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天府之國

「不是我謙虛,多年前我與風天有過一面之緣,驚為天人,雖然沒交手,但是我敢確定,任東來不戴面具的話,不會是風天的對手。」
師父咬咬牙說:「別去人民公園,咱們先去春熙路買衣服吧,我感覺那些美女都不正眼看我,一定是因為咱們穿得寒磣,我看慕謙那皮衣不錯,走,咱們去一人弄一身,我請客!」
師父看著慕謙,問:「什麼事?」
……
「哈哈,說實話,我在這邊沒什麼朋友,大舅哥在成都肯定被人控制起來了,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多年都不聯繫我們,想請你們出手相助。」
「三日之後,等咱們都休整好了,從拉薩出發,吳兄弟,你看如何?」
大鋒哥自然會意,說道:「走,九眼橋泡妞去。」
我們都在看美女,沒人搭理他,大鋒哥無奈地說:「本來想給你們講講九眼橋的來歷,算了,看你們這副德行,那幾個妞是釣凱子的,兜里錢夠的話,就去請她們喝酒吧,這種姿色,兩三千就能拿下。」
說著,師父戴上墨鏡,大晚上的,跟個盲人似的,就走到旁邊美女桌上,開口說:「幾位姑娘,不介意的話,請我喝兩杯吧?」
回到拉薩,三日之後。
大鋒哥說自己在忙,讓我們坐機場大巴到人民公園。
與大鋒哥匯合,大鋒哥見我和小胡一左一右,師父居中,三人一身黑皮衣戴著墨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我們,說:「你們和圖書爪子哦?袍哥人家嗦?」
「對。」
「你別說話,風天是風家家主,實力非凡,你沒聽說嗎,八年前他被人傷了,到現在都下落不明,雖然任東來他們說風天在成都,但是憑咱們這點本事,去了也是送死,自然不能給孫慕謙那個小子當炮灰。」
大鋒哥看著面前的河水,開口說道:「這條河,叫府南河,這座橋,叫九眼橋。」
「讓慕謙和洛弦探路,咱們能省很多事,也安全一些,這樣,他倆在明,咱們在暗,雙保險,能夠找到風天順利營救最好,就算找不到,到時候咱們在慕謙面前露個面,也能攀個人情,對吧?」
逛完寬窄巷子,我對大鋒哥說:「大鋒哥,早就聽說成都的九眼橋酒吧街,帶我們見識見識吧。」說著,我對他擠擠眼。
「草堂錦里武侯廟,寬窄巷子送仙橋,我大舅哥在成都,想請你們相助,一起去趟成都,找我大舅哥。」
小胡下了車,我和師父也下車,就看到一身黑皮衣的慕謙倒在車前,捂著腿,說:「開車不長眼,想把我撞死啊。」
「老大,風天是不是穿了一身白色衣服,身形高瘦?」
師父說是去成都浪,不過肯定是為了風天去的,想到那個把風天打傷的可怕的人,我有點犯怵。
「你媽賣批給老子滾,哈皮。」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毫不留情地一口本地方言罵道。
師父摘下墨鏡,頗為尷尬回來m.hetubook.com.com坐下,沒說話,老臉都紅了。
仨人換了一身黑皮衣,倒是拉風,回頭率高了,師父還嫌不夠,又買了三副墨鏡戴上,這裝逼的感覺,很過癮。
「哦,這是找打手吧,什麼時候去?」
「大鋒哥,草堂錦里武侯廟,寬窄巷子送仙橋,說的是哪裡?帶我們去轉轉吧。」
「發現什麼?」
中午到了成都雙流機場,我給大鋒哥打了電話,大鋒哥是我大學同學,現在在成都一家骨科醫院高就。
師父點點頭說:「行,三日之後你們去吧,我們仨回拉薩還要賣貨,拜拜。」說完,師父帶頭上車,我和小胡自然跟上,師父讓小胡開車,不用搭理慕謙。
「依然不是。」
不施粉黛的天然美女一走來,鄰桌那些庸脂俗粉頓時黯然失色,我眼睛都盯直了,她的美,與曲珍、文靜、風洛弦都不一樣,讓人聯想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佳句,用在她身上,再合適不過。
青衫女子徑直朝我們走來,在我們旁邊坐下,很自然,不做作,似乎我們就是在等她一樣。
小胡故作吃驚說:「什麼事?我不知道,我一直專心致志開車呢,沒戴眼鏡,沒聽清楚你們說什麼。」
我又問他為何急剎車,不是又撞到旱獺了吧。
「那他戴上面具呢?」
其實這個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確實很有道理,北方人多吃麵食,澱粉含量高,易發胖,北方人整體比和*圖*書南方人身材要更高更壯,南方人多吃米飯,澱粉含量相對低,不易長胖。
到了九眼橋酒吧街,大鋒哥輕車熟路找到一家露天酒吧,四人開始喝酒,旁邊桌上有幾個穿著性感的美女,我和小胡都瞪著眼睛看美女。
「泡妞還花錢,丟不丟人,看我的。」
逛了春熙路,不得不感嘆,川渝出美女,成都古有天府之國的美譽,物產豐富,美女如雲。
為了照顧師父的面子,我和小胡憋著沒笑出來。
世道變了,強悍的任東來,戴上面具還不是風天的對手,而風天,被人打傷,還囚禁在成都某個地方。
本以為大鋒哥在上手術,快要掛電話的時候,我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聲「胡了」,這貨居然在打麻將。
我操,這他媽什麼選手,戴上面具的任東來還不是風天的對手?
