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恆生沒有多問,便跟在余大家的倩影身後,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下,走進了京都街道的一個小巷子內。
「無妨,儘早趕到也好,提前一些時間抵達京都。」顧恆生飲了一口酒水,望著陽州城的方向,開口道。
余大家思緒良久以後,慢慢地走到顧恆生的馬車旁邊,開口說道:「先生,咱們已經入城了,還請隨夢華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木門緩緩地被余大家推開了,她左腳先踏的走到了屋內,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位羊鬍子般的老人。
余大家拿著一些酒水走到顧恆生的旁邊,遞給了顧恆生,並且開口說道:「先生,前面就陽州城了,夢華已經安排了人手接應,防止被人追蹤。」
「閣下……便是傳言隱居在溫行鎮的大儒先生嗎?下官拜見先生。」羊鬍子老人,也就是宋泰清立即彎下腰,對著顧恆生敬語開口道。
當黑夜漸漸降臨在了大地,顧恆生和余大家等人https://m.hetubook•com.com,終於在城門關閉之前,踏進了陽州城內。
原本隱藏在溫行鎮的探子在顧恆生離開之後,紛紛露出了臉,開始各自行動的稟報給了上面的人,不敢擅自行動。
「陽州城?」顧恆生眺望了一眼遠方,輕聲喃喃了一句。
在游楚國的某個角落,一些神色謹慎的人從溫行鎮快速踏了出來:「那位先生竟然離開了溫行鎮,馬上稟報上去!」
當眾人踏進閣院之後,裏面全部都是整齊劃一的懷有修為的武者,他們似乎已經在這兒生活了很久,閣院內的每個角落都有專人把守,連蚊子都不會放進來。
陽州城,距離溫行鎮最近的一座城池,是附近較為繁華的地帶了。
頓時,一股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一道道畫面涌動到了余大家的腦海中,令她的眼眶不禁一紅,似想起了當年的某些往事。
余大家此時用一塊淡粉色的薄紗遮https://www.hetubook.com.com面,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望著京都的每一個建築和每一條街道。
「既然如此,那麼夢華便不打擾先生休息了,先行告退。」
「先生,接下來咱們前往京都的行程,想來要在宋大人的安排下,才能夠安然無恙的抵達。所以,夢華不得已來打擾先生休息,特來告知先生,希望先生能夠理解。」
閣院很大,若是普通人初入此處,定然是會迷路的。可是余大家卻是駕輕就熟的在閣院繞著小道,想來她已經經營了許久,早就有所打算和準備了吧!
「進來吧!」顧恆生慢慢睜開雙眸,嘶啞道。
羊鬍子老人深深地看著顧恆生,希望能夠透過這塊淡白色的面具,得見顧恆生的真容。可惜,不管羊鬍子老人怎麼探查,終究都只是徒勞。
余大家對著顧恆生欠身行了一禮后,指著身旁的羊鬍子老人,介紹道:「先生,他是我游楚國的四品朝臣,隸屬於www.hetubook.com.com
戶部,名為宋泰清,是此次接應我等的人。」
顧恆生等人的車隊在宋泰清的安排下,成功無憂地踏進了京都,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只是,在余大家的再三告誡和知會下,宋泰清沒有反駁,全當相信顧恆生便是一位大儒,好生恭候著。
隨著時間的一天天過去,經歷了大半個月的趕路,顧恆生等一行人,終究是來到了游楚國的京都。
接下來的日子里,顧恆生和余大家等眾人,便在宋泰清的安排下喬裝成了商隊,從陽州城出發了。
「此事還是交給京中大人處理吧!這種大儒存在,我等可不敢過分追查,如若不然,惹怒了一位當世大儒的話,那後果就麻煩大了。」
咔——
余大家立刻低著頷首眉眼,回答道。
隨即,眾人便繼續開始趕路,朝著陽州城的位置快速而去。
余大家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了,周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人,擺脫了一切的眼線探查。
「先生,請隨夢華入和圖書內。」余大家轉頭對著顧恆生脆音一語,便領在前頭的穿過閣院的一條條雕欄小道,朝著閣院的更深處而行。
「是,先生。」余大家連忙點頭地應道。
余大家在芳心深處自喃自語了一聲,忍不住的眺望向了京都最深處的方向,那個方向,便是游楚國的皇宮。
「京都,我回來了。」
此刻,在黑夜的籠罩下,顧恆生正在客棧的一間靜舍中合眼沉思,門口則是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馬車軲轆滾滾而轉,離開了溫行鎮,踏上了寬敞的官道。
「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夠抵達,舟車勞頓,若是先生勞累的話,可以減慢行駛的速度。」余大家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嗯,我知道了。」顧恆生沉吟道。
咚咚咚……
「有何事?」顧恆生瞥了一眼宋泰清后,略微點了點頭。隨後,他抬頭看著余大家,問道。
余大家感覺到了顧恆生的情緒漠然,立即知曉分寸的行了一禮,帶著宋泰清離開了屋舍,並且將木門為顧恆生輕hetubook.com.com輕閉上了。
余大家輕輕地敲了敲門,輕語妙音地問道:「先生,可否能夠入內?」
顧恆生沉默不語的跟在其後,雙眸淡漠地打量著周圍的情況,隨意掃視著駐守在此的許多武者。
「竟然跟丟了,他們去哪裡了?那位先生怎麼會和一個風月之所的人有所牽扯了?」某個地方,有人實在是想不通的皺起了眉頭,欲要將此事稟報到京都內。
當顧恆生和余大家等眾人來到了京都后,各種叫賣聲隨即從各個街道傳來,鑽進了他們的耳中,繁花似錦。
隨後,顧恆生便跟著余大家,走進了小巷子內的一家古老閣院。
很快,余大家便安排了客棧,讓顧恆生住了進去,並且將客棧內外都包了下來,不讓任何人踏足入內。
宋泰清渾濁雙眸一直緊盯著顧恆生,看起來是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人便是一位當世大儒,心有疑慮。
一路而行,到了晌午之時,車隊慢慢停了下來,以作休息。
而與此同時,整個游楚國都不再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