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讓說:「干戈,你沒有誠意……沒關係,我能找到他們。換個話題吧——你們來過幾次延伸城?」
接著,她就出去了。
小胡打開大門,看到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她的衣著打扮和張百枝竟然有點像,而且,她也穿著同樣的絲|襪——就像人腿上沾了一層薄薄的水泥。她的肚子微微凸起來,應該是懷孕了。
夏邦邦說:「至少要等干戈回來。」
谷未素坐在小帳篷門口的沙地上,擺著一個很古怪的姿勢,像個雜技演員,甚至不知道她的胳膊和大腿是從哪裡伸出來的。
她的笑,那麼乾淨……
小讓說:「你的目光太短淺了……」
鍾離彩繼續抱怨:「還有那個谷未素,她為什麼不願意離開?因為她不正常,這個地方也不正常,她終於找到配套的環境了。」
夏邦邦看了鍾離彩一眼,皺了皺眉。
干戈說:「羅布泊太沒意思了,我們沒事兒就下來轉轉,就跟趕集一樣。」
干戈說:「剛進羅布泊的時候,我們就發現她是你們的人了,所以,她掌握的很多情況都是假的。其實,我們的老大叫趙軍。擒賊先擒王,你們該把他抓來。只是,我很擔心你們,他可是個萬里挑一的高手,不吹牛,我親眼看見他在羅布泊踢死了一隻變異老鼠!不過,我非常願意協助你們,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干戈說:「我知道,你們可以把人複製。」
Cassie舉著攝像機,對著夏邦邦和鍾離彩的方向,似乎在偷窺。
小讓說:「他們不會死的,我保證。」
騷叔和薇拉住進酒店的第二天,又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騷叔的工作室。
家……
他又說:「我是來殺她的,跟你們無關啊。」
小胡說:「你要不要吧!」
綠臉面具人這才閃出來,繼續解繩子。費了半天勁,她終於把繩子解開了,然後從臉上摘下面具,塞到了干戈手上。
小讓說:「你們應該是8個人吧?」
干戈說:「為什麼?」
剩下干戈一個人了。他喊起來:「留個談判的啊!」
干戈說:「你也一樣。你根本殺不了我。」
他再次想起了小題。
小讓說:「我挖的那個坑,就是用來埋你的。」
她坐在副駕位置上,腦袋歪到一旁,怎麼叫都不醒。
她在密雲救了干戈。
「這個地方荒無人煙,能給他們什麼呢?」
他的腦袋轉了轉,馬上換上了一副乞求的表情:「寶貝,我來這兒只是出於好奇,沒有任何打算,你放了我吧。」
小讓說:「不重要。」
說到這兒,鍾離彩看了看夏邦邦:「夏哥哥,你和這些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小讓說:「怎麼了?」
小讓說話了:「干戈,你不覺得我現在就在動物園嗎?」
干戈喊了一聲:「小讓!等下!」
小讓說:「他們都是我的偶人。」
說完,她把墜飾收起來,打了個響指,一些面具人陸續走進來,把鐵籠子圍得水泄不通,就像在參觀一隻大猩猩。
干戈愣了愣:「小題告訴你的?」
「你知道些什麼?」
周吐沫飛濺地說:「我和徐則達結婚都一年半了,你說我是小三兒?啊?
