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延伸城
第十一章 間諜露出了尾巴

干戈說:「你要是再廢話,我就削你。」
干戈坐到駕駛位置上摸了摸,鑰匙就在方向盤下掛著,他打著火,把車開動了。
Cassie瞪大了雙眼說:「我怎麼成了諜戰劇的主角了啊!我只會做網商搞代購,在我七大姑八大姨的眼裡,我就是個玩手機的!如果我有能力做間諜,還用干這個?做間諜工資多高啊!」
越野車掉了個頭,車燈照向了遠處,這時候,那三個面具人已經跑出很遠了。
鍾離彩說:「小題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干戈沒理他,開著車,原地轉了一圈,用遠光搜索四周,不見一個人影了。
干戈鬆開了他的臉,說:「好吧,你接著裝。小題,你跟他說——地下那些人都戴著面具,他的背包里偏偏就裝著四張面具,我希望他解釋一下。你讓他把謊編圓點,不然他就沒機會再說話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小題。
小題用韓語對朴詩玄說了。
夏邦邦爬起來,迎著車燈,跌跌撞撞地跑過來。
鍾離彩也被驚醒了,她看不清帳篷里發生了什麼,只感覺不對頭,她想喊,卻發現她的嘴巴被膠帶粘上了,雙手也被繩子捆住了,她一下癱軟在了床上。
他把手機還給了朴詩玄,對小題說:「這一關他算過了。不過他吹牛了,沒有幾百張。」
她說:「我?我跟你們都合不來,跟那些人就合得來了?真是笑話!」
過了一會兒,小題對干戈說:「第一個是漢字,他不認識。後面是數字和字母,他實在不記得了……」
Cassie傻乎乎地看了看大家:「什麼叫……有罪推定?」
干戈沒時間回答他。
不過他馬上想起了什麼:「對了,一個面具人說了句奇怪的話——機機復機機,雙魚當戶織……」
一個聲音嘶啞的面具人在黑暗中怪聲怪調地說道:「機機復機機,雙魚當戶織!……」
徐則達說:「沒有光啊……」
徐則達笑了:hetubook.com.com「不不,我得身先士卒嘛!」
徐則達依然憨憨地笑著:「為什麼不是她?干隊長啊,我們不能把個人情感帶到工作中,那是當幹部的大忌啊!」
干戈說:「萬夫長,明天你不用站崗了,你只是當領導的料子。」
其中一個用刀子在帳篷上割出了一個方形漏洞,然後三個人陸續鑽了進去。
他朝營地開過去。
干戈朝前翻了翻,又朝後翻了翻,都是朴詩玄的一些旅遊照。
干戈看了看大家,說:「我有幾個問題——第一、這三個人為什麼能找到我們的營地?第二、富三兒的帳篷里的人最多,他們為什麼選擇綁架他?那裡面可是住著天下第一高手。他們不可能是為了贖金,這地方什麼都值錢,只有錢最不值錢;第三、如果他們跟我一樣,就是看富三兒不順眼,沒什麼理由,那麼他們是怎麼找到他那個帳篷的?而且,他們非常有計劃,先捆了武林高手,又捆了富三兒身邊的女人——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Cassie突然興奮起來,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我最愛諜戰劇了!」
夏邦邦突然從睡夢中醒過來,發現雙手已經被捆綁了,三個黑影正在捆他的雙腳,夏邦邦驚叫起來:「什麼人!」
徐則達說:「干戈,你這是……」
小題說:「他聽不懂你的話。」
干戈說:「不是她。」
小題說:「好吧,我喬遷。」
干戈使勁轟油門,越野車顛得就像一個皮球。
干戈瞪了她一眼。
趙軍的表情有點慚愧,低聲對夏邦邦說:「邦邦,對不起……」
小題說:「你們認為是我?好哇,把我抓起來吧,正好,那些人留下了繩子。鍾離,你要不要單獨審問我?方便刑訊逼供。」
