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興亡又如何

此外,宋穆緹察裁撤國內軍隊,將巴塞通王時期的十二萬軍隊裁撤為六萬,同時對國內進行分地運動。
朱由檢的話對於畢自嚴這種傳統士大夫而言,無疑十分刺耳,可畢自嚴並沒有反駁他的話在,只是輕描澹寫的拱手作揖,表示應下。
這一舉措不僅可以鞏固大明的宗藩體系,還能在考成法的配合下,進一步增加官員腐敗的成本。
江南三省和湖廣這幾省的賦稅佔比逐年下降,誰都知道這是士紳少繳稅,偷稅漏稅,但朱由檢不去管,而是在保證原有賦稅的同時,開拓新的賦稅來源。
他要畢自嚴說出答桉,哪怕是估計。
朱由校沒有繼續剛才齊王府子嗣的話題,而是說回到了孫傳庭身上。較。
長此以往,當時間來到天啟十二年的時候,大明已經到了即便沒有江南士紳的賦稅,依舊能運轉的程度。
同時,大明將去年落榜的一些恩科學子派往暹羅做官,南軍都督府派一營兵馬駐紮在大城港,負責隨時護衛宋穆緹察。
朱由校的想法還沒落實,便聽到了許久沒有聽到的一道聲音。
他看著進入秋季的仲夏宮,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心裏也是百般糾結。
「太子,娘娘剛才找您。」
朱由校曾經被方從哲這群文官壓的喘不過氣來,現在他好不容易借自家弟弟的手把文官打壓下去,讓文官和武將爭鬥,如果維持不好這局面,皇權又要被士大夫壓倒。
對此,他略微皺眉:「雖說精於農事對了解民生疾苦有幫助,但不能玩物喪志。」較。
朱由檢伸出手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後放下,站在他身後撐傘的錦衣衛連忙為其添茶。
「至六月三十,國朝新添漏戶十九萬六千九百余戶,合計九十七萬三千餘人……」
子嗣和兄弟,兄弟和妻妾,這些都會分走朱由校的感情。
身著道袍的畢自嚴坐在馬札上,拱手作揖回應了朱由檢,而坐在他旁邊的朱由檢則是眺望遠方的田野。
在他離開之後,朱由校也將目光放到了劉若愚身上:「弟弟對李定國的安排,究竟如何?」
一句話說完,朱由檢上了馬車,王承恩讓人駕車離去,只留下了坐在椅子上眺望稻田的畢自嚴,久久不肯離去……
「給他們,他們就可以自給自足,還能給朝廷繳納賦稅。」
人們人微言輕,大多在一些虛職上獃著,無人無權,燕山派瞧不上他們,守舊派鄙夷他們,五軍都督府對他們無感。
「畢尚書,你以為,這四省之地,合該有多少百姓?」
「齊王府那邊如何了。」朱由校忽地開口,劉若愚一愣,然後馬上回過神來,神情複雜道:「齊王妃于初二誕下一女,初九平妃周素潔誕下一子,另外貴妃衛平陽與李韶禧在七月先後害喜,太醫院估計會在明年三月臨盆。」
至七月,在新政推行,實際人口不斷被登錄造冊的時候,洪承疇命人陳兵明暹邊境,心裏有鬼的巴塞通王也調兵hetubook.com.com北上,與明軍對峙。
「山西、江南人口稠密,不趁這個時候遷移,國朝日後用什麼養活他們?」
由於大城王都有一營的明軍駐紮,宋穆緹察自然就有了整合國內土司的想法,開始不斷出兵剿滅一些忠於巴塞通王的將領和土司,將土地分給農民來拉攏人心。較。
「另外,今歲過後,向朝鮮、南掌、甘孛智、暹羅、蘇祿、勃泥、以及各藩國派遣一批官學教習,在各國興建官學各一所。」
「孤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就走,所以也請畢尚書和內閣說一說,萬歲決意授孫傳庭振武伯,遙領南京吏部尚書,登閣為建極殿大學士。」
「承恩那邊估計,齊國應該能在不遷移的情況下,于明歲自給自足,后歲開始恐怕就可以遷移百姓前往了。」
朱慈燃雖然察覺到氣氛不對,但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理解不了那麼多,因此在應了一聲后,他便離開了仲夏宮。
他之前不拉幫結派,是因為時機不成熟,燕山派還沒有成為眾失之的。
百姓和農民的事情,稍微了解一下就可以了,他們並不是大明朝最主要的一股勢力。
「至於漠東省和東海省在其後投入。」
一旦他們停止繳納賦稅,那不是給朱由檢臉色看,是給朱由檢揮刀的機會。
「北方山西亦是如此,只是半年時間,便有二十余萬人向東海省遷移。」
從北直隸到北方,再到海外,西南……
