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油頭粉面伍慶輝

油頭粉面年輕人見白髮老者面色不善,急忙一縮脖子麻溜的跑了過來:「爺爺,您放心,我心裏有譜。您別老是大呼小叫的,多大點事啊,我看看美女不行啊!給我留點面子。」說著,他沒心沒肺的整理了下身上的粉色西服。
「小周,怎麼情緒不高啊!」萬可法見周穎悶悶不樂的,就問了一句。
「是不是之前你跟我說的那個楊榮偉的搶劫案?」方軼一聽立刻問道。
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名叫伍慶輝,是白髮老者的親孫子。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我們只是律師,很多事不是咱們能決定的。你也別太糾結了。」方軼規勸道。他怕周穎陷在案子里出不來,影響工作。
萬可法這麼說不是在敷衍對面的白髮老者,他家與白髮老者家是世交,關係不一般。
「爺爺,您這是啥意思啊?把我這一百多斤賣這兒了唄?!」伍慶輝立刻不幹了,轉頭看向爺爺。
一審法院對楊榮偉的定和圖書罪是正確的。但是楊榮偉的犯罪情節特別嚴重,作案手段殘忍,造成被害人腦挫傷和面部損傷的嚴重後果,社會危害極大,依法應予從重處罰。
一、撤銷中級人民法院刑事附帶民事判決中對原審被告人楊榮偉的量刑部分。
「爺爺,您聽到了吧……哎!您別打啊……這可是我找國外知名設計師定做的,新衣服,貴著呢。」伍慶輝急忙向旁邊挪了兩個位置,躲避著爺爺手中的布鞋,邊說邊用手撣著身上虛無縹緲的塵土。
「老二啊,咱家公司雖然不小,但是這孫子我放哪都不放心啊,在公司沒人能管的了他,他父母又在國外,我只能扔你這兒了。
「楊榮偉那案子怎麼判的?」方軼問道。
方軼不是一個愛八卦的人,但是涉及刑事案件,又是他之前給周穎支過招的案子,他非常好奇,省高院二審會怎麼判。
「這是我二爺爺的律所,再說了,關起門來咱們都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自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年輕人不服氣道。
萬可法嘿嘿一笑:「大哥,慶輝是我看著長大的,關起門來這屋裡都是自己人,小一輩說幾句玩笑話,無妨。」
一個小時后,周穎走進了方軼的辦公室。
「小周,這是咋啦,怎麼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黃援朝不解地看向周穎。
聽得我心裏到現在還擰巴呢。
白髮老者坐下后,一轉臉沒看到油頭粉面的年輕人,立刻放眼望去,正看到後者在向周穎行注目禮。
「沒事,上午去開了個庭,法援的案子,輸了!」周穎如實道。
「沒事,勝敗乃兵家常事。這不算什麼。」說完,萬可法請白髮老者進辦公室喝茶。
「別提了,我本以為省高院會維持原判。結果省高院採納了檢察院的抗訴意見,改判了。
有什麼問題,你也不用給我打電話,就當你親孫子對待,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只www.hetubook.com.com要留他一口氣,剩下的隨你。」伍勝光一揮手,氣呼呼道。
周穎與方軼又聊了一會兒,起身回去工作。就在她走出辦公室時,正好碰到萬可法請上午來的白髮老者和年輕人吃飯回來。
「別提了,今天法律援助的那個刑事案子開庭了,審判長當庭宣判,支持了檢察院的抗訴意見。」周穎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個敗家玩意,穿的什麼玩意啊,跟個五彩雞似的。」伍勝光氣得恨不得踹孫子兩腳。
中午方軼跟黃援朝等幾人吃過飯後,往回走,半路上碰到了提著公文包,一臉沮喪的周穎。
省高院認為:被告人楊榮偉有預謀地準備了作案工具入戶搶劫,其行為已構成搶劫罪,且造成他人重傷,依法應予嚴懲。
「賣你咋啦?你要是不聽你二爺爺的話,我立刻停了你的生活費,我讓你天天吃土。一天到晚紙醉金迷的,都快廢了。」伍勝光一瞪眼,伍慶輝立刻慫了,經濟命脈被https://m•hetubook•com.com人拿著,不得不慫啊!
「大哥,您消消氣,喝杯茶水。年輕人追潮流,咱們理解不了,也不用跟他們生氣。
白髮老者名叫伍勝光,與萬可法兄弟相稱,年輕時二人好的穿一條褲子。萬可法在老伍家的崛起之路上幫過不少忙,他一直是老伍家集團公司的法律顧問,每年固定律師費五百萬,這裏面有交情,也有伍家對萬可法能力的認可。用伍勝光的話講,萬可法給伍家幫的忙不是能用金錢衡量的。
被告人的父親去旁聽了,宣判后,老爺子當場就昏死過去了。被法院的人搶救過來后,號啕大哭,嚷嚷著家沒了!
您這次來不就是想給慶輝找個鍛煉的地方嘛,這個簡單。就先在我團隊做個律師助理吧,什麼時候過了考試再申請做實習律師。」萬可法笑呵呵道。
「嗯,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周穎點頭道。
那位與白髮老者一起來的油頭粉面的年輕人站在門口雙眼直勾勾的目送周穎一臉落寞的向公共辦公和*圖*書區走。
二、原審被告人楊榮偉犯搶劫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省高院這兩天會依法將此案報請最高人民法院核准。現在就等最高院的複核結果了。」周穎一臉的惆悵。
白髮老者氣不打一處來,立刻呵斥道:「直勾勾在那看什麼呢,注意點影響,這可是你二爺爺的律所,不是咱家公司,你給我規矩點。聽見沒……」
「慶輝,我剛才聽你說,你是在國內讀的法律本科,後來又去國外讀了個碩士……」萬可法的話剛說到一半,被伍勝光攔住了。
一審法院適用法律不當,市檢察院抗訴成立。最後判決:
白髮老者一聽氣得直接脫下了腳下的內聯升布鞋,衝著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就是幾下,然後看向萬可法:「老二,你看到沒,我就納了悶了,我們老伍家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孽畜來。什麼話都敢說,都快氣死我了。」
「嗯,就是那個案子。我先去吃點飯,回頭上去找您細聊。」周穎說完,提起公文包進了一旁的快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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