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顧恆生立刻打斷了程熏染的話,不讓程熏染繼續說下去。
顧恆生這一次答應的很乾脆。
兩個時辰以後,顧憂墨面色鐵青,完全不是顧恆生的對手。
「若是帝君有空,可以常來熏染這裏。」程熏染的語氣帶著懇求的味道,害怕顧恆生下一次來見自己又得上千年的時間去了。
「帝君,你打算在這兒待多久?」
顧恆生望了一眼窗外,天色漸暗。
「臭小子,回來了。」
顧恆生放下了心中的那一絲拘束,將程熏染當成了自己的知己好友,沒有摻雜其它的情感了。
「恆生,來跟二叔下會兒棋。」
顧恆生剛剛回來,恰好看到老爺子他們吃完了飯,正坐在柳樹下閑聊著。石桌上面,擺放著一盞燈火,隨著清風微微浮動著,看起來隨時都可能熄滅。
白天的時候,老爺子和二叔顧憂墨已經蓋好了一座茅草屋,讓顧恆生晚上不至於吹冷風。
接下來,顧恆生便決定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這兒陪著老爺子生活,享受這種樸素平靜的日子。
「帝君,當時你可是很調皮的,整個京都沒誰不知道你做的糊塗事。」
程熏染懷疑自己聽錯了,想要確認一下。
再怎麼了不起,也是老頭子我的孫子。
顧恆生也累了,想要放下肩膀上的重擔,好好的休息一下。
晚上回來,便可以吃到李秋柔和嬸娘做的飯菜,其樂融融。
不公平?
多年來,程熏染都沒有這麼笑過了。
老爺子喝這種茶都喝了數千年,顧恆生難道還要擺譜不成。雖然顧恆生的寶器中帶著各種美酒釀,但是老爺子不讓顧恆生拿出來,反正絕對不能夠動用半點修為。
程熏染漸漸地放開了心扉,輕笑著說道。
這時候,已經天黑了。
老爺子和李秋柔等人都知道顧恆生去做什麼了,沒有多問。
「可以,那我以後時常來叨擾你。」
最重要的是,李秋柔www.hetubook•com.com有著顧恆生的陪伴,不管去哪裡都可以。
顧恆生雙手接過,對著李秋柔溫柔一笑。
「不用送了。」顧恆生對著程熏染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當然。」顧恆生點頭道:「不過我可沒有茶錢給染姑娘,希望染姑娘不要嫌棄我身無分文。」
「剛剛那個人是誰?為何能夠讓仙子如此禮待?」
以前顧恆生聽著程熏染的琴音,內心深處其實對程熏染抱有著一絲疏遠,不願靠近。
只要顧恆生敢反對,老爺子不介意將顧恆生揍一頓。
老爺子瞥了一眼顧恆生,一臉慈祥。
「好,只要我有空了,一定常來。」
「夫君,突然覺得爺爺他們的生活也很不錯,咱們往後一段時間便待在這裏吧!」
不過,顧恆生沒有嫌棄,還是一口氣將這杯茶給喝完了。
顧恆生回答:「應該會待很長一段時間吧!」
李秋柔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
https://m•hetubook.com.com活,這種樸素又簡單的生活,是她極為嚮往的。
現在顧恆生放下了心中的那份拘束,心靜如水地聆聽著琴音,與程熏染對坐飲茶,相視一笑。兩人談論著以前的歲月時光,甚是懷念。
這一次,顧恆生真的答應了,沒有半點的敷衍。
不遠處,諸多的修士看到了程熏染,極為尊敬的喚一聲:「參見絕曲仙子!」
顧恆生走出了閣樓,程熏染一路相送到了外面。
今天高興,回到了閣樓以後,程熏染再次撫琴。
「不行,重來重來。」
顧恆生抿著香茶,失笑道:「以前的事情,確實值得讓人回味和追溯。」
程熏染並未理會眾人,眼睛里只有顧恆生漸行漸遠的背影。
「一個農夫?是我眼花了嗎?一個普通人,為什麼能夠得到仙子的青睞?」
「帝君,你說的是真的嗎?」
與此同時,顧恆生趕回到了幽靜的山腳下。
程熏染想到了當初的事情,很是愧疚和遺憾。
https://m•hetubook.com•com程熏染抿嘴一笑,不再討論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了。即使現在說得再多,已經發生的事情也改變不了了。
程熏染問道。
叔父顧憂墨朝著顧恆生招了招手。
顧恆生輕擁著李秋柔,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嗯,咱們以後就在這裏生活。至於大世的紛爭,順其自然吧!」
程熏染等了一生,為的就是可以與顧恆生面對面的聊聊天,品品茶,如此便心滿意足了。
抿了一口這茶水,顧恆生的第一反應是很普通。這杯茶的茶葉應該是來自凡俗界,沒有任何的道韻,甚至是有些苦澀。
帝君怎麼了?很了不起嗎?
李秋柔立刻去倒了一杯茶,端到了顧恆生的面前:「剛泡的茶水,潤潤嗓子。」
老爺子吹鬍子瞪眼,讓一邊看著的李秋柔和嬸娘嬉笑聲不斷。
外界,諸多勢力的大佬前往中州浮生墓,想要拜見顧恆生,全都吃了閉門羹。殊不知,顧恆生早就離開中州了,成為了一個滿臉胡茬的油膩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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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憂墨和老爺子兩人與顧恆生對棋,既然下不過顧恆生,那就只能夠悔棋了。
眾修士想要尋到顧恆生的蹤跡,然後探探顧恆生的身份來歷。可是,僅僅是一眨眼的工夫,顧恆生便融入到了天地之間,無人能夠找到。
顧恆生當然不能夠拒絕,坐到了顧憂墨的面前。
白天,爺三出去幹活,絕不會動用半點修為。
「帝君,當年我若是知道那個小乞丐就是你的化身,我……」
「熏染恭送帝君。」
程熏染起身,徑直走到了顧恆生的前面,推開了一扇扇雅閣的大門。
夜深人靜,顧恆生與李秋柔相擁躺在硬木板的床榻上,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不過很快就好了。
「好,熏染隨時恭候帝君大駕。」
程熏染掩面而笑:「帝君能來,熏染便萬分高興了。」
「仙子千年來不曾撫琴,今日撫琴,原來是為了一個人。這個人,是誰?」
程熏染的芳心一顫,她沒有料想到顧恆生居然真的答應了。以前顧恆生都只是說有機會才來,明顯是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