小胡忽然說:「老吳哥,孫哥,你們發現了沒?風天、風洛弦、孫慕謙……」
慕謙站起來,笑著說:「哪裡的話,我想求你們個事兒。」
「老大……」
「老大,要去的話,為什麼不跟慕謙他們一起?」
往車前一看,什麼都沒有。
「我操,你這種小魚小蝦的也見過風天?風天一身白衣勝雪,雷打不變,就跟一直穿著黑色中山裝的任東來似的,真搞不懂,他們是買了多少件同款的衣服……」
不過慕謙距離車子還有幾十公分,根本沒撞到他。
訂了機票,關了門,我仨就趕到貢嘎機場,和*圖*書還特意買了幾個機場肉夾饃,貢嘎機場附近的肉夾饃相當有名,都算上支柱產業了,幾十家店,都寫著「正宗機場肉夾饃」,全是十年老店起步,還有二十年老店,很多人從拉薩開車過來只為吃肉夾饃。
忽然一個女孩走進我的視線,這姑娘看著二十歲還不到,扎著馬尾辮,穿一身青色長衫,青衫如翠,很有古典美,瓜子臉大眼睛,收腰的青衫襯出她盈盈一握的纖腰。
大鋒哥說得很自然,一看就是老手,小胡從兜里掏出幾百塊錢,問我錢寬不寬裕。
其實味道一般,跟西安的自然沒法比,不過在拉薩這邊很有名氣。
「我看三位儀錶堂堂,身手不凡,又都一身正氣,兩袖清風,三陽開泰……」
再比如像我們老家,我們那裡喜吃煎餅,煎餅很有嚼勁兒,吃得多了,人的咬肌發達,臉也跟著大了,男的還好不怎麼在乎,女的特別是年輕女性,知道自己的大臉跟煎餅有關,也不再吃,學南方人天天吃米飯。
「他們仨的名字,居然押韻。」
小胡一聽,馬上興奮了,年輕人,荷爾蒙旺盛。
我把八年前在拉薩河畔的遭遇告訴師父,師父聽完,臉色一變說:「風天不讓你說,你還敢說出來,你這是作死,我可什麼都沒聽到,殺人滅口別算上我,小胡,你聽到小帥剛才說的事了嗎?」
小胡指了指我的頭,我這才注意到已經滿頭大汗,小胡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事,做和*圖*書了個噩夢。
大鋒哥作為東道主,帶我們轉了杜甫草堂,出來草堂,天色已晚,到飯點了。
「風天?」
大鋒哥的眼睛也看直了,喃喃說:「一輛豪車……」
另外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也附和:「瓜娃子來裝怪,滾。」
「別扯,好好說話。」
「師父說得有道理,我想問問,風天很屌嗎?跟你比起來怎麼樣,你跺跺腳半個天下都要抖三抖。」
小胡笑了笑,搖搖頭,指著車前。
這麼看來,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師父一臉賤相過來找我和小胡,興奮地說道:「咱們去成都浪一圈吧。」
大鋒哥打來電話,問我們在哪裡。
五月份的成都,氣溫已經很高,我和師父小胡剛從拉薩來,都穿得厚實,師父還穿著羽絨服,引當地人側目。
一個急剎車,讓我從夢中醒來,塵封八年的往事,漸漸清晰,八年之前,拉薩河畔,白衣男子,就是風天!
「大鋒哥,這種姿色什麼價位?」
「為什麼找我們?」
「泡妞啊。」我倆很有默契回答。
小胡說:「大鬍子你這是碰瓷兒吧?訛人?」
師父敲了我和小胡的腦袋,說:「有點出息,咱們來這裏為了什麼?」
一頓串串香吃完,地道的麻辣味,很合我胃口,吃了很多,大鋒哥又帶我們轉了寬窄巷子,晚上的寬窄巷子,人山人海,趕大集似的,但是跟杜甫草堂一樣,根本沒有風天的線索。
慕謙自己站在當場,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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