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子在洞中轉了一圈,再無任何其他發現,道:「這洞中原來只有一樣東西,外面的陣法,卻那麼厲害,也不知道到底是件什麼東西,卻與我沒有緣分。」
此地出現佛修之事,自然該由南域宗門來管,他反正是要去一趟真符宗,到時,將此地之事一併告知真符宗便是。
在這裏冒險苦居二十年,如今見到所有努力一朝盡付流水,封雲子的語中有些落寞。
秦石點點頭,並不說話。
枯瘦道人看著綵衣女子,道:「朱炎,你說來也算是我飛禽一族,現在將這紅羽還給我,再發下道心因果誓言,不將此事泄露,我可以當你囚禁我之事,從未發生過!」
封雲子道:「我那三個晚輩?」
元洲南域妖族之地,一處洞府之中。
若能將這紅羽煉化了,只要得了好處,哪裡還去管自己是飛禽,還是蛟蛇?
綵衣女子臉色略略有些蒼白,她已經在這裏數月,以本身「離炎真火」灼燒這紅羽,損耗頗大,但這紅羽https://www.hetubook.com.com
卻與她想象的完全不同,並未發生她想要的變化。
她微微一吸,將赤紅火焰吸回,伸手撫上紅羽,這紅羽竟然一絲熱意都沒有,似乎她的「離炎真火」從未灼燒過。
說什麼獻給赤蛟王之類的話,也不是不能做,但卻只是不得已的辦法。
她眉頭皺起,伸手一拂,那光罩微微波動。
光罩內的碧睛黑色大鳥微微一振,化作一個枯瘦道人。
青莽山中,青竹掩映之間,有個石洞。
秦石走到那石匣邊上,就感受到,這石匣之中,殘留有一絲淡淡的氣息。
封雲子搖頭道:「他頭上戴著一頂竹笠,我並未看清他的容貌!或許,那佛修早已經迴轉西域去了!」
那綵衣女子盤坐調息一會,將青玉擺在身前。
她瞥了枯瘦道人一眼,道:「不如你將怎樣煉化這紅羽的方法告訴我,再發下道心因果誓言,不將此事泄露,我可以放過你!否則我就只有搜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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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瘦道人冷笑道:「你修為不過比我高一階而已,若不是你偷襲,真能擒下我?」
一個丈許大小的光罩,將一隻碧睛黑色大鳥籠罩在裏面。
封雲子當先走入那石洞中,秦石跟在他後面。
兩人出了石洞。
封雲子也走了過來,顯然也有所感應,道:「這是石匣中原本安放的,應該是佛門之物!」
秦石也知道這元洲三域與祖洲不同,佛門修士不大可能長時間停留,他想到當日初見色空之時,那和尚也戴著一頂竹笠,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綵衣女子不屑一笑,道:「我卻不認為我是飛禽一族,你敢於在我所居附近招搖過市,顯化本體,驚嚇我那些小輩,現在被我擒下,就要有些覺悟才好!」
綵衣女子微微一滯,這塊青玉上那個紅色玄奧符號,隱隱有一種讓她說不出的不安感覺,也讓她始終無法下定決心去煉化這青玉。
綵衣女子手一翻,掌心出現一塊青玉,道:「這塊青玉與這紅羽有感應,是不是https://m.hetubook•com•com煉化這紅羽的關鍵?」
石墩之上,有個五寸大小的石匣,石匣上面的石蓋已經打開,落在一邊,匣中空無一物。
她嘴一張,那條赤紅火焰再次從她嘴裏鑽出,纏繞上青玉。
枯瘦道人冷笑道:「你敢煉這紅羽,為何不敢煉化這青玉?你再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封雲子只是輕嘆一聲,搖了搖頭。
……
秦石微微有些奇怪,封雲子的態度與那常子成有些不同,不僅沒有要求自己將此事傳出去,也沒有想要向靈華宗之類的大宗門求助,去除那三人心中的金線之意。
枯瘦道人臉上不敢有絲毫變化,心中卻已經焦急到了極點,他主人當日交代他不能讓外族知道此事,現在他的處境,卻已經無能為力。
光罩前面,有一個一身綵衣的女子盤坐。
但這枝紅羽與那塊青玉上的紅色符號,都讓她體內,那一絲來自朱雉的血脈,微微有所感應。
這石洞不大,不過十余丈方圓,洞中空空如也,也和_圖_書沒有什麼玉架玉案之類,只有正中間一個尺余大小的石墩。
能唾手可得的好處,怎麼能不試一試,就交給他人?
封雲子嘆了口氣,道:「原本洞前有個陣法,能幻出一百零八棵翠竹,與兩旁的竹林融為一體,極難分辨,我們耗盡心力,也還差了最後的九棵無法破去。如今洞口卻已顯露,陣法已經不在了。」
綵衣女子躊躇了一會,終於下定決心一試,道:「我就試著煉化一下這塊青玉,若是不成,我便將你,還有這紅羽與青玉都去獻給赤蛟王前輩,你主人能不能與赤蛟王前輩相比?若這真是『朱雀羽』,想來他會有興趣,到時給我一些好處,也是受用不盡!」
秦石搖頭道:「以封雲道友的修為,應該知道,那三位,金線已經印入心中,以你我修為,已經無能為力!」
他也不去多管,便與封雲子道別離開。
這綵衣女子本體極為特殊,身上同時有上古飛禽異種朱雉,與蛟蛇一族「赤火龍蟒」的血脈。
秦石道:「封雲道友,和-圖-書不知那佛修相貌如何?」
枯瘦道人冷笑道:「搜魂?我的魂魄與其他飛禽不同,與我元丹天生相聯,我元丹成就后,我主人還曾助我凝鍊過,你敢搜魂,我的元丹就會自爆!」
這東西已經不在了,他也不知道到底原本是何物,從這殘留的氣息來看,的確應該是佛門之物,但這氣息總給他一種說不出來的奇特感覺。
她身前懸浮著一支閃著玉石光澤的紅羽。
傳到如今,她體內的兩種血脈都已經極為稀薄,而且那朱雉的血脈幾乎已經不可辨,她的本體也接近蛟蛇一族,平日只以自己為蛟蛇一族自居。
秦石與封雲子站在洞口,看著黑沉沉的洞口。
綵衣女子卻不理他,淡淡道:「黑寮,這枝紅羽到底是不是『朱雀羽』?」
枯瘦道人道:「你煉了這麼久,難道還不知道么?」
綵衣女子嘴唇微張,一縷細細的赤紅火焰從他嘴裏噴出,宛如一條紅線,纏繞在紅羽上。
這隻黑色大鳥有些萎靡不振,兀自在光罩內拚命掙扎,將光罩撞得波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