那個人再次扛起了他。夏邦邦能感覺到,此人力氣極大。
夏邦邦快嚇尿了,他正要喊趙軍,一個面具人搶先用膠帶把他的嘴巴粘上了,m•hetubook.com.com同時把他扛了起來。夏邦邦的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拼著命扭動掙扎,從那個人的肩上掉下來,「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干戈踩下油門,沖了上去。
夏邦邦說:「那幾個女孩怎麼樣?」
小題問了朴詩玄,朴詩玄露出為難的表情。
鍾離彩看了看小題,對干戈說:「我可以說話嗎……」
夏邦邦猛地哆嗦了一下。
干戈走到他面前,幾乎把臉貼在了他的臉上:「我們不要再找人翻譯了,你能聽懂我的話,是嗎?」
夏邦邦說:「不知道……」
干戈說:「都戴著面具,肯定是從地下來的。你那萬里挑一的保鏢呢?」
谷未素笑了,在深夜裡,在這種氛圍下,她的笑令人很不舒服。
鍾離彩說:「自從我發現有雙腳印深夜離開了營地,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睡前我還和夏哥哥說過,我預感今天夜裡要出事兒——夏哥哥,我說了吧?」
干戈粗暴地砸了砸車窗。
干戈說:「你再問他,他租的車牌號是多少?」
徐則達一下就坐起來,慌亂地抓起了座位下的激光槍。
夏邦邦說:「鍾離,你能這麼說,我第一個把你排除了。」
在高速路上,車比人快;在羅布泊,人不一定比車慢。
Cassie說:「他在睡袋裡被綁成了粽子,嘴也封上了,我們給他解開的。」
三個面具人迅速鑽出了帳篷。
他丟下鍾離彩,跑到徐則達的越野車前,朝里照去,徐則達竟然在夢中露出了微笑,估計夢見他被提升為副縣長了。
干戈面色陰沉,他看了看小題,又看了看朴詩玄,接著,他的眼睛掃過鍾離彩、谷未素、Cassie、趙軍。
徐則達說:「我勾了啊!」
小題說:「我信任他。」
干戈一邊幫他解開手上的繩子一邊問:「富三兒,你怎麼被搶親了?」
小題問了朴詩玄。
越野車離那三個面具人越來越近了,他們和圖書開始分散逃竄。干戈緊緊跟著剛才扛夏邦邦的那個人,對徐則達喊道:「你他媽開槍啊!」
干戈說:「上圖。」
靜默了半天,干戈才低低地說了句:「他們要複製你。」
干戈說:「激光呢!」
說到這兒,他看了看Cassie,字斟句酌地說:「Cassie,如果我們對你做有罪推定,你必須自己來解除你的嫌疑,你會……說點什麼?」
夏邦邦低聲問:「你是說有人通風報信?」
干戈說:「是我在問你!」
終於,他一點點逼近了那三個面具人。他們停下了,一起回頭朝越野車看過來。那是三張吸血鬼面具,在黑夜的背景中,在車燈的照射下,顯得有幾分瘮人。
夏邦邦搖了搖頭。
干戈看到了小題,他放下心來。三個人下了車,走到了大家跟前。干戈問趙軍:「剛才你在幹什麼?」
徐則達卡殼了,半天才說:「啊,既然兩位領導都這麼看,那我就收回我的建議吧。大家繼續,繼續。」
扛著夏邦邦的那個人,突然把夏邦邦扔在了沙地上。然後,他們撒腿就跑。
夏邦邦說:「就是說,我們現在認定你就是通風報信的人。」
夏邦邦看了看谷未素,說:「谷未素,你想說點什麼嗎?」
凌晨5點鐘,相當於內地凌晨3點鐘,這個時間是人們睡得最沉的時刻。
夏邦邦說:「謝謝你們……謝謝。」然後,他接過那支激光槍看了看,說:「保險沒打開。」
徐則達好像忘了怎麼打開車門了,摸索了半天才把車門推開。
小題說:「那你是哪個意思?」
干戈說:「這是命令。」
干戈說:「上車!」
夏邦邦說:「你看清他們的長相了嗎?」
小題沒有翻譯,只是小聲說:「可能是我翻譯錯了……」
干戈喊道:「打開!」
朴詩玄愣愣地看小題。
越野車回到營地,所有人都起來了,驚惶地張望著。
