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恆生不認識此人,無論是屬於恨天劍仙的記憶,還是今生,他都沒有半點兒印象,很是陌生。
有一尊老人一眼便看出了顧恆生周身散發著金光的本源。
可是,我和此人不曾有過見面,為何要庇護我呢?或者說,此人只是不想讓其他人沾染一清靈液,想要獨吞靈液?
此番裝扮,如同一個尼姑,是一個容顏如二十歲的嬌媚姑娘的出家人。
「真的是她!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真的還活著。」
「道姑,你要為他出面?還是想要佔大頭呢?」
道姑嘴角的笑容很美,卻讓人無法欣賞,也不敢欣賞。
況且老嫗自認為實力不弱於道姑多少,雖不敵,想要離開應該不難吧!
「浮生墓確實恐怖,但也都成為過去了。現在的浮生墓僅剩他一人,我等又有何可懼?再說了,一清靈液這種世間至寶,誰人能不心動呢?」
顧恆生無法動彈,只能夠用眼角的餘光暼向了緩緩行來的女子。www.hetubook.com.com
「快點動手!」
「你族的那位老不死若是出來,或許可以跟我說這句話。至於你,算什麼東西?」
見道姑將顧恆生的周身禁錮解除了,眾強者都皺緊了眉頭。
「剛才就是你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吧!」道姑沒有正面回答老嫗的話,反而還追究起了老嫗的責任。
剛才對顧恆生動手的那個老嫗往前走了半步,目光極為的不和善。
「哼!」
「浮生墓的弟子你們也敢動,難道都活膩歪了嗎?」
一下子,天地寂靜,冷風朝著眾強者呼嘯而來,倍感涼意。
「你說什麼?要老身自斷一臂?」老嫗一愣,而後又驚又懼的低沉道:「老身敬重道姑,但也不是道姑可以拿捏的對象。」
顧恆生的腦子裡閃出了很多的念頭,沉默著。
她緩緩走來,虛空中行走著如履平地。
聲音自很遠的地方傳來,狠狠的抨擊在每個老古董的心臟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面。
當看見女子的冰冷容顏時,眾強者不由自主的屏息凝神,全身緊繃了起來。
「聒噪。」
她是誰?
「道姑,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恆生知曉體內有一座陣法,這是用來壓制一清靈液的道意,免得被世人所察覺。不承想,體內的大陣居然還有護體之能。
「這是什麼東西?」
「大衍天焚陣,這是林帝的帝術道法,他的身體內怎麼會有帝陣?」
老嫗感受著自己右手的刺痛,緊盯著顧恆生四周的金黃色屏障,大吃一驚。
這是帝路上某地桃花林的一位老者為顧恆生布下的陣法,看起來此陣不僅僅是用來鎮壓一清靈液的氣息,而且還有不小的威能,就連仙台極巔峰人物都可以震退。
她穿著一件雪白色的道袍,頭戴著一頂道帽,不見一根髮絲。她只是冷哼一聲,便令諸強為之一震,下意識的瞳孔一縮。
十來位仙台極巔的存在都神魂和圖書一顫,想起了某些讓人恐懼的事情。
每個老古董都感到有些不妙,面色陰沉。
有老古董對著打算動手卻愣住了的老嫗大喊道。
「不可能!那個人怎麼可能還活著呢?理應壽命而終了才對。」
「這氣息……是她!」
「如果道姑想要分一杯羹,自然是可以,我等都不會有所異議。」其他的老古董似乎很忌憚道姑,紛紛讓步。
「怎麼?我很多年未曾出世,你們都不將我放在眼裡了嗎?」
顧恆生四周禁錮的虛空全部崩碎掉了,他立即恢復了行動的能力。
林帝的帝陣,號稱萬古以來的陣道第一人。他的戰力雖在諸帝中排不上號,但這陣法一道卻可以稱得上萬古無雙了。
道姑收起了嘴角的冷笑,氣貫長虹,翻手而落向了老嫗。
顧恆生緊了緊手中的長恨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即便他暫時有了行動能力又如何,依然逃不出這些人的手掌心。
忽然,當老嫗的右手就差一點便可撕開顧www.hetubook.com.com恆生的大道寶體之時,一道金黃色的光韻從顧恆生的體內散發出來了,直接將老嫗震退了半步。
道姑雖一人站在此地,但卻給了十余位老古董很大的壓力。如果換作是其他人,早就被一眾強者撕成了碎片。
道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走到了顧恆生的身邊,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隨後,道姑伸出了左手食指,輕輕朝著顧恆生一點。
「我很討厭你這個瘋婆子。」道姑的眼神變得越來越鋒利了:「看在你族那位老傢伙的面上,饒你一命,你自斷一臂吧!」
一陣讓顧恆生眩暈和窒息的氣勢撲面而來,雙瞳充著血絲,仰頭大吼:「啊……」
嗡嗡嗡——
面對著道姑的深邃眼眸,老嫗心裏有些發怵,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女子的眼神很冰冷,刺骨入魂,哪怕是仙台極巔的強者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道姑掃視了一眼諸強,目光清冷,姿態萬千,出塵脫俗。
自斷一臂,雖然可以通過天材地寶重和*圖*書新接回去,但損失的顏面卻不可能找回來。於此,老嫗怎麼可能答應。
「什麼意思?」
「你……放肆!」
這時候,未等眾人從驚疑中回神,有一抹身影降臨在了此方天地之間。
老嫗連忙反應了過來,原本那慈祥溫和的外表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貌,猙獰瘮人,直接伸手探向了顧恆生的心臟。
「他身體內有帝陣護體,這是誰布下的?為何會精通林帝的帝陣術法?」
只要顧恆生有離開的動作,估計便會有人出手封鎖天地虛空,將顧恆生重新給禁錮住。因而,顧恆生只能靜觀其變。
唰——
顧恆生看著自己依舊完好的身體,略微鬆了一口氣。
面對仙台極巔的古老存在,顧恆生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嫗的乾枯手掌拍在了自己的胸口。
有一人直視著身穿道袍的女子,沉吟問道。
有一位古老的存在猛然大驚,面色瞬間一白,好像猜到了說話之人的來歷身份。
剛剛莫非就是她說了那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