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真他媽噁心,這是剛才走的那位當事人甩的大鼻涕。」說著,褚懷一臉嫌棄的快速走到辦公桌前,從桌上的紙巾盒中抽出兩張紙巾賣力地擦起來。
方軼學著周慎用雪茄剪剪了下雪茄尾部后,叼在嘴裏點燃,然後問道:「歐陽副總的兒子是什麼情況,師兄你知道……」
然後他為自己也點了一根雪茄,叼在了嘴上。
「好,你把文件修改下發出去吧,我已經看過了。」周慎掛斷電話,一抬頭正好看到迎過來的方軼:「方師弟,等急了吧。我給你介紹下,這兩位是我團隊的李律師和程律師。這位就是我在火車上跟你們提的方律師。」
「你衣服上是什麼?」孫主任沒有接話茬,反而向褚懷前衣襟看去。
孫主任撩起大眼皮,一見是褚懷,皺了皺眉頭心中不悅:這小子一天到晚的不消停,我這剛進門他就火急火燎的追進來,不知道是想要案子還是打小報告。
中和圖書午方軼與袁長征等人吃過飯後,剛準備回縣裡,周慎打來了電話,他將在一個小時後到市裡,讓方軼有空過來聚聚。
手裡的雪茄讓方軼感覺有些新奇,他從未抽過這玩意,不知道價格幾何,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他記得教父1裏面的那個老教父(馬龍白蘭度)總愛抽古巴雪茄。由此推定,正宗的古巴雪茄應該不便宜,應該只有資本家(或者有錢人)才享用得起。
「方律師,您可能不知道,這家酒店是德發集團控股的,我們團隊是德發集團及其下屬子公司的法律顧問,在這裡有幾間長期包房。」程律師微笑道。
「褚律師,方律師中午給我打電話了,下午他要談個案子,可能就不會來了。他已經跟我請過假了。」孫正義吐出口中的香煙,看也不看他一眼,若有所思地說道。
「啥?他又有案子了!」褚懷擦衣襟的手突然停住了,驚訝地看向孫主m.hetubook•com.com
任:「他不會是騙您吧!」
方軼敏銳的覺察到周慎話裡有話,恐怕不是聚聚那麼簡單,有可能是上次說的德發建築副總兒子的案子有眉目了,看來今天可能回不去縣裡了。
她一進門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苦,說她多麼不容易,把會議室紙盒裡的紙巾全用光了。滿桌子的面巾紙,那叫一個埋汰。
「哦!是這樣啊!看來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方軼自嘲道。
這次讓方軼過來,他也是想試試方軼的水平,如果方軼表裡如一,確實很專業,他打算將方軼弄到北京去執業。
方軼跟周慎來到樓上的一間套房,程律師和李律師分別去了隔壁的兩個房間。
「師弟,我約了德發建築的歐陽副總過來,上次就是他兒子的案子,我跟你要的個人簡介。」
正當他準備走出酒店看看時,酒店的旋轉門轉了起來,周慎邊打電話邊向里走,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和圖書女兩位穿著職業裝的律師,三人成品子排開,各自拉著一個旅行箱,走起路來很有氣勢。
方軼這麼說,程律師和李律師微微一笑,並未當真,他們不知道方軼的實際情況,在他們看來,能跟自己團隊老大周慎稱兄道弟的律師,肯定都是小有身家的,混得不會差,眼前的中年律師這麼說,只是開開玩笑而已。
周慎的團隊是以非訴和民事訴訟為主,刑事案子都是跟所里的其他刑事團隊的律師合作。刑事訴訟是周慎團隊的短板,他想拉方軼進入團隊補齊短板,肥水不流外人田。
今天真奇了怪了,上午三撥當事人,下午兩撥當事人,趙律師去隔壁縣開庭了,所里就我一個,忙的四腳朝天。回頭您得跟方律師談談,太無組織無紀律了。」褚懷抱怨道。
聽著褚懷喋喋不休的抱怨,孫正義並沒有搭理他,而是轉身坐在了沙發上,點了一根煙,慢慢的吸了起來。
咳咳咳……話https://www•hetubook•com.com剛說了一半,方軼猛咳起來,雪茄的煙霧嗆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那老娘們要身材沒有身材,要模樣沒有模樣,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估計洗把臉鬼見了都得退避三舍,胖得跟頭豬似的,脾氣還暴躁得很,說實話我都有點同情他老公了。
準是剛才我勸她時,她醒完大鼻涕一甩沾到我身上的,太晦氣了。不行,回頭我的找張鐵嘴給破下……」
「你們不用辦入住嗎?」方軼驚訝的發現周慎三人根本沒有出示身份證,直接去了樓上。而且服務生好像認識周慎,對他很客氣。
下午正義律師事務所辦公室內,孫正義剛從外面回來,端著長了一圈茶銹的大茶杯喝著茶水,突然敲門聲響起,褚懷跟了進來。
說完,坐在沙發上的周慎,抽出了一根拇指粗細的雪茄遞給了方軼:「來嘗嘗這個,正宗古巴貨。」
褚懷邊低頭擦衣襟邊道:「主任,您是不知道,剛才那當事人是個老娘https://m.hetubook•com•com們,他老公是個包工頭,一年到頭的在外面飄著,這不,在外面找了個漂亮的女人,回來后要跟她離婚。
雙方寒暄了幾句后,有服務生過來接走了周慎手中的旅行箱,領著幾人向樓上走去。
市裡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堂內,估摸著周慎應該到了,方軼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周慎對這位師弟很有好感,特別是看過他的簡歷和承辦的案件后,周慎有心將他拉入自己的團隊。
方軼看著周慎叼著雪茄坐在小牛皮的高檔沙發上,總感覺他像新時代的資本家。
「主任,方律師早上去市裡取判決書,說好的下午回來,可這都兩點多了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他這是不拿咱們律所的制度當回事啊,趁著去市裡的機會摸魚,這時間點,不知道他在那個飯館子里喝大酒呢。
「師弟,你以後來市裡,直接過來住吧,反正我們留在這裏的人不多,空著也是空著。這次正好認認門。」周慎一臉誠懇地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