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錦衣風雲
第262章 審仵作

蘇蓉與謝志鈞都會意地點點頭,華明有些不安地說道:「大人要將今日查到的東西告訴皇上么?」
段飛說道:「無法憑空臆斷也就是說只要有具體條件,你就可以分析出大致情形來,對吧?」
「是,大人(公子)!」三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段飛坐在椅子上,指著那土坑問道:「劉仵作,你可還記得當日發現屍骨時的具體情形?屍骨以什麼姿態埋在坑中?坑中的土是疏鬆的還是硬實的或有空隙的?」
「滾!」段飛毫不客氣地喝了聲,重重地把門關上了,石斌訕笑著摸摸鼻子,指著腦袋對蘇蓉道:「蘇姑娘,飛哥他……」
石斌的嘴張大之後就合不攏了,他吃驚地說道:「飛哥,你不會看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吧?」
劉仵作走上前仔細看去,他很快就毫不猶豫地指著楊森左手那一盤土,說道:「大人,這盤才是那日埋屍的土,小人絕不會看錯的。」
劉仵作走到土堆邊仔細看了看,很hetubook.com.com肯定地說道:「大人,這土與那日小人將屍體挖掘出來時截然不同。」
華明咬牙說道:「卑職明白,請大人放心!」
劉仵作額頭上冒起了大顆的熱汗,他吃吃地說道:「大人,這……情況不同結果也大不一樣,小人無法憑空臆斷。」
大家這才明白段飛為何一意孤行非要在這凶宅中睡覺,他們不敢再勸,將段飛送入了書房隔壁的卧房,眼看段飛就要關門歇息時,石斌忍不住說道:「飛哥,你不會真打算睡覺吧?」
段飛跟著她走去,見到石斌后劈頭便道:「阿斌,吃飽之後去買些香紙蠟燭什麼的回來,晚上我要在花園裡設個靈位,最好再找些和尚道士回來做做法事,超度一下亡靈。」
段飛笑道:「你就會取巧,最近好像你越來越懶得動腦筋了,大家覺得我能夠走到這一步最大的依靠是什麼?」
大家都沉默了,段飛的目光向蘇蓉望去,蘇蓉嫣然hetubook•com•com一笑,說道:「公子絕非遇到難題便束手無策之人,公子現在心中早已有了對策,何不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一起參詳參詳呢?」
劉仵作回憶道:「回大人的話,當時那副白骨是側躺在坑中的,面朝這邊,坑中的土嘛……由里到外都是硬實的。」
段飛伸了個懶腰,說道:「好了,我得好好休息一下,腦子清醒了才能夠想出好的措辭來說動皇上,嗯……」
段飛在房裡聽到之後搖了搖頭,還是蓉兒最了解他啊,其他的人啊,跟了他那麼久了,還這麼迷信……
石斌不敢再問,段飛匆匆吃過飯,命人將那仵作先帶到後花園,仵作自稱姓劉,他身份卑微,給段飛行過大禮之後才敢站起來等著段飛問話。
不知過了多久,蘇蓉的聲音傳來:「大人,該吃午膳啦。」
段飛說道:「不錯,本案的細節與發展,我並不打算瞞著皇上,何況現在還要借皇上之威,來取得案件的進hetubook.com.com展……華明,皇上派你跟隨我,可不是讓你一意包庇項豪的,你可明白?」
蘇蓉笑道:「放心吧,公子,他們都傳來了,反正他們跑不掉,公子還是先吃了午膳再去審問他們吧。」
段飛指著土坑一旁堆著的土,說道:「你先瞧瞧,這些土與當日你將屍骨挖出來時可是一致的?」
劉仵作一咬牙,點頭道:「小人可勉力一試。」
蘇蓉轉身就走,說道:「你飛哥腦袋沒問題,各自去挑房間吧,今晚上咱們只怕就要住在這兒了,看開點吧。」
轉念一想,段飛頓時有了新的主意,他一頭倒在床上,望著屋頂,思索起來。
謝志鈞以退為進的話讓華明不那麼難接受,他見華明沒有什麼強烈反應,於是繼續說道:「他不該強行搶佔朱府,不該帶走屍骨,不該另挖洞穴偽造現場,這些都是極其不智的行為,定是事出有因,或許大人該找項大人私下好好談談。」
三人都思索起來,段飛沒等他們說出hetubook.com.com答案,直接說道:「是皇上,若沒有皇上青睞,我根本沒機會當官,更不可能成為欽差大人,沒有皇上的支持,段飛就算有通天徹地之能,現在至多也就繼續在寶應釣我的魚而已。」
段飛不耐煩地說道:「廢話那麼多幹啥?叫你去你就去,要不然我叫別人了,光天化日之下,哪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大家都點了點頭,段飛繼續說道:「現在,皇上依然是我最大的依靠,遇到了麻煩,我只好請出皇上替我解決,等我睡一覺醒來,見過仵作與平茂那改嫁的老婆之後,我就去豹房見找皇上去。」
段飛嗯的一聲從床上爬起,精神抖擻地推開門問道:「仵作和平茂的老婆傳到了嗎?」
段飛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就這樣吧,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大家都要相信我,一定會將真兇繩之以法的。」
段飛搖搖頭,說道:「項豪是不會告訴我任何情況的,我雖然持有聖旨,但是他們依然視我如無物,這個和_圖_書案子實在不好辦啊。」
劉仵作雖然很有把握,但還是擔心地向段飛望去,段飛笑道:「劉仵作,你這回可錯了,在東邊牆角下本官新挖了一個坑,被你指認為埋屍的土是從那個坑裡挖出來的,難道屍體原來是埋在那個坑裡的嗎?」
「不是吧……」石斌發出一聲哀嘆,看看四周的環境,他急忙拔腿就跑,說道:「誰也別跟我搶,我要挑一間離這個院子最遠的屋……」
劉仵作大驚道:「大人,小人絕不會看錯,這土絕非當日埋屍的土啊。」
段飛喝道:「胡說,這分明就是本官從這土坑中挖出來的土,你敢說與當日不同?」
段飛哼了一聲,讓楊森托著兩隻盤子走過來,段飛指著盤子說道:「劉仵作,本官相信你不會看錯,那麼本官要考考你,你眼前有兩盤土,你覺得哪一盤比較像當日你挖掘屍骨時埋骨的土呢?」
段飛說道:「你年紀不小了,經驗應該頗豐富,現在你告訴我,倘若人一死就埋下,這屍身周圍的土會呈什麼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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