夏邦邦說:「就算我是間諜,也不會是小題https://m.hetubook•com•com。」
徐則達躺在越野車的後座上,腦袋下墊著一個座椅靠枕,睡得正香。本來,他抓著激光槍,睡著之後那支槍終於滑落,掉在了座位下面。
鍾離彩說:「也可能像夏哥哥說的,有人偷了你的鞋,陷害你。如果是這樣,所有女孩都有嫌疑的,我也不例外。」
干戈一腳急剎車,徐則達就撞到了前座上,干戈跳了下去,撒丫子朝那個人衝去。兩個人一前一後,跑了不到半公里,前面是一片雅丹,那個面具人像老鼠一樣鑽進去不見了。
最後,他問夏邦邦:「他們在劫持你的過程中,你有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
干戈對大家說:「我認為,這個韓國人最可疑,今天晚上我站崗,明天早上我們就轉移營地。小題,你搬到鋒利帳篷去,和Cassie一起睡。從今天起我們要盯緊這個金秀賢。」
徐則達看了看夏邦邦,說:「夏隊長,你看看干隊長這脾氣!哈哈!我覺得,咱們領導班子應該開個小會,統一一下思想……」
朴詩玄看了看他,滿臉疑惑。
徐則達打開了窗子,把激光槍伸了出去。
這句話讓所有人身上一冷。
干戈並沒有停車,他繞過夏邦邦,繼續追,他把油門踩得驚天動地,一邊開車一邊對徐則達喊道:「把車窗打開,射他們!」
朴詩玄說了句韓語,似乎在問小題。
三個面具人來到徐則達的越野車前,彎著腰,躲開車窗,蹲在車輪前聽了一陣子,然後紛紛站起來,準確地走到了童真帳篷門口。
干戈盯住了朴詩玄,突然說:「朴詩玄。」
徐則達說:「噢!看看看看,干戈,我說什麼來著,平時練兵多重要啊!」
她強撐著爬起來,跑到干戈的帳篷前,使勁提帳篷。很快,干戈就拿著手電筒出來了,他照了照鍾離彩,馬上意識到出事了,第一時間就朝荒漠上照去,遠遠地看見了三個黑影,正朝著遠處逃竄。
干戈停下來喘了會兒,他放棄和圖書了,快步返回車上。
徐則達正在擺弄那支激光槍:「干戈,你不能怪我啊,這個這個,在地方這屬於後勤部門的問題,在部隊這屬於軍需部門的問題……怎麼會沒反應呢!」
徐則達站崗,就是換個地方睡覺而已。
夏邦邦看了看干戈,小聲說:「我不認為這些女孩有問題。」
月光下,三個面具人出現了,他們無聲地逼近了營地。
這時候,鍾離彩才看見帳篷被劃開了,暗淡的天光從那個方形入口透進來。
干戈說:「你說。」
接著,干戈看了看朴詩玄,挑釁地說:「你聽得懂的——我在說,從今天起,我們要盯緊你——對於一個間諜來說,這是個考驗。你加油。」
朴詩玄說了半天,小題對干戈說:「他到哪兒旅行都會買幾張當地的面具做紀念。現在,他家裡已經有幾百張了,他可以給我們看照片。」
干戈把車停在他旁邊,下去,幫他把嘴上的膠帶撕下來,疼得夏邦邦直咧嘴。
干戈說:「不知道。」
小題對朴詩玄說了,他就掏出了他的手機,翻到了一張照片,給干戈看。手機里是一張延伸照片,一面雪白的牆上,掛著上百張面具,形形色|色,五花八門。
干戈把他的臉扳過來:「你看我!說,你是誰?」
徐則達打著呼嚕,就算隔著車窗,依然聽得見。
徐則達說:「啊,這個這個,既然鞋是小題的鞋,為什麼不問問小題呢?」
朴詩玄說了一通韓語之後,小題說:「他還買了一些玉石掛件,太沉了,迷路之後,他給扔了。」
越野車來到了營地附近,看到了夏邦邦,他站在荒漠上,等著越野車開近。
干戈繼續說:「你再問他,他在雲南還買了什麼紀念品?」
夏邦邦上了車之後,徐則達說:「夏隊長受驚了。剛才,我第一時間發現你被人綁架了,馬上帶著干戈就去追,啊,這個這個,本來,我們可以把他們制服的,可是這支槍出了故障,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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