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這小子腦子挺靈活的,別看他胖,但是手腳麻利,辦事效率挺高的。」杜庸回道:「還有其他事嗎?」
「你這算是售後服務唄?」杜庸一笑。
「不是呀,人家可是正經八百的研究生,今年六月份剛畢業的。咋啦?」雲喬睜開眼,一頭霧水地看向周穎,眼神中透著睡意。
「雲姐,啥事?咱們團隊是不是又發福利了?」雲喬比宇文東大一歲,所以平時私底下宇文東都叫雲喬「雲姐」。
「你說的是程都吧?挺好的,來了快一周了,除了比較費水外,沒發現什麼缺點。」宇文東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
「新來的那個小胖子咋樣?」雲喬壓著聲音問道。
雲喬看著周穎那欠揍的表情,張著嘴,語塞了!周穎這話說的好像沒啥毛病。
忽然她又想起了自己當年在北京實習的經歷,當年如果不是雲梅姐託了萬可法的關係,憑自己的條件能進方老大的團隊嘛?存疑!
多個幫自己幹活的實習律師,又和圖書不用自己發工資,杜庸自然高興,非常痛快地答應了方軼讓他給程都做師父的要求。
雲喬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工位上的程都,暗嘆:朝里有人好做官,律所里有關係好實習,果然如此。
次日開始,杜庸帶著程都開始辦手裡的案子,程都接觸的第一個案子就是賴子星非法經營案。
後來他不服提起上訴,中院依法駁回上訴,維持原判。案子已經結了,你要是想看判決書,我一會把掃描版發你。」雲喬知道團隊律師的習慣,所以宇文東一提起此事,她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方軼安排團隊的周五例會的本意是讓大家一起討論下案子,共同學習共同分享,提高專業能力,沒想到附帶著讓團隊成員養成了復盤的好習慣。
程都眨巴著眼睛,望著杜庸的背影,可惜了!啥可惜了?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
「好嘞,師父,我坐哪?」程都有點自來熟,上來就叫師父,讓杜庸一愣。
「我叫https://www.hetubook•com.com杜庸,是方軼團隊的律師,歡迎加入方律師的團隊,今後你跟著我辦案子。一會兒你找雲喬辦下入職手續和申請實習律師的手續,你的實習律師掛在我的名下。」杜庸一邊說一邊打量眼前的大男孩。
出了方軼的辦公室,杜庸走到了程都近前:「你叫程都?」
「不應該啊!我滴個天啊,杜律師是個悶葫蘆,他的話金貴得很,程都如果是話癆……這一對師徒會怎樣,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雲喬立刻睡意全無,露出一臉的壞笑。
「你徒弟咋樣?我了解下情況。」雲喬一本正經地問道。
「嗯,沒事了。」雲喬噗嗤一笑。
「沒了。我就是問問。」雲喬心裏踏實了不少,看來暫時不會換徒弟了。
「你會彈吉他嗎?」杜庸突然問道。
「你別笑,搞不好不出三天,杜律師就得被煩的去找方老大,要求換人。萬一方老大把這個難題交給你……你想想以後怎麼安排這和_圖_書個小胖子吧。」周穎說完,幸災樂禍的咯咯笑了起來。
「想什麼呢?我問你個事。」雲喬白了他一眼,低聲道。
程都身高一米七左右,長得眉清目秀,眉目間透著一股機靈勁兒,就是有些胖,目測有一百七八十斤的樣子,只比小胖子曹永正瘦那麼一丟丟,但是看起來並不笨拙。
「不會。」程都一臉懵逼地搖了搖頭。
「一審法院認為,沙生才以非法佔有為目的,採用暴力、脅迫手段當場劫取財物,其行為構成搶劫罪。因為他是主犯,最後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剝奪政治權利一年,並處罰金六千元。
做了這麼多年律師,突然有人叫自己師父,杜庸心裏感覺怪怪的,不由得多看了程都兩眼。這小胖子可以啊,孺子可教。
「你之前安排的那個小胖子,以前是做銷售的吧?」吃過午飯休息時,周穎挪動辦公椅來到靠著椅子昏昏欲睡的雲喬身旁,壓低聲音問道。
宇文東剛走,杜庸路過,被雲喬一把拉住了:「杜https://m.hetubook.com.com律師,我問您個事。」
「憑啥?你這團隊大總管的職務,方老大跟你商量了嗎?方老大都沒說過,可他一個眼神,你不照樣干。誰讓你是她小姨子呢。」周穎嘿嘿笑道。
他想知道法院審判的思路是否與之前他和曹律師說的一致,然後與曹律師復盤再看看那個案子的案卷。這個習慣是他們進入方軼團隊后,每周五例會培養出來的,如果不問下雲喬,他和曹律師總覺著心裏跟長了草似的,老惦記著這事。
「算是吧,咋樣?合拍不?」雲喬嘿嘿笑道。
「什麼事?」宇文東見她一本正經,立刻認真道。
「比較費水?啥意思?」雲喬歪著腦袋,不解地看向他。
「那小胖子太能說了,我剛才過去倒水,宇文東他們幾個坐在旁邊一句話插不上,都在聽他講。這個小胖子不會是話癆吧!」周穎低聲問道。
「對了,上次你問我和曹律師那個案子,最後咋樣了?就是那個吊模宰客的案子。昨天曹律師還問我呢。」宇文東一和*圖*書臉好奇的突然問道。
雲喬走出辦公室正好看到剛從法院閱卷回來的杜庸,跟他說完后,杜庸放下公文包去了方軼辦公室。
程都的工位被安排在了宇文東身邊,之前招進來的幾位實習律師也都坐在附近。辦完入職手續,填寫了實習律師申請材料后,程都回到工位滿臉堆笑的主動向周圍的幾位實習律師進行自我介紹,開啟了破冰之旅,很快就與眾人熟絡起來。
「可惜了!程都、成都。」杜庸一笑:「一會兒雲喬會給你安排工位。」
這一日,宇文東抱著案卷跟在孟廣達身後,從會議室回來,剛坐下,就見雲喬給他打手勢。
「什麼事?」杜庸見雲喬神神秘秘的,便停住了腳步。
「憑什麼把這個難題交給我啊?!」雲喬一臉的不服氣。
「是,我是程都。您是?」程都坐了近半個小時的冷板凳了,突然見有個三十多歲的男律師走過來問話,急忙起身。
「這小子太能噴了,小嘴叭叭的,不閑著,所以水喝的比較多。」宇文東一本正經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