和_圖_書你說我是小三兒?」
那五個面具人關上鐵籠子,離開了。
小胡說:「她說你才是小三兒……」
周說:「你當我傻嗎?你們一直有聯繫!我看過你們發的視頻,一群人又唱歌又跳舞的,比神仙還滋潤!請你轉告他,他想一走了之,那是做夢!現在全國都在反腐,如果他再躲我,我就去告官,你看紀委能不能找到他!」
航拍器漸漸下降,一直找不到那個入口。
家。
干戈說:「不一樣,我們的監獄比你們這兒豪華多了。」
小讓說:「你要把我帶出去,我要把你留下來,這是個矛盾。」
干戈說:「山寨的,送你了。」
小讓說:「外面,我指羅布泊外面,有人知道我們嗎?」
航拍器快速飛向營地。途徑一個雅丹,雅丹上隱藏的攝像頭緩緩抬起來,像一隻眼睛朝上看去。航拍器越飛越遠。
小胡不知道她的怒氣是從哪兒來的,她說:「不是我說的,是她說的!」
五個面具人把他綁得結結實實,並且給他蒙上了眼罩。他被推搡著,不知道走向哪裡。他只能感覺到腳下的石頭凸凹不平。
鍾離彩突然說:「要是回來的是個複製人呢?」
小讓說:「下午3:14,那是我們處死囚犯的時間。」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綠臉面具人一下躲到了干戈的身後,死死摳著干戈的肩膀,看起來她很緊張。腳步聲稍微停了停,並沒有走進來,離開了。
然後呢,說不定她會嫁給那個富三兒……
他動了動身體,發現他被綁在了鐵欄杆上。
石牆攏音,他的喊聲從四面八方彈射回來。
等所有面具人都離開之後,他扭動了幾下身體,終於不再折騰,閉上了眼睛。
小讓說:「你們對我們了解多少?」
干戈瞪大了眼睛——這個人是小題!
小讓笑了:「你媽已經死了。」
終於干戈聽到了金屬碰撞的聲音,接著他被推進了一個空間,有人揭下了他的眼罩。干戈四下看了看,他站在一個鐵籠子里,竟然很寬敞。鐵籠子之外都是石牆,只有一條通道。
小胡看出來對方是個胡攪蠻纏的人,她說:「最近騷叔都不在。我是他的助理,我叫小胡,你有什麼事兒跟我說好了。」
那好像是兩個地球儀,大面積的海洋是藍色,小面積的陸地是黃色。
小讓說:「我需要知道,他們在哪兒?」
干戈說:「你把小題殺了我就告訴你。」
小胡說:「他們確實失聯了,他們能不能走出羅布泊都是個問題。」
對方說:「我姓周,我是徐則達的老婆。」
干戈說:「噢,既然沒好處,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難道,你會對我用美人計?……算了,老子怎麼感覺是在調戲幼|女……屁,畸形的侏儒!」
鐵籠子只剩下了干戈一個人了,他長長嘆了口氣。
干戈愣住了,他感覺這個小女孩的口氣變得非常奇怪。
小讓說:「我只想知道,你們的團隊現在在哪兒?」
干戈說:「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供出他們的藏身處,就可以不死?」
小讓調整了一下表情,說:「我知道,你是你們https://m.hetubook•com•com團隊的老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干戈聽見鐵籠子響了一下,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綠臉面具人快步走到干戈跟前,開始手忙腳亂地解繩子。
他看了看小讓,有些沮喪。他知道,他永遠都無法把這個不幸的小女孩帶出去了。
小讓湊近了干戈的臉,神情變得十分詭異。她的眼珠朝左轉了一下,她背後那些面具人就像殭屍一樣,齊刷刷地朝左移動了一步。她的眼珠又朝右轉了一下,那些面具人又齊刷刷地朝右移動了一步。她雙眼一閉,那些面具人同時發出了呼喝聲:「機機復機機,雙魚當戶織!機機復機機,雙魚當戶織!……」
他說:「能不能優待俘虜!」
小讓哈哈大笑:「謝謝。」
一個人戴著一張綠臉面具走進來,看步態應該是個女孩,她伸出一根手指擋在了嘴前:「噓……」
干戈說:「我是干戈,從天堂來的,你忘了嗎?你跟這個叔叔商量一下,把我放了。我不是要帶你出去嗎?現在,他們把我給抓住了,你得救我!你答應過你,要帶你出去,你可以上幼兒園,去遊樂園,去動物園!……」
干戈說:「他們在……他們在……這鬼地方連個標誌都沒有,我怎麼說得清!我就記著,營地上空有塊雲彩,形狀跟個侏儒似的。」
小讓揮揮手,那個紫臉面具人就把兩個球體搬走了。她說:「談話結束了,你從始至終沒講一句真話,我接著去給你挖墳了——對了,把你的文物還給你,讓它跟你一起入土陪葬吧。」
小胡說:「他不在。」
干戈陡然明白了,這個小讓根本不是好人!