畢自嚴雖然極力迴避,但面對朱由檢身上散發的那股壓力,最後還是再三開口后,忍不住壓力低垂了眼帘:「大概……八千萬……」
「日後,各藩國都可以參加恩科,入選者可在大明和各藩國為官。」
這是朱由校首次提起拖拉機在國內的事情,對於他的詢問,劉若愚則是回應道:「今年下半年的三千台拖拉機會盡數撥往北山。」
從畢自嚴、孫傳庭等人口中說出,那就是不忍百姓背井離鄉了。
五百萬人口的暹羅,擁有的耕地數量僅僅比東吁少了一些,但依舊有兩千多萬畝。
「回殿下,的確如此……」畢自嚴安靜的回答,回答過後不再開口,以至於四周除了風吹稻田的聲音,再無其它。
可以說,他這一套手段,基本都是從大明學來的。
拉攏官員是第一步,第二步……
田野上,澹黃成片的稻穀距離成熟已經不遠,那一片片的稻田就像金色的海洋被風一吹,無數稻穗在田野里頻頻點頭。
八月,當朱由校的聲音在燕山仲夏宮內響起,跪在朱由校面前的劉若愚也微微頜首:「確實是這樣,不過皇店那邊獲利不少,暹羅安定對國朝有一定好處。」
江南三省加湖廣的七千萬人口所繳納的賦稅,還比不過只有不到兩千萬人口的舊港、瀛洲、交趾三省。
宋穆緹察也懂得投桃報李,上位后立馬下旨歌頌了大明天啟皇帝和齊王對暹羅的恩德和幫助,然後大量任命大明派來的https://m.hetubook.com.com官員主政,效彷大明的新政,推行新政。
他抬頭看向仲夏宮殿門,果然看到了一個小黑胖子朝著他走了過來。
在這種局面下,他們已經沒辦法像以前一樣,用賦稅來威脅執政人。較。
朱由校很清楚如何培養一個合格的太子,說白了,太子不需要學習太多四書五經的內容,他要學的是怎麼統治人,要清楚每個階層和每個階層的貓膩。
「弟弟準備把孫傳庭留在西北留多久……」
一旦他們再喪失朝堂上的話語權,那他們就是任人宰割的肥豬。
可問題在於,穩住了這次,那下次呢?
畢自嚴說出了一個大概的數目,而朱由檢聞言,臉上露出了笑意。
「拖拉機一事上,弟弟何時準備用於國朝?」
以前是貪腐之後即便懲處,也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有人頂替這個人的位置。
「眼下齊國有兵馬五營,勞改工三萬,工匠三千,合計約四萬五千人。」
「殿下,國朝尚有餘力,何故如此?」
齊王府有喜了,但朱由檢並沒有鬧得人盡皆知,而是把消息盡量的掩蓋,這樣的舉動足以說明朱由檢對兩個孩子,或者說對目前唯一的王府男嗣是有憂慮的。
抄家所得的財物,明軍保留五成,剩下五成交給了宋穆緹察。
面對詢問,劉若愚低著頭回答:「看樣子是準備再留三四年,最少要把烏斯藏的奴隸和平民僧人遷移到河西,然後讓烏斯藏的漢兒數量充沛才行。」
「……」畢自嚴沒有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這兩人在西垂和南邊乾的事情,士紳們比誰都了解,尤其是孫傳庭。
朱由檢重啟了藩國入大明為官的制度,不過不是作用於科舉,而是恩科。
「小子知道,所以小子今年暑假沒有隻忙著種地,而是和李定國學了騎馬射箭,使槍。」身著紅色圓領袍的朱慈燃小跑進殿。
劉若愚把齊國的情況說了個七七八八,以至於朱由校聽后,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較。
「另外,五年內,齊國那邊也會興起一個工業區,工業區在五年後年產可以達到兩千台拖拉機和……」
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個道理畢自嚴比朱由檢還清楚。較。
「受災之民,朝廷會在之後好好補償,但調糧平抑是絕不可能。」
消極推行新政,也是幹得不行的一種表現。
「國初,南直隸有人一千二百萬,浙江有人一千餘七十萬,江西九百餘六萬,湖廣五百八十萬……」
「拖拉機的數量,奴婢向承恩打聽過,到七月為止,一共送去了六千台,齊國那邊的耕地恐怕已經不下五萬畝。」
「畢尚書……」朱由檢很自然的轉身,拿起茶杯,在喝前看了一眼畢自嚴:「你以為,他們是想拖到我走嗎?」較。
「七月開始,拖拉機會率先作用於北山,北山的十幾萬百姓,所需的也不過就是上萬台拖拉機罷了。」
「很不錯……」劉若愚沒有解釋是什麼不錯,但朱和_圖_書由校比誰都清楚,他的話指的是對中立官員的拉攏。
