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個不成熟的建議。」伍慶輝坐下后猶豫著說道。
這就導致了,大團隊的刑事案子大家搶,有點吃不飽。方軼團隊的刑事案子,按照人頭分,有點做不過來的局面。
其實他跟老宋差不多,眼見著方軼一天比一天強,創收蒸蒸日上,可自己呢。當初他不服氣,還想跟方軼比一比,但是現如今已經沒有那個心思了。他不恨方軼,卻恨起了萬可法,覺得是胖老頭給方軼資源,不給自己資源,所以兩人的差距才會那麼大。
「您看,咱們這一年,有不少人給咱們推薦案子,咱們要不要組織合作方一起聚一聚?再準備些小禮品啥的,也算是答謝合作方。」伍慶輝說道。
之前王勇說要跟宋律師合作,但是實際情況是,僧多刑事案子少,大家為了賺錢不得不什麼案子都接,兩人成了競爭對手,已經顧不上合作了,不搶案子就不錯了。
「哥,你說的有道理,咱們也和_圖_書走高端路線。」黃毛眼神中露出興奮之色,他最開始以為伍慶輝是讓他拿個牌子去馬路上拉客,現在看來不是站馬路邊或者法院門口那種銷售,而是專攻高凈值客戶的那種專員。
會議結束后,大家開始邀請自己熟悉的人。吳秘書和歐陽傑由方軼來聯繫,這二位還真給面子,答應準時參加。
「哦?這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大家的主意?」方軼微笑著看向他,覺得他這個想法很有意思。
眾人來到辦公室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伍慶輝的建議,最終決定邀請合作方一起參加團隊聚餐,具體都約誰來,又商量了一番。
二十多分鐘后,他送走了黃毛,來到了方軼的辦公室。
「前兩天有個二級合伙人找我,想讓我過去跟他干,據說他手裡都是銀行催賬的案子,還有些大客戶的訴訟案件,案源還是比較充足的。」王勇看似無意地說道。
「有事?坐下聊www.hetubook.com.com。」方軼抬起頭,靠坐在椅子上,問道。
最終確定的名單中,包括了黃毛、大寶、歐陽傑,及專門做高端拼縫業務的吳秘書等人,由於是第一次搞這類活動,所以方軼建議少請幾位,試試看效果。
宋輝最近比較鬱悶,這一年的業務做的並不是太好,主要是案源不穩定,老闆團隊發出來的案子,大家搶。
所以在那位二級合伙人找到他,並答應給他資源時,他動搖了。
王勇和宋輝站在花壇旁,吸著煙,煙霧隨著小西北風飄蕩而去,越來越淡,溫暖的陽光照在人身上,很舒服。
樓下花壇中的鮮花已經沒了,裏面殘留著幾日前下的雪,除此以外別無他物。旁邊的綠植也被罩了起來。可能是臨近春節的緣故,也可能不是休息時間,花壇旁沒有人。
客觀來說,這也正常,王勇不過是萬可法團隊的提成律師,團隊提供的案子他可以做,也https://m•hetubook•com•com可以不做,他跟萬可法又沒有什麼感情,都是為了生活,自然犯不著跟萬可法死綁在一起,那裡賺錢往那裡去,萬可法也說不出來什麼。
「方律師,您有空嗎?」伍慶輝笑呵呵地走進辦公室。
如果能成,自己也能在爺爺面前露一小手,省得家裡人和公司里的人背後嚼舌根子,說自己是廢物,寄生蟲。
見黃毛這邊基本上解決了,伍慶輝琢磨著怎麼去忽悠方軼,實在不行搞個大趴,讓黃毛參与下,增強他的信心,也給他打打雞血。
雖然工作內容都一樣,可因為資源的差別,心裏的感覺差很多。黃毛心裏已經接受了這個編外合作方的角色。
凡是慕名而來找方軼的當事人都被推給了謝友和,而謝友和談完案子,肯定直接對接方軼團隊。
「還能有啥想法,案源就那些,團隊的案子比較雜什麼案子都有,這一年賺了點錢,糊口沒問題,但是發展……」
這hetubook.com.com幫人有個共同特點,都是中間商,或者準備當中間商的潛在合作方。聚餐地點定在了希爾頓酒店的自助餐廳,時間為周五晚上七點。
方軼眼神中充滿了好奇,等著他的下文。
二人出了吸煙室,下樓去了。
此刻的伍慶輝並沒有意識到,他的心態已經開始改變了。
「嗯,還有一個多星期就放假了,時間有點緊。可以試試。這樣吧,反正咱們放假前也要組織大家聚餐,你把大家都叫進來,咱們商量下。」方軼想了下道。
吸煙室內,宋輝一口一口地吐著煙霧,想著心事。王勇推門走了進來,坐在了他的身旁。
「我也是突發奇想,沒來得及跟大家商量。」伍慶輝實話實說道。
徐啟國挪用公款的案子春節前肯定開不了庭,所以時間比較富裕,方軼覺得大家聚一聚也挺好。
「好啊!」宋輝看向他,答應道。
反正也是聚餐,增進感情,方軼將黃援朝、謝友和、王德友和馬義等人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起都請了。本來他想請萬老闆一起參加,萬可法覺得自己去了,大家可能吃不好,玩不好,所以就婉拒了。
他現在屬於那種餓不著,但也撐不著的狀態。其實很多資深律師都是這種狀態,時間久了就疲了,麻木了,不再有衝勁。
他要讓爺爺看到那個吊郎當,整天只知道泡妞喝酒的伍大少,不是廢物,只是低調,不臭顯擺而已。
「老宋,今天天氣不錯,你要是沒事,咱們去樓下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王勇進門后,見吸煙室內有五六個律師在輕聲聊著天,於是便沖宋輝說道。
宋輝比較鬱悶,他也不知道往後的路該怎麼走,他是技術型的律師,不善交際,所以擴展案源比較費勁,這麼多年干下來早已經到了瓶頸期,但是該怎麼突破,他不知道。
只是在同一家律所的不同團隊之間來回跳,被自己人挖牆腳,不太合乎規矩。至少宋輝是這麼覺得。
「又一年了,你有什麼想法?」王勇看著花壇中的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