干戈快速算了算,團隊總共9個人,她應該沒把小題算進去,不由鬆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鐵籠子外面那些面具人,小聲問:「你說了算嗎?」
周說:「她怎麼不當著我的面說?我撕了她上下兩張嘴!」
小胡朝上推了推近視鏡:「你是……」
干戈說:「我琢磨琢磨啊……你們的秘密……你們的秘密跟我有毛關係啊?不同意!」
小讓說:「你不要油嘴滑舌。你就告訴我,在樓蘭遺址的哪個方向,大概多少公里。」
小讓說:「誰?」
周很嘲笑地看了看小胡:「你不說那地方沒有信號嗎!」
小讓掏出一支筆,在一個球體上畫了一隻耳朵,轉了轉球體,又在球體的另一端——南太平洋的位置畫了一隻耳朵,然後,她又在百慕大的位置畫了一張嘴——球體就變成了人的腦袋。干戈發現,另一個球體上竟然神奇地出現了相同的圖案!接著,兩個球體之間出現了幾條神秘光影,把它們連接起來……
小胡愣了愣:「你是徐則達的老婆?」
周說:「你們在窩藏他!」
鍾離彩說:「團隊這些人也讓我大開眼界,平時,我怎麼會和這些人打交道?尤其那個Cassie,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屌絲,我們來羅布泊這麼多天了,我沒見她洗過一次頭,離多遠都能聞到一股頭皮屑的味兒,不過她卻經常被洗腦——看不到干戈嗎?」
夏邦邦收回了航拍器。
對方肆無忌憚和*圖*書地走進了工作室,四處看了看,這才問小胡:「他什麼時候在?」
鍾離彩說:「那隻能說明你太隨和了。」
干戈沒敢出聲。
鍾離彩說:「說起來,他們的想法確實太荒誕了,但是,我的夏哥哥,有句老話叫病急亂投醫。就算是一個人再強大,再理性,一旦真正陷入絕境,哪怕是鋼鐵也變成桃酥了。」
朴詩玄坐在鋒利帳篷門口,在沙地上畫著什麼。
干戈一愣,然後說:「怎麼證明?」
小讓回頭看了看他。她的「坐騎」就停下來。
小讓說:「我來演示一下延伸城的奧秘。」
小胡說:「這樣吧,我給你個號碼,你下午3:14給他打,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兒你們自己解決。」
他接著說:「誰能告訴我她在哪兒,我有小禮品贈送。」
她的表情有點冰冷,就像剛剛受過什麼重創。
干戈希望她難過,又希望她不難過……
夏邦邦的口氣很敷衍:「是啊,和做夢一樣。」
小胡說:「我這個人性子直,你不要介意——昨天來了個姓張的,她說她是徐則達的老婆……」
干戈驚呆了。
干戈說:「我可以告訴你,全世界只有一個人知道你們的存在。」
小讓對抱她的面具人說:「把我抱進去。」
從干戈的角度看,四面八方都是面具。
鍾離彩並不收斂,接著說:「還有那個徐則達,我真是煩死這些鄉鎮幹部了。有一次,有個鄉鎮企業請我們去演出,到了地方,一群鄉鎮幹部給我們接風,那些人都和徐則達一個德性,水平低,廢話多。有個工會主席嬉皮笑臉一直灌我酒,還動手動腳,我把桌子給掀翻了……」
看來,沒人會在毫不知情的前提下暴斃或者橫死。現在,干戈就要死在這個地下世界了,在此之前,他曾經接到過多次暗示——這裏就是你的家!