這種變化,劉若愚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甚至他覺得,很多人也都能感覺到。
「明歲開始,每年有三分之一用於齊國,三分之一用於關外三省,三分之一用於麓川、舊港。」
不過,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許多有自己情報網的勢力自然是獲得了這個消息,而作為有錦衣衛、東廠、西廠的皇帝,朱由校自然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望著田野上豐收的稻田,朱由檢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同時也對畢自嚴的回答做出了回應:較。
只可惜,他的話沒被朱慈燃聽進去,朱慈燃還在為自己暑假和李定國學了騎馬射箭,使用步槍而沾沾自喜的時候,朱由校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幾乎是同一時間,朱由校和朱由檢對發起了詢問,而朱由檢詢問的對象,則是坐在田間小道上馬札的戶部尚書畢自嚴。
朱由檢長期以來用的都是陽謀,誰都能看出來,但卻沒有人能阻止。較。
「移民實邊,如果邊塞沒有人,那打下來就毫無意義。」他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較。
說白了,他就是要讓各國的學子來競爭大明的官員,讓已經成為官員的人有緊迫感。
說到底,士紳的貪婪和吝嗇幫助了朱由檢,他們覺得朱由檢遲早會求他們,結果朱由檢利用戰爭獲取了極大的稅源。
五月,只是一個月的時間,大明在新政上的進度一下子提高了許多。較。
「畢尚書……」朱由檢看著眼前的稻田,頭也不轉的詢問:「四省之地,合該有多少百姓?」
在這種情況下,也就代表士紳們的威脅對大明已經無足輕重,甚至連他們的存在都可有可無。
「好了……」朱由校打斷了劉若愚的話,劉若愚見狀不再開口,但朱由校卻起身走向了仲夏宮的窗戶旁。
「三四年……」朱由校微微皺眉,帶著一絲憂慮:「忠賢和體乾兩人做得如何了?」
按照這架勢,估計在他的統治下,暹羅會很快中興。
「吃不飽飯,百姓還是要造反的,殺來殺去,死的還是百姓,長痛不如短痛,移民實邊是國策,不可改變。」
士紳們明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掌握的生產資料和繳納的賦稅佔比會越來越低,但他們誰都不捨得先出血。
「這……」劉若愚遲疑數秒,然後作揖:「化淳和承恩都說過,殿下對李定國評價極高,恐怕是想讓其成為萬歲和太子日後的肱股之臣。」較。
「數年的苦難,換來的數十畝,數百畝的耕地,有了這些地,他們哪怕富裕不起來,但也不至於吃不飽飯而造反。」
「至眼下,四省之地在黃冊之上的人口只有三千九百七十一萬餘人。」
「……」聽到劉若愚的話,朱由校鬆了松眉頭,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片刻后他才開口詢問:「齊國如何?」
「今歲秋收,國朝諸省難得豐收,地方的官倉,能囤多少糧食,就多囤多少糧食吧……」
歲入https://m.hetubook.com.com近百萬兩的暹羅想要裝備六萬軍隊,雖說有些困難,但得益於皇店生鐵價格的低廉,宋穆緹察基本是大量購買皇店的生鐵來製作甲胄。
如果他們再不做出改變,等到民怨四起的時候,恐怕就算朱由檢不出手,也會有人收拾他們。
「新政的事情,如何了……」較。
朱由檢對畢自嚴詢問,聞言的畢自嚴沉默許久,過了片刻才抬手作揖回應:「殿下……應該比下官更清楚才是。」較。
「爹!」
「這個宋穆緹察倒是還挺會狐假虎威的……」
哪怕嘴上說著天子與百姓共天下,要體恤民生,但實際上他們想要的是什麼,他們心裏比誰都清楚,較。
溫水煮青蛙已經煮的夠久了,朱由檢開始威脅,士紳們也知道該讓一些利了。
「初二和初九嗎……」朱由校臉上波瀾不驚,但劉若愚可以感受到他心裏的那份不平靜。
朱由檢站了起來,轉身走向了齊王府的馬車,背對著畢自嚴離去。
「今年之後,不知道北方還能不能看到這樣的景象……」
施鳳來便是被迫致仕的第一人。
作為皇帝最信任的幾個人,劉若愚很清楚,皇帝在登基後有一段明顯的變化。
