是因為塞西里亞早在第一紀元就讓他們隕落了。
——這件事,是身為「魅惑之女」的安格爾調查得知的。
是其他魔力基站的負責人們。
秘銀則看著四周道:「不過,今天可是真夠熱鬧的。」
因為被封印了魔法的學習能力,安格爾作為魅惑之女無法真正理解魔法的部分,所以他犯下了和皇帝類似的錯誤,生搬硬套的建造了實驗室,以至於實驗室並不合適魔法研究,甚至在日後發生了大消失事故的時候和*圖*書,也沒辦法及時採取措施,這是安格爾最後悔的事情。
安格爾沉默了。
「我從之前就覺得,你生氣的地方很奇怪。」
幾個月後,又是一年聖靈節。
「今天沒有門禁。」安格爾說道。
……
對了,自己的未來還是必須去做那件事——
蕾西菲婭幾次推辭無效,只好代理監國,並在王都官員大多失蹤的情況下,「不得不」在政策上進行了改革,並且為了防止事故再次發生,開始大規模建造空中鐵路。
那時候,魔力網路也應該鋪滿了整個位面。
沒想到因禍得福,沒有比現在更好校正坐標的時機了。
安格爾將光明神的頭顱放在了「魅惑之女」的身軀上,對所有人露出了微笑:
「我想要女朋友!」
而學園之城作為一個有作戰傳統的學院都市,在組織能力上甚至比塞西里亞更強。
「我們已經安排全體師生進入了緊急避難所,現在所有人都在冥想狀態,不管是上面的蘑菇基站,還是下面的彼岸花基站都有大量魔力溢出現象,」萊布尼斯說道,「如果需要魔力的話,我們這裏可以隨時調控。」
「再不濟,還有我陪著這傢伙喵。」趴在安格爾頭頂偽裝帽子的秘銀如此說道。
「那是她為了她想要的東西,必須付出的代價,不要想代替其他人做所有事,」安格爾說道,他看向了前方,「比起這個,你不和你的朋友們大聲招呼嗎?前段時間,這兩個小姑娘才把蕾西菲婭鬧得夠嗆吧?」
有世界意識的干涉,坐標校正一次就成功了。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於是銀葉看起來有幾分擔心,卻並不緊張,他有條理的彙報道:「剛剛塞西里亞發生了魔力震蕩,整個城市張開了防禦網路以至於魔力有點不足,不過請別擔心,我們已經重新調整了魔力配給,歐文市長也下令讓城裡並不重要的設備停止運轉,正在組織市民們緊急『冥想』提供魔力,很快可以恢復魔力配給,甚至能根據您的需要供給更多魔力。」
光明神說道,他的口氣莫名有些遺憾:「比起這個身體的性別問題,你更應該生氣的是『我們』吧?」
雖然從理論上來說,等到日後所有地方建造基站會更好,不過這次已經發生了震動,不如將校正坐標和整個線路聯網放在一起,這樣還可以減少兩次衝擊。
「然後,你把這個身體撿回來幹什麼?」
可是這好歹也是自己使用過的身體,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仔細想起來,沒必要我進入這個身體吧!」安格爾笑道,「你比我更合適進入它啊,前男友閣下?」
「塞西里亞大人出現了!」
也因此,由於魅惑之女的身體的誤導,他真心實意的以為自己是女性,做了一些他現在已經不想要回憶的事情,並且將這些記憶封印了起來。
很快在未來的某一天,即使不是聖靈節,也可以到處看見異族了。
「已經很好了,」安格爾點了點頭,看向和_圖_書了東境最大的魔力消耗地點:「戈路格魯那邊的礦山怎麼樣?」
「別胡說,」安格爾捏了捏貓耳朵,「而且不可能的,今年的活動和去年不一樣,是特地規劃過的,有分散流量,所以不會崩的。」
「那是什麼?」秘銀愣住了。
「確實是啊!」秘銀揮了揮爪子,指向了人群中的夢魘,「你看那個,是真貨。」
「是塞西里亞大人!」
「知道了!」女孩跑向了她的朋友。
安格爾拍了拍恩麗絲的肩膀:「去吧!我正好想要一個人。」
「別在這時候說奇怪的隱喻!而且那個本來就是你自己誤會的(雖然我也考慮過利用,最後被反殺就是了)。」光明神叫道。
「現在開始第一次坐標校正——」
於是他們為了迎接(封印)世界意識的歸來製造了魅惑之女的身軀。
尤其是蕾西菲婭在救災結束后,進入王都,平息了動亂,安撫民眾,發誓要從封印中救出自己的未婚夫以後,讓她就職臨時女皇的呼聲達到了最高。
他作為魅惑之女固然做了很多自己不想回憶的事情,但也搞清楚了自己是誰,這個身體是怎麼回事,找回了丟失的記憶。
畢竟是男權社會,無論外表多麼漂亮,裙下之臣有多少,真正要做「正事」的時候,還是會受到不小的阻撓,人們自然會往不堪的一側腦補,製造多餘的麻煩——有了這輩子的經驗對比,回想往事結果更加慘烈;
不過安格爾畢竟是安格爾,是男是女,本性上是不會改變的。
「現在流量突然猛增?所有人都在往您的方向集中……」
理所當然的,全程都注意到了這裏。
「安,安格爾大人。」
「安格爾大人!安格爾大人,您在幹什麼啊?!」
也是這個時候,安格爾發現了魅惑之女這個身體的礙事。
「這樣一算,魔力現在是嚴重溢出狀態了?」安格爾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秘銀追加吩咐道:「但是,別跟陌生人亂跑。」
「你,真是惡趣味!」安格爾嫌惡地說道。
「你確定,要放棄她嗎?」
總之,這次整個位面的坐標校正事件,在大多數生靈沒有覺察到的情況下,就平安無事的結束了,要說的話,魔力震蕩帶來的影響還更加大一些。
「啊啊,塞西里亞大人,請保佑我明年順利!」
可以說,神靈們的污化是從世界意識離開后開始的。
「那麼,你要怎麼選擇呢?」
於是「魅惑之女」決定讀檔重來。
「可是……」想想這段時間殫精竭慮的蕾西菲婭,恩麗絲覺得自己不夠努力。
光明神笑了起來:「因為我本來就是被你認為不必存在的廢棄品。」
「嘿嘿,您太小看我們矮人了吧!塞西里亞大人。」蠻斧得意道,「我們在震動的前一個小時就注意到了魔力的不穩定波動,緊急關閉了所有設備並且張開了防禦罩,並沒有受到任何損失,現在基站也只用最基本的魔力在維持防護罩而已,所以不用擔心魔力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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