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姬曉昕已經關注此事,洛明波的命魂玉牌也沒有變化,秦石也便不再多問,便與霍千秋討論了一番劍術,回到洞府中,開啟了守護陣法,調息一晚。
秦石此次出行,依靠劍術之處極多,心中對柳重雲當日的比劍磨礪,大為感激,若是這位師叔還來尋找自己比劍,卻是他求之不得的。
張守一吸了口氣,道:「秦師弟,我要將這兩枚玉簡送去明典樓,讓葛天正師伯鑒定一下,才能給你計算此次貢獻!」
這套劍法顯然是脫胎于「長庚六御劍訣」的全新劍術,適合凈魂期修士習練,威力也極為強大。
「葛天正師伯?」秦石腦中浮現明典樓中,那個整日昏昏欲睡的老者,實在沒有想到,那就是宗門七大還丹修士的葛天正。
他自己大喝幾口,將葫蘆拋給秦石。
「不知水母宮是什麼地方?上元殿,又是何處?」秦石道。
秦石道:「《聚元真水罩》是水系的道訣,《上元真形秘旨》卻只是與道訣相類和*圖*書
,我這些日子細細參研,應該不算是道訣吧,不過這功法能提高渡過雷劫的可能,而且自服氣期就可以修鍊!」
秦石離了玄機殿,先去了善功堂,將《聚元真水罩》、《上元真形秘旨》各刻印了一個玉簡,交給張守一,原本卻留在身上。
秦石道:「霍師弟,我看你真氣凝練,踏入龍虎期指日可待!」
「洛師妹的命魂玉牌沒有變化,顯然沒有什麼危險,姬師叔已經派了她另一位弟子,龍虎期師姐姜瑜前去尋找,想來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霍千秋道。
宗內習練「長庚六御劍訣」的,除了秦石自己,還有就是柳重雲。
秦石自入宗之後,從來沒有聽說過葛天正的消息,便一直以為他遊歷在外,卻沒想到,他一直就在明典樓中。
張守一道:「葛師伯在明典樓中已有百余年,從未曾出去過,據說閱盡明典樓內群書,是宗門內除許師祖之外,見識最為廣博之人!」
這個時間,www•hetubook.com.com對於一般凈魂期修士而言,稍稍有些長了。
霍千秋所說的「對飲」,自然就是用他的葫蘆灌酒。
秦石便不再多問。
秦石一直等到霍千秋演練許久,告一段落,這才走過去,鼓掌道:「霍師弟,好劍法!好師尊!」
葛天正睜開睡眼,瞄了秦石一眼,又耷拉下眼皮,道:「是你啊,這次來,是想要取什麼功法?」
……
秦石道:「我此來,是想請教師伯一事。」
霍千秋笑道:「我只是性格與我師尊相近,被他看中,收入門下,不過我的苦頭也吃得多了!」
「姬曉昕師叔怎麼說?」秦石道。
葛天正在七大還丹修士中,論輩分,還是沖虛道人的師兄,秦石的師伯。
霍千秋搖頭道:「自你去南域之後,洛師妹也還從未回來過。」
霍千秋抬頭便見到秦石,臉上露出輕鬆,哈哈一笑,道:「秦師兄,你回來了!快快過來,與我對飲一番!」
翌日,明典樓前。
霍千秋和圖書臉容稍稍有些瘦削,顯然被柳重雲「折磨」不淺,但眼光卻很是堅定。
「什麼事?」葛天正隨時都要睡去的模樣。
創出這套劍法的,必定是柳重雲了!
霍千秋道:「我師尊說我若留在宗內,不經磨礪,至少還要十余年,才可能進入龍虎期,與你一比,卻差得遠了。」
秦石微笑,霍千秋與柳重雲一般,都有些不拘小節,性情坦率,倒也真有幾分相近。
張守一定定看著手中的玉簡,依舊覺得不可思議,道:「秦師弟,真是道訣么?」
張守一道:「葛師伯可能也需要一些時日,來辨別這兩枚玉簡中的記載,秦師弟,你七日後,再來善功堂吧。」
秦石喝了一口,笑道:「霍師弟,原來你拜了柳重雲師叔為師,柳師叔當得我宗還丹長輩劍術第一,實在可喜可賀!」
吸引秦石的,卻是霍千秋現在演練的劍法。
他辭了張守一出來,信步便往霍千秋的洞府走去。
霍千秋心有戚戚,做出一副無可奈何之態,道https://m.hetubook.com.com:「我師尊常說將修為壓制在凈魂期,以這劍法與我比劍,實在毫無樂趣可言,你如今回來,他必來找你,你有苦頭吃了!」
張守一搖頭道:「其中詳情,我也不知。」
那老者依舊老眼昏花,幾欲伏案而睡。
十年過去,霍千秋依舊還是凈魂期,但他洗鍊三魂已然頗有火候,真氣已經開始凝實變化,在凈魂期修士中,也當得上佼佼者。
那柄白色劍光,只是柄上好的法器,凈魂期修士能夠持之,已經算是難得,但卻還比不上秦石當年刻印了三段雷紋的流雲劍,不能引得秦石注意。
秦石一步踏了進去。
霍千秋正在洞府之外的空地上,手中握著一柄長劍,舞成一團白光,往來穿刺,騰挪變化,洞府之前劍氣森森。
「不吃得萬般辛苦,怎能在凈魂期就能習練成如此高深的劍術?」秦石笑道,「何況,我當日也沒少吃柳師叔的苦頭!」
秦石見他毫無沮喪的模樣,便知道他只是戲言,便道:「若你無事,可一同https://www•hetubook•com.com
前去見一見洛師妹!」
秦石道:「張師兄,宗門之內,要取一些上等的功法、道訣,都要按貢獻來分,為何葛師伯能盡閱明典樓內群書?」
秦石行禮道:「見過葛師伯!」
凈魂期修士神識不成,無法御劍,自然無法修習「長庚六御劍訣」。
洛明波曾告訴過秦石,她拜了宗內七大還丹修士中唯一的女修姬曉昕為師。
秦石算算時日,洛明波自他上次在宗之時便已經出去,到現在,這次遊歷已經有十六七年。
「哦?」秦石道,「葛師伯的傷勢,連許師祖也無法么?」
秦石停下腳步,站在遠處,看了許久,眼中閃過訝異,接著嘴角露出笑意。
張守一道:「我聽說葛師伯曾受過極重的傷勢,一直難以恢復,他隱退在明典樓內,應該有這方面的原因。」
霍千秋雖然用的不是御劍之術,但劍法中卻依稀帶有「長庚六御劍訣」的一點影子。
秦石道:「其實我現在也沒什麼要兌換的東西,張師兄可將我的貢獻記下,若我要用時自來見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