周冷笑了一聲,說:「我就知道她會來……她是小三兒!」
干戈說:「你抓住他們的話,打算怎麼處理呢?」
小讓說:「你已經掉進來了,沒資格講條件。」
干戈點了點頭:「你在變戲法。」
小讓點了點頭。
周說:「怎麼了?我是徐則達的老婆怎麼了!」
小讓說:「有些事能說,有些事不能說。就算你把秘密帶進棺材也不行。」
她低聲說:「出去左轉200多米就是那個密碼門,快跑!」
小胡說:「那地方沒有信號。」
干戈說:「這我就可以考慮考慮了……」
夏邦邦說:「沒有,很融洽啊。」
沒人回答他。
小讓說:「其實我們也輕信,尤其對一個小孩兒。你不要委屈,如果你們抓到了我們當中的一員,也會這麼對待我們的。這是戰爭。」
干戈說:「你們都戴著面具,我們能了解什麼?我很想知道下面有沒有美女,根本看不見臉!」
那些面具人齊聲喊道:「喂!——嗚!——」很像古代升堂左右衙役的呼喝聲。然後,他們跟隨小讓魚貫而出。
周說:「徐則達現在在哪兒!」口氣完全是審問。
小胡說:「你是誰?」
小讓說:「殺你不是因為需要,而是因為不需要。」
看不到趙軍。
小讓說:「換個條和-圖-書件,只要你告訴了我,我會告訴你延伸城的秘密。」
夏邦邦微微點了點頭:「有道理……」
干戈小聲說:「我媽,我告訴她了。如果我安全回到北京,見到了她老人家,她就不會亂說。如果我回不去,她就會把這裏的秘密公諸於世。那時候,你們的末日就到了,天上都是戰鬥機,黑壓壓的……」說到這兒,干戈朝上看了看:「就這個小小的地下室,一個鑽地導彈就解決了。」
還是沒人搭理他。
徐則達竟然沒有睡覺,他站在另一個沙丘上,舉著望遠鏡,正朝著地下古城方向眺望。他一動不動,更像在沉思……
夏邦邦說:「進了羅布泊,人和人都是一樣的。」
干戈說:「為毛到了我這兒規矩就改了呢!」
有人砸了他的腦袋一拳,他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周說:「我當然知道!我只問你,他為什麼把手機關了?」
小讓說:「如果你告訴我,我可以讓你活著。我沒有比這個更大的籌碼了。」
「比如谷未素,她患有嚴重的憂鬱症,幾次差點自殺,她來羅布泊,是希望找到一條通道,把她送到另一個平行世界去,找到快樂。還有那個屌絲Cassie,她賭博,債台高築,被東北黑道追殺,她來羅布泊是希望複製很多錢。那個徐則達重婚,被兩個女人逼到了絕路,她們都抓著他的把柄,不管他想甩掉哪個,都會被送進大牢。雖然他沒說過,可是我已經猜到了,他肯定是想複製一個自己,應對兩個老婆……」
干戈說:「什麼時候,你給我個時間!」
那個面具人搜了干戈的身,沒收了飛刀,又粗暴地拽下了他的兵器墜飾,遞給了小讓。
干戈說:「我知道,因為我殺了你們的複製人!」
小讓背對著那些面具人,他們並看不到小讓的臉,可是他們竟然配合得這麼靈敏!
干戈在心裏說道:寶貝,千萬不要犯傻,你應該再找個像我這樣的男人!假如有一天你再遇到危險,他願意冒死去救你……
夏邦邦判斷對了,干戈果然出事了。
干戈故作神秘地閉上了嘴巴。
「他們都和我聊過。」
干戈離開之後,夏邦邦滿心憂慮,他來到一個沙丘上,操縱著航拍器,一直盤旋在地下古城的上空。
小讓仔細看了看干戈的墜飾,問:「這是文物嗎?」
小胡說:「他進了羅布泊啊,你不知道?」
鍾離彩繼續說:「再想想其他人——小題從頭到尾都在欺騙,她利用你,利用整個團隊,陪她回到羅布泊。她冒著滅團的危險,只為了救她自己,這不是自私嗎?還有干戈,他愛上了小題,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條發|情的公狗,完全不可理喻了。」
很快,航拍器飛到了營地上空,營地的車輛,帳篷,行軍椅……在顯示屏上一目了然。
干戈眼睛一亮:「我說了你會放了我嗎?」
小讓說:「為什麼?」
突然,他停止了叫喊,他看見有個高大的面具人抱著小讓走進來了。
干戈說:「難道你打算殺我?」
如果有一天,小題返回北京的時候,聽說他死在了地下古城,她肯定會難過吧?