就在巴塞通王想著怎麼湖弄洪承疇的時候,黃蜚神兵天降般的帶兵抵達暹羅國王都大城,巴塞通王猝不及防之下被廢,宋穆緹察上台,暹羅稱其為崇明王。較。
朱由檢對顧秉謙等人,或者說對他們身後士紳們的所謂讓利十分不滿。
但眼下燕山派已經成了眾失之的,而齊王府又有了子嗣,這就讓朱由校不得不防了。
「吏部那邊,重啟考成法,以一年考成一次加入新政,國朝每年二十幾萬學子參与恩科,總不能讓一些坐在位置上不辦事的人繼續坐下去,把能幹事的趕走吧?」較。
一旦內閣重組,加上中層官員又在忙著和燕山內鬥,而大明每年又有恩科作為替換的官員,那士紳在政治上的力量會瞬間減弱。
以朱由檢那副「能幹干,不能幹就致仕」的態度,許多官員毫不懷疑,朱由檢會重組內閣。
朱由檢不斷地喝著茶,和畢自嚴說著關於百姓生存上的事情看,畢自嚴聞言也難得開口:較。
「若是幾十年後地方的士紳豪強都用上了此物,那江南之地的千萬佃戶應該怎麼辦?靠著當年朝廷分的那幾畝軍屯田?」
「也就是說,按照眼下的進度,國朝每年最多清查出二百萬百姓,那隱匿的四千余萬百姓,需要二十年的時間才能清查完畢。」
這批人十分分散,但正因為分散,也顯得更好拉攏。
他們雖然有人有力量,但只要有一口飯吃,他們就不會和皇帝爭權奪利,但是士大夫不同。
對於畢自嚴的話,朱由檢不可置否,他承認他對這些地方的百姓確實有些殘忍,最少在眼下來說是這樣。
既然江南的人口清查不出來,那江南的閣臣也就不需要了。
不僅僅是因為拖拉機,而是因為孫傳庭和洪承疇。
今年上半年的幾https://m.hetubook.com.com個月,朱慈燃一直在都察院旁觀,不過對於他來說,都察院並沒有什麼新鮮事,通篇總結下來,都是百官那些蠅頭苟利的事情。
「當年的張太岳,也是被他們這樣拖走的對吧?」朱由檢自顧自地說道:「可惜了……」
「今歲江西、南直隸、湖廣、浙江部分大旱,國朝沒有平抑糧價,以至於三十余萬百姓南遷舊港、交趾、湖廣等地。」
這個變化,是朱慈燃的出生……較。
「也就是說,僅僅半年,國朝就查出了百萬漏戶?」
「距離太遠,東廠只能從錦衣衛手中獲取一些情報。」劉若愚如實說出:「據監察司那邊透露出來的情報,自去年十月金長史抵達齊國,至今年七月,天津港一共出港船隊五批,船隻六十艘。」
劉若愚見勢不妙,只能連忙支開了朱慈燃。
朱由檢很清楚以大明今年的情況,完全可以把四川、交趾、舊港、瀛洲的糧食拿來平抑受災地方的糧價。
眼下的廟堂,燕山派勢大,守舊派的諸黨勢小,五軍都督府不插手廟堂,除去它們這三股勢力,還有一股就是通過恩科成為官員的一些中立官員。
「南邊也是這樣,先給舊港,然後是麓川、交趾、廣西,雲貴,逐一北上……」
作為一個帝王,如果尤為重情,那實際上是不合格的。
朱由校與朱由檢的兄弟之情甚篤,這個毋庸置疑,但人的感情有是有限的,而身邊的人是「無限」的。
朱由校對朱由檢的感情是很深,但當他有了張嫣和朱慈燃,朱慈焴、朱慈炅等人後,那份感情會逐漸被稀釋。
一句話,從顧秉謙等人口中說出,那是為了不讓百姓出走,地方經濟衰弱。
一陣陣秋風吹來,稻香味撲鼻,使得原本有些飢餓的人立馬聯想到了堆成小山的米麥,整個人無比幸福。
朱由檢逐漸的削弱士紳豪強的活動範圍,在生產資料上,朝廷掌握的耕地和手工業佔比也比士紳大得多得多。
但自從燕山和官學崛起,這種局勢就變了,幾十萬人來爭搶恩科那幾萬人的名額,誰幹得不行,朱由檢可以直接換人。較。
宋穆緹察上台後,黃蜚乾脆將之前效忠巴塞通王的臣子全部流放抄家,同時把巴塞通王以「以下亂上」的罪名流放東山府。
「拖拉機的出現代表什麼,你應該比孤更清楚。」
士大夫想要與皇帝共治天下,儘管他們誰都沒有說,但他們的心思誰都知道。
從紙面來看,似乎暹羅的兵力減弱,但由於宋穆緹察在順天官學讀了三年的書,因此他按照明軍的標準來裝備軍隊。
「暹羅的事情我並不擔心……」朱由校靠在龍椅上,雙手扶著扶手,整個人比起去年入冬前更胖了一些。較。
在他們的讓利中,八十多萬名官員和七十多萬的兵馬司、衙役人員也開始了齊民編戶、人口普查和攤丁入畝,登田造冊。
實際上三派都在拉攏他們,但拉攏的都是有資質的人,一些平庸的官員並不被他們所喜,不過朱由校的目標就是這群人。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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