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基本上就差個證了。」方軼覺得也是，既然已經都挑明了，也就沒必要再瞞著了。
雲梅聽方軼這麼說，心中一塊石頭落地了：「要不……我請你們去吃牛排，怎麼樣？」
「爸，你跟我媽離婚也有些年了，就沒想過再找一個？」方安志開口了，結果開口就是王炸，轟得方軼腦袋瓜子嗡嗡的，有些失靈了。
雲梅回頭掃了一眼書房門，然後看向方軼，羞羞的打了他一拳，方軼懵了，手上的香煙差點掉在地上。
「嗯。」方軼有些詞窮，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你不用騙我，我之前問過同學，雲阿姨送的那雙鞋絕對值這個價。我一直在琢磨，雲阿姨憑什麼送我運動鞋，憑什麼給我買教材。
「難道不是嗎？我看著你都累，整天背著我偷偷摸摸的，約會就去個高檔點的地方，要不去電影院也行，可別再拉著人家在大馬路上瞎轉了，想想就冷。」方安志的語氣有點像他姥姥埋怨他老爺和圖書。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您還瞞著我？」方安志撇了下嘴。
「嗯……還是叫姐吧。這麼叫順口。」方安志想了下說道。
「晚上，咱們在家吃還是出去吃？」方軼笑呵呵地問道。
這些年咱家變故這麼多，我早就想開了。之前我還幻想過您跟我媽復婚，但是後來我媽沒了……您應該有自己的幸福。」方安志說這話時眼圈有些發紅。
就憑我叫她一聲阿姨？就憑我給人家送的凍柿子？顯然不是。」方安志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你兒子雖然經歷少，知道的未必少，腦子還是夠用的。您不要總把我當小孩子看。」
父子二人離開書房時，雲梅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她的心裏既忐忑又興奮，忐忑的是不知道父子倆在書房會怎說這事，興奮的是小志會主動找自己談這事，而且還提了改口的事，這說明小志是接受她的。
收拾完桌上油乎乎的火鍋和碗筷后，方軼站在陽台上剛m•ｈｅtｕbｏｏk.com.ｃom點燃香煙吸了兩口，就聽書房的門響，雲梅走了出來，從她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是眼神中透著些怪異。
五分鐘后，書房內，父子倆相對而坐，大眼瞪小眼。
「好吧。」方軼無奈地說了一句。
「知道什麼？」方軼的眼中充滿了疑問。
「嗯，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雲喬是雲阿姨的妹妹，雖然不是親妹妹，但也是叔伯姐妹，你們要是結婚了，我是不是得叫她小姨？」方安志想得挺多，不多不行啊，之前雲喬就讓他改口，這下更有理由了。
「啊！你們都請我了，我怎麼也得回請一頓啊！」雲梅心情不錯。
「你一點都不知道？」雲梅壓低聲音，詫異地問道。
方軼見雲梅進了書房，立刻胡思亂想起來：這臭小子又耍什麼花招？還給我安排上活兒了。哎！收拾吧，這麼一大桌子……
「這我可不知道。」方軼一擺手，感覺有點心虛。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和圖書方安志語氣很堅決。
這都什麼情況？方軼一頭霧水的走向書房。
「我去，那麼長時間！好吧。我剛才已經問過雲阿姨了，她能接受我不改口。你跟她商量下吧。老這樣也不是個事。
「什麼要求？」方軼順嘴問道。
「嘿嘿，隔三岔五，大晚上的往外跑，我不得看看是咋回事！萬一我爸被豬八戒一陣風裹走了咋辦。」方安志一臉的賊笑。
「哎！聽你的。」方軼點著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跟蹤我？！」
「爸，你跟雲阿姨發展的咋樣？什麼時候領證？雲阿姨一個人也挺可憐的。」方安志問道。
上次那雙限量版的運動鞋，少說也得大幾千吧。」方安志一臉少年老成，看著父親。
此時的她明白，父子倆應該已經談好了，否則二人不會心情這麼舒暢。
「我不會改口。因為……有點難。」方安志猶豫了下，眼睛好像有些潮濕：「行啦，以後你出去約會別再打著倒垃圾的名頭了，咱家垃圾袋hｅtｕｂｏｏk.ｃｏｍ•cｏm使的太快，要節儉。」
方軼抬頭看向兒子的眼睛，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已經十五了，不是小孩子了。其實一開始，我真的以為雲阿姨是偶然加的我微信，後來我發現不是這麼回事。
「從雲阿姨請咱們去茶社吃烤肉就意識到了。只是那時候還不太確定。」方安志笑道。
「小志的茶藝怎麼樣？」待雲梅走到近前，方軼微笑著問道。
她明明不喜歡打遊戲，可卻跟周穎姐和雲喬姐混在一起學吃雞。她每次送我的東西不是名著，就是考試用的教材，這已經超出了一般的友誼。
「你這算是回禮？」方軼笑呵呵道。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方軼略顯有些尷尬，兒子都知道了，自己還以為萬無一失呢。現在的孩子……真賊。
「那她要是提起來，你就說單論，各論各的。」方軼笑道。
「我不知道你跟雲阿姨發展到了哪一步，但是我覺得她可以。」方安志接著說道。
「這……我和*圖*書是想跟你談來著，但是你雲阿姨怕影響你的學業，我們商量等你高考完了后再告訴你。」方軼實話實說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方安志道：「爸，如果我不說請雲阿姨吃飯，把事挑明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我？」
方軼一聽，妥了。看來這兒子沒白疼，知道關心老爸了。
「套我話，是不是？」方軼看著兒子，笑道。
「哦！」方軼點了點頭，隨後他抬起頭：「嘿，教訓起你老子來了。」
方軼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茶，喝了一口，保持沉默，說啥呢，有啥好說的，兒子說得對。雖然兒子尚未步入社會，但這些年經歷了絕大多數同齡孩子沒有經歷的心路歷程，比同齡人要成熟的多。
「怎麼了？」方軼輕聲問道，生怕出了什麼事，可看雲梅的表情又不像。
「好吧，小志讓你去書房一趟。」雲梅說著，走進客廳坐在了沙發上，斜倚著沙發，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你想叫姐還是叫小姨？」方軼撓了撓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