鍾離彩突然說:「夏哥哥,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知道谷未素、Cassie和徐則達為什麼都不願意離開羅布泊嗎?」
小讓來到鐵籠子前,隔著鐵欄杆看著干戈,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好奇。
對方很蠻橫地說:「那個叫騷叔的在嗎?」
她在尋找地下古城入口的時候,跟團隊藏貓貓。
小讓說:「你說到點子上了,我們最恨好奇的人。」
她在羅布泊裝神弄鬼。
他越來越確定了,複製人很兇殘,他們是敵人,真正的敵人!
周說:「哈,就算他死在了羅布泊,我也要把他的骨灰運回來,放在我家裡!誰都甭想跟我搶!」
干戈獃獃地看著她。
鍾離彩穿著那條屁屁漏洞的牛仔褲,坐在他的旁邊,朝著另一個方向眺望,那是上海的方向。
他的嘴依然不老實,側著腦袋問旁邊的人:「你們看見小題了嗎?」
小胡說:「我們都不認識他!」
夏邦邦看了看鍾離彩,若有所思。
干戈說:「沒必要殺我吧?我可以接受複製!」
干戈嘀咕了一句:「媽的,真該把那個代購女生帶來,罵死你們!」
干戈發現求饒沒用,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唉,剛才我應該把你推到那個土坑裡埋了。」
小讓說:「反正你必須死。」說完,她朝外揚了揚下巴,她的「坐騎」——那個高大的面具人就朝外走去了。
小讓說:「你終於說了句實話!我也坦誠點,我之所以要找到你們的人,就是要把他們複製。延伸城就是我的蜘蛛網,凡是撞上來的活物,都不能逃掉。」
「所謂找親人,那只是他們公開的目的,其實他們還有其他的動機。」
鍾離彩說:「我們沒必要和這些有缺陷的人為伍。」
夏邦邦搖了搖頭:「就算他轉遍地下古城,也不過一個多鐘頭,現在都過去三個半鐘頭了,我感覺他這次凶多吉少了……」
小讓詭異地笑了笑,說:「我知道,以你們的物理知識理解不了。」
「你怎麼知道?」
他們根本沒有回頭,都走出去了。
干戈使勁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捆綁,根本不可能。他喊起來:「來人!我要撒尿!」
說完,她又把那個兵器墜飾掛在了干戈的脖子上。
那一刻,他真的有點後悔了,就算他不來找小題,地下的複製人也不會傷害她,那麼他跑來幹什麼?找死?
那個人又砸了他的腦袋一拳。
夏邦邦瞠目結舌,半天才說:「如果他真是這麼想的,那太……幼稚了吧?」
「這次來羅布泊,到處都是奇遇……」她開始感慨。
她伸手拉了拉干戈身上的繩子,似乎在確定夠不夠牢固。
鍾離彩說:「夏邦邦,我們真的該離開了。」
家。
小讓突然停下來,看了看干戈:「複製?」
干戈蒙了。
那個面具人就打開了鐵籠子,走進來,把她放下了。
干戈說:「我只能告訴你,我是一個星期之前從營地出發的,走了六天七夜,然後朝左一拐彎兒,就到了你們這兒了。」
干戈大驚:「你!……」
小讓說:「算了干戈,你一直不遵守承諾,我跟你不一樣。」說完,她朝一個紫臉面具人做了個手勢,那個人就出去了,很快,他拿進來兩個球體